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瑾也不知道,只是觉得香怡早不是当年的香怡,当时因为她的存在香怡想嫁给泰德,泰德却并不同意,香怡蹉跎了好几年,最终牧瑾没能嫁给泰德,而香怡也嫁进了雍亲王府,物是人非,也许香怡想起当年是恨她的吧,因为香怡对泰德的情谊当时的牧瑾觉得自己也比不上。那么浓烈的爱了一场,一切都因为牧瑾成了竹篮打水。
年氏皱眉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小阿哥,忍不住掐了一把,孩子却只是皱了皱眉头,根本不知道哭,年氏的心瞬间就跌到了谷底,冰凉的透彻,香怡从外头进来,安静的站了一会,见年氏看她,才上前低声说话,年氏的目光渐渐冷冽了起来,微微颔首。
弘晖大抵是觉得有些亏欠牧瑾,休沐这日早早的叫起牧瑾:“走吧,今儿有空带你出去走走。”
牧瑾还剩下的困倦几乎片刻就消失殆尽,眼睛都明亮了起来:“真的?去哪儿?”
弘晖眼里带着笑意:“你说去哪就去哪?”
牧瑾便兴奋起来:“我都没有在四九城好好走过,只听人说小吃多也极好吃,爷就带我今儿好好尝尝,以后有机会了,咱们在到郊外去走走。。。。。。。”
弘晖不知道牧瑾原来对外头的样子这么向往,他到心疼起来,摸了摸牧瑾的脸颊:“只要你喜欢,爷以后有空就带你出去走走。”
四福晋对牧瑾这个儿媳妇有着更多的愧疚感,弘晖说要带着牧瑾出去走走,四福晋立马就答应了,只是难免叮嘱:“出门在外多带几个人,一定要小心,再不能出个乱子,牧瑾这孩子也不容易。”
弘晖一面答应,一面又想,若真的这一次敢有人出来,他必定要活捉!
都做了寻常人家的打扮,只是走出去难免还是显得格格不入,下了马车大街上总有人看,牧瑾到有些不习惯,依着弘晖说话:“我是不是瞧着挺怪的?”
弘晖牵着牧瑾的手:“不是,挺好的。”
去了首饰铺子为牧瑾挑了好几套时新的首饰,又带着牧瑾去了有名的小吃胡同,从胡同头一直吃到了胡同尾,大包小包提了不少,出了胡同牧瑾的笑意明媚到几乎晃目,弘晖顿了顿,眼神越发柔和甜蜜起来,牵着牧瑾的手紧了紧:“真就这么高兴?”
“可不是!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若不是爷我也不知道四九城会这么热闹好看!”大家闺秀即便出门只怕也很少会来这样的地方。
弘晖牵着牧瑾一面走一面道:“你喜欢就好。”也就是现在才知道,叫心中喜欢的人这么高兴,会叫他的心如此的满足,好似这一生就是这样平淡的过下去也是极好的。
日头升高,弘晖带着牧瑾去了一家酒楼吃饭,进了包间点好了菜,闲聊了几句,隔壁竟然传来了隐约的说话声。
“。。。。。。那可是隆科多大人的宠妾。。。。。。。那个当家太太算什么,大人的眼里只有四姨娘还有现在的这个小少爷,你没见多少东西都转移到了小少爷的名下,以后家里的其他爷们就等净身出户的。。。。。。。”
牧瑾怔怔的出神,弘晖的神情也变的不大好,看了一眼王峰,王峰忙转身出去,过了片刻进来:“是隆科多大人宠妾的兄弟在说话。。。。。。”
那么应当就不会太假了。
历史上说隆科多对四儿的迷恋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地步,那时候也只是当故事看看,现在忽然放到自己的身上,只觉得万分凄凉,玉柱在家劳心劳力的经营,隆科多却在费心费力的为小儿子和小妾转移家产,那在他的眼里他们其他的这些儿女又算什么?
那到不如光明正大的将玉柱分出去,最好能带着兆佳氏一起离开那个家,这才是皆大欢喜,可隆科多不会,他还要顾及他的面子。
牧瑾轻笑了笑,弘晖有些担忧:“你也别太难过。”
牧瑾摇了摇头:“早就对我的阿玛死心了,难过到不至于,只是为我额娘不值,一辈子勤勤谨谨,到头来却落得这样,不知道她心里要多难受。”
四儿皱着眉头看着隆科多:“要那么多金银做什么?到底我的儿子也只是个庶子,怎么也光彩不了。”
隆科多便道:“那就记在太太名下不就行了。”
四儿便又哭了起来:“我的儿子成了别人的,难道我高兴,您总说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现在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您也只是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可见以前说的都是骗人的。”
四儿一哭,隆科多便为难起来,搓着手半响道:“那你说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四儿抽抽搭搭的道:“你说要是太太没了,八十又记在了太太名下,我又是这家里说一不二的当家人,这一切都不就都很好?”
