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轻掀车帘,清浅缓缓地从车中走出,美目含笑地望着云景灏,柔声轻呼:“哥哥,我一切安好,切勿担忧。”
“浅浅,我们走。”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云景灏拉着她来到了云府花园的醉月亭中。
机警地望了一眼四周的环境,确定没有任何人跟踪之后,清浅才轻声说道:“哥哥,放心吧,王那里,我已经探出了口风,他同意保证此次作战的粮草。”
“真的吗?”云景灏惊讶万分,“王真的肯保证大军的粮草?”
“哥哥,王并不是单纯为了这次战争,为了八万将士,或是为了你的安危,而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王位!”清澈的黑眸骤然一冷,道出了那政治争夺上的幕后主因。
“浅浅,让你为我如此奔走,我。。。。。。”云景灏面露落寞之色,他不禁叹然。
“哥哥,世间,你我是最亲近的人,我本该为你做这些。不要想太多。我等着你凯旋。”清浅握紧了云景灏的手,以那掌心的温度灼热了他冰冷的手掌。
云景灏抬眸,桃花美目深深地凝望着清浅,眼神中缠绕着无数的情丝与爱恋。。。。。。
半个月后
都城外
清浅看着浩浩荡荡集结的大军,黑眸中流溢着难言的担忧,毕竟他们要面对的将是天下间最强大的敌人秦国的禹王。
这些时日里,清浅让人遍寻消息,对禹王千容转有了细微的了解。此人极为能征善战,在秦国权势极盛,在战场上未尝过败绩,曾经在对韩国的战役中,屠城三日不止,他的血腥暴戾从这其中可见一斑。
“小姐,天冷了,你已经站在这里许久了。”清浅的贴身丫鬟音儿走到了她身后,将一件披风覆到了她的身上。
清浅没有回答,只是孤单地伫立在高高的城楼上,遥望着那阵势浩大的大军扬鞭启程,黑眸锁定在领兵的云景灏身上,只盼望着上天能够眷顾于他。
秦国西南边境
坐在临时驻扎的大帐之中,千容转认真地翻看着前线传来的奏报,冷笑一声,云景灏已带兵八万从楚国国都出发,十日之内将到达樊郡。
嗜血的气息在那双绿色的鹰眸中涌动着,心中浮起一抹强烈的渴望,嗜血与杀戮的渴望,手刃仇人之子的渴望。
“王爷,这是昨天孙将军为您准备的侍寝女,请您过目。”蹇容带领着几个姿态妖娆的异域女子走进大帐。
鹰眸斜睨了面前的一干庸脂俗粉一眼,不耐地摇了摇头,又是如此庸俗的货色,指尖随意指向一人,冷薄的唇瓣微启:“就是她。”
“是,属下领其他人退下。”蹇容作势便要带领其他女子离开。
“等等。。。。。。”千容转站起身,高大伟岸的身姿带着摄人的气势,“其他那些,充为军妓!”
本以为可以借此成为禹王女人的一干女子顿时哭丧着一张脸,却又不敢出言不满,只得随蹇容走出了大帐。
“你过来。”千容转看向了那个一直站在角落中的女子,因为她一直低着头,所以看不清她的容貌。
女子怯懦地一步步靠近千容转,缓缓地抬起头,一张秀丽美艳的容颜映入眼底,却不能触动千容转的心,因为世间女子再美,也比不过当年她的容貌,她的气质。
“不要让本王发怒!”冷哼一声,大手粗鲁地拽过那个女子的胳膊,一个用力便将她带上了床榻之上,高大的身躯将她围拢在自己的胸前。
“王爷。。。。。。我。。。。。。”女子惊恐地抬眸,在看清千容转那冷峻异常的容颜之后,不禁羞红了脸庞,原来,传说中的嗜血冷王,竟是这般俊美。
“哼。。。。。。”不屑的笑声从那冷薄性感的唇角溢出,千容转微眯双眸,女人果然都是肤浅庸俗的动物!
俯下身,将冷薄的双唇拂过她的脖颈,啃咬着她那细嫩的皮肤,一个拉拽,便将她身上裹着的那层薄纱拉下,毫无怜惜之情,只是尽情地宣泄着自己的欲望。
撕开了她下身的纱裙,双手用力地分开她的双腿,一个挺身,粗暴地占有了身下的女子。
军帐中不时地传来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和女子魅惑的娇吟声。
第七章 清浅的计策
楚国城郊云府
音儿焦急地拿着刚刚收到的前方密信,碎步奔向了清浅所在的凌清阁。
清浅斜躺在贵妃榻上,已经几日无眠的她,终是疲累了,借着晌午的时间,浅眠须臾。
那急促的脚步声吵醒了睡梦中的清浅,迅速地张开了那双清澈的黑眸,拿下了身上覆着的丝被,坐起身,等待着即将到达的消息。
“小姐。。。。。。你看,少爷从前线派人送来的密信。”音儿赶忙走入阁内,将密信交到了清浅的手中。
接过密信,清浅低声吩咐道:“音儿,去把门窗都关好。”
“将那壶清酒拿来。”转过头,清浅走到书桌旁,从竹筒中抽出了一张空白的锦帛。
“小姐,给你。”音儿将那一壶清酒交到了清浅的手中。
锦帛铺展在桌面上,洒上清酒,即刻便看到了黑色的字体呈现在白色的锦帛上。
“小姐,怎么了?”音儿五年前进府,一直跟随清浅左右,却因为清浅外出求学三年,她只随清浅认字两年,所以有些字还是不太识得。
清浅的面色倏然暗了下来,清澈的美眸写满了震惊,颤抖着双眸拿起锦帛,暗恨地摇着头:“怎么会。。。。。。怎么能。。。。。。”
音儿觉察出了清浅的异常,猜测事情必定十分严重,“小姐,前方战事到底如何?要不要通知老爷?”
