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庶女(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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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庶女( 完结)-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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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听说过会抬着箱子去拜祭,今儿个总算是长了见识,她颤了颤唇角,对薄子夜再一次刮目相看。

这样的事,也许只有他才能做得出来,真够绝!

“怎么了?有问题?”原以为她会欢喜,谁知竟是这副表情,薄子夜当下就皱起了眉头。

他可是辛辛苦苦一大早去了镇上,为的就是让她有祭拜的物件拿着上山,她却一副不领情的模样。

“没。。。、没没。。。只不过,好像也太多了。”

薄子夜有些恼,平素他哪里会做这样的事,如今竟然费力不讨好,脸色陡然一沉:“今天若是烧不完,你就在山上呆着。”

说完这一句,就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子。

暮词有些无奈,可还是按着他的话做了,几箱子的纸钱冥币,足足烧了几个时辰,等到全部燃烧殆尽已经是天黑时分。

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回家,但是她忘了,在坟前跪了几个时辰,又没有吃晌午饭,如今早就是筋疲力尽,再加上坎坷不平的道路,她刚走了几步,竟然脚一偏,就那么生生的摔倒了在那里。

 065狼狈扭伤

疼痛瞬间袭来,暮词当下就皱起了眉头。

好端端的竟然摔倒,还真是让人郁闷。

她动了动身子,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右脚的脚踝似乎扭伤了,稍一动弹,就痛不欲生,望着天色越发的黯淡,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荒山野岭的,她要怎么办?

*

薄子夜等了许久也未见凌暮词回来,他不由得有些担心,天色已经这么晚,怎么还没回来?难道是因为他的话而生气了?

正在此时外面一阵的叩门声,他以为是暮词,忙出去开门,谁知看到的却是香寒的脸。

薄子夜有些失望,还是耐着性子问了一句:“有什么事吗?”

对于薄子夜,香寒是有些畏惧的,她小心翼翼的朝着里头望了一眼,这才小声的说:“请问,词词在家吗?”

“尚未回来。”薄子夜淡淡应了一声:“去给她娘上坟了。”

香寒呀了一声:“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你怎么不去找找?”显然是浓浓的不满。

薄子夜哪里被人这样教训过,当下皱起了眉头:“她打小在这里长大,又不是不认得路,难不成还能丢了?”

“你--”香寒气结,真心不明白,词词怎么会嫁给这样一个不懂疼惜的人,除了模样好一些,哪一点值得托付终身了?

“你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她到底是个姑娘家,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再者说了,坟墓在山顶,万一有野兽怎么办?”

薄子夜似乎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了错误,不由得,有些急:“那。。。你能不能带我过去找找?”

平生鲜少求人,可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香寒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嘴巴还不住的念叨:“真不知道词词怎么想的,竟然找这么一个不会疼人的相公。。。”

薄子夜颤了颤唇角,却没有反驳,只是跟在香寒的身后,大步流星。

*

天已经黑尽,月朗星稀,入目的光亮只能够看得清几丈远的距离。

凌暮词艰难的拖着一条腿蹒跚,那种钻心的痛让她每每想要落泪却又咬牙忍住,四处寂静无声,间或有风吹枯草动的声响,都足以让她冷汗直流。

她害怕极了,身子靠在一棵枯树上大口的喘息,目光紧紧的凝着山下,依稀的灯火,是她依依期盼的远方。

怎么办?这样走下去,只怕天亮也到不了家。。。

--薄子夜,应该会出来找她把?

这样想着,脚下不妨,深深浅浅的沟壑一脚踏上,整个人就再度摔倒了下去,她惊呼了一声:“啊!”想要抓住什么,却依旧结结实实的摔了下去,这下可好,整个人像是一枚球,滚落了四处。

她懊恼极了,四脚朝天躺在那里,周身都被泥巴沾染,十分的狼狈,她禁不住的呻吟了一声:“疼死了。”

 066生气还是自责?

她懊恼极了,四脚朝天躺在那里,周身都被泥巴沾染,十分的狼狈,她禁不住的呻吟了一声:“疼死了。”

正在此时,远远的似乎有人声传入耳中,隔得远了听得不甚清楚,却让她的眸子一亮,这声音。。。似乎是香寒。

“香寒,我在这里,在这里--”身子动弹不得,只能高声的呼喊,那厢似乎有人回应,在这寂静的夜,格外的清澈:“词词,是你吗?”

“是我,是我。”她拼命的招手,用尽力气直起身子来,又觉得不够显眼,干脆撕了裙摆在手里摇晃,口中不住的念叨:“我在这里--”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是从山坡的杂草中传来,两道黑影在月光下投了下来,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容貌,整个人就被一阵铺天盖地的温暖包裹住,淡淡的龙涎香扑鼻,让她有一瞬的错愕,“王。。。王爷?”

薄子夜十分的用力,几乎要把她揉进骨子里,暮词原本就疼痛不堪,当下就低吟了一声:“疼。。。”

薄子夜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用力,手劲稍稍松了松,目光却紧紧的打在她的身上,不肯偏离分毫。

香寒在一旁看着,禁不住的哼了一声:“这个时候才晓得应该紧张,早做什么去了?你不是词词的相公吗?怎么能让她一个人上坟?”

