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扭了腰却高兴的不行:“爷对奶奶可真好!”
访蔓疼惜的轻点了点夏青的脑袋,半响也笑着道:“爷肯定能查出来出了什么事,这样总比让奶奶费神好。”
一夜无事,三个孕妇到底都没有大碍,但大年初一的喜气还是有所减少,牧瑾躺在炕上外头也只隐约听到鞭炮声,有了孕妇放鞭炮这些都是要忌讳的。
早起胤禛父子三个又去了宫中,参加完了宴席才回来。
进了后院见胤禛走远,弘晖朝着弘时道:“走吧,咱哥两也喝几杯。”
弘时不大愿意单独面对弘晖,但对上弘晖不容置疑的语气和神情,他犹豫了半响还是点了头。
早春的梅花开的正好,烫伤一壶好酒摆上几样下酒菜坐在亭子里赏梅实在是在风雅不过的事情,但弘时的兴头并不高,只低着头喝酒。
听得弘晖问:“二弟妹可还好”
“还好吧。”弘时没听的有什么大动静,想来应该不错。
弘晖见弘时酒杯里的酒水没了,又给他满了一杯:“当时你曾求娶过牧瑾这些我都知道。”
弘时手里的酒意抖,差点撒出去:“哥哥说这些。。。。。。”
“以前不曾跟你说只觉得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没必要放在心上,如今说还是一个意思,事情都过去了,实在没必要在说,我不放在心上,你也别放在心上。”
弘时抬眼,看的见弘晖眼底对冷清默然的情绪,这话又何尝不是威胁?他有些苦涩的低头道:“哥哥说的对,是过去了,也请哥哥不要放在心上。”
弘晖看了一眼王峰,王峰忙将一沓子纸放在弘时跟前,弘时疑惑的拿起来,渐渐的脸色越来越黑。
弘晖在一旁道:“这事情我也只说给你听,只咱们兄弟知道就行。损失一个格格没什么,到底他肚子里的孩子在就行,嫡妻却受不得这样的事。但却在没有下一次了。”
弘时几乎揉烂了手里的一团纸:“哥哥说的我都明白。。。。。。。。”
董鄂氏躺在床上搂着肚子听马嬷嬷说黄格格的处置:“。。。。。。李侧福晋当然是不同意把黄氏关柴房的,说是就快生了,好歹等生了在说,福晋在这事情上是不会太勉强的,李侧福晋又闹腾自然就答应了,只说等孩子生了在处置的。”
董鄂氏恨恨的道:“果真都是好运气,枉费咱们筹谋了那么久!”
只没料到弘时会突然出现在屋子里,董鄂氏吓了一跳:“爷。。。爷怎么来了?”
弘时狰狞着一张脸冷笑:“筹谋什么?筹谋着把别人肚子里的孩子都折腾掉?筹谋着把大嫂折腾出事,把黄氏也折腾费了,你好一家独大?!”
董鄂氏吓的腔调都变了:“你说什么?胡言乱语什么?!”
弘时深吸了一口气,控制着自己没朝董鄂氏的脸上甩一巴掌,只将个茶碗摔到地上:“我就是之前求娶过又怎么样?跟现在又有什么关系?你何必非要对她下手?!你也是怀着孩子的,难道一点同情心也没有?果真就这么恶毒?!你以为你废的了黄氏?爷告诉你,只要爷在,谁都休想!”
董鄂氏又气又急,到底弘时是怎么知道,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她大哭着道:“我恶毒我没同情心?你怎么不说你满闲满眼的都是那个狐狸精。。。。。。。”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让董鄂氏都忘了哭,她捂着自己的脸颊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弘时:“你打我?你为了她打我?!”
“你不配说她!”
弘时大步出了屋子,董鄂氏凄厉的哭了起来,都是贱人!通通都是贱人!
牧瑾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丫头们陪着猫儿在一旁玩耍,看见弘晖猫儿欢快的跑了过去:“阿玛!”
弘晖笑着抱起了女儿,走到牧瑾身边:“没有什么不舒服吧?”
牧瑾笑着道:“都好,没什么不舒服的。”
见弘晖在跟前坐下,才问:“昨晚上。。。。。。。”
“是董鄂氏下的手。”
牧瑾垂眸道:“我也猜到了,只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恨我?”
牧瑾大抵是不知道弘时的事情的,那便还是不知道的好,否则以后见了面只会尴尬,弘晖捏了捏女儿的脸颊,将她放在地上:“她想比你在这王府拔尖,想要压过你的风头。”
即便想要拆穿董鄂氏只怕也不容易,但要让牧瑾当做没有发生又不大可能,牧瑾揉捏着躺椅上的毛皮褥子,弘晖仿佛看来了她心中所想:“我已经替你出气了。。。。。。。”
牧瑾不解。只见有个小丫头从外面进来道:“二奶奶突然发动了!”
不是说没什么大碍么,怎么又会突然早产?
董鄂氏生孩子,弘时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四福晋叫人去找:“去把弘时找回来!”
见了红,羊水也破了,但宫口开的慢,胎位也不正,一个产婆给董鄂氏揉着肚子,另一个道:“还是快点喝催产药,不能在耽搁下去了!”
情形听着并不好,院子里的丫头几乎飞奔着忙碌,董鄂氏痛的先是大声哭喊,到后来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院子仿佛沸水一直在翻滚,到了夜里灯火通明,照的仿若白昼一般。
胤禛换了衣裳坐在床上同四福晋说话:“这都一天了。。。。。。。”
四福晋叹气:“听说情形不怎么好。打怀上就不太顺当,这又是早产。”
有丫头从外头进来:“二奶奶生了!”
