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出嫁了,爹一定要自己注意自己的身体,女儿会常回来的。”
无忧絮絮叨叨的说着,她很少有这样感性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钟名优眼底的宠爱触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不可常常回来,会惹人非议。”钟名优心里一暖,皱眉道,看着无忧念念叨叨的小嘴,心里满是不舍,孩子大了终究是要嫁人的……若是舞儿能够看到这一幕会不会很高兴?
“怕什么非议,女儿从来就不是怕非议之人”无忧挑了挑眉,她若是在意世间的评价便不会有今日的名声了。
钟名优笑笑,知道自己的女儿人小鬼大很有主意,“忧儿,此举嫁去战王妃便算是入了宫门了”
钟名优开口道,无忧知道,钟名优下面要说的才是重点。
“爹一直不想你卷入这宫廷纷争当中,所以近年来宫宴什么的爹从来不让你参加,而你也恰好不爱好这些,爹一直很欣慰,想要你找到真正喜欢的人,能疼你宠你,平平安安的度过一世,爹就是死了也能瞑目了。”
无忧一笑,更紧的偎住钟名优,“却不想兜兜转转,你还是进了皇家的门,也许这就是命啊……”
钟名优低叹一声,脸上满是无奈的表情,这些年他避开朝堂的争端就是想给忧儿一方净土,却还是没能实现……
“爹……”无忧轻轻的拉着钟名优的手,笑道“现在也没有什么不好,司城祁月待我很好”
钟名优叹一口气,“战王殿下确实是人中龙凤,能有他做你夫婿,爹很满意,可是……”
钟名优又长叹一声,“可是,他毕竟是皇家男儿……皇家男儿自古命运多舛,世人看见的是光鲜亮丽的一面,唯有他们自己知道活着的艰难,忧儿这么聪明,想必明白其中道理。”
无忧点点头,世人都把司城祁月当神一样的崇拜,谁知道他曾经的苦难,谁知道他曾经无助的在宫中数着石头,谁知道他看见心爱的嬷嬷被煮时的无奈和心痛?看见的只是他的光环而已,从无人问津到扬名天下,其中辛酸谁人知晓?
“女儿明白,女儿既然选择了司城祁月,就做好了准备,爹放心”无忧轻轻说道。
钟名优拍了拍无忧的手背,看着无忧语重心长的道,“爹知道你聪慧,定能看透其中,爹相信凭你的能力,应付这些应该没有问题,可是,爹想说的是,战王和太子之间已经势同水火,皇上圣体一日不如一日,太子和战王之间必然会有一番大的争斗,这种争斗不是一般的后宫之争,你明白?”
无忧唇角勾起一眯狂傲的笑意,“明白,一山不容二虎,他们只能存在一个,而现在,只可能存在司城祁月一个!”
钟名优一愣,随即笑了出来,“爹一直不想掺入这两大派系中,可是忧儿已经做了选择,爹也别无选择!”
无忧心里一暖,钟名优这样说的意思就是他从今以后将不再是中立的,而是完全站到司城祁月这边来了么?
“爹,他会是一个好君王”无忧笑道。
“当一个君王的女人会很苦……”钟名优看着无忧叹道,他捧在手心珍藏的明珠,终是逃不出这种苦楚……
“他若让我苦,便不配站在我身边,爹,我相信他”无忧笑笑,直直对上钟名优的眼睛。
钟名优一震,无忧的眼眸那样晶亮,目光平和而坚定,那是无言的信任和坚持。
半响,钟名优笑了出来,知道无忧已经将或许会遇见的一切都思虑过了,而他要做的就是相信她而已……
“忧儿真的长大了,爹要说的是,无论你做什么,爹都支持你,无论任何时候,你身后都会有爹在。”钟名优笑道。
无忧心里暖洋洋的,今早钟名优特意来就是告诉她,他永远支持她,她身后永远有他撑腰么?
“谢谢爹”无忧笑着将头靠在钟名优的胳膊上,心里无比安心,这种有所依靠的感觉真的很好。
“行了,傻丫头,你是爹的女儿,应该的”钟名优英挺的脸上是浓浓的宠溺,“对了,爹有样东西要给你”
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碧绿的小香囊,香囊绣工极为精巧,颜色已经有些颓败了,看年成已经相当的久远,钟名优摸着那个香囊神色中有一丝哀伤,“这个是我们钟家祖传的玲珑晶玉,原本是一对,你娘有一只,你娘坠崖后便不知去向,这个给你”
说着从里面摸出一只玉镯,玉镯通体绿的发白,里面隐隐有水光流动一般,无忧忍不住伸手摸了下,指尖竟然好似摸到冰块一般,一股寒意从手指升了上来,带来沁骨的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感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个不似一般的玉镯啊……
无忧疑惑的看着钟名优,钟名优一笑,执起无忧的手,将那镯子套了过来,“这个镯子是长白山冰玉,触骨生津,别看摸着冰冷,带上便会产生变化”
说着已经将镯子套了进来,一股沁骨的寒意顺着环住手腕,那股噬骨的冰凉感,让无忧颤了下,随即却觉得腕间一热,一股温暖感从那处缓缓升起,将那股冰寒逼退下去,淡淡的温暖顺着手上的经络缓缓上行,舒服极了。
“据说这个玉镯有锁魂的功效,只是一直没有人验证过,不过当着家传的东西一辈辈的传下来罢了,如今你大婚,爹便将这个给你”钟名优看着无忧手上莹白的玉镯,笑了笑道,笑容中带着一丝沧桑,似乎想起来以前给慕容舞带镯子的情景。
“爹,这个是钟家家传,我一嫁出去的女儿家只怕拿着家传的东西不合适”无忧说着想将手上的玉镯取下来,却被钟名优按住了手。
“别取,你三年前摔下山崖有道士将心魂受损,只因这个东西过于寒凉爹一直没给你带,却放在你房中的主梁上,现下看你早已没有了大碍,带着应该没有问题,你就带着吧”
无忧滞愣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眼前的钟名优面貌英挺,目光中满溢着慈爱,这个镯子不是家传的宝贝,而是他对她的一番心意,无忧微微一笑,觉得若是再摘下来真的就过于矫情了,拉着钟名优的胳膊,笑道“谢谢爹,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结婚礼物!”
