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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诺一直睡到下午三点,一觉醒来,她觉得浑身轻松,抬头环顾天花板吊灯,米色的窗帘微微浮动,缝隙处可以看到蓝蓝的天空,带着暮色弥漫的伤感。
视线内是苏靖堂的一件黑色外套,搭在床边,她不由得喟叹,还好,还好,还在这里。
就在刚刚她梦到了肖允是皇上,并且他将自己带回了萧国,她一个人在萧国,再也见不到苏靖堂了,她日日哭夜夜哭,祈求皇上放她回来。直到最后,她也没能再回来,呆滞地看着姿态万千的嫔妃一个比一个晃眼,你争我斗,为皇上为儿子为自己……
这时,“砰”的一声,像碗掉在地板上的摔碎声,接着又是乒乒乓乓锅碗瓢盆相继落地的声音。陈诺注意力转移,仔细听着,不由得坐起来,觉得身体有些酸有些疼,她穿着拖鞋,塔拉塔拉地走出卧室,刚走客厅就看到苏靖堂高大身影,站在厨房内,俯身捡筷子,捡着嘴里还嘀咕着:“奶奶的!你怎么这么不成气候!老子给你点水,你不是米饭就是萝卜进了大海,粥长成你这样鸟样!吃个毛!”
他是想煮粥来着,煮了半天不是水太多就是水太少,想调个鸡蛋羹愣是调成鸡蛋茶!
这会儿,边收拾着边打电话给酒店,报了几样清淡的菜名说:“对!现在就送过来!15分钟到不了,我就不要了。”挂了电话就不打算做了,收拾吧。
陈诺望着,心里暖暖的,很充实。苏靖堂在眼前的画面很清晰,她不由地抬步向厨房,接过苏靖堂手中的抹布,很熟悉地收拾。
苏靖堂一惊,侧首看:“老婆,你醒了?”
“我不醒,你现在见到的是鬼啊。”陈诺笑着说。
之前陈诺是鲜少会笑,即使见她笑,多是出于礼貌与应付。她一直都很严肃,呆呆地严肃,傻傻地严肃,就算她把别人惹得捧腹大笑,她依然是很严肃地不笑。
所以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容,苏靖堂见到的次数大约只有两到三次,像开在春天的花朵,像早晨荷叶上的露珠,很美很清新。
苏靖堂看痴了一会儿。
陈诺自然地将蛋壳收进垃圾筒,开始一点点收拾灶台,苏靖堂一把从背后搂住了她,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低声说:“老婆,对不起。”
陈诺纳罕,问:“怎么了?你做错什么了?”
“做太多了。”苏靖堂自责地说。
“有多多呢?”陈诺问,她还不明白苏靖堂这句话里暗含的意思。
于是苏靖堂又重复了一遍说:“昨晚,做太多了,我没控制住,害你生病……”
“……”陈诺娇羞地低下头,糯糯地说:“和那又没有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_→娘娘开窍了,阳光甜蜜地走起~~~~
另外阳光笔记本电脑不知怎么回事今天自动关机了十次,阳光写这一章不容易呀T_T等会儿拿去让电脑医生瞅瞅,所以明天可能会更晚一点,如果十一点没有更新,晚上八点零一分一定更了,阳光决定这一个月一天也不向你们请假,更足31天,缺一天,胖0。02公斤(胖子重一2斤是看不出来滴)
第35章 V章
宽敞明亮的台球室内。
梁路用橡皮擦蹭着球杆头;非常专业地说:“朱禽兽,我让你一球,你都赢不了我。咱高中学物理那会儿,动能动量都被学化掉了,如今被老子全面用到打台球上面了!技术杠杠滴!晓得不,这叫学以致用。啊!我要感谢我的物理老师。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梁路得意地说。
朱只山的12号球;果然没进。
梁路支起球杆甩了甩纹丝不动的平头;自认为自己特帅,指着自已脑门说:“只有lsaaewton能懂我!”
沙发上长腿交叠的容时,姿态优雅,幽幽地问:“lsaaewton是谁呀?”
朱只山接道:“牛顿就牛顿呗,还lsaaewton,装什么知识青年,统共你才上几节物理课,牛气哄哄了咯!”接着朱只山抱着球杆倚着球桌,悠悠地说:“咱们容时,学霸那是,人家喊牛顿就喊牛顿,整啥lsaaewton。话说当年有一物理竞赛题目25辆车碰撞,其中有轻卡、轿车、重卡等,摩擦力、风力还有啥玩意都算上,老师没算出来,容时都给解出来,那啥,堂哥两辆车子撞到了让算距离,推理推仨小时算个错的出来,还说什么都他妈什么开车技术,天天撞车,这得死多少人。咱们堂哥不是照样以精湛台球技术击败了容时吗?故!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禽兽,别得瑟!”
