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了。”
臧言宠溺地点着我鼻子上的妊娠斑哄,“乖,呵呵,笨蛋!”
你这是哄我呢还是骂我呢?丫太没良心了。
开题没参加,孩子满月的时候臧言告诉过直接写论文就好。我回头想想自己当初的A计划,怎么想怎么觉得那计划有点介于2A和2C之间。我看着一边一个两个小和尚想,你们老妈纯属自作孽不可活,我怎么就没享受到当初A计划里面完美的生活呢?好像一切都还是自己耍尽手段得来的。我的少女时代啊,一抽风间就已经挥着翅膀唱着圣歌一去不复返。
办满月酒的时候小安刚从美国回来,看见我因不忌嘴吃得像是肿起来的脸时五官都拧到一起去了。我看着她漂亮的眉眼抽搐很是不忍心,站起来给她看我的腰,以表示我的曲线还是在的。
小安捏着我侧腰的肉晃了晃说,“不是我嫌弃你……唉,你得小心点儿,这地方的肉长上去很不好减。”
臧言立即在一旁说,“你难道不觉得丫头胖起来显得更有韵味吗?”
小安斜斜的扫过去一眼,“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耳朵不好使,连眼睛也不好使了吗?”
没大没小!
Levi饭间时不时总要看小安一眼,每天奶孩子极其缺乏八卦的我一眼就看出了爆点,不过是碍着人多不好开口问而已。说实话我很担心,Levi在我眼里依旧是那个性取向不明的人,貌似是直男,那晚却很紧张的跑出去找Arvin,动机不明。
Arvin终于告别了花花绿绿的裤子开始往Levi和臧言的穿衣打扮上靠拢,往那里一站,只要是不一开口说话就停不下来,看着还是个漂亮英俊,正在往成熟上靠拢的好男孩。只不过他一到家里就爬到了床里面,拉着较瘦小的老二的手不放,非要认为干儿子。
臧言脸色不好,要不是我瞪眼睛,估计早就拎着Arvin扔到客厅去了。一群人去外面聊天的时候Arvin趁机说,“姐,我真的想认个干儿子,好不好?”
老一套,撒娇。
“不好,你自己奶牙都没长齐呢。”
“姐你想想,将来我和我那位牵着干儿子的手走在朝阳下的小路上,那一幕,是不是特别的和谐?”
“先找着你那位再说吧。”
“已经找到了,呵呵,上次我给你说的那个,等有时间我带他过来给你看看。”
“姐,我保证不向我儿子传递任何关于性取向的思想和内容,保证不引导不促进,这样还不行吗?”
我纠结,“你为什么呀?”
Arvin特认真的说,“你看老二,左边有一颗泪痣,将来长大了肯定是无人能及的美男子。”
“哪里哪里?”我抱着一个月怎么不知道。
Arvin指着浅浅的一个雀子特肯定的说,“就是他,我一眼就看见了,这是美人才会长的东西。长泪痣的男子必是上一辈子有过伤心的爱情,这一世投个好人家让人关爱的。”
我忙转身捧着老大的脸一通瞧,老大被我昨瞧右瞧看得有些犯晕,直接舌头一顶吐了个泡泡以示不满。
“是哦,我都没发现有个雀子呢。”
“不是雀子,是泪痣。”Arvin弯腰亲了一口,“我儿子呀,你妈妈真没眼光。”
“你不觉得姐姐的儿子做弟弟的儿子是乱伦?”
“愚昧!”Arvin有模有样的抱起老二放在自己盘着的腿上,笑眯眯的说,“乖儿子,你妈妈真是笨,咱们不理她了哈。”
我暴汗,这话要是让臧言听见估计直接菜刀伺候了。听着怎么就这么,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八年后Arvin还是没能摆脱现实的纠缠,他的另一半准备放弃抗争走进围城,他选择远走他乡忘记过去。我带着儿子去机场送他的时候,他牵着小远的手说,“乖儿子,好好学习,等以后出国找小爹爹玩。”
小远问,“二爹呢?怎么没来?”
我此时觉得生活太过玄幻,我儿子那八岁的脑袋里不知道能不能将亲爹和小爹二爹三个男人的关系搞清楚,奇怪的是他从来不曾困惑,心安理得的享受Arvin和江城对他的宠爱。
“你二爹没时间,昨天送过小爹爹了。”
小远眼圈儿一红,“二爹是不是不要小爹爹了?”
我是不是穿越古代了?抚额间我听见一旁小行(hang)老成的说,“笨蛋,你以为是妈妈写的无厘头悲情小说吗?”
我老脸一红,Arvin很不正经的冲我挑眉,“你那烂文笔,赶紧有点长进吧哈,不然我到死都等不到你的签名书了。”
我踢过去一脚,“别说死好不好,晦气,我小说里忽略过程不计,结尾可都是HE,虽然基本没人看。”
Arvin笑着摸摸两个儿子的脑袋,最后想来摸我的,被我瞪着眼睛打开了。丫笑着怎么这么像哭呢?
Arvin刚走过安检口的时候我听见小行哼了一声对小远说,“你二爹。”
我看着江城冲这边挥手拖着行李进去与Arvin拥抱了一下手牵手离开的时候,忽然觉得这世界原来从来都是美好的,一如往昔。用一句很装13的话总结一下——岁月静好!
