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出来么?!”男人越说越恼,三两下把床上这人连外衫带中衣扒玉米棒子的外皮似的扒得只剩下贴身一件小肚兜,未燃灯的房间里,月光透过窗纸萤萤地照在这白嫩细滑的小光膀子上,泛着银亮亮的光泽。
“你――我――我怎么知道库房里有塔香!”罗扇恼羞成怒,抬起脚丫子就要蹬上男人的大腿,“再说谁知道人家要是用了塔香会不会被你耍赖不承认呢?!”
“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无理取闹的人么?”男人更加恼了,一把捞住那小脚丫,就势扯住裤腿儿往下一拽,两根光溜溜细滑滑香软软白嫩嫩的长腿就暴露在了眼前。
“你你你――你现在就在无理取……”罗扇懵了傻了慌了软了。
“那我今儿还就要闹到底了!”男人压下头来,把这句话狠狠地摁进了罗扇的嘴里,舌头翻搅起巨浪狂澜,把罗扇汹涌吞没。
男人的衣衫在悉索作响,罗扇张惶地伸手去拽他的前襟,可是晚了,触手处是一片灼烧中的肌肤,完全不能碰不能挨,她吓坏了,张牙舞爪地去找他脱掉的衫子想要帮他重新穿回去,可惜手短,除了在空气里划拉就是在他身上划拉,其余的地方完全够不着。
至少得让他的裤子留在身上!罗扇这么想着,火急火撩地向那腰间抓去――又晚了一步,裤腰刚滑下膝盖,没捞住衣尾,却薅着了炮引,不必等她拉响,整颗雷就炸了,火焰山当头压下,大眼妖精罗扇公主却没有铁扇公主的芭蕉扇,一整坨被严严实实地压得难以动弹,瞬间就成了火人。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罗扇金鱼吐泡泡似地吐出一大串字来,“你穿好……咱们正经地谈一谈……这个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次要是不彻底解决,以后还得伤感情……”
压在身上这人根本没理她叽叽咕咕地说的什么,此刻正用烙铁一般的嘴唇给她熨肚兜,上上下下边边角角,认真仔细勤勉卖力,熨到高低不平之处还特意多费些力气,牙齿舌头也利用上,连咬带吮全套做足。
罗扇哼哼呀呀地软成了泥,难得地大脑还算清醒,嘴也就一直停不下来地吧啦:“你倒是说话啊……白大云!你说我说得对不对?人生在世呵……谁都是在辛苦地……呵……疼,疼,你轻……点儿……你何必为难人家呢?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好烦。”白大少爷烦躁又生气,伸手一捏罗扇双颊,挤得她不由自主地张开嘴,然后身子向上一提,塞了什么东西进去,身下这人儿就惊慌错乱地挣扎起来了,拼命挠抓他的大腿,他惩罚性地动了几下,这才移开身子放过她。
“你讨厌!你混蛋!你下流!你你你!”罗扇坐起身一阵王八拳抡过去。
“你既这么说了,我要是不狠狠混蛋下流一回实在对不起你这几句话。”白大少爷长臂一伸便将王八拳传人摁弯了小蛮腰挟在了腋下,另一只手正好去解她背后的肚兜带子,解开了扯下来扔到一边,顺便在那蹶得高高的屁股蛋子上打了一巴掌。
“白沐云!”罗扇羞得满脸溢血,一手摸索到白大少爷的腿,狠狠薅住几根腿毛便往下揪,疼得白大少爷“嘶”了一声,钳住她的小细腰这么一举那么一翻再往床板子上一推,紧接着就扑下来重重地压在了身上:“罗小扇,你今晚死定了!”
