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在患得患失的心境中吃完这顿饭,坐在座位上喝茶,就听到严绍荣说起给她指派嬷嬷的事。
明慧其实心里也很纠结,毕竟崔嬷嬷伺候了自己这么久,忽然换一个人……总觉得别扭。
但她又不好拒绝严绍荣,这样多矫情啊。
“崔嬷嬷的事你别再难过了,朕知道这事你很难接受。”严绍荣看着明慧,轻声地说道。
当时,明慧以为自己会坚强的面对这个事实,只是当自己回想起崔嬷嬷在自己身边的这些日子,却又觉得痛苦难当。
明慧轻抿嘴唇,“皇上,臣妾知道,崔嬷嬷她是别国的细作,罪该万死,只是臣妾这心里……实在有些难受。”说着说着声音便有些哽咽了。
严绍荣一看明慧的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疼地抚上她的脸颊,用拇指给她抹去泪水,“朕明白,这事朕没有考虑周全,就给了你这么大的打击,让你很难接受。”
其实严绍荣看当时明慧对于崔嬷嬷的背叛没有太过难过,便以为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然而事实证明,明慧的反射弧是有些长的。
明慧听了严绍荣自责的话,顿时慌张了,在她的记忆里,严绍荣从来没有这么喊着歉意的语气对她说过话。
而且,皇上永远都是对的,所以明慧一直告诉自己别不识好歹了。
“朕不该不顾及你的感受。”严绍荣将明慧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明慧现在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她嫁于严绍荣时,他还是滇王,她对他一见钟情,他也对她敬重有加。
严绍荣对后宫都差不多,所以她只当他是不善于表达,不管有多少误会,自己这个发妻依然是很重要的,直到叶海兰的出现。
自诩跟严绍荣是患难夫妻,实际上她也不想承认自己不过是与严绍荣与郭相博弈的牺牲品。
“你在怀疑什么?”严绍荣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生气,倒像是无奈。
明慧沉默不语。
前身到底是爱得深沉不善表达,还是压根冷血无情,严绍荣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确是不善表达,就像现在,他明显觉得明慧不对劲,却不知道说什么抚慰她。
所以两人就这么干瞪眼。
因为到了十日一轮休的日子,明天又不用上早朝,严绍荣显然不着急,但明慧呢,心里矛盾的很。
虽说,自己与父亲的关系不是别人想象中那么好,但在别人看来他们就是一家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郭相好,自己也会好,若是郭相败了,自己恐怕……
可是,皇上毕竟是自己夫君,出嫁从夫,自己又怎么希望皇上受制于人呢?
“你为什么总会想那么多复杂的东西?”严绍荣戏谑地问道,“虽是国母,却不用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吧。”
明慧:……
明慧心中冒出了一个大不敬的想法,真想扒开严绍荣的左胸看看他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你问我不就结了,扒开胸口多血腥啊。”严绍荣戏谑的声音再次在明慧耳旁响起,明慧吓得立即跪下,“臣妾无状,请皇上恕罪。”
严绍荣无奈地看着明慧,拉起她,幸好这宫里的人都出去候着了,不然看到明慧这样又该妄加揣测了。
“这点儿玩笑都开不起了?”严绍荣将明慧硬按到座位上,“朕不过是逗你玩的。”
成功地看到明慧一脸纠结,严绍荣笑着在明慧耳旁说道,“你说朕要是不恕罪,你怎么办?”
明慧心惊肉跳地看着严绍荣,不是说开玩笑的嘛,怎么又……
严绍荣发现自己最喜欢看明慧纠结的表情了,随即笑道,“朕恕你无罪,你要怎么报答朕?”
明慧再不明白严绍荣的想法,那就是蠢萌了,霎时间红了脸。
严绍荣忽然抱起明慧就往殿内走,明慧吓得轻声喊叫,“皇上,还……还没梳洗。”
“等不及了。”严绍荣将自己头上的翼善冠取下,扔到一旁,把她放到床上,顺手将床幔放下,迅速脱掉自己的衣物,只剩下里衣。
明慧僵硬地躺在床上,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脸颊像是被染红了一般,“皇上……”
严绍荣双目明亮,这时候都不忘调侃明慧一把,“哟喂,皇后你怎么脸红了?”
手却毫不迟疑地伸向明慧的衣物,只是……严绍荣一脸纠结地跟明慧的衣服作斗争,最后只能挫败地看着明慧,“我不会啊,你自己来。”
明慧心中微囧,双手撑在床上,坐起身来,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衣物都脱掉,然后想着把它们放在架子上。
严绍荣抢过她的衣物,随手一扔,然后目光灼灼地盯着明慧。
明慧抽抽嘴角,皇上你有这么着急吗?
