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架式已经打了一会儿,几个女人口中嚷嚷着:“贱女人,要点脸都不会找结过婚的男人!小三!”更有人喊:“大家来看看,来看看啊,X视主持人盛雪专门勾。引结过婚的男人。以为自己长得美,腿一张开就能勾引人。”
盛雪依然戴着墨镜,用手捂着脸,墨镜已经被包包砸的裂开了,白嫩的手上几道指痕,衣服凌乱,连带地上有几撮又长又卷的长发。
肖深与玉暖均是一愣。
随即不知从哪儿冒出的记者们,咔嚓咔嚓地拍照,经纪人也闻声而来协同酒店的保安人员将其拉开。
玉暖瞥见不远处,一个肥胖的男人,行为猥琐地贴着墙向门口处挪,挪着挪着挪到门口,得个空子不管身边人打打闹闹,沸沸扬扬,脚底抹油地跑了,谁也没有注意到他。
玉暖在娱乐新闻中见过这个男人,拿了奖好像很有名,是当红一部剧的导演。
肖深还没来得及见义勇为人就散了,玉暖倒是被这阵势给怔住了一会儿,几个强悍的女人撕打着一个弱女子,盛雪很狼狈,乱糟糟的卷发盖住整张脸,墨镜的已经戴歪,胳膊上手上均是被指甲抓住的印子。
经纪人也没有报警之类,搂抱着盛雪上了车。
玉暖突然否定自己,有些厌恶盛雪了,她原以为盛雪只是念在曾和苏靖堂有过纯粹的情感而不舍,照这种情景来看,她似乎是“惯犯”,凡是对她有用的男人,婚否无所谓。她想,不知道苏靖堂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想法。
肖深了解玉暖身上发生的事情,唏嘘之外,转向玉暖,温声说:“一物降一物,各有活法。有时,女人越是知书达理,男人越是肆无忌惮,裤子滑的越低,吃准了女人似的。”肖深示意玉暖看前方几个中年女人,笑说:“像这样,泼妇一回,又何妨?”
“我觉得你在怂恿我行凶。”玉暖说。
肖深笑,“对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招。”
玉暖瞥他一眼,“没想到你是个恶毒的男人。”
肖深哈哈大笑,只因他看到玉暖生动的表情。坦然说:“我曾经把我大学室友晾在阳台的内裤,浸了辣椒油。”
玉暖:“……”
接着各大报纸相继报道了此事,一直博头条的盛雪,终于占了头条,一下子就红了,这事儿也不至于碍了盛雪的前程。只是才红就一败涂地。
网上突然疯传一段视频,是酒店里盛雪与一个肥胖的男人赤身裸体纠缠在一起的视频,几分钟点击量惊人爆涨。并爆出那男人为某某导演。
一时之间,大家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前段时间盛雪一下子大火呢,原来“潜”的。
玉暖没看到原视频,但看到了一些截图,看着很恶心,看角度是被偷拍,估计盛雪和那男人都不知道。
玉暖没有觉得大快人心,因为盛雪怎么样和她无关,她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苏靖堂因为玉暖的“回来”而发生不同的变化,每天早上一起床就赶紧去客房看看玉暖和暖暖在不在,看到在,他才放心。
接着他开始给母女俩准备早饭。
近来玉暖浅眠,苏靖堂在晚上清晨来看到她和暖暖几次,她都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
等到玉暖与暖暖去学校,苏靖堂就在家里等,一等等半天,玉暖与暖暖中午有时回来吃饭,有时不回来,他继续等,每一天都是提心吊胆地过着,但见到玉暖他就很安心,觉得很幸福。
有暖暖在,有玉暖在,多么像温馨的一家,每天暖暖都会有清亮的声喊很多遍,“爸爸,妈妈。”爸爸和妈妈是在一起的,苏靖堂一听女儿把“爸爸妈妈”喊在一起,他觉得特别的踏实,仿佛就此以后,爸爸妈妈就真的在一起了。
这些天,玉暖照顾他照顾的很周到,在苏靖堂还不能动弹,她照顾他的衣食,并且吃药检查时间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没有给苏靖堂任何负面情绪影响,因此苏靖堂也恢复的很好。只是苏靖堂不敢再像从前那样耍赖,玩笑。有时情不自禁地握一下她的手,她都当毒蛇猛兽抽走,退得远远的。
苏靖堂于是不再不经她同意去握她的手,而是很有耐心地等待,等她放下心结。
现在苏靖堂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这天,暖暖在睡午觉,玉暖突然坐到他跟前,苏靖堂心中一喜。
玉暖没有看他,先望了远方的天空,蓝的温柔蓝的让人想去触摸蓝的让人感动,她轻声喊了一声:“靖堂。”
“我在。”苏靖堂立即应声。
玉暖望着天空,温柔地冲着天空笑,“多好啊,以前我也常这样喊,你都不应声。”
“玉暖,我……”苏靖堂顿时内疚。
玉暖转过头来,“没关系,我不怪你了。”
“真的?”苏靖堂不敢相信地问。
玉暖点头,凝望着他,“靖堂,不要再伤害自己,也不要再闹了,你我都不算老,才活了人生的三分之一,路很长。”
苏靖堂心中一凉,凉的心也跟着寒。
到底玉暖还是说出了口,“我已经很努力了,为暖暖,为曾经的感情,为我自己,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
苏靖堂呆愣住,接着惶急地说:“玉暖,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我……”他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做什么,右手无措地捂住嘴巴,又放下,双手交叉又松开,他不知道要把自己安插。在哪里才合适。一时间说不出来话。
玉暖望着他,温柔地说:“靖堂,我们和平分手,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O
第69章 V章
苏靖堂呆愣住;接着惶急地说:“玉暖,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我……”他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做什么;右手无措地捂住嘴巴;又放下,双手交叉又松开,他不知道要把自己安插。在哪里才合适。一时间说不出来话。
玉暖望着他,温柔地说:“靖堂;我们和平分手;好吗?”