小行抱着手臂往外走,我牵着依依不舍的小远跟上去,走到机场门口的时候听见他又哼了一声说,“笨蛋!”
这声笨蛋意义不明,次数多了我这个做娘的也学会了不主动戴他扣过来的大帽子。因为小行应了他姥姥的预言,表情不太够用,我基本从他那张不哭不笑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明示来。
奈何小远不似我这么聪明,仍不服气的反驳,“你才是笨蛋!”
小行扫过来一眼,“又没有说你!笨蛋!”
嘚,躺着中弹!中弹就中弹吧,我且躺着,让子弹飞去吧。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因为人多,我只能趁Levi不在身边的时候拉住小安问两个人的情况。
小安挑着一条眉毛问我,“你想听什么情况?”
“我不想听情况,他性取向有问题我告诉你,你可不能被他帅气的表象所蒙蔽。”
小安拍拍我的肩,“你有时间还是反省一下为什么婚后一年就沦为妇女吧,我怎么觉得你之前死倔死倔,叼着一块腐肉不松口,自从和大师兄在一起就越发的脑子不够用了呢?”
我什么时候叼着腐肉不松口了?我怎么不记得?
“我是说真的。”
“我说的也是真的。情况就是你看到的,真实情况和你想要的情况基本一致,我没什么想法。”
我挠挠额头,“不过我也不是很肯定,他要是性取向明确你们倒是很合适?”
小安一脸看白痴的表情,“有人告诉我,孕妇是最聪明的,我怎么在你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看到?”
“那是因为我度过了孕妇期成为产妇,你很不幸的错过了我最聪明的十个月。”
小安一直没结婚。
小行和小远七岁生日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飞了趟美国,我很幸运的目睹了小安水中生产的全过程,但是很不幸的是,孩子依旧是个带把的小和尚,还是个深眼窝蓝眼睛的,这让我连抱一抱的欲望都没有了。我的女儿梦算是彻底破灭了。
后来我问小安为什么不领个证?小安的回答很简洁,傻子才像你一样学都没上完就给自己买个手铐呢。
我当时正靠在床头,臧言翻着一本汉语大字典要替小行和小远的两只猫找集高雅和古典于一身的名字,我一翻身滚到他微微胖起来的肚子上,晃着他的腰控诉,“都是你都是你,九块钱给我买了个手铐。”
臧言放下字典搂住我,“安然的电话?她不要那个手铐是因为至今摆不脱自己造成的牢笼,Levi可是自己偷偷办过了。”说着拉起我的手抓住他的手腕,情意绵绵的说,“笨丫头,不觉得这样特别牢固吗?”
“不觉得啊。”其实心里很觉得,我往他肚子上一趴,开始思考我又一个坑掉的小说如何快速又不着痕迹的烂尾才能标上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完结”。后来我为自己挖坑不填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十分完美的理由,一个人到死一生才算结束,于是乎我写到哪里都不是完整的。人的一生又太长,于是乎又造成了我一坑又一坑的景象也是可以理解的。
哦,忘了交代,小行和小远的猫咪后来分别取名为小黑小白。
如果岁月静好你亦安好 1
D市的海,七月份之后看才有乐趣,那时海风不至于太凉太阳也不至于太热。
七月份以后的付家庄就是个好去处,坐在一边突出的礁石上,看着浅海花花绿绿来回游动的泳帽,或者看看身旁垂钓的人,就是一种享受。
大一开学前,我跟着爸爸妈妈过来小住,那一年我遇见Dylan。
爸妈只陪着我玩了一天就忙自己的去了,我挎着生日时爸爸买的单反相机一个人出门,直奔着付家庄那一处礁石去了。
若不出意外,每天总会有两三个老人家坐在这里垂钓。我喜欢看黑鱼活蹦乱跳的从海水里被拉出来的那一瞬,只是功夫不到家,抓拍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我总在想,碧绿的海水里,斑斓的色彩下,会不会突然出现一条美人鱼。
这次到的时候换做了几个中年人,我顺着岩石滑下去,压低帽子坐到一边等着。
几位大叔应该是当地人,偶尔还和经过这一角出海游玩的渔船上渔家打声招呼。我抱着相机调好焦距,对着钓线垂下去的位置静静的等着。
“小姑娘这是要拍什么?”
我抬头笑笑,“鱼。”
大叔乐呵呵的笑,“要拍好照片,跟着渔船下海不错,我们这是没事儿消磨时间。钓上鱼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并且角度也不太好。”一个年轻的声音就这么从我头顶砸了下来。
我抬头看过去,见一个高个子男生挎着同样的相机,一面对着相机拨弄一面不抬眼的继续说,“不过若是留着自己看,也够用了。”
我不屑的撇撇嘴。我是不专业,但是拍出来的照片在高中的时候也是拿过奖的,虽然是业余的。当年参加网上比赛得到的一百二十块稿费现在还躺在我的日记本里,那是我实力的见证。
大叔抖了抖钓线,身后的男生麻利的攀着岩石跳到了最下面一处突出的石头上,灵巧的蹲□瞄准钓线出水的位置就是一阵“喀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