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妖在那晶亮的眸子注视下,轻轻地点头,然后转过视线看着床上的儿子。“我还怕她伤害安安,我根本猜不透她会怎么做。她怎么对我都不要紧,她要是对安安……我一定会疯掉的。”
祈暗玦微微俯下身子,捧住她的脸,两个人深深地对视。“有我在,没有人敢动你们母子,听清楚了吗?我一定会保护你们的,嗯?”
盛妖看着那深邃得像大海的黑眸,愣住了,然后微微地垂下眼帘。“你不懂。曾妍琳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不是你给几巴掌或者是威胁一下就会退缩的。她——”
“妖妖!”祈暗玦大声地喊她的名字,让盛妖的话嘎然而止。“不管曾妍琳是谁,也不管她有多吓人的背景,我都会好好地保护你们,我也能好好地保护你们,明白了吗?”
愣愣地看着他,很久很久不说话。直到看到祈暗玦露出了笑容,盛妖才知道自己刚刚点头了。那么深情那么坚定的话,她下意识地就点头了。可是,他真的能够保护他们吗?不,她只要他真的能够保护安安就好了。
祈暗玦将那娇小的身子抱紧,耳鬓厮磨之中轻声说道:“记住我说过的话,天塌下来,都有我顶着。你是我的女人,只要有我在,就没人可以伤害你,还有安安。”
……
“恩。”长长的沉默之后,她轻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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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加班到现在,所以更少了,也没时间检查错别字,抱歉。
026 如何报复
“姐,你的脸怎么了?谁打你了?”接小外甥下课顺便带他去溜了一圈的曾尛离一进屋,看到姐姐那肿起来的脸,不由得惊呼出声。
“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仔细地看着姐姐脸上那红肿的巴掌印,曾尛离关心地追问。她这个姐姐从小就是个娇公主,从来没有人会用力地碰她一下,今天竟然被人打了!
曾妍琳捂住自己的脸,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我没事,你不要大惊小怪。”
“妈咪,谁打你了?睿儿帮你教训他!”凌睿看到母亲的脸,冲过去踮起脚尖碰碰那红肿的地方,嘟起嘴叫道。
“怎么会没事,你的脸都肿得这么高了?睿儿,你先去洗澡,让舅舅跟妈咪聊聊。”本来巴掌大的小脸,现在肿得都宽了一倍。看样子,打她的人手劲肯定很大,像是男人做的。
“姐,是不是姐夫打你了?”虽然明知道姐夫那么温柔的男人,怎么可能随便打人。可姐姐是个家庭主妇,没有工作上的纠纷结怨,怎么会被男人打?
“没有!”曾妍琳大声地反驳,却因为嘴巴张得过大而扯痛了脸上的伤。“你不要乱说,扬怎么可能打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姐夫从来不会打人的,更别说打我了。”
“那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讨回公道!”
曾妍琳抬头看着他,低声问道:“不管对方是谁,你都会这样做吗?”自从上一次小离说了那样的话以后,她就不再像以前那么相信他了。总觉得弟弟跟丈夫一样,都会被那个野种迷了心智。
曾尛离拍拍胸口。“那当然了!你是我姐姐,不管谁欺负你,我都不会放过他。”不管怎么样,那是自己的亲姐姐,她被人欺负了,他这个弟弟怎么能不管。可是他一时忘了,他的姐姐看似温柔,却从来不是被人欺负的一方……
曾妍琳看着他,然后摇摇头。“我没事。姐姐知道你有这份心就好了,至于这一巴掌,我会自己讨回来的。十倍,二十倍。这一次,我不会再……”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曾尛离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再?难道……“姐,你已经见到盛妖了?”
正在想办法中的曾妍琳听他这样说,当下瞪大了眼睛,继而慢慢地眯了起来。“你见到那个野种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想到丈夫说今天晚上要去见一个重要客户,可能很晚才会回来,她的神经一下子绷得紧紧的。冲过去扯住弟弟衣服的前襟,她大声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你姐夫了?他什么反应?”
“姐——”曾尛离拉开她抓住自己衣襟的手,长长地叫了一声。“我什么都没有跟姐夫说,你不要这么紧张好不好?”
他觉得相当无奈,盛妖根本就不会回来抢走姐夫,可姐姐总是把她视为眼中钉,非要除掉才肯放心。
“哦——”曾妍琳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你什么时候见到她的?怎么不跟我说?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我也是今天陪雨莲逛街的时候碰到她的,当时雨莲在,我什么都没跟她说。”曾尛离有些厌烦了姐姐这个样子,只要一说到盛妖就如临大敌一样紧张。盛妖根本就不会危及她的幸福,都是她自己在瞎想。
曾妍琳没有吭声,微微咬着唇在思考。跟雨莲一起……而雨莲今天打电话来说,小离在陪他逛街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心不在焉起来了。雨莲……
曾尛离顾着找医药箱,要给姐姐处理肿起来的脸,而没有注意到她唇边突然而来的的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
因为参加应酬而晚归的凌扬小心翼翼地开门进屋,为怕吵醒妻儿,他连大厅的灯都没有打开。
蹑手蹑脚地进近卧室,推门,轻轻地拧开角落的地灯,在昏暗的灯光中看向床铺,竟然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你回来了。”妻子柔和的声音从窗户那边发出,身子缓缓地从窗帘后面走了出来。
凌扬有些意外有些不解地看着妻子慢慢地走出来,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甚至没有开灯,人还躲到了窗帘后面去。“你怎么还不睡?我不是打电话说了会很晚才回来吗?”
