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伸手接了过去,抬手就往嘴里放,赵六道抓住了她的手,轻轻一捏,柳七吃痛,手一松,那颗药丸落到了赵六道的手里,赵六道一瞬间的工夫已经放入了自己的嘴里!
“我靠,赵六道,你跟我抢什么抢?”
“我身体好!”吃个什么毒药的,也能撑几天,就柳七这个瘦弱的身体,怕是毒发的时候,一刻都撑不下去!赵六道定定的望向郭雄,说道:“什么时候会毒发?”
郭雄意味深长的看了赵六道一眼,冷冷一笑:“三日内!”
赵六道沉沉的嗯了一声,也没有再多说,拉着柳七往山下走!
柳七脸色凝重,心有些乱了,那毒药怎么就被赵六道给吃了,下山的路上,柳七把赵六道骂了无数遍!越骂越生气,回到停马车的地方,她干脆将赵六道推开,让南涯驾着车往城内赶去!
赵六道呆呆的看着消失在月色下的马车,心情有些复杂,伸手捂着胸口,俊逸如刀刻般的面容泛过一丝淡淡的无奈,想到柳七刚刚为了做戏给郭雄看,在悬崖绝决时所说的那些情意绵绵的话,不自觉的嘴角划过一丝明亮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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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哦,虽然少,但比没有好
秦重:我昨天和南涯喝酒,结果喝醉了!
柳七:醉了就醉了,跟我说干嘛?
秦重: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菊花疼!是不是酒有问题?
、第七十七章、我心,你知
柳七甩下赵六道,心底一阵阵的惊惶和担忧,这万一三天日郭雄不来衙门主动找她怎么办?想到这里,又开始思绪纷乱起来!如果是她吃了那颗毒药,她是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郭雄会出现,但是那颗毒药被赵六道吃了,现在在她心里只会想到那百分之十的没把握,哪怕郭雄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不来,赵六道这条命就挂了!
她又不停的安慰自己,郭雄义薄云天,说话一言九鼎,应该不会出尔反尔吧!回城的途中她的心底一直因为赵六道会不会死的这件事情纠缠得全身冒着冷汗!马车倏然一停,开城门的时候,她然豁然清醒,从马车上跳下来,语气冷冷的,“南涯,去接六道!我自己回去!”
“柳少爷……你逗我玩是不是?”南涯心底愤愤的,当初干嘛把人推下车?现在又要去接人,知道他们在搞什么?跟小情侣吵架似的!
“边境各县城有规定,晚上一到亥时就不允许有任何人城中走动了,三十多里的路,他一个时辰内赶不回来!”柳七挥了挥手,将一串铜钱扔到南涯的手里!“收了我的钱,替我办事!否则我只能告诉你家大人了!”
南涯一扬鞭子,心底将柳七的祖宗骂了无数遍,马车扬尘朝城外奔去!
偏偏赵六道那日比马跑得快,今天却没有跟在马车后面跑,而是迈着步子一步一步的走,看到南涯返回的马车,月色下,少年墨黑的眸子闪过一丝亮芒,动作迅速的跳了上去,掀开车帘,看到车内没有柳七的影子,他脸上微微露出一抹失望。
赵六道回衙门的时候,院中的门没落琐,房间还点着灯,少年把自己洗洗干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进屋,看到柳七埋在一堆案宗里,脸色平静,正手里翻阅着手中的书籍,烛光跳跃着火花,空气里的气氛一瞬间的陷入了宁静!
赵六道一袭布袍,墨发披散,刚刚洗完澡,头发上的水珠滴落下来,少年目光中映着桌上跳跃着火花,手中的帕子擦着头发,有些别扭的走到柳七的面前,言道:“如意!”
柳七皱眉,六道最近说话这嗓子渐渐好,偶尔的时候,那清磁般的嗓音说出来的蛊惑磁性,柳七一拍桌子,手中的书籍拍在桌上,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从桌前站了起来!也不爱看他一眼,拿起桌上的水壶打算倒水!
赵六道见她要倒水,他赶紧将杯子递了过去!柳七看他递过来的杯子,也不矫情,伸过接了过来,倒杯中倒满水,猛猛的喝了一口!
赵六道有些窘迫,不知怎么安慰她,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生气?以前他生气的时候,柳七一般是用尽无赖和无耻的猥琐手段来哄他,而现在他肯定不可能做出柳七那样惊世骇俗的猥举动!
其实柳七也是担心赵六道,喝完水,一拂袖,就爬上了床!在床躺了许久,不见赵六道上来,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看到少年正在坐在她刚刚坐着的地方,拿着一本兵法战略在认真的看着!
“心肝儿,上床!”柳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不是还想着六道来哄她吗?六道这猪脑子怎么跑去看书去了!
“嗯!”赵六道正看到入神处,沉沉应了一声,没有要放下书籍的打算!
柳七抚额,躺在床上愤愤的想着,这日子没法过了!真没法过了!睡觉没赵六道在身边,可不是没法过了吗?干脆下了床,一拂袖,将灯油扫灭,说道:“上床!”
赵六道恋恋不舍的放下了书籍,也没生气,躺到了床上,这才低低的说道:“如意,你别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柳七掐着赵六道的手臂,气愤的说道!
