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入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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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入局来-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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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神君,入局来
作者:冰魄雪

文案
作为一个享誉三界的大祸害,
首先一定要有强大的惹祸能力;
其次,还要有一个强大的靠山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最重要的是,你要同其他有名的祸害建立长久的战略合作关系,以备随时找人背黑锅。
→_→于是,“师父~您的徒弟有了您的娃,您不管么?”
“咳,这个么……”→_→于是,某人被坑第一次的时候,没想到还会被坑第二次。
“婚不厌诈。入了本君的局,陛下还想走出去?” 
对此,某人只是微微一笑,“看清楚了?到底是谁入了谁的局?”
一念成婚,一念成局,谁的局里困了谁,谁的局中算计了谁?这局,你敢入吗?


、章一 有孕了

那是一柄长剑,直直刺入她的额心。持剑的男子,玄衣广袖,手上流出的血顺着五指流到剑柄上,再顺着剑身淌到她的额间,灼得她额心烈痛。
耳边是尽是繁杂的声响,刺耳的邪音、诡异的狂笑、愤怒的大吼、还有女人的哭喊……种种,撕心裂肺、揪心刺骨。
她看着那个男子在她面前灰飞烟灭,她极力伸手去阻止,却只抓到一场空。
三万年内反反复复做的一个梦,每每梦醒,似有巨石重重压到胸口,梗塞无力得很。
白初撑着床起身,怔了片刻,缓缓抬手在额心一点,指尖染了一点红,有些疼。三万年都不曾愈合的剑疤,到现在依旧淌着血。顿了会,她朝床侧睨了眼,懒洋洋地叹了口气,“君上扰了我的好梦。”
声音里带了困倦未散的朦胧疲懒,可那双眼睛却是清亮着的,如日光下的琉璃珠子一般,锋锐且露寒芒。
白炘自一旁石椅上坐下,侧目看她一眼,“好梦?”
清亮的目里微微有一黯,玲珑一转便消逝不见。白初不接话,指了指周遭被变回来的石桌石床,唇角一弯,“君上忒不厚道了些。”
“受罚就该有个受罚的样子。”
“君上是来说教的?”一双眼睛微微向上挑起,却是说不出的妩媚与凌厉,“白初在西岭峰里待了这么些时日,竟是头回见着君上来说教。这个时候白初该有些什么反应?是受宠若惊呢,还是感激涕零?”
白炘只是淡淡看着她,“白初,你我时隔三万年才见得这么一面,你就对我如此态度?”
“哦,原来君上是怪白初对您无礼?”话虽是这么说着,那目里的锋镝却依旧不敛。白初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扬唇一笑,似嘲似讽似报复的双臂大开,而后双手平齐交叠至齐眉,颔首弯腰,屈膝跪地,手心沾地,额贴手背,朝白炘端端正正行了个大礼。
白炘端坐椅上,垂目看着女子匍匐于地,面上神情寡淡,看不出喜怒。
礼罢,白初从地上起身,“君上满意了?”
“没准你起。”
“可我已经起来了。”软而魅的轻漫语调,属于狐狸的娇软魅惑。那唇边的笑意轻轻,微微勾起的是恰当好处的弧度,再加上那双剔透晶莹的眼,不用再多的言语,已足够令人心撩。
话毕,白初自顾往边上椅子上一坐,以手支颔,撑在石桌上望着他,目里带嘲、含笑。
狐帝皱眉,双瞳暗沉如墨染,出口的声音冰凉,“白初,我当初能囚你三万年,如今便也能再将你关上些日子。”
白初唇角的笑意勾到一半顿住,复又牵起一抹更明媚的笑,声音却是冷着的,“凭什么?”
“白初,我若要挑你的错,那你便哪里都是错。”
话音落,白初只觉身下骤的一空,下意识的稳住身形站稳,低头再看时,原本自己坐着的石椅已变得粉碎,“君上!”
双瞳墨染的深邃里,狐帝威仪凛冽,瞧得人不禁寒瑟一噤,“白初,不过关了三万年,竟将你胆子给养肥了,敢在我面前使性子?”
“白初在这鬼地方不吃不喝待了几万年,即便有些小性子,也合该磨平了,君上可是这个意思?”
话里透着股咬牙切齿的狠劲,只是那嫩若凝脂般的雪肤下,却淡淡透出一层红,斜挑着的眼里幽光微明,似带着委屈还强撑着坚持,让人想要苛责,却又顿时没了由头。
幽光映在狐帝眼睛里,轻轻打了个旋,复又慢慢沉下去,直至平静无波。半晌,他开口:“你在怪我?怪我囚了你整整三万年?阿初?”
最后那“阿初”两个字轻得似被风拂起的柳絮,飘进白初耳里,有些痒。她不自在的侧身,“三万年前白初惹下那样的祸,君上囚白初,无非是要保白初的命。君上此举做了君主、兄长都该做的事,白初有什么好怪君上的。”话里明显有些服软的意思了,却偏偏又带着几分的倔气。
“不甘心?”白炘问。
“三万年前发生那样的事,事由玄穹境那位起,凭什么到头来受罚的便只我一个?”
这话里满是愤懑,白炘面上没有喜怒,眄她一眼:“业有因果,既是你种下的因,后果也该是你来担。”
“明明是玄穹境那位狡诈在先——”
话未说完就被截了过去,“旁人狡诈在先?那么身入魔池的是谁?引下天罚的又是谁?”深厉的目光看过来,“即便是无心之失,那也依旧是你犯下的罪孽!”
“罪孽”二字说得尤为重。
白初咬唇,剔透的眸子黯了黯,不满的嘟囔:“三万年前没见着说教,三万年后倒数落起人来了。”
这一句本来说得声小,却奈何狐帝耳朵尖,斜眼过来,“皮痒了?”
白初抿唇,不动声色的离她家君上远了几步。
狐帝看在眼里,“都要做母亲了,竟还总跟个半大的孩子似的。”
黯着的眸子骤的一凝,带着一脸疑惑和茫然:“什么母亲?”
“白初,你有孕了。”
话音刚落,周遭环境骤变,石桌、石椅、石床,连着这高耸的整个西岭峰皆消散不见。

