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闲来无事也看过穿越小说,自认为那些小白兔女主都碉堡了,必须腹黑才能吃的透。凭着她在男人堆里打斗的本事,还怕搞不定古人。欲成事,先忍耐。
看着眼前的明细的表格,她半天才喘过气来,如果之前还怀疑,现在可以肯定,这位皇后也是穿越者。不知她结局如何。
“春分,这位皇后,倒是奇才,给本位好好说说。”她面上平静,大眼闪啊闪,不知不觉用上了对男人撒娇的口气。本来嘛,男人缘好的,女人缘定不咋的。
春分不知打了寒颤,只觉得今日的娘娘格外激动,莫非是终于得到了斗赢了那位一程。
懿皇后的故事算不上多离奇,史书上对她的评价也就就几个方面,闲静少言,于宁宗御驾亲征之际,定朝堂,生二位皇子三位帝姬。宁宗和懿皇后所生的皇子,太子赵琛就是后来仁宗陛下,无后嗣,过继了胞弟长子继承大统,为孝宗。算起来当今陛下是穿越女懿皇后的重孙。
“你是说郭皇后被废,宁宗朝再无选秀吗?”孙婉莹听罢,就知这位懿皇后是多厉害了。瞧瞧,父亲官位低,家族无依仗,太后扶持娘家侄女,皇后又阴险。她愣是后宫里头杀下一条血路,让皇上对她千依百顺,还连连生子啊,这就是穿越女的厉害之处,这就是前辈的成功典范!
“回娘娘,此后几十年再无选秀,就是太皇太后当初做太子妃的时候,也是颇得懿皇后青眼的,要仁宗好好对待太子妃。”也是,仁宗陛下的后宫也是形同虚设的。
这一晚,寒香阁的孙娘娘注定夜不成寐,她想着这幅身子的外貌也算的上是个美人,又有太后的扶持,家族后台硬。更不用说,本来皇上就有心要立她为后,就是萧清霁横插一脚,万里长征只剩下最后一步,拿回这个本来就属于自己的皇后位。
我是成平殿的分割线
白日睡的瓷实,夜里没了睡意,萧清霁娇嫩的小脚泡在热水里,手拿一本《杂项》胡乱翻阅起来,屋里书页沙沙的翻动声和屋外落雪的簌簌声交相呼应。
不同于萧清霁的轻松惬意,殿内诸人脸上都落了神色。蓝田还算自持,最打眼要数冷翠,自从上回被萧清霁一冷,做事都有些束手束脚,这会子,端点热水过来,都不敢喘气。
“下去吧。”萧清霁收了书,立马有宫人上前来,捧盆绞帕,铺床叠被。
今夜是蓝田守夜,待她服侍娘娘安歇,自个躺在外面的榻上听着落雪成灰。想着今天出苏饷创蟮氖拢慌履锬镄睦锊皇嫣梗恃劬φ龅拇蟠螅蚁胱判氖拢幌胂氲奖菹孪才蕹5哪Q换嵫矍坝质悄亲暗墓运车乃镦兼ィ磷畹亩嗷故悄锬锢渚沧猿值哪QK闫鹄矗锬锸堑谝换卦诒菹旅媲翱弈兀0。际谴蚵溲莱莺脱蹋坏纫坏南突荨U馐欠蛉私坛龊眯〗悖妓凳兰淠凶泳退愣越挎ǚ吭诔瑁仓皇堑蓖嫖铮一拐遥苫使锿罚庀突菀馄鄹海慌巫拍锬锉鹪僮约喝套拧
“蓝田;蓝田!”里头的声音遥遥而至,恍若雨石相切。蓝田起身掌灯过去,先倒了杯温茶,撩起帐幔,送到娘娘跟前。
萧清霁也是心里有事,加上肚子时不时作怪,所以才唤蓝田,想起有件事没问,温水润了喉,开口道:“大公子可有消息传来。”
“还是昨日的消息,道驿馆那边还未有定远侯的人来。许是下雪在途中耽误了。”
唉,她是没记错,前世这个时候定远侯已经入了京,毕竟三年孝满,是该来拜见太后了,皇家前几年是先帝的孝,去年是太皇太后的孝,今年终于都出来了。事情应该不会变,只怕是日期有延迟。
拥被高卧,昂了昂头,萧清霁略定了定心,心里抱怨着着雪景,又暗自庆幸自己推了后宫的管事。孙婉萤的本事,她是最清楚的,前世孙婉萤做了皇后,最后管六宫事的还是她静安仙师。这会太后千秋节,就让她好好自爆其短,看她还好不好意思争那皇后之位,看看太后心里存不存疙瘩!
