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我就知道老爷疼我。”接了丫头的茶碗给隆科多,看他喝了一口才接着道:“其实,我想着,这事情也不难,难道咱们不能让体己人家的姑娘进雍亲王府给牧瑾生孩子?在说那王府里多个人也就多个帮手,总归是只有好处的。”
隆科多若有所思,觉得四儿说的在理,确实是可以在安排个自己的人进去给牧瑾生孩子,正房奶奶的位置在,孩子又是自己人生的,大事成了,富贵才能多分出来几分。
四儿瞧着隆科多的样子就知道这事成了七八分了,心想,给个貌美温柔会来事的,就是把那个牧瑾挤下去也不是不可能,说到底还是看隆科多支持的是哪个,这也就要看她的本事了。
夜里王府的家宴还算顺当和谐,等到散了牧瑾几乎是急匆匆的回了院子,连弘晖等都没等,她看下头人眼睛发亮,越发不知道往哪里躲,只能去净房沐浴换衣,都好一会,也没听的弘晖进来,她才稍微放心了一些,换了自己的睡衣,光脚穿了绣花拖鞋出来,又接了丫头手里的蜂蜜水喝了一口,等转过屏风,看见穿着与白色里衣的弘晖舒展的坐在炕头看自己摆在炕几上几幅画给猫儿的画,自己就呆在了原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灯光下,弘晖面上的神情软和自然了很多,看上去没有平时那么淡漠又拒人千里之外到是亲切了不少,就是嘴角噙着的淡淡的笑意都比往常真实,真正就成了谦谦温润君子,散发着如玉的光泽,说不出的秀美俊逸。
他大抵是觉察出了牧瑾出来,抬头看,见牧瑾穿着的衣裳竟是汉服的样子,她的面庞还有水汽晕出的粉色,那一池春水般的黑眸带着意外讶然和不知所措,小鹿般诱人,粉唇微微张着露出玉色的贝齿,白色丝绸柔软贴身勾勒出一个玲珑有致的躯体,白玉般的修长的脖颈露出,白天鹅一般优雅,衣服贴着锁骨松散向下,想来主人并未刻意收拾,那优美的□□呼之欲出,在腰间用带子松松系住,那腰身几乎一握,有弱柳扶风之姿,西施浣纱之美。
美人出浴,倾国倾城。
弘晖的眼眸微不可闻的暗了下去,仿佛不曾看出牧瑾的窘迫一般,笑着招手:“过来。”
牧瑾犹犹豫豫的站在原地,夏青看着不行,上前就扶住了牧瑾,几乎是拉着牧瑾不情不愿的走到了弘晖跟前,才要在弘晖对面安置着牧瑾坐,弘晖低头看着画道:“就坐我旁边。”
夏青几乎笑出来,推着牧瑾坐在弘晖身边,回头一招手,就带着下人都退到了外间。
作者有话要说:
、温存
朦胧的灯光下,只穿着单衣的两个人近坐在一起,属于牧瑾特有的香气淡淡的萦绕在两人之间,越发多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牧瑾几乎觉得靠近弘晖的那一边脖子都起了鸡皮疙瘩,弘晖却浑然不觉,拿着牧瑾的画笑着问:“这是你画的?”
牧瑾点头,这么近的距离几乎不敢看弘晖:“闲暇的时候画的。”
画上的猫儿彷如真的一般传神,到跟西洋画像,却比西洋画还要技艺精湛。
弘晖仿佛是自然而然握了牧瑾放在身侧的手,牧瑾却几乎跳起来,受惊一般抬头看弘晖,弘晖幽深的眼却也正好跟牧瑾撞到了一起,寒潭里仿佛开出了一支明媚的花,一直开到眉梢眼角,牧瑾腾的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头,这无辜的模样却越发引的弘晖的心仿佛是被羽毛挠着一般说不出的痒。
他厚实有力的大手随着牧瑾宽大的袖子向上攀爬摩挲,嘴里还是说家常一般:“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技艺,跟我所见的都不相同。”
牧瑾要应付胳膊上传来的一种陌生害怕又止不住引着人沉沦的感觉,还要分出心思应对弘晖的话,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我自小就学过,也见过西洋画,自己摸索着就画成了这样,没想到爷会说好。”
弘晖的大手在牧瑾的胳膊弯处轻轻的打转,牧瑾几乎颤抖了起来,她垂着眸,浓密修长的眼睫毛不住的颤抖,像只不安的黑蝴蝶。
明明都是生过孩子的人,却在这事情上还是如此的青涩害羞,却也越发让人看着真实可爱,忍不住想要怜惜。
弘晖收回了手,几乎听到牧瑾松了一口气的声音,他那好看的唇难得弯出了一个温暖的弧度,抬手怜爱的摸了摸牧瑾的脑袋,说话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我是你夫君,你怕什么?”