匆忙地拉住了音儿的双臂,清浅奋力地拒绝了,“音儿,一定不能让老爷知道这一切,不然会加剧他的病情。”
“小姐,你别吓音儿啊。”音儿低声地请求着。
“音儿,别怕,容我想想办法,但你一定要守口如瓶。”清浅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再一次认真地阅读云景灏从前方传来的信息。
四万大局由于陷入敌军埋伏,不得不丢弃先前夺取的四座重镇,退守樊阳孤城,被敌人切断了与其余四万大军的联系,孤立无援。
樊阳。。。。。。
突然,清浅站起身,推开纱窗,仰望着北边的天色,一阵寒风出来,让她轻蹙黛眉,如此奇异的天象似乎在预示着。。。。。。
急速转身,清浅提起裙摆奔向了自己的书房,在一摞摞竹简中辛苦地翻找着,终于看到了一卷被红色线绳捆绑着的竹简,赶忙解开,指尖点着,认真地阅读着。
须臾之后,清浅合上了竹简,又从书架的最高处取出了一卷羊皮地图,缓缓展开,参详着楚国西北诸郡,樊阳扼住输粮要道,但地势低洼,乃出于一谷地之中。
看到这里,清浅心有所悟,蹙紧的黛眉终是疏散开了。
赶忙拿起墨笔,从上衣中抽出了一条白色的丝帛,在上面写下了几个字:“丢弃樊阳,周转辎重,大雨过后,重夺之。”
终是舒了一口气,清浅捏紧了手中的丝帛,希望此计能够帮助景灏渡过难关。
云景灏派遣而来的特使拿到了清浅的密信,赶忙奔去前线。
十天之后,樊阳城内
大将军府邸
云景灏所率的四万大军被禹王截断了后援,固守着樊阳在内的几座孤城,此刻,终将均是一筹莫展。
若想突围,定要放弃樊阳,可是粮草重镇,乃是四万将士浴血奋战尽十天才重新从敌人手中夺回的,怎能拱手让人?
这时,从都城传来的密信终是到达了云景灏的手中,他焦急地打开密信,在看到清浅的计谋后,也不禁蹙眉。
她竟也要他放弃粮草周转的要道?可知没了樊阳,大军根本寸步难行,没了粮草囤积的重镇,四万大军岂不陷入死局?
第八章 禹王筹谋
樊郡
主帅中军帐
一袭黑色长袍的禹王坐在铜质的书案前,悠闲地轻抚古琴,优美婉转的乐曲自那双稍显粗糙的大掌下流溢而出,有力而跳跃的音符透露出了抚琴之人的傲气与自负。
抹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背间,狭长的鹰眸微微闭合,冷薄性感的唇角边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飘渺笑意,让此刻的千容转更显异魅。
头脑中思考着此刻的战局,这次,他可说设了个死局给云景灏。
固守樊阳,虽然可保粮草运达,却无法突围,更无法与其余大军形成合力,灭亡是迟早的事;然而,放弃樊阳,将让他死得更快,毕竟四万大军失去了粮草,等于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他倒要看看这次,云景灏将如何逃出他的手心?
当年的血海深仇,终该报了,他要云景灏的性命,要远在楚国都城的云彧品尝嗓子之痛,更要云家承担败军之名,自此在楚国销声匿迹!
修长的指尖弹拨着琴弦,嗜血的光芒在绿眸中一闪而过,突然,琴弦断开了,琴声戛然而止,指腹更是渗出了一抹淡淡的血丝。
突然,一位偏将焦急地赶到了中军帐外,单膝跪立:“属下求见禹王!”
站立在禹王身旁的蹇容看了一眼禹王那阴冷的神色,低声提醒:“王爷,是否要召见?”
“进来。”低沉的嗓音缓缓地响起,千容转轻吮着指腹上流出的血迹,不羁的笑容浮上了冷薄的唇角。
偏将匆忙地进入大帐,低头向禹王行礼,“启禀王爷,楚军退出了樊阳城。”
“什么?”千容转剑眉轻蹙,幽绿色的眼眸微转,难以想象,云景灏真的自寻死路,将樊阳这座储粮重镇留给秦军?
“他们带了多少辎重离开?”千容转悠然地站起身,伟岸的身躯从铜质书案后走了出来。
“回王爷,据观察,应该是他们所有的粮草和兵器。”偏将恭恭敬敬地据实以报。
闻言,幽绿色的深邃眼眸倏然眯起,千容转思索着他们此番动作的背后动因,退出了樊阳城,带走了所有辎重,难道他们要输死一搏?
一声冷笑从唇边溢出,千容转旋身,似有深意地望着蹇容,语气中透着一股轻松:“战争结束得只怕比我们预想得还要早,本王有些意犹未尽呢。”
“王爷,下一步,要怎么做?”蹇容双手抱拳,静待着禹王的指令。
“通知孙岘将军,派三万大军进驻樊阳城,将我军的辎重分三批运抵樊阳。”千容转冷静地下令,一丝狠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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