赵六道果然很煞风景的说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厨娘春婶时常说的,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乱发脾气?”
柳七一巴掌打在赵六道的胸口上,气呼呼的说道:“你干嘛把郭雄给我毒药自己吃了?!”
“我身体好!”
“要是郭雄三日内没有来找我,你岂不是没命了?”柳七很恼怒,赵六道不经她同意,就替她受了不应该受的罪!这些日子是不是当了捕快,做事也不打算证求她意见了?居然变得霸道了!
“那你吃的时候,不是也不怕吗?”赵六道云淡风轻的说着!
“我是说万一,万一他不来呢?”
柳七气得翻了个身,捶着床铺,咯吱咯吱的作响。
赵六道压在她身上按住了她的手,“我错了!你别捶床了!”
弄这么大的动静,被人听到了,还不知道会误会成什么样!
柳七心情不好,少年粗重的呼吸声传来,她将六道的手放在胸口,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能求郭雄真的会在三天内来找她!
她给赵六道把过脉,又扎过针,没查出是什么毒,想必那毒不简单,她就更加担心了!她问赵六道有什么不良的感觉没有,赵六道总是说没什么事!这查什么毒,便更加让她紧张!
第二天,南宫阙便派南涯过来禀报,说他已经回京,在盛京等着她,并且把南涯留给她当侍卫,可以随时的保护她!
柳七写了一封表示感激的信让南涯派人送去了盛京交给南宫阙!结果不到两天南宫阙回了书信,两人这一来一回的互通着书信,在赵六道看来,还真像男女之间互通的情书,六道兄这两天有些吃味了!
柳七带着一帮捕快赶到了沈村,以搜查的名义进入了沈宗双的大宅,沈村唯一一个拥有大宅子,还买了几个奴婢的富贵人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捕快,很快就在村子传扬开了!
秦重也跟在旁边,进了沈村,指着一个正在田中拔草的男人对钱捕头说道:“那个人很可疑,先抓回衙门,关入大牢再好好审问!”
柳七疑惑看过去,拉了一个路过的大婶问道:“田里那个拔草的是谁?”
“那是咱们村的光棍张,今天四十好几了,还没有娶到媳妇,家里就一瘸脚的老娘!”
柳七哈哈的笑了起来,“秦诉师,我们的来查沈家的事情,你可不能公报私仇啊?”
秦重那日被一个光棍拐入家里,想着自己是堂堂第一诉师,又是个男人,还会怕一个乡野的村夫不成,结果半夜光棍摸上身,而且力气极大,差点就将他给强了,他能不仇恨吗?
“话说我不是叫你扮成卖豆腐花的丑婆混入沈村的吗?长得这么丑居然也能被人看上?你不是那些天没把脸涂黑啊?”柳七挑眉,疑惑的看着他。
一说到这秦重就怒了:“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卖豆腐都是西施,那光棍天天来我的摊前吃我豆腐……”
“所以说这些天来很多的情报都是从那光棍那里打探的吧,有没有说沈家的大媳妇长得怎么样?”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秦重气呼呼的说道!
柳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得也是!”
到了沈家,柳七第一件事情就去看沈家的大媳妇田氏!至于沈家老太爷已经去世一年多了!老太太左氏今年也有六十多岁了,行动也不灵便,由沈家的大媳妇沈宗双的妻子田氏搀扶着!
老太太听说衙门的人这次过来是因为她小儿子沈文双的事情,老太太顿时便老泪纵横,握着秦重的手,言道:“你们真的找到我的小儿子了吗?他现在在哪儿呢?”
秦重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一回头,见到柳七和钱捕头在说着些什么?顿时一阵疑惑,对老太太敷衍道:“很快就替你找到小儿子了!你放心!”
柳七吩咐完钱捕头,一转身,秦重将她拉了过来,“小七,你刚刚那钱武说什么?我可告诉你,沈家村的事情,是我废尽心思才调查出来的情报,你可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
柳七拍了拍秦重的肩膀,说道:“你先前不是说过,沈家后院有一口井,十多年前沈宗双将井给封了,我让钱捕头带人去淘井了!”
“我只是随口一说!”秦重看到柳七眼底的冷锐,脸色一沉,“你的意思是说沈家的小儿子,很可能就被谋害,埋在自己院中的枯井里?”
柳七摆了摆手,我可没这么说!
大胡已经将田氏带了过来,说道:“柳爷,这位就是沈家的大媳妇田氏!”
田氏四十多岁,相貌秀美,脸蛋有些发福,一双柔软着的水眸里透着一抹贤惠与朴素,柳七走到田氏面前,问道:“田氏,我有几句话要问你,请你如实回答!”
田氏战战兢兢的说道:“官爷要问什么,尽管问,民妇定如实回答!”
“沈宗双现在何处?”柳七问道!
田氏的脸上突然有丝莫名的委屈,说道:“那个死鬼啊,去乐村那个狐狸精那里了!”
“哪个狐狸精?”
“以前是我那二弟未过门的婆娘,自从我二弟不在了之后,我家那死鬼便时不时的救济一下乐村的那个狐狸精,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好上了,那狐狸精本是乐村的寡妇,后来经人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