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佑并没有拿起热茶饮,而是用着一抹深沉的眼神直视着百里飘絮,好半一会的才开口说道:“本宫与母后商议后,欲将安宁公主指配给宁国公的长公子,本宫想听听太子妃的意见。”
百里飘絮对着南宫佑侧了侧身:“臣妾替兄长谢过太子殿下好意。”
南宫佑端过茶杯,揭开杯盖,好整以暇的抿上一口热茶,深邃的双眸直视着百里飘絮:“太子妃没有别的话要说吗?”
百里飘絮盈然一笑:“臣妾未能替太子殿下办好纳卿姑娘为侧妃一事,太子殿下没有处罚于臣妾,臣妾已是万分感激。如今,太了殿下又将安宁公主许配于兄长,更是太子殿下对宁国公府的抬爱。”
“安宁公主可是南宫樾的人,你不问问本宫这么做意欲为何吗?”南宫佑直视着百里飘絮,意有所指的问道。
百里飘絮淡然一笑,“太子殿下做事那就一定有您的原因。臣妾无须多问,只要在背后支持着太子殿下的一切决定便可,其他的无须多问。”
南宫佑笑了,露出一抹满意的浅笑:“太子妃果然没让本宫失望。就好似去靳破天府上提亲,同样没有让本宫失望。本宫想要的就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百里飘絮对着他鞠了鞠身,“臣妾谢太子殿下夸奖。”
“明儿回宁国公府走一趟,自大婚起,也没见你回去一趟。本宫相信宁国夫人定是十分想念于你的。”南宫佑一脸好意的说道。
“臣妾谢太子殿下,定不会让殿下失望的。”百里飘絮信誓旦旦的说道。
南宫佑从椅子上站起,看一眼她,道:“本宫回了。”
“臣妾恭送太子殿下。”百里飘絮对着南宫佑鞠身,如锦亦是赶紧行礼。
安逸王府
寒柏和衣躺在自己的床上,门被人推开,寒叙略显有些生气的朝着他走来。
“大哥,有事?”看一眼寒叙,并没有从床上站起的意思,不温不热的问道。
寒叙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寒柏,然后从嘴时挤出两字:“倔驴!”
寒柏坐起,从床上下来,站于寒叙面前,双眸直视着他,几乎一眨不眨,然后闷声问道:“如果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寒叙一时之间被寒柏这话给堵住了,竟是回答不了这个看似简单,却又无比复杂的问题了。
是啊,换成是他,会怎么做?
他会毫不犹豫的与寒柏做出一样的选择。
见着寒叙不说话的样子,寒柏抿唇淡然一笑:“你也会和我做出一样的决定。所以,大哥,这无关我倔不倔,而是事实。这也是我和公主一致的看法与决定。所以,大哥,你不用再劝的,劝也无用!”
寒叙有些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如此,那就别再往心里去,也别再多想,一心一意的替王爷做事便行!明儿,王爷会去靳大人府上接卿小姐回府,你陪着去吧。”
寒柏回手拍了拍寒叙那还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颔首一笑:“知道!”
别院
宫百川端坐于椅子上,下面聂进双膝跪地。
曲高站于南宫百川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聂进。
“怎么,没话要与朕说吗?”南宫百川凌厉的双眸直视着聂进。
聂进对着南宫百川一磕头,然后抬头朝着站在南宫百川身后的曲高看一眼,张嘴,却又止住,一副欲言双止的样子。
曲高见状,迈步走至南宫百川面前,一作揖:“微臣先行告退。”说完,退步转身走出屋子。
“现在只有朕与你二人,说!”南宫百川略显不悦的对着聂进怒喝。
聂进深吸一口气:“回皇上,奴才已经查到了沈姑娘当年将那颗明珠赠于何人了。”
南宫百川的身子猛的一僵,拿着杯子的手微微的颤了一下,眼眸里划过一抹凌人的寒芒,咬牙对着聂进道:“谁!”
“奴才想带皇上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相信皇上便会知道这人是谁!”聂进并没有直接回答南宫百川的话。
南宫百川将手里的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摆,倏下从椅子上站起,对着聂进厉声道:“还不走!”
“是!”聂进快速的从地上站起,跟着南宫百川离开别院。
倾心小筑
南宫百川站于倾心小筑的院中,借着那淡淡的月光,依稀能清楚的看出院中的一切。
院中梅花迎寒而立,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积雪,梅花树枝上同样压着一层积雪,屋檐下挂着一条条长短不一的冰凌。梅花树下的摆着一把古琴,同样铺着一层积雪。院中的积雪上并没有脚印,似乎这里已经很久不曾有人来过。
倾心小筑?
南宫百川心里不断的咀嚼着这四个字,猜测着到底是谁给沈兰心建了这个倾心小筑。
心,不用多作猜疑的,自然就是沈兰心。
至于这个倾,百宫百川却是一时之间怎么都想不出来到底是谁。
半圆的月儿挂于空中,倾洒着一层银白色的朦胧。
突然之间,南宫百川似是想到了什么。凌厉的双眸瞪的是那般的大,眸中更是划过一抹晦暗的阴沉。
“可是百里青鹤?”沉声问着带着他来到这倾心小筑,此刻垂手恭敬的站于他身后的聂进。
聂进微躬身,点头:“正是!”