梁路立马还嘴,“那特仑苏是“贱”气冲得。”
坐在一旁观望的容时,非常赞同,煞有其事的沉吟,接着煞有其事地说:“嗯,听说是葵花宝典里的辟邪剑中的“贱”气。我等小民望尘莫及。”
说完几人哈哈大笑。
苏靖堂自然不知道,正被伙伴们偷偷给涮着呢。
苏靖堂这会儿正在家里乐着呢,自家老婆像穿越了一次时空似的,一下子就幡然醒悟,甭提待他多好了,说多了,嘴巴就合不拢了。
前两天,她突然问他和盛雪什么关系,苏靖堂就颇为感慨地吟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
“都是乌云。”陈诺没好气地埋汰他。
他倒好,搂着陈诺好好地给她捋了捋,分析了一番,从自身处地,感情倾向等等,三下五除二把陈诺给糊弄过去。总之就是,盛雪是过去式了。他也问心无愧。
陈诺近来越来越爱笑了,苏靖堂过得也舒坦。
此时陈诺坐在床上边叠衣服,边琢磨着穿什么衣服和武单单去逛夜市。苏靖堂一身休闲装平躺在床上,哼着:“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
两人一坐一躺,一个红色休闲装衬的娇嫩,一个灰色休闲装显得阳光,一静一动尤为和谐。
陈诺瞄了一眼无所事事的苏靖堂,正揪着她的一件衬衫又扯又拽,陈诺想笑,他在干嘛呢,暗想,最近他怎么鲜少出门了,刚才好像是容时他们打的电话,他也没说要出去。
“靖堂,你今天一天都在家吗?”陈诺问。
陈诺一跟他说话,他就开心,像个初恋的小伙子似的。一翻身子滚过来,趴在床上搂着陈诺的腰,瓮声瓮气地说:“嗯,我今天都在家。”
陈诺最受不住苏靖堂的软言软语再加缠功了,自从两人有了第一夜之后,以后每一夜苏靖堂都要缠着陈诺,各种耍赖各种矫情各种缠人再加各种体。位。让陈诺又羞又恼又觉得很幸福,她自己也不由自地就愿意让苏靖堂缠着了。
这会儿听他一天都不出门,于是说:“那好,那你在家把地拖了,我等会儿要出去。”
“你去哪儿?”苏靖堂一下坐了起来。
“去和武单单逛夜市。”
“我也去!”
“买女士用品……”
“……”
与此同时,台球室内,四个人聊完工作与局势之后,刚将话题扯到苏靖堂的身上。
朱只山津津有味地说:“赌一块五毛钱,堂妹破了堂哥的处!”
梁路同样性致高昂:“我赌一块六,特仑苏是纯的!”
赵宣摸着下巴看容时,容时淡淡地说:“这场赌局没任何意思,我也压不是所有的牛奶都叫特仑苏。”
话题没法继续之时,当事人砰地一声踢开门,进来了。
“哎哟。”
“舍得来了。”
“这是龙卷风吹来的吧。”
几人一言一语的闲侃,如果不是禽兽夫人,有各种的事情需要处理,他们也不这么闲呢。苏靖堂笑眯眯地进来,还在回味着刚刚陈诺的吻,又是搂又是亲的,他故意要跟着陈诺一起去逛街,陈诺不想让他去,就说好话呗。
越是哄他,他越是拿乔起来,抱一下不行,还要亲一下,亲一下了还要舌。吻,这吻着吻着就滚到床上去了。一到床上苏靖堂就禽兽起来,所谓“白日衣衫尽”,怎么痛快怎么来。完事后,苏靖堂终于肯放人了,陈诺专门找了一件严实的衣服,走了。
苏靖堂在家里欢快地拖地,“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不等天明等派报,一面走一面叫……”
苏靖堂的这种开心完全可以比拟小时候得到了心爱的礼物,考到了理想的成绩。所以,只能用儿歌能代表心中最纯粹的幸福。
他是拖了五遍地,才来这儿的。
这会儿,四禽兽看着苏靖堂脸上荡漾的满足,四人面面相觑。
异口同声地说:“吃饱了!”
几人的齐声才将苏靖堂从回味中拉出来,苏靖堂旋即露出笑容,那就是一盘黄澄澄的向日葵,如梦如醒般,“聊啥呢,聊啥呢?咱继续聊。”
“……”
***
武单单说她同学向她求婚了,就是之前那个在楼下喊她的大男生,她对他挺有感觉的,就是还没有轻易答应呢,这么激动兴奋的事儿,她当然要和陈诺说叨说叨,陈诺跟着她的语调,哀痛地回忆过去,痛斥渣男,甜蜜地诉说现在,珍惜当下,勇敢地憧憬未来,偕手共行。
聊完后,两人又一同去逛街,说是逛街买东西,其实就是一起吃,随便在看看小吃街有没有多些新花样,去尝尝。在逛小吃街期间,苏靖堂一个电话一个电话一个短信一个短信的催。说要去接她,陈诺不让。
也因为苏靖堂催得紧,陈诺没有和武单单继续逛夜市,吃得差不多时夜幕已经将临,陈诺一个人走在小区内,心里觉得满满的,武单单终于接受求婚,也算是安定下来了。她替这个朋友开心,苏靖堂待她很好,爸爸妈妈们身体康健,这一切都让她觉得这才是她想要的日子。
月色如水,洒在小区内,道路两旁树影绰绰,陈诺慢悠悠地走着,无意识地将目光放在了假山旁边的几棵桃树上,一个人影,让她停下步子,定眼一看,心中不由得一惊。
尽管天色已黑,但是从身形上,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是肖允。
最近,因为肖宵汉的原因,她多次接触过肖允,可以这么说他,他很绅士很有礼也很懂得尊重女生,但他身边每天都是不同的女生,她从来没有在工作场合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看到他有和同一个女生在一起。漂亮的、可爱的、清纯的、冶艳的都没有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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