她可是要好好养足精神,乐的逍遥,待过年大典和立后大典,还有明年的选秀,有得一番忙!
☆、8大小帝姬
萧清霁要等的消息,终于在太后千秋日前十天有了答案。定远侯徐谦意携女进京为太后拜寿了。说起这位定远侯,乃是福建徐家嫡系长子,其父为保定侯。仁宗和孝宗年间多次击退倭寇,逼的倭寇不敢再福建广东一带冒犯。而这位定远侯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乃是汝南帝姬的驸马。
翌日,太后下旨,着定远侯和女儿进宫。萧清霁有意见见二位,便赶在拜见时辰之前赶到了慈元殿。
显然太后面上的激动掩饰不住,自从孝宗驾崩以后,很难在太后脸上看到情绪波动了,竟有种心如枯井的感觉。这会却活了过来。且身上是特意打扮过的,穿的是新做的万字不到头圆领金丝袄裙,脸上揉了粉,可就是揉了粉,眼下黑沉沉的凸起也是盖不住。说起来也难怪太后激动,驸马和外孙女进京,而小女儿却香消玉殒了。
萧清霁陪着太后说了几句闲话,太后突道:“和嫔,你家大公子的小女儿,哀家记得有五岁了吧,年前还跟哀家磕过头,倒是乖巧的孩子。”
这句话来的突然,坐于下首的萧清霁打了突,明白太后明着问自家小侄女,暗是来问小姑娘的喜好吧。皇宫已久不闻幼儿啼声,太后想讨好外孙女,一下子却不知从何做起。
“窈窕如今五岁,劳太后惦记,这么大的孩子,正是记事认人的时候,别看人小,谁待她好,谁待她坏,心里头有一本账。她上头有个三个哥哥,数她最小,最是调皮不过。”说起娘家侄女,萧清霁捡了些太后爱听的,又点出了自己的意思。
太后若有所思,拈着手中的十八子玛瑙佛珠细细数着,那是旧年汝南帝姬给太后串的。
一旁秋容姑姑适时答话:“奴婢听说,这孩子若活波,家里自然是娇养的,若是胆怯,只怕。。。。。。。”
看来有戏啊,萧清霁暗暗吸了一口气,只要太后有心,自己再添油加醋一把,这事比能成。
没等多久,下面的人来报,定远侯在殿外候着了。
“臣妾不知定远侯。。。。。还请回避。”妃嫔和外臣还是要避讳的。她忙起身请示。
太后摆摆手,露出宽和的笑容,道:“你这孩子,就是有孝心,庄夷和你们感情好,如今她不在了,见见庄夷的小女儿也好,你在屏风后头即可,自家亲戚,说说话也无妨。”这个你们,指的是孙婉萤和萧清霁,定远侯进宫拜见太后,萧清霁知道,孙婉萤也知道,只是她忙于宫事,没有过来。这上下一比较,只怕太后心里有几分不舒服。
隔着绣着麻姑拜寿的精美苏绣屏风,萧清霁远远听着一阵纷沓的脚步声而来,其中最前头那个高个子,走的最稳最踏实。
“末将拜见太后娘娘,和贵嫔娘娘,愿娘娘万福金安。”声音又冷又硬,像是块大石头。
“暖侬拜见太后娘娘,和贵嫔娘娘,愿娘娘万福金安。”这是个奶娃娃的声音,怯怯的,弱弱的,像是受惊的兔子,抱在奶娘的怀里。说去来帝姬的女儿如今才堪堪满了三岁,正是帝姬挣命生下的女儿,为母守孝,第一次进京拜见太后外祖母。
