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惊呼一声,嫣然瞬间便到了屏风后面,只见地面上躺着一个人,他的面部朝下,虽然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是嫣然只是从那体态就认出了是李飞无疑。
没有人回应,嫣然的面色不改,她伸出手去,将躺在地上的身体翻过来,可是,下一秒,整个人都呆愣的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所措。
一张温润的容颜,俊挺的鼻子使得整个人显得有些凌厉之气,但是此时的睡态,更是彰显的他像个孩子一般,紧皱的眉头倒是与之前那张老成的脸相匹配。
“李飞?”嫣然满脑子的问号,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思量许久后,她的手缓缓的伸向躺在地上的人,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紧闭着双眸的人,突然睁开了双眸,凌厉的眸光,吓得嫣然瞬间收回手去。
“你还知道回来?”李飞的嘴角勾勒出一丝残笑,他从地上爬起来。带着朦胧的醉态,一双眸子里,更是布满了猩红的血色,看起来多了一抹狂肆的味道。
“你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嫣然始终是一副惊异的神情,李飞的面容即便她不知道,但是他的声音,她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她没有想到。这个人就是之前那个威风凌冽的将军。
这个时候,李飞才反应过来,为何在他睁开眼睛的瞬间,嫣然便一直注视着他的脸,想想也对,要是换做别人,自己的夫君一夕之间改变了容颜,那不感觉到诧异才怪。
看到李飞倔强的抿着嘴,什么话也不说。嫣然心里便翻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她试图去拉着李飞的手,却被李飞一眼看穿。无情的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刚刚我看到地上有血迹。”脸上一丝尴尬。嫣然知道李飞是在因为什么事情和自己置气,不由叹息着说道。
李飞将手往自己的身后再缩了缩,最后索性背负在身后,眸光幽深的紧盯了嫣然几秒,缓步往外面走去,兴许是酒意未退。走路的姿势有些摇摆不定,就像是彼此心中那模棱两可的感情。
天色虽晚,但是有的人还在疲惫的状态中,愈战愈勇。
清凉的月光铺泄在整个庭院,照出了两个人单薄的身影。
花尔锦坐在一边的石凳上。看着院中中间一直忙活的花心灵,眸子里蓄积起一丝深意。
“用不用我帮你一把啊?”花尔锦看着花心灵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由站起身走近了几步,而后佯装着要帮忙的样子。
“那可不行,我可是答应了那个怪老头,要一晚上将这里所有的豆子磨完。”花心灵虽然心里很想花尔锦帮自己忙,但是一想到那个老头的表情,立马打消了那个念头。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找了那么久的人,居然就是在湖边遇到的那个老者,只是啊,老者前后的差异实在是太大,直到现在,花心灵也不愿意相信,那个会对着自己笑的老者,恶狠狠的要求自己磨完院子里所有的豆子。
“你小心他在暗地里听到了,还怪老头呢,顶多就是行为孤僻了点罢了!”花尔锦一边浅笑,一边做了个砍头的姿势,但是因为笑意牵动了自己咽喉处,未完全痊愈的伤口处又开始火急火燎的烧了起来。
“他听到了又怎样,本来就是怪老头嘛,不然为何这样为难我,要不是为了翠玉,我才不受他的摆布。”花心灵一边推着石磨不停的转圈,嘴里一边碎碎念,丝毫没有看到向着自己逐渐靠近的黑影。
“啊,你鬼啊,干嘛鬼鬼祟祟的在我身后?”花心灵走着走着,感觉身后有点不对劲,不由停下来转身看向后面,这一看吓了自己一跳,就差魂没有飞跑了!
“说谁是鬼呢,我看你明天还是别来了!”郭太难的脸上一道黑线,曾经那慈祥的面容早已经不复存在,看着花心灵说道。
“别啊,我哪能说你,我是说。。说锦儿呢!”花心灵在瞬间变脸,她眸光扫向了花尔锦,不由伸手一指,而后看着郭太难。
“啧啧啧”花尔锦在一旁发出轻微的声响,眸光里有着对花心灵的控诉,但是花心灵此时此刻才不管花尔锦是一个什么状态,只求能哄好眼前的这尊大神,到时候能够出手帮翠玉一把。
“那好,明天一早你来这里。”郭太难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迎着夜空里微凉的风,别有一番深意。
“你说他刚刚那笑是不是代表他妥协了,愿意答应我们了?”花心灵看着那远去的苍老背影,带笑的看着花尔锦,心底一片希冀。
“我想啊,没有那么容易!”花尔锦轻声说着,花心灵还在那里紧赶慢赶的磨着豆子,石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次日一大早,花心灵就准时出现在郭太难的院子里,看着院子里散落一地的木柴,思绪瞬间有些混乱,怎么仅仅是隔了一夜,这里就出现了这么多意料之外的东西?