香寒虽然胆小,但见不得暮词受欺负,说起话来,底气十足。

暮词当下心一沉,竟一时间不敢去看他的脸,只拼命的朝着香寒使眼色--这个男人,哪里是她们可以随意指责的。

谁知男人却并未动怒,他的脸色隐在月色朦胧中看不清楚,声音却低低的出了口,他有些不自在的问:“你哪里受伤了?我可以碰你吗?”

是关切无疑,暮词当下就惊得合不拢嘴,在薄子夜的目光之下,她略略点头,下一刻,身子就被腾空抱起。

“香寒姑娘,麻烦帮我请一下大夫。”淡淡说了这一句,抱着暮词,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扭到了筋骨,大夫开了药,又嘱咐了些事就离开了,香寒也拿了药去熬,屋子里只剩下了暮词跟薄子夜。

他背对着她负手而立站在床前,一声也不吭。暮词不知他在想什么,也不敢出声,只拿一双水眸凝着他的背影。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似乎起了风,簌簌的声响撩拨着心思,暮词终于开了口:“王爷,夜色已深,你。。。早些歇息吧!”

薄子夜没有动,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如同一尊雕塑一般,暮词的心越发的慌了,他在想什么?是在生气吗?

她不禁有些害怕,这一段时日的相处,他并未像之前那样的强迫她,甚至之于她,也并不像从前那样的忌讳他,可是现在,她的确恐慌了起来,要是他真的生了气,那么倒霉的,会不会是她?

 067他在道歉?

就在她惶惶不安之际,薄子夜终于回过了头,一双桃花目里尽然是细细碎碎的光彩,昏黄的烛火映在他的脸上,恍然间,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张了张口,直直望她:“我。。。”似是沉吟半晌,他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抱歉。”

暮词几乎是煞那间就愣住,他刚才说什么?抱歉?是她听错了吗?

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闵王,竟然对她说抱歉!

“王爷--你的意思我有些不明白。”她惶惶的开口,却被薄子夜打断,他的脸色倏然一沉,有些不自然,“对你好你就挑三拣四,对你凶你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真是要疯了,凌暮词,你到底想我把你怎么样?”

几乎是咆哮出口,凌暮词只觉得耳边一阵的嗡嗡作响,脑袋里越发的混沌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香寒端着药碗进屋,显然刚才薄子夜的怒吼被她听了个尽然,她的脸色,一点也不好。

将药放到桌子上,径直的走到了薄子夜的身前:“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既然娶了我们词词就要对她好,别总是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明明就是你错了,还大呼小叫的,是想我把你赶出莫离村吗?”

她双手叉腰,哪里还有日间懦弱的模样,暮词想笑又不敢,只能拼命的忍住,看着薄子夜的脸色越发黑沉,最后干脆转身出了屋子,她终于忍不住,朝着香寒伸出了大拇指。

“能把他说的哑口无言,这个世上估计除了你,再无旁人。”

香寒撇了撇嘴,端了药送到她的嘴边,嗔道:“你就取笑我吧,这个时候能耐,对着你男人就蔫儿了,没出息。”

被她教训了词词也不恼,依旧是笑嘻嘻的喝了一口药,当下就皱起了眉:“讨厌啦,这药怎么这么苦。”

香寒立马拍了下脑门儿:“呀,忘了你怕苦,你先等等,我去给你拿些莲子来。”

打开门,却见薄子夜站在外面,与香寒对视了一眼,就伸手将一小袋莲子递到她的手边,香寒有些讶异,却依旧是极力的板着脸接了莲子进屋,这才有了笑容。

“看来你那相公也是个黑面白心的主儿,真是有够别扭。”

暮词颤了颤嘴角,捏了一颗莲子放入口中,下意识的朝着门外望了一眼,门框儿上他颀长的身影倒影,她竟隐隐有种安心的感觉。

好生的奇怪。

*

之后的大半个月里,暮词就一直卧床养伤,虽然伤势不重,可伤筋动骨是大事,若是调养不好,只怕会烙下病根。

这半个月的时日里,除却香寒会来帮衬照顾,其余的大部分时日都是薄子夜亲自照料她。

 068暧昧

之后的大半个月里,暮词就一直卧床养伤,虽然伤势不重,可伤筋动骨是大事,若是调养不好,只怕会烙下病根。

这半个月的时日里,除却香寒会来帮衬照顾,其余的大部分时日都是薄子夜亲自照料她。

虽然依旧是冷着脸,虽说大多数的时候与其说是他照顾她,倒不如说是在帮倒忙,可是一看到他黑沉着脸手忙脚乱,暮词总觉得十分有趣。

天气依旧凉的透,难得的只有晌午时分才能稍稍的暖和些,躺在院子里搭起的简单的吊床上晒着太阳,看着身旁七手八脚碾药的薄子夜,暮词的唇角不觉扬了扬。

“你得用手摁住药捻子,药才不会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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