太后到底是太后,那十八子玛瑙佛珠纷落在地,面上依旧不动如松,红着眼圈边笑着同定远侯说了几句闲话,问候了保定侯的病症,这才要秋容去把暖侬抱了上来。
抬头一见外孙女那酷似女儿的大眼睛,太后就是再自持,也是做娘的,浊泪横流,一瞬间苍老了十岁。这个小女儿,自小乖巧懂事,最得人心,当初先帝驾崩之前为她匆忙定了人家,年仅豆蔻的小帝姬就远嫁福建,从此天人永隔。
“好孩子,好孩子。”外孙女暖暖的小身子伏在太后怀里,那泪水流的更欢了。
殿中上上下下无一不陪着垂泪,说起这汝南帝姬乃是太后小女儿,长的文文弱弱,最爱诗词歌赋,作的一手好画。大周的子嗣向来艰难,就是得了帝姬也很矜贵,历来尚了帝姬的人家,无一不是权贵当头,加官进爵。所以啊,无论帝姬还宗室郡主,都是鼻孔朝天看,高傲的很。汝南帝姬难得娴雅大方,聪明伶俐,就是仁宗陛下和太皇太后爱她不行。
所以这殿中垂泪有一半人是真心的,萧清霁想起小帝姬也不禁唏嘘,她被孝宗陛下赐婚以后,也偶尔有出入宫闱,和小帝姬虽交往不多,但也颇为交心,甚至帝姬出嫁之前还请太后多多照拂自己,这还是前世自己被废的时候,太后失言道出来的。这般水晶心肝的人儿,谁能不爱呢。
只可惜,并不得夫婿爱,汝南帝姬对萧二公子一见倾心,彼时萧清霁已被赐婚,萧家自然不可再出一个驸马,所以先帝才匆忙嫁女。只是这定远侯有位青梅竹马的表妹,两家长辈早有默契,帝姬下嫁,定远侯只怕也有想法吧,夫妻之情淡薄的很,据说那位表妹可是三年未嫁,只求继室之位。
萧清霁暗恨先帝乱点鸳鸯谱,害了自己,害了小帝姬,既然男人都爱小表妹,那就去爱吧,何必让他们这些正妻惹眼,没落的好下场。
秋容姑姑那边劝也劝不住,萧清霁听得惊呼,心知太后大喜大悲,心绪难宁,赶紧上前劝道:“太后娘娘,今日是好日子,暖侬是帝姬唯一的骨血,您老别伤心,瞧瞧这孩子,多可爱啊,把孩子惹哭可不好。”
太后闻言,不敢再哭,只见怀中的小姑娘睁着葡萄大眼,泫然欲滴,好像被一系列的行动吓坏了,就要哭鼻子。
“皇祖母。”小姑娘已经三岁啦,这声皇祖母叫的又脆又甜,把太后哄的眉开眼笑,胡乱扯着帕子在脸上一擦,心肝宝贝儿乱叫一通,逗得小姑娘咯咯笑。
得,满殿人又跟着笑了。那定远侯背直如松,透着一股疆场来的煞气。
太后把早就准备好的项圈玩意全给小姑娘套上,捏捏她的小手儿,摸摸她的小脸蛋,只见她皮肤幼白,脸颊尖尖,身子孱弱,心里有几分不喜,觉得被亏待了。正想出口问几句外孙女的情况,只见有太监来报,山阴长帝姬来拜见太后了。
不大一会儿,只见一宫装丽人摇曳而至,身上佩环琳琅,未到语先至:“母后,云福来晚了,本位的外甥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