苏靖堂双手交叉紧握,坐在沙发上,低头不语;他明白大势力已去,他再想耍什么手段,使什么招数,都于事无补了。他早该料到的,他也早感应到的,只是他不愿意承认不愿意面对。
这些天,是她对他最后的慈悲,是她对他最后的慈悲了。
她终于还是要走的。
苏靖堂伸手摸口袋,口袋空空,他没有吸烟的习惯,他又转而低头找东西,他也不知道自己掉了什么,很认真地去巡视。
玉暖安静地坐着,看着他来回寻找,他开始掀开沙发垫,手有点抖,掀开后,什么都没有,又放回去,可是怎么放也放不回去原来的样子,他双手颤巍巍地将沙发垫歪歪斜斜丢在那里,开始站起身来,俯□往桌脚看,又站起身慌慌张张在客厅走动,每个角落都翻,每个角落都检查。他像是个时光老人脚下顽皮的孩童,一不小心丢了时光的钥匙,开始没有头绪的在时光老人的脚下盘桓,焦急的寻找。
玉暖心疼,她真心疼他,泪流满面地望着他失了心智一般在客厅里认真地寻找。
“靖堂,不要再找了。找不到了,再也找不到了。”玉暖泣不成声。
苏靖堂跪在地板上,歪头望着沙发下面,听到玉暖的话,他专注寻找的眼神涣散下来,缓缓地将额头抵在地板上,像个虔诚者,一匍一匐都是诚心诚意。
玉暖来到苏靖堂跟前,蹲下。身来,“靖堂。”
苏靖堂跪着,面朝着地板,一滴泪落下来,滴到地板上,慢慢晕染开来。
良久,他憋着一口气,低声说:“我很好,你走吧。”
“靖堂……”
苏靖堂依然没有抬头,也没有再应声,眼睛专注在一块地板上。
你想走,就走吧。
你走了,我也会爱你。
你想走,就走吧。
走多远,走多久,我都在这里爱你。
玉暖从苏靖堂的新居里哭着走出来,她从来没有这么痛苦,回萧国时,她存了一丝能够回来的希冀,即使痛,也还有希望。而现在,是那么无望的痛。
她想飞奔回苏靖堂身边,回去以后呢?搁在心间,因为爱所以格外在意,难道不会衍生更多的痛苦吗?
玉暖坐在新居寥寥几棵桃花树跟前,放声大哭,望着天空,肩膀一起一伏,为什么上天不能让她好好做她的贵妃,偏偏把她送到这里来,在萧国就算将来有一天会被害死,至少不会这么熬人?
为什么她会那么爱苏靖堂,哪怕少一点,就可以不介意他曾经心灵的走失,不必这么痛苦,不必这么要求完美,与他与暖暖将就成一个幸福的家庭,在这个社会上,不是有很多名存实亡,将就凑合的婚姻存在吗?为什么她不能成为其中一个呢?
玉暖不可遏制的放声。
苏靖堂依然安静地望着地面,中午的阳光尤其的晃眼,透过落地窗,照进客厅,角角落落都洒满阳光,角角落落都是明亮的。
连他们的关系也明朗了。
***
光线稍暗的卧室里,暖暖刚刚哼哼两声,苏靖堂便把她抱起来,抱到卫生间,让她小便,再重新抱着,暖暖小小的一团,软软的,趴在他的肩膀上,还没有醒,瓮瓮地说:“爸爸,我想吃糖。”
“好。再醒一次,咱们就吃。”苏靖堂紧抱着女儿。
等到暖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就忘了要吃糖这件事儿,看着爸爸问:“妈妈呢?”
苏靖堂目不转睛望地女儿,粉粉的小脸,水汪汪的眼睛透亮透亮,香香的,软软的,乖巧时像玉暖,不乖时像他一张有副爆脾气,总算他们是有点联系。苏靖堂从愣神中缓过来,双手揉了一下自己的脸,清醒了一点说:“妈妈去学校了,暖暖也想去吗?”
“想。”暖暖点头。
“想和爸爸在一起,还是想和妈妈在一起?”苏靖堂觉得自己特别残忍,问这么小的孩子一个这么残忍的问题,她怎么懂。
暖暖一下就被问呆了,皱着眉头认真地想,唔唔半天也没有回答上来,想跟爸爸,也想跟妈妈。
第二天,苏靖堂抱着暖暖去学校找妈妈,远远地便看到操场上站在树底下的玉暖,还有肖深。
苏靖堂心里不是滋味,他看着玉暖和肖深站得很近,低声说些什么。他想到了自己,曾经与盛雪同进同出,大约那个时候的玉暖,比现在更难受,因为那时她还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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