南宫百川双拳紧握,眼眸里跳跃着一抹又一抹骇人的凌厉,“竟然是他!朕怎么没想到会是他!兰心喜欢的人竟然是他!”
他的语气有些愤怒,却又有些颓废,更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是百里青鹤!
百里青鹤,为什么是你!
既然兰心喜欢的人是你,你为何不好好的保护她,为什么要让她被舒箐与沈惠心联手设计,不得不下嫁于舒赫,最后还红颜薄命,香消玉殒!
猛然间,南宫百川竟是将沈兰心的过逝之错全都推到了百里青鹤身上,浑然不觉的其实一切都是他的过错。
借着那朦胧的月光,南宫南川的视线转至了梅花树下那把铺着积雪的古琴上。然后只见他眼眸里的怒意越来越浓,越来越重。那是兰心最喜欢的一把古琴,他想尽一切办法,也没能得到这把古琴,因为有人抢先他一步得到了古琴,至于这个人是谁,他是怎么都查不出来。帮来竟是百里青鹤!
怒意甚浓,甚至带着浅浅的希气,然后一个抬手,朝着那古琴而去,欲直接霹碎了那把古琴。
一抹人影快速的跃过,在南宫百川的掌风霹向那把古琴时,抢先一步的将古琴拿走,护住了古琴。南宫百川的掌风霹在了那摆放古琴的长凳上。
“哗啦”长凳一分为二,应声倒地。
“青鹤不知这琴如何得罪了皇上,竟是让皇上如何生气,以致于要毁了它?”百里青鹤无惧的双眸直视着南宫百川,将古琴抱于自己的怀中,就好似护着自己心爱的人儿一般。
“百、里、青、鹤!”南宫百川阴厉的双眸凌视着站于他面对一脸无惧的百里青鹤,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着他的名字,愤然道,“朕倒是没想到竟然会是你!兰心心里的那个人竟然是你!”
百里青鹤冷笑,如鹰般的双眸直视着南宫百川,沉声道:“那又如何?皇上高高在上,莫不成还管起了别人心里想的是谁?”
南宫百川一个箭步上前,狠厉的一掌便是击向了百里青鹤:“既然兰心喜欢的人是你,为何你要让他受那么多的苦?为何你不好好的待她?为何要让她嫁给她不喜欢的舒赫!如果不是这样,兰心也不至于那么早早的离世!”
这一次百里青鹤没有避开,直直的接下了南宫百川的那一掌。
南宫百川的这一掌可以说是昴足了十分的力击过去的,但是百里青鹤在接下这一掌的时候,竟是连眼皮也不曾眨一下,更别说身子颤动了。弯腰将手中的古琴小心的放于地上,直身对着南宫百川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嘲讽,冷冷的说道:“皇上似乎忘记了,下旨将兰心赐婚于舒赫的是你!设计陷害兰心的更是你的好皇后,还有你钦封的一口诰命夫人!青鹤就算想带着兰心远走他乡,但是就凭兰心的性子,你觉的她会舍弃太师府上下那么多条性命抗旨吗?”
南宫百川的身子微微的颤了一下,然后是浑身的僵硬了。
双手再一次紧握成拳。只因为,百里青鹤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是他下旨赐婚的,尽管他后来也知道了当初的一切全都是皇后所为,但是为了他的江山社稷,他却不能动了舒赫,更不能动了皇后,还有沈惠心。因为,那是他钦封的一品诰命夫人。
突然之间,南宫百川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一个转身,凌厉的双眸直射向聂进:“聂进,没有话要对朕说吗?”
“扑通!”聂进在南宫百川面前双膝跪下,就那么跪在了积雪上,“皇上恕罪!奴才万不得已,假传皇上口谕!但是如果奴才不这么做的话,安逸王爷与安逸王妃可就性命不保了!皇上知道,皇后娘娘向来欲除了安逸王爷的,如今太子殿下污蔑安逸王爷行刺太子殿下,将安逸王爷打入大牢。若是奴才不那么做的话,只怕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早就将安逸王爷与安逸王妃以行刺太子之大罪将安逸王爷与安逸王妃处置了!奴才假传皇上口谕罪该万死,但是奴才做到了答应沈姑娘临终前的话,保清鸾小姐一世平安!所以,就算皇上处死奴才,奴才也心甘情愿!”聂进一脸凛然赴死的看着南宫百川。
“兰心临终前你见过她?”南宫百川阴沉的双眸凌视着聂进。
“是!”聂进点头,“奴才眼睁睁看着相爷的曲姨娘害死沈姑娘,却无能为力!奴才欲杀死了曲宛若替沈姑娘报仇,沈姑娘不让,只是让奴才保清鸾小姐一世平安。所以,奴才不能眼看着清鸾小姐出事,而无动于衷,是以只能假传了皇上的口谕!”
南宫百川愤愤的指着聂进,咬牙切齿道:“你的帐朕以后再跟你算!”
聂进对着南宫百川一个磕头:“奴才谢皇上隆恩!”
南宫百川转眸向百里青鹤,阴冷的双眸如利箭般的直射着他:“百里青鹤,你故意让聂进查到这个地方,又让聂进带朕来到这个地方,刚才还不躺不避的接了朕一掌,不会只是想跟朕叙旧吧?”
百里青鹤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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