、章二 养胎备嫁

这是很平常的一天,同过去数万年平淡似水的任何一天都一样,没什么特别之处。
三万年前仙魔大战后,天地平和,仙魔和谐,再无战火。活了千年万年的仙魔们百无聊赖的混着过日子,偶尔闭目算算这天离自己能够凑成整数的寿龄约摸还有多少年。
然而,每一个不同寻常的日子要发生点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之前,也合该是这么平平静静的。
青丘仙境,先是突有一股紫气冲天而上,扶摇万万里直上九重天阙;再是青丘禁地西岭高峰瞬时消失不见;再然后是青丘全境百花齐开,万树同青,仙气神泽突然大盛,境宇上空九千凰鸟会聚盘旋,齐舞齐鸣。
诞神之兆。
四海八荒,不论仙魔,以神为尊。上古神族迹隐,而生来为神者,屈指可数。后天由仙或魔修成神身的,除了如今九重天阙上的天君天后之外,其余已于三万年前仙魔之战通通化为灰烬。
除非天赐,神、神结合产子才能出现诞神之兆。
这番骤变,不管是仙是魔,都下意识的双眼放光掐指细算,然,饶是他们将十只手指指纹都磨平了也算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时候,青丘境。
消散的西岭峰前已站满了闻讯赶来的狐族长老们,西岭峰外结界消失,白炘、白初一道出现在众人面前。
太子白慕与长老、要臣们一道齐齐朝二人见礼,“见过君上、神君。”
狐帝白衣,面容冷峻,气质端严,“可。”
众人起身,一个个的将目光往狐帝身侧的帝姬身上瞟。
三万年前,仙魔大战,青丘帝姬白初以神身入魔池,引下天罚,战场之上无论仙魔皆飞灰湮灭。战后,仙魔齐齐问责青丘,狐帝亲自动手,将她关入西岭峰,一囚三万年。
眼前的青丘帝姬未梳发,一头青丝散散垂下至膝弯,墨染黛眉之下,凤目微微挑起,浑然华贵,气质天成,出口的第一句话是,“再盯着本君看,本君便剜去你们的眼睛。”
咳、相貌倒是个好相貌,只可惜额心中央一道长疤,生生给那好相貌添了分肃杀之气。
众人相觑一眼,自动忽视刚才帝姬的话,隐晦开口,“君上,这诞神之兆……”
数万载前,狐帝白炘与凡人相恋,生下太子白慕。而白慕虽是白炘之子,却生来是仙,且资质随了凡人,注定难修成神位。白炘的孙子白逸虽然天资聪颖,但也断不可能在短短三万年之类修成神身。
现如今,整个青丘只有白炘、白初兄妹二人生来是神之位,而青丘境内突起的诞神之兆,众人很隐晦的往白初身上看去——
“本君有孕,你们有意见?”这话似隆冬时节猛然拂面而来的一阵风,触及生寒,料峭刺骨。
未婚有孕,本就不是什么好事情,天上地下能堂而皇之这么在众人面前说的,也只有他们青丘这位从小惹祸惹到大的帝姬了。
站在前排的长老们身形一抖,谄笑着,“恭喜神君。”
白初淡淡瞥过,冷哼了声。
长老们笑意僵在嘴角,帝姬虽然是个脾气差的,但好在孩子的父亲是谁并不难猜,有了身孕,那么离他们帝姬出嫁去祸害他人的日子也不远了。
思及至此,一个个笑意更盛,低目相接,不再言语。
西岭峰三万年囚神之地,无论仙魔通通不能入内。三万年过后,结界消弱,诞神之兆骤现。帝姬肚里的孩子便只可能是入西岭峰之前有的。
而白初三万年前,处的最近的神,除了哥哥白炘和她那如今灰飞烟灭得连渣子都不剩的师父,便只有魔族当年那位以浪荡闻名的二世主、如今的魔尊梵谷了。
果然,只听得狐帝淡淡给太子下令,“你择些日子去寻些玩意儿,给你姑姑做嫁妆。”
“嫁妆?”白初怔了怔,“本君嫁谁?”
“魔尊梵谷。”
简单的四字淡漠,话里却含着明显的威压和不容置喙。
白初肩头一僵,愣了会儿,突地笑出了声:“魔尊?不过三万年,那小子成魔尊了?”顿了会儿,“君上认为本君肚里的孩子是梵谷的?”
“不是?”
“自然不——”脱口而出的话稍滞,白初想了会儿,实诚的抬起一双无辜的眼,“君上,我好像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哦?这样……”
漫不经心的语气,让白初心里没由来一慌,“君上……”
“帝姬出阁,少说也得准备百年,在此期间你安心养胎备嫁就是。”
“君上!”明眸陡沉,白初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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