“可是,你不在我睡不着,你知道的。”依然是柔柔和和的嗓音,却有着独守空房的幽怨,又有着让男人骨头都酥软的依恋。
张开双臂,曾妍琳轻轻地抱住丈夫的腰,贴在他怀中。呼吸稍稍用力,分辨着丈夫身上的气息是否有胭脂水粉的味道。可窜入鼻子的只有男性的阳刚气息和一点酒味,在心头捣弄了一整个晚上的猜疑终于消散了。
听到她的话,男人的一颗心柔软起来,轻轻地将她带着馨香的身子拥住,伸手拧开了旁边的开关。乍然而来的强烈光线让两个人都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身子却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凌扬亲了一下妻子的额角,轻轻地推开她的身子。“快睡吧,我先去洗个澡。”稍稍推开的脸完整地出现在自己的视野内,左边脸竟然是红肿的,一张脸变了形。
“你的脸……怎么回事?”凌扬惊叫起来,捧起妻子的脸仔细查看着。看到那红红肿肿的地方,想碰却又不敢碰。这伤痕,好像是巴掌印?“谁打你了?”
曾妍琳被丈夫这样一问,隐忍了几个小时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扑到丈夫怀中呜呜地哭了起来。被祈暗玦那样甩了一巴掌,心里满是不甘和愤怒。可想了一整个晚上,还是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凌扬帮自己讨回公道而又不让他知道那个野种的所在。
凌扬只得紧紧地将她抱住,柔声哄着。“别哭了,告诉我谁欺负你了。好了好了,真的不要再哭了……”
好一会,曾妍琳才抽抽噎噎地停止了哭泣,楚楚可怜地腻在丈夫怀中。保养得相当娇嫩的手轻轻地在两边眼皮底下擦拭着,看起来很是惹人心疼。
“老公,你一定要帮我讨回一个公道,人家的脸好痛。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打过我,就连我爸妈都没有。可是今天……。”说着委屈地咬住嘴唇,钻到丈夫的怀里。
“好了,别哭了。你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才能帮你讨回公道啊。”但是,心里其实有些明白,妻子虽然性子温柔,但绝对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人。既然能够让她哭着向自己诉说委屈,那对方肯定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可让他奇怪的是,如果是惹不得的人,她又是怎么惹上的?
曾妍琳只是钻在他怀里摇头,因为她还没想到更好的办法……
027 学着勇敢
祈暗玦因为学校今天安排了考试,一大早到了学校,而没有去送安安到幼儿园。等他考完试从学校到了盛妖那里,拿钥匙开门,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
他用力地敲门却没有回应,很快门那边乒乒乓乓地响了一阵子,然后是好一会的静谧。他不解地皱起眉头,难道妖妖今天没有上班吗?刚要掏出手机打电话,门却在这时候开了。
“爹地——”乐安大叫一声,扑进了祈暗玦的怀里。祈暗玦微微弯下身子,他一跃而起抱住他的脖子,两条小腿盘在腰上。眼睛因为快乐的笑容,而成了一条可爱的笑缝缝。
“妈咪呢?安安怎么还在家里?今天不要去幼儿园吗?”祈暗玦看向墙上的钟,都已经十点多了,孩子怎么还在家里。
“妈咪去上班了。妈咪让安安呆在家里,不去幼儿园了,说有坏人要抓安安的。”孩子不懂得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只是将母亲的话重复一边,也并没有害怕。
祈暗玦抱着他在沙发上坐下,眼睛注意到了门后面的凳子,霎时间明白了。肯定是盛妖怕曾妍琳伤害安安,所以不让他去幼儿园,还交代他不能随便开门。刚刚安安就是搬凳子,通过猫眼看外面是谁,所以才那么久不肯开门。妖妖,到底还是不肯相信他能够保护他们母子两……
想着,不由得疼爱地贴贴孩子的脸,心里满是对母子两的心疼。如果没有遇到他,他们要过怎么样的日子啊。极度的穷困还不是最糟糕的,最惨的是还要被人无辜伤害,时时提心吊胆,怎么能安心生活?
将跨坐在自己膝盖上的小身子微微推开一点,看着孩子可爱的小脸问道:“那安安想不想去幼儿园?还是安安喜欢每天都在家里一个人玩?”
乐安偏着小脑袋想了一下,两条小眉毛之间的距离缩近了一些,小嘴紧紧地抿着。“安安想去幼儿园,可是妈咪说有坏人。安安要是不听话,妈咪会不高兴的。”
软软的童音,让人心疼的童言童语在耳边,柔软了男人的一颗心。他微微拉直交叉的手臂,将孩子小小的身子放得向后倾倒,自己俯下去,额头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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