胤禛显出了几分急切:“男孩女孩?”想来他也是盼望着长孙的出生的。
、第45章 又来一个
胤禛显出了几分急切:“男孩女孩?”想来他也是盼望着长孙的出生的。
丫头道:“是个五斤二两的格格。”
四福晋眼里的光华一闪而过:“二奶奶和孩子可都还好?”
“奴婢过来的时候听着还好。”
四福晋念了一声佛:“平安就好。”
胤禛寡言,即便心里并不高兴;也不多显。四福晋只当不明白胤禛的心思:“累了一天了;王爷早些歇下吧,我在去看一眼才放心。”
董鄂氏身上已没剩下多少力气;孩子生出来只觉得一下子轻松了,疲惫也涌了上来;撑着力气问:“男孩女孩?”
稳婆将洗干净的小格格送到董鄂氏跟前;让董鄂氏看了一眼,董鄂氏一看顿时觉得多半的心都灰了;怎么是个格格;怎么老天就要这样对她?即便没了弘时的心;她只一个儿子傍身也足够了,可是老天就是不让她如愿!
外头还能听见李氏急切的声音,片刻之后也安静了下来,想来听说是个格格,在也不愿意多待了,董鄂氏觉得憋了这么久的气,好像一下子泄了,在强硬不起来,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牧瑾正要睡,访蔓从外有进来:“二奶奶刚生下个格格。”
牧瑾对这些事情不大感兴趣:“知道了,约束着下头人别表现的太过高兴了。”
访蔓道:“奴婢知道。”顿了顿又道:“不过听着情形又不大好了,太医都守在了院子里,好似产后血崩。”
董鄂氏的情形要是放在现代早剖腹产了,哪里用的着受这么多的罪。但是牧瑾同情不起来:“这些事情你别太刻意的去打听,这么大的事咱们自然就知道了。”
访蔓忙应了一声。
二奶奶身子不好,洗三必定是不能办的。马嬷嬷劝着道:“这也是体恤您的意思,无论如何现在没有什么比您的身子更重要。”
董鄂氏苍白着一张脸,虚弱的一笑:“也别说的这么好听,不过是因为我生个是个格格罢了。”
马嬷嬷道:“哪里的话?当时大奶奶生的是个格格不也好好的,您又不是不能在生了!”
董鄂氏不想在这话头上多说:“黄氏呢?”
“李侧福晋接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董鄂氏闭了闭眼:“不要让黄氏有事。”
马嬷嬷立时就明白了董鄂氏的意思:“奴婢知道了!”
董鄂氏下红不止,淅淅沥沥的到了孩子满月,也只勉强能下地见人,不过好歹算是控制住了,牧瑾眼见着要生了,又跟董鄂氏关系不好,弘晖便跟四福晋说了一声:“快生了,最近也不大舒服,到时候就不让牧瑾过来了。”
上次的事情四福晋虽不知道实情,但还是有些怀疑,弘晖这样说她便答应:“在没什么比身子重要,到时候人多又吵闹,就不用过来了。”
李氏拉着过来的怀恪诉苦:“。。。。。。等了那么久,金子一样供着,结果就生了个瘦巴巴的丫头!只还妒忌那些格格们,难道要我的弘时没有子嗣?”
怀恪柔声劝:“年纪不大,又不是不能在生了,黄氏肚子里不是还有一个,一准是个阿哥!”
怀恪说的李氏也高兴了起来:“你也瞧着是个阿哥?我也瞧着是,肚子尖尖的,看着就喜庆!”
说了半响才想起女儿还没有身孕,便低声道:“你呢?怎么没有动静?”
怀恪垂眸掩住眼里的苦涩:“这个事情也急不得。”
李氏皱眉道:“那你把那妖精生的儿子先在身边养一个,总归不能膝下空虚!”
她没那心思,只敷衍的点头。李氏又着急让人给怀恪找生孩子的药单,务必要怀恪也怀了身孕。
牧瑾的屋子里丫头正在读书给牧瑾听,猫儿在院子里玩的高兴,看见怀恪叫了一声:“姑姑!”这孩子就是乖巧,怀恪心想。
牧瑾听到声音走了出来,听说也就是这几日生,肚子很大,但她的气色不错,眉眼之间是舒展的笑意,明媚亮丽,丝毫不见怀孕的邋遢和萎靡,笑吟吟的道:“快进来坐。”
怀恪甚至有瞬间的迟疑,半响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两人在炕上对面坐下,丫头们上了茶,怀恪问牧瑾:“三格格满月你怎么没有过去?”
“都快生了,笨手笨脚的怕过去碍眼。”
怀恪笑了笑:“到没想到香怡成了阿玛的格格了,以前都玩的不错。”
“可不是。”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竟没有多余的话可说,大抵牧瑾过的太好她过的太不如意,好多话都不怎么说,她见对面的牧瑾皱眉。
“怎么了?”
“肚子有些疼。”
四福晋这边也坐了不少客人,丫头匆忙的进来:“大奶奶要生了!”
四福晋一时便顾不上亲戚了,众人也都道:“您快过去,生孩子是大事!”
董鄂氏的娘家人都在董鄂氏的屋子里,外头丫头进来道:“大奶奶要生了,福晋过去看着了。”
董鄂氏冷笑,连个满月宴的风头都要跟她抢?!
福晋赶过去的时候弘晖已经在跟前了,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