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御国居然嫁一位公主来勤国和亲?
待雪悄声提醒他道:“你忘记了,不是说约莫十年后有一场大战么?禁国侵略御国,御国皇帝请求结盟便将那位公主嫁了过来。后来是她同胞兄长登上皇位,她在勤国颇受尊重。”
“可是怎么会嫁给大皇子呢?”书落皱眉,很是不解。
待雪摇首,“浽帝的心思谁知道呢?”
经书落这么一问,待雪心中也颇为疑惑,浽帝这样的一代帝王居然将能拉拢御国势力的公主嫁给先皇庶长子为妾?这般不会惹怒御国皇族么?
待雪此时不禁有些懊恼自己前世足不出户,若是能知晓前因后果就好了。
书落轻声唤她,她方回过神来,成亲礼已结束,婚宴开始了。
皇太后挥手示意待雪不必过来,对众人道:“哀家乏了,你们开宴罢。”庆嬷嬷扶着她,缓步离去。
兵部的同僚呼唤书落落座,书落摆摆手推辞了。待雪瞧这宴席中并无女眷,便知女眷都在内院,转首对书落道:“你过去坐罢,我去内院看看。”
书落颔首,“待宴席散了,我去寻你。”
待雪走近内院,因着不熟悉路,走岔了,幸得一名丫鬟带路到了新房。
待雪推门而入,入目的是碧水坐在桌案上用膳的情景,不禁笑出声,“这红盖头是要待晟来掀的,你怎么自己掀了?”
碧水不以为意,“过会子用完膳再盖起来,没甚大事。”
“就该让画善来说你,终于见着比我还不着调的了。”
碧水探首看门外,“画善呢?”
待雪坐下,丫鬟送来碗筷,待雪执箸吃了两口菜。
钱姚抱着宝儿进来,宝儿一见待雪便乐呵呵地笑。
若非祈晏之故,这几日也是钱姚大喜之日。
待雪抱起宝儿,戏谑道:“钱姚这是要嫁给祈哥哥做我的嫂嫂了?”
钱姚眉眼温柔,笑意盈盈,“但愿钱姚有福。”
待雪逗弄怀中宝儿,“我瞧着你就是有福气的。这么多年,你俩总算修成正果了。婚期定了么?”
钱姚面无改色地摇首,“还未定下。”
待雪略一思索便知是祈府的缘故,祈晏的祖母是开国皇帝(待雪祖父)的亲妹妹,祈府算得皇室姻亲。世家门庭高,人事杂乱,怎么肯让嫡长子娶一个从祈府出去,带有一子,又与他人谈婚论嫁过的女子呢?便是钱姚是自幼在祈府长大的,家道中落的功臣之后,此事也是不易的。只是祈晏父母尚算开明,祈晏多加周旋,假以时日或许可成。
待雪轻拍她的手安慰,“有道是好事多磨,守得云开总会见月明的。”
怀中的宝儿可是祈晏惟一的孩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埋了个伏笔~~~嘿嘿~~话说,重生算金手指么?
我一直以为重生本身就是金手指的╮(╯_╰)╭
、63皇后生子
天色渐暗;待雪在新房里用完晚膳便道:“我还得去寻我那倒霉弟弟;先走一步了。”
刚出了新房便看见画善牵着待玥走来;小包子看见待雪兴奋极了,蹬着小短腿扑了过来。待雪一把抱起他;颠了颠,有些吃力,便放下他;“我正要去寻你。你个小包子来瑞王府做什么?”
待玥眼神亮晶晶的;“闹洞房!”
待雪轻咳一声,“咳,谁教你的?”
待玥摇头晃脑地说:“二皇兄教的。”
待雪恍惚记起二皇子,是个多情种;在政绩上无甚大作为。正帝五子中;大皇子为人忠厚纯良,却无野心和霸气;二皇子好色多情,庸庸碌碌;三皇子专心诗书,无心政事,十足的书生;四皇子胆小心善,资质愚钝,难成大器。故而大臣们一致拥护五皇子,待玥的储君之位坐的很稳。
待雪揪起他的耳朵,严厉道:“少跟二皇兄玩在一起。”
待玥抬头看她,眼里满是不解,“为什么?二皇兄很有趣啊。”
待雪微怔,二皇子如今不过十二岁,自己操心太多了。
“玩就玩罢,不许学坏。”
待雪牵着待玥在瑞王府内寻书落,正巧碰上往内院走的书落。
宴席散去,不少宾客都离开了,剩下的纷纷嚷着要闹洞房,一时好不热闹。
二皇子、三皇子也在其中,待晟人缘好,至交好友不在少数。
书落和待雪不欲凑热闹,跟管家说了声便告辞离开。
马车一路向宫中行去,停在栖凤殿门前。
书落抱下小包子,画善敲开殿门,打开殿门的是一个宫女。她见是待雪,忙道稍等,进去通报了。
待雪静等片刻,再次打开门的是吕嬷嬷,嬷嬷满脸焦急,“公主是送五皇子回来的么?劳烦公主送五皇子回寝宫。”
待雪瞧她面色有异,问道:“母后身子有恙?”
吕嬷嬷匆匆回道:“娘娘怕是临产了。”
待雪一怔,也急切起来。书落见状,抱着待玥道:“我送五皇子回寝宫罢。”
待雪跟着吕嬷嬷进殿,片刻后殿内来了几位稳婆。待雪跟在稳婆身后进了寝殿,皇后躺在大床上,额首冒冷汗,眉头紧锁,柔夷覆在腹部,不时发出的□声显示她正忍受着痛苦。
待雪正欲上前,被吕嬷嬷拦住,“我的好公主,你快些回府罢,在这儿也没什么用处。”
待雪忧心忡忡,“可是母后疼的厉害。”
吕嬷嬷推待雪出寝宫,“生孩子哪有不疼的,公主在这儿候着。一会子会见血腥,老奴怕公主骇着。”
待雪摇首,“我不怕。”
吕嬷嬷到底没放待雪进寝宫,待雪等在外间,听着皇后不时发出的痛呼声,心肝一颤一颤的,低声嘀咕道:“生孩子这么痛么?”