隆科多怔的好半响:“说的这是什么,太太不是好好的。。。。。。。。”
四儿便又哭了起来,嚷着心肝疼,吓的隆科多忙又请大夫,一时就忙乱成了一团。
牧瑾兴致勃勃的出门,等和弘晖一起回来心情却不怎么好,才进了二门,候着的丫头就上前道:“福晋叫大奶奶回来了就过去一趟。”
牧瑾微皱着眉:“我回去换身衣裳。”
“福晋说不用了,这就叫奶奶过去。”
不知道是什么事会这么紧,连弘晖也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样吧,我同你一起过去。”到底是害怕牧瑾在受什么委屈。
正房里福晋端坐在上首,一旁还坐着神情不大好的年氏,看见牧瑾进来眼神便凌厉成了刀子,好似牧瑾对她做了天大的坏事一般,牧瑾心头一跳,知道怕是又出了什么大事了。。。。。。
、第58章 旧友
年氏瞥见跟着一起进来的弘晖;冷笑着道:“大爷跟大奶奶可真是情深。”
女人们的事情男人不好搀和;牧瑾便先开了口:“谢您夸赞。”
年氏挑了挑嘴角;将目光给了四福晋,四福晋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道:“先坐下吧,坐下说话。”
弘晖和牧瑾便一前一后坐在了福晋的左下首。
丫头托着个红漆盘子送到了牧瑾面前,墨绿色的绣富贵吉祥字样的荷包极其眼熟;年氏不徐不疾的道:“不知道大奶奶认不认识这荷包?”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前几日香怡刚刚从她这拿走。
牧瑾的眼眸渐深,垂着眼睑道:“认识;只是不知道侧福晋想说什么?”
年氏冷笑了一声:“大奶奶到诚实;大奶奶难道不知道马佳格格经常在我跟前侍候,这荷包即送给她就当知道必定会影响到生下来的六阿哥;那大奶奶又怎么会在这里面装满致人昏睡的药粉?!”
年氏到聪明,照这样说来六阿哥其实都好好的,只是因为这些害人的东西叫六阿哥昏昏欲睡显得不大正常而已。
“不知侧福晋是怎么发现的?”
“幸而香怡细心,带了几日觉得不大对,将荷包打开看了看,不然六阿哥还不知道要被影响到什么时候去!”
年氏咄咄逼人,牧瑾却抬眸笑了笑:“您怎么就这么肯定这荷包是从我这里拿去的?不是马佳格格自己有什么想法?”
年氏一怔:“大奶奶可不要胡言乱语。”
牧瑾冷笑:“侧福晋说我胡言乱语,怎么不先想想自己说的话,因为一个格格的几句话就跑来质疑王府大奶奶,这尊卑又何在!我只说认识,侧福晋就一口咬定是我给的,只是我又何曾承认这东西是我给的?”
年氏到被牧瑾说的半响都接不上话,顿了顿才开口:“大奶奶要不承认我到还真的没有办法!只不知大奶奶这认识又是什么意思?”
“这次出门在锦绣楼里见了不少这样的荷包,不想回家又见上了,说起来我们这样的人家怎么会有外头这么常见的东西,要是人人都拿这么个荷包回来说是我给的,我到承受不起。”
说来说去竟然一点都跟牧瑾扯不上关系,而是年氏在胡乱攀扯,而后面还似乎有个搅事的马佳香怡,牧瑾就显得极其无辜。
说到这四福晋便沉着脸对着年氏开了口:“因为是关于六阿哥的事,你一开口我便答应问问大奶奶,只是没想到你自己根本就无凭无据,凭着个格格说的几句话就怀疑到了大奶奶身上,难道大奶奶真就是个咄咄逼人想要置人于死地的恶人?你也太鲁莽了!”
年氏气的有些发抖,明明就是牧瑾给马佳氏上了个套,而马佳氏却丝毫不自知,教唆着她用这荷包完成所谓的一举两得的事情,说是可以为六阿哥争取上一段时间,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不若把马佳格格在叫来问一问。”
四福晋眼眸都不抬:“叫过来问问做什么?好在诬陷大奶奶?”
“福晋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四福晋将茶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这个惹事的马佳格格是你处置,还是我来处置?”
话说到了这,四福晋已经完全不在给年氏情面,到底牧瑾是自己的儿媳妇,没道理总叫这些人随便诬陷:“这种随意开口说话,还想陷害主子的人绝对不能轻饶,这事我也要跟王爷说说,到底要叫下头人知道知道尊卑,否则这后宅真就没法管了!”
四福晋发怒,年氏到底闭上了嘴,没想到会弄巧成拙,不但被福晋抓着了把柄,还刚好叫四福晋找到了位牧瑾立威的机会,她又气又恨,开口道:“您是福晋,马佳氏自然要您处置!”
四福晋微微颔首:“行了,这事我来处置,你下去照顾六阿哥吧。”
一句六阿哥又将年氏打回了原形,争来争去也争不过命,虽然生下了儿子却是个不大健全的,到还不如生的是个健康的丫头。
年氏走了,四福晋叹息了一声,对着牧瑾道:“又叫你受委屈了,只是年氏总跟别人多少有些不同。”
这不同不但来自年氏身后的年羹尧,更重要的来自王爷的宠爱,所以在有些事情上就显得特殊了些。
“额娘是疼惜我的,我都知道。”
四福晋欣慰的轻拍了拍牧瑾的手:“你是个懂事的。想来你们也累了,回去早些歇息吧。”
牧瑾便同弘晖一起出了四福晋的屋子。
外面天气不错,弘晖牵着牧瑾慢慢的朝回走,听得牧瑾轻声道:“您可能不知道,那荷包确实是我给香怡的。”
弘晖知道牧瑾现在更多的是想倾诉,所以并没有打断,听得牧瑾接着道:“我只是觉得她跟以前不大一样了,所以拿出来的东西是跟锦绣阁的一样的荷包,我也只是想着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