严绍荣一下子扑到明慧身上,在她耳旁说道,“简直迫不及待得很。”
明慧发誓,她再也不随意吐槽严绍荣了,反正都会被他发现,她已经对严绍荣的读心术无奈了。
好吧,读心术什么的,是严绍荣胡编乱造、开玩笑的,也就明慧这么呆萌的人才会相信。
严绍荣细心地将头上的发饰都取下来,这样,明慧的长发就像瀑布般泻了下来。
、15自古皇后多炮灰
会宁殿外,彤史面无表情地记下帝后行周公之礼事宜,不仔细看真的还以为是面无表情,但是近处的盛斌就能发现,彤史的表情是有那么点儿微恙,准确说来是小激动。
彤史是记录皇上起居的女官,已经四十多岁了,她激动的缘由不过是半年啦,严绍荣终于跟后妃做羞羞的事了,她终于确定皇上是正常的了。
盛斌其实跟彤史的心境差不多,他还真有点儿担心严绍荣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两人会心一笑,默默离开,不再打扰帝后的休息。
殿内的严绍荣正认真地亲吻明慧的脸颊,只听明慧轻轻地说了句,“彤史她们走了。”声音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释然和惆怅。
严绍荣一愣,随即凑在明慧耳畔咬牙切齿地说道,“看来为夫还不够努力,让你还有心思关注外边的动静。”
“知不知道错了?嗯?”严绍荣每说一个字那温热的气息就会喷在明慧的耳旁,痒痒的,明慧只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的,眼前全是五彩缤纷的东西,像是烟火,听到严绍荣的话,直接求饶,“皇上,臣妾错了。啊!”
“说阿正,我错了。”严绍荣丝毫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明慧,“快说。”
明慧重复严绍荣的话,“阿正,我错了。”
“乖。”严绍荣抚慰地亲吻明慧的额头,“我们继续。”
明慧只想说严绍荣说话不算数,严绍荣却说,男人在榻上的话一定不要相信。
“嘶!”明慧下意识地挠了严绍荣一爪子,听到严绍荣的吸气声,吓得不行,“皇……阿正,你怎么样?”
“无事!”严绍荣丝毫没在意这些小细节。
明慧没过多久就昏睡过去,严绍荣起身吩咐守夜的太监将热水抬到耳房,将寝宫内收拾一下。
抱着浑身淤青的明慧到耳房里清洗,严绍荣小心翼翼的,生怕将明慧吵醒了,其实他高估了明慧的承受能力。
辰时左右,明慧就迷迷糊糊地醒了,感觉浑身就像被碾过一般,不知为何明慧就想起宫廷极刑,碾刑。
五月天,明慧生生地打了一个寒噤。
下面一如第一次撕裂般疼痛,想起昨夜种种,明慧不知是欣喜多点儿,还是难过多一点儿。
自从大皇子夭折了,皇上就没有碰过她,即便是在她的寝宫就寝也只是盖被子睡觉,所以她怎么可能怀孕。
永川和永息看到明慧醒了,赶紧上前,笑嘻嘻地说道,“恭喜娘娘,娘娘可要起身了?一会儿宫妃们该来请安了。”
明慧面上一红,“起吧。”由永川扶起来,明慧忍着身上的疼痛,“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呢。皇上走的时候吩咐奴婢不要打扰娘娘休息呢。”永川笑嘻嘻地说道。
殿内早就收拾好了,连昨夜被严绍荣随手扔到地上的衣物都被收拾起来了。
小宫女恭恭敬敬地端着铜盆跪在地上,举过头顶,明慧拿起汗巾给自己擦拭一番,再由妙言和锦绣帮明慧穿戴,施雨给明慧梳头,很快明慧就装扮好了。
永息调笑道,“娘娘越来越美貌,全靠皇上呢。”
永川和妙言等人随声附和,明慧只是脸上一红,嗔怪一声,便不再多说什么。
都是妙言幸灾乐祸地说道,“会宁殿今天恐怕会很酸呢,醋气熏天。”
锦绣却道,“娘娘什么身份,那是皇上的发妻,那些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给娘娘提鞋都不配,有什么资格吃醋。”
原本以为明慧会不疼不痒地说妙言和锦绣几句,谁知明慧眉毛一挑,冷冷地说道,“放肆!没一点儿规矩!”
顿时宫女太监跪作一地,“娘娘息怒。”
“本宫昨天有说过,不希望有人无视宫规,乱嚼舌根。怎么?都忘了?还是不把本宫的话放在眼里?”
殿内跪着的宫人都敛声屏气,大气不敢出。
“锦绣和妙言自己去宫正司领罚。”明慧说完便起身去了外殿,而永川和永息对视一眼,迅速地跟上明慧的步伐。
而锦绣和妙言面如死灰,施雨心里对锦绣和妙言同情不已,却不敢表露什么。
明慧身为皇后,自然是有资格独自处罚妙言和锦绣的,但她偏偏要秉公办理,连求情的机会都不给妙言和锦绣。
“是不是觉得本宫太过冷漠了?”明慧轻声说道。
永川和永息低声告罪,“奴婢不敢。”
“本宫不会再纵容你们,害了你们也害了自己。”说完这句,明慧便坐在位子上,不作多言。
永川和永息对视一眼,娘娘今天是怎么了?
“娘娘,众娘娘们都在外边等着了。”殿外的太监快步走进来,低声禀告。
“让她们进来吧。”明慧姿态优雅地坐在位子上,等着她们的到来。
明慧的打扮与平日别无二致,红罗长裙,红褙子,但在嘉妃他们看来,真是人比花娇,心里嫉妒无比。
“皇后金安。”嘉妃和淳妃几人给明慧见礼,明慧也没为难她们就让她们就坐了。
几人心中嫉妒的很,却谁也不肯开这个口,偏偏要显示自己对于皇上临幸皇后的不在意。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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