虽不是她自己生孩子,额首上却冒出一层冷汗。
一盏茶的时辰后,殿外传来姚京戒的声音,“皇上驾到。”
正帝迈着虎步进殿,甫进殿便问吕嬷嬷:“皇后如今如何了?”
吕嬷嬷也很心急,“听稳婆说尚算顺利。”
正帝放下心来,“这就好。”但是寝宫里时不时传来的痛呼声还是让他一阵紧张。
他攥紧拳头,不时踱来踱去,待雪见状,“父皇坐下等罢。”
正帝这才看见待雪,“你现在怎么在宫里?不是在待晟府上么?”
待雪恭谨答道:“送待玥回来,恰巧碰上母后临产。”
“你早些回去罢,”正帝心不在焉道,“这里有朕足够了。”
给待雪开门的丫鬟凑近待雪道:“驸马爷在殿外等您。”
待雪这才想起书落,急匆匆去了殿外。书落一身玄色衣袍,安静耐心地等在殿外。
待雪忙上前,“抱歉,我一着急,忘了你在殿外了。”
书落闲雅地笑,“皇后娘娘情况如何?”
待雪抿抿唇,担忧道:“稳婆说顺利,可是母后的叫声都嘶哑了。”
书落握住待雪手,“你进去罢,我在殿外等你。”
此时时辰不早了,书落的确不宜进栖凤殿,可是就让书落冒着寒风在殿外等着也不合适,而且眼看就快到关闭宫门的时辰了。
待雪眼眸一转,沉首思索,“书落,你明日还要上早朝,早些回去睡罢。我今晚在歆音宫将就一下。”
书落的手指轻抚她的眉眼,“好,我明日早上来接你。”
待雪回了栖凤殿,正帝见她回来颇讶异,“你怎么回来了?”
自从上次皇后病重,待雪擅自去一草谷被责罚后,虽然明面上父女俩已然和好,实际上待雪无法无视那次责骂,父女间有了隔阂。
待雪努力维持微笑,“我放心不下母后。”
正帝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那便留下来,晚上歇在歆音宫罢。”
待雪点头称是。
画善凑近待雪耳畔道:“公主,那我去收拾一下歆音宫。”
待雪挥挥手,无声示意她快去。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皇后嘶哑的叫声逐渐弱下来,体力已然不支,等待的人愈发心焦。
“娘娘加把劲,看见头了。”
正帝和待雪听到这话,激动地站了起来,愣愣地注视着门板。
皇后并非头胎,生产尚算顺利。一刻钟后,门外等待的人便听见婴儿响亮的哭啼声。
不一会儿,吕嬷嬷如释重负地推开门,眉梢眼角都是喜悦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诞下六皇子。”
“真的吗?听双给朕生了个儿子?”他急匆匆进了门,眉开眼笑。
待雪探首看去,皇后虚弱地靠在床头朝正帝露出一抹柔情的微笑。正帝大步踱去,坐在床头握住皇后的柔夷。
待雪看着面前温情的画面,嘴角不经意地勾出一抹笑。
“吕嬷嬷,给我瞧瞧皇弟。”待雪悄声后退,对寝宫外的吕嬷嬷道。
吕嬷嬷应一声,抱过六皇子给待雪看,“虽是皇子,但长的真像公主小时候,秀气极了。”
待雪凑近一看,可不是,自己的长相随母,这孩子长的也随母后,自然跟待雪像了。
初生的孩子皱巴巴的,眉眼都闭着,但这孩子皮肤光洁如新,宛如凝脂,眉宇舒展,不难看出日后定是个翩翩佳公子。
他安静地睡着,既不哭也不闹,小模样着实讨人喜欢。待雪凑过脸,在他小脸蛋上亲一下。
待雪进歆音宫时已近午夜子时,漆黑的夜幕皓月高悬,繁星闪烁。
一夜忙乱,宫人草草打扫了歆音宫。待雪将就躺下,身子已然困极,可是神智却很清醒。待雪阖上双目,脑子里乱哄哄的,兵荒马乱似的。闭目许久仍未睡熟,身旁没有某个人的体热,竟寒冷的难以入眠。待雪轻笑一声,真是被书落养娇气了。
翌日,天刚蒙蒙亮,待雪便由梦中醒了过来,被画善伺候着洗漱穿衣之后,便坐上马车出宫门。
甫出皇宫的朱漆大门,待雪不经意地看见门外熟悉的人影。他一身月白色长袍,侧身长立,神情从容专注。
待雪压抑道:“你怎么这么早便来了?”
此时尚不到上朝的时辰,他昨日回府迟,今日这般早便来了,夜里只睡了几个时辰的觉?
“起的早便来了,”书落听到待雪的声音,转身,“瞧夫人的神情,皇后娘娘必定安好罢?”
待雪点头,“给我生了个小皇弟呐……只是,生孩子真是好痛啊。”
待雪面容纠结,好似痛的是她。
书落垂眼皱眉,严肃道:“可能是宫中的稳婆不好,你知道有时候御医不一定比民间的大夫强,宫中女医应该也是如此。等到你生孩子时,我定寻来最好的稳婆。”
待雪想了想,“真的么?”
书落坚定颔首,“自然。”或许是他的神情太过理所当然,待雪相信了他。
等到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