钟名优一笑,脸上表情更加舒展慈爱,正要说什么,外面传来喜娘的声音,
“王妃,吉时已到,不知道王妃准备好没有,请上轿吧。”
钟名优拍了拍无忧的手,“爹送你上花轿”
无忧点了点头。
小桃儿已经将盖头拿了过来,钟名优接过,亲自给无忧盖上。
“小姐,苹果”无情将一个苹果塞在无忧手中,才和小桃儿扶着一起向门口走去。
外面已经喜乐连连,唢呐锣鼓翻天,小桃儿扶着无忧出了房门,喜娘立刻高喊道,“新娘子出府……”
霎时鞭炮齐鸣,无忧低着头,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只能看见自己小巧的百宝如意鞋的鞋尖,府中的地面全部铺了红色的地毯,无忧款款的在红毯上移动,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府门外已经沾满了人,光是听呼吸声就知道,无忧只觉得一道烁热的视线从她一出现在府门口就落在了身上,热的能将她烧出个洞来。
“战王殿下”钟名优对着司城祁月行了一礼。
司城祁月微微笑道,“今日以后丞相便是本王的岳父,还请不要多礼”
“吉时已到,还请新娘上轿,若是错了时辰可不好”喜娘在一旁对二人笑道,
无忧并没有想到司城祁月会亲自来迎亲,一般王爷结婚只需在府门口等着便是,心里有些甜蜜,低着头任由小桃儿和无情扶着拜别了钟名优,上了花轿。
“起轿!”随着一声高喊,花较被平稳的抬起向前走去,顿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晃晃悠悠的轿子上,无忧掀开盖头,看着队伍前方英挺伟岸的身影。
司城祁月背脊很直,骑一匹枣红色汗血宝马,身上穿的正是她在针翠芳定制的那件喜袍,火红的颜色在阳光下红的耀眼,而下摆上的星星,也随着马匹的走动,发出晶灿灿的银色星辉,像极了无数只晶亮的眼睛。
街上到处都是围观的百姓,司城祁月是众人眼中的战神,保家卫国,抵御强敌,在民间声誉非常的高,即使已经有过三次大婚,可是街道两旁仍然不时有百姓跪首扣礼,口唱贺词,竟然还有许多准备了贺礼送到司城祁月面前,司城祁月都微笑着让迎亲队伍一一笑纳。
无忧微微一笑,看着眼前伟岸的男子,心里溢满了温柔的情谊,从二人相遇到一步步走来,他耍赖的脸,暴怒的脸,微笑的脸,痴情的脸,一张张从眼前拂过。
无忧看着两排看热闹的人,想着之前自己也曾经在轿中看着这样的队伍走过,不过那时候是为了气司城祁月而卖夫葬猪,现在却是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小姐,快把盖头盖上,这样不合规矩”走在轿子一旁的小桃儿发现了无忧竟然将盖头拿掉了出神,不由压低声小心的提醒道。
无忧不由暗暗低咒,不知道谁发明的盖头这种东西,整个婚礼的过程都看不见,想留念下都自己的盖头下的脚尖,实在是无趣极了,却还是配合的将盖头重新搭上。
在街上绕了将近一个时辰,无忧已经被晃得想骂娘的时候,终于到了战王府的门口。
福伯等人早已领着一众人等在门口等待着,王爷头三次大婚,根本都没有出府门口一步,何时去亲自迎亲过?此时却亲自去迎,可见王爷对这王妃的重视。
众人都不敢怠慢了,府中张灯结彩,所有地面全部铺上了红地毯,各门都是红灯高挂,人人脸上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样子。
花轿终于停下了,停在了战王府的门口。
“落轿!”一声有力的呼喊后花轿稳稳的降落在地面上。
司城祁月立刻翻身下马,俊美宛如天神的脸上带着一丝抑制不住的喜悦,一身大红的衣衫套在伟岸的身上艳丽的让人炫目,俊美的简直让人不敢逼视。
一些围观的女人,竟有些不自觉的红了脸颊。
“王爷,请踢轿门!”喜娘上前一脸笑容,讨喜的对司城祁月说道。
“嗯”司城祁月轻应了一声,幽深的目光紧盯着面前的花轿,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