牧瑾嘟嘴:“我也控制不住。”
弘晖听着口气到笑了:“听着到是你委屈,罢了。”
什么罢了?牧瑾疑惑,没料到弘晖下了炕,一转身就抱起了她,牧瑾几乎喊出了声,吃惊的看着弘晖,弘晖笑着道:“不逗你了,安歇吧。”
他说着大步朝着床铺走去,牧瑾霎时就成了煮熟的虾,从头红到尾,几乎冒出了烟。
芙蓉帐暖,被翻红浪,男子的喘息渐渐和女子的娇吟汇成了一首惹人脸红心跳的曲,偶尔还能听到女子的撒娇声:“痛,慢点。”
男子的声音里带着无限的怜爱,柔软甜蜜的轻哄:“乖,马上就好了。”
事情并没有牧瑾想象的那么糟糕,事实上这种事情只要尽心,过程是享受的,丫头们进来侍候两人沐浴换衣,床铺也早换了一遍,铺好床侍候两人躺下就退了下去。
牧瑾还是有些羞怯,不大敢看弘晖,盖上被子就闭了眼,弘晖似乎轻笑了一声,又似乎没有,牧瑾也没能听清楚,很快就睡了过去。
弘晖睡的正熟,只觉得一张光滑细嫩的脸凑到了他的脖颈出,他立时就醒了过来,借着外头朦胧的光见是牧瑾不知什么时候睡到了自己身侧,小猫一般偎依着他。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即便是在床上,那事情之后也是个睡个的,互不影响,但牧瑾如同一只依恋的小兽,让他到底没有推开牧瑾,甚至摸了摸牧瑾的脑袋,给她把被子盖严实,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又睡了过去。
夜里睡着的事情牧瑾自然不知道,只知道早上起来的时候屋子里的丫头都是一种扬眉吐气的样子,满面喜意,她自己却有些不好意思。弘晖已经上朝去了,吩咐不要将她吵醒,她越发不自在,等到谷氏进来请安,她才觉得好了不少。
连元氏和平氏也来了,牧瑾冷眼瞧着,这两个眼圈都黑着,可见夜里都没睡好。
平氏偷眼看,见牧瑾满面春光,较之先前更多出了几分媚人的风情,只觉得说不出的酸涩,以前可以安慰自己说牧瑾即便得势,没得弘晖的宠爱,那一切都是空的,如今,连这借口都不能用了。
牧瑾洗漱传膳,又让人把更甘抱了过来,要谷氏坐在一旁用,元氏和平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凑到跟前侍候。
一杯鲜牛奶,一个煮鸡蛋,一杯豆浆,几样小粥,几样鲜菜,一份豆腐皮包子。简单但绝对营养搭配均衡。
牧瑾不说话,谁也不敢开口,连元氏和平氏的恭敬都与别的时候完全不同,牧瑾看在眼里,心里也不禁感慨,这个时代的女人,即使在厉害,少了男人的宠爱和支持到头来还是难有人真正信服。
牧瑾看更甘乖乖用完饭,就带着她进里屋收拾东西:“姐姐接你来是想你过来好好玩几天,也没想到来了就出了那样的事,只是住的日子太长也怕别人说闲话,你到住的不自在,因此今儿就先让人送你回去,在过几日在接你来也是好的。”看丫头将包袱收拾了出来,又一一指给更甘看:“这里面是几件新作的衣裳,这里面几样你喜欢的点心,这里面是几样小玩意。”
牧瑾完全把更甘当做大人对待,更甘虽小,但敏感也聪慧,如今就算不能完全懂,以后也会渐渐明白,更甘乖巧点头:“姐姐也不容易,更甘都知道。”
这孩子说话总让人心疼,牧瑾便又叮嘱跟着奶嬷嬷:“务必侍候好三格格,她好你才能好。”
等着收拾穿戴好,就带着去给四福晋磕头,平氏和元氏都还跟着,牧瑾带着更甘出门,见她们还在屋子里站着,才笑着道:“去忙你们的吧,不用一直在跟前侍候。”
牧瑾就是要用这两个立威,就是要院子里的人都明白,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这权威任何时候都不容挑战。
元氏和平氏这才脸色不好的退了下去。
一切都变了,早不是丫头都能做主子的时候。平氏回去便又生病了。
等到夜里弘晖进了后院,王峰便说了平氏的事,又问:“爷要不要去看看?”
以往牧瑾立不起来,弘晖也不愿多费心思,如今既然牧瑾已经成势,他又看好牧瑾,因此也愿意将这后院的规矩帮着牧瑾立起来,有规矩才有方圆,他只道:“万太医可去看了?”
“看了。”
弘晖点了点头:“不必去了,还是去大奶奶那。”
王峰愣了愣,忙又应了一声。
平氏原以为弘晖会来看她,没料到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不禁哭道:“爷难道真就这么薄情?以往的疼爱都是假的?立时就被大奶奶连魂都勾了去?”
青柏在一旁安慰:“您也别胡思乱想,要不就跟王公公好好说说,他在大爷跟前的话向来顶用,大爷还是能想起您的好处来的。”
平氏觉得青柏说的也对,又费心思想怎么跟王峰说,因此才渐渐止住了哭声。
也没料到下人见风使舵的本事那么大,第二日开始早上的饭一日比一日送的迟,饭也一日比一日冷,找去厨房理论,就有人问:“主子的饭还没送过去,难道就送姨娘的?也没这个道理!”厨房都是牧瑾的人,自然都不愿意向着平氏。
平氏远瞧着王峰进了二门就迎了上去,王峰看她比往常更瘦了几分,气色也不好,就知道日子肯定过的艰难,不等平氏开口,就叹了口气:“主子眼里揉不得沙子,什么计谋看不透?姨娘还是用正主意好,十月初七是福晋的寿辰,姨娘要是能讨得彩头,想来主子看在姨娘孝顺的份上,也能多看顾几分,姨娘的日子也能好一些。”
王峰说完就走,他是肺腑之言,平氏却没能体会,越发闷苦:“他这说的都是什么?大奶奶只要威风着哪里能有我的好日子?如今看他也靠不住,还是要靠我自己。”
访蔓进屋子看牧瑾正跟弘晖说福晋寿辰的事,就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