花心灵正想开口说话,从屋子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他正是花心灵已经见过的郭太难的家仆。看到花心灵,他先是淡然的轻笑,而后缓步走到了花心灵的面前。
“先生,我来找。。”花心灵抢先说着话,要知道这个先生一旦张开口的话,估计花心灵是想开口也没有机会了。
“你的用意我明白,但是要想我家主人帮你,恐怕还不行。”先生开口说完,言下之意就是,我家主人现在不想帮你来着,你要么就回去吧!
花心灵闻言,先是眉头一皱,而后眸色狐疑的往屋内看去,却被先生阻挡了视线。
“明明就是他昨晚上让我今天过来的,怎么还出尔反尔了?”花心灵有些不乐意了,自己是怀抱着莫大的希望过来的,没想到,反倒是吃了闭门羹。
“胡说,不许说污蔑我家主人的话!”先生闻言,突然佯装面色突变,心下却是早已经有了打算。
“不说就不说,干嘛突然板着一张脸,明明就是说话不算数。”花心灵被先生的表情惊住了,嘴里不由轻声嘀咕着,以别人听不见的音量。
“不过,你要是肯将这一院子的活儿揽下来,说不定我家主人会答应你呢!”先生收起脸上的虚假表情,改作一脸思量的样子,花心灵果然上当,脸上瞬间露出喜色。
“别说是这一院子的活,就是所有的活,我都可以接受。”花心灵轻拍着自己的胸脯,自从花尔锦告诉她,兴许让翠玉重获声音,她们之间的恩怨可以勾销后,她就一直在努力。
曾经,她也有过疑问,这个人真的可以帮助她吗,毕竟翠玉的舌头,是被割了去,要想重获声音,可以说是难上加难,但是后来,她竟然是奇迹般的相信了,她也愿意为此一试。
“那就这样说定了,这些柴,你要将它们劈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而且今天一天便要完成任务,要是做不到,你现在便可以考虑离开。”先生说完,取过院子一角的一把斧头,扔在了花心灵的脚边。
隔着一道门帘,矗立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她睁着明净的双眸看着外面犹疑不定的身影,眸子里似乎流泻出一丝讥讽,但是很快,眸子里的讥讽便被一丝疑惑诧异取代。
花心灵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在先生以为她要放弃的时候,她竟然是弯身拾起了斧头,而后一声不吭的走向那堆柴前。
手接触到粗糙的把柄,就感觉到很不舒服,花心灵也只能勉强让自己逐渐适应。那些柴放在自己面前,立都立不稳,更别说将它们劈成均匀的小块了!
好在花心灵也存有一种固执,越是做不到的事情,她就越想证明自己是可以的,秉承着这样的信念,花心灵一次次的尝试,兴许是适应了,兴许是找到了诀窍,花心灵没用多久,就显得游刃有余起来。
即便如此,也不得不说,劈柴是一种极为劳累艰苦的事情,没用多久,花心灵便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滑腻的掌心处,似乎被磨出了小炮,动辄就会带来疼痛的感觉。
“要不你歇会,看看你头上的汗。”自始至终,先生都是沉默着站在旁边,看着花心灵,此刻有一种叹服的感觉。
“累死我了,歇会就歇会吧!”花心灵闻言,似乎是得到了特赦一般,挥起袖子将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抹去,丢下斧头就往旁边的木凳上坐去。
“不行,我得赶紧干活,要不一天很快就会过去了!”屁股还没有坐热,花心灵便又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而后拎起斧子冲向了战场。
这样的一天,成为了花心灵人生当中最为值得纪念的一天,虽然疲惫不堪,但是她用自己的努力和坚持不懈,证明了自己。
第一百六十五章 故知相拥 暗地筹划
树影飘忽摇曳,不时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有一种异常诡异的错觉。
“主人,他走了。”红衣看着面前高大的身影,眸子里平静无波。
前面的身影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倘若借着沉凝的月光,似乎还可以看到他眼底积淀的深色。
“我想,他的离开,是为了更强势的回归。”良久,盛暮年终于轻轻吐出一句话来,回转过身,红衣不动声色的低下了头。
“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你有足够杀死大皇子的能力,却要一直忍让于他。”红衣问出了自己心中的问题,在她看来,盛暮年足够的冷漠,足够看淡亲情,但是在这一方面,他却显得有些反常。
“我不会杀他,我只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足以。”盛暮年说完,看了一眼苍茫的夜色,而后缓慢的消失在红衣的视野里。
而盛暮越此番回去,路上也是相当顺利,当抵达盛宴皇宫的时候,盛傲还专门设了酒宴接风洗尘。
“越儿,我听说在腾瑾国,你有了他的消息?”几杯酒下来,盛傲似乎有些不胜酒力,说话间身形便有了摇晃的趋势。
“我一路追踪而去,但是每次都是捕风捉影,总感觉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阻止着我向他靠近。”盛暮越手中的杯盏轻轻放下眸子里幽深的光芒。
“如果这样,我想,很快,就有波澜席卷而来。”盛傲微眯着一双眼睛,酒液在杯盏里轻轻荡漾开来,浓烈的香味,飘向很远的地方。
花心灵回去的时候。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是要散架了一般,不过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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