“不……不要……我不想死……不想死啊……饶了我罢……”罗扇登时背叛了自己的勇气,直吓得卑颜求饶,泪花儿都涌了出来,“沐云――我错了――别这样――嘤嘤嘤――好人儿――放我这一回罢――好哥哥――爷――我还――我还没做好准备啊――”
“给你三十下的时间做准备。”白大少爷粗喘着,一双手控制不住地用力在罗扇身上搓磨,恨不能把她搓成白玉丸子吞下腹去。
“不……不行……时间太短了!三十下不行!给我三十天!三十个月!”罗扇慌得一颗心到了嘴边儿又连忙咽回去,“沐云!沐云!不行啊!我――我紧张啊――我紧张死了――”
“紧张就背诗,不许叽歪别的。”白大少爷却已是忍不到三十下了,两手一伸分花拂柳,龙首高昂便要循溪入洞。
“背……背诗……锄禾日当午……啊呸……你才当午!”罗扇混乱又害羞,紧张又期待,扭动着身子躲闪着,又渴盼着被他追逐捕获到,“日照香炉生紫烟……为毛总有日啊?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啪啪啪……举头望明月,低头啪啪啪……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当面啪啪啪……少壮不努力,老大啪啪啪――啊!疼死了啊白沐云!你――你咋不提前说一声啊?!疼死了啊呜呜呜!你个混蛋啊……”
“你真是……”白大少爷粗喘着,“……烦死个人。”
“嫌我烦你别要我啊!有本事你别要我啊!呜呜呜……你不要我,有的是人要我!呜呜――你轻点动……疼呢疼呢……”罗扇呜咽着,心里一阵不明所以的委屈,从此后自己当真是毫无保留地全给了眼前这个人了,她最宝贵的东西……就这么让他抢走了……
白大少爷在罗扇耳边沉沉地一声喟叹,理智失去前,用她从来不曾听见过的温柔声音送进她的耳孔:“扇儿……那会儿在后院……我全看见了……扇儿,且等我……等我给你最想要的生活……你若不离,我必不弃……”
罗扇紧紧抱住这个男人,他的确不够完美,也的确与她不够契合,但……爱情从来就不是需要用理由来认定的东西,爱情只是需要考验,用矛盾去过滤,用**来提炼,她庆幸自己没有被两人间的矛盾逼退,她骄傲自己经受住了来自他人给予的最大的**,时至今日她终于将自己的本心看得清而又透,她最后一次确信:这个男人,她就是喜欢他,再坏再狠也喜欢他,疯了傻了也喜欢他,一无所有也喜欢他,众叛亲离也喜欢他!他就是他,天下独一无二的白沐云!
日上三竿,上房门方才打开,绿萝几个红着脸鱼贯进去服侍,白大少爷自己进了净室沐浴,罗扇衣裳已经穿好,滋溜一声躲去了耳室,绿萝几个就把床上褥子撤下来换上一套干净的,却死活拍不开耳室门,罗老扇子躲在里头说啥也不肯出来,只好在脸盆里倒好热水等她一会儿自己出来洗,然后就都退出了上房去。
白大少爷神清气爽地从净室出来,换了身衣服就去敲耳室的门,奈何里面那坨铁了心的不肯见人,便威胁着“不给开门今晚就来十次”,然而似乎这么一说反而正中了某人下怀,愈发地在里头一声不吭,于是换了个威胁法:“不给开门就只【哔――】,不【哔――】!”
之后门就开了。
看着立在眼前的这个红着脸一派娇羞的小女人,白大少爷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被这一低头的无限风情弄得暖洋洋酥融融的了,忍不住弯腰将她抱起,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嘴唇贴住她小巧圆润的耳朵,低低地说给她听:“还疼么?昨晚是我莽撞了,今晚你可以报复回来。”
罗扇只管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拼命将一张红脸往他的肩窝里埋,半晌才闷闷地传出一句话来:“……其实……后来那几次还是挺……挺好的……”白大少爷就沉声地笑,抱着罗扇走到次间,在榻上坐了下来,将她打横放在腿上,一手搂着一手去端桌上热腾腾的参茶:“多喝些,补补身子,今儿晚上咱们继续第七回。”
罗扇脸更红了,却也没反对……接过茶来慢慢啜着,才喝了一半,就听见绿田的声音响在门外:“爷,小的有事禀报。”
罗扇连忙挣扎着从白大少爷怀里出来,本想逃回耳室去,被白大少爷扯着腰带拽回来,摁坐在他的身旁,好笑地道:“总不能从此一辈子不见人了,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咋就不丢人了……昨晚你害人家叫那么大声……怕是全院子都听见了……”罗扇使劲往下弯腰,若不是白大少爷用手挡着,怕是真要硬钻进地板里去的。
“你叫的声儿越大我才越高兴,”白大少爷低笑,“尤其喜欢你叫那句:‘好哥哥,不要停……’”
“闭――闭嘴!”罗老扇子恼羞成怒,把参茶往脚边地上一放,一个饿狗扑屎……一个饿虎扑食就把白大少爷压倒在榻上,“不许再提这茬!不许再提听见没有?!我咬死你昂!我咬死你!信不信你信不信?!”
“信,我信,”白大少爷一手遮住自己胸口,“昨晚没少被你咬,方才沐浴时这儿还留着你的小牙印儿呢……”
“不、许、再、提!”罗扇嗷唠一声就要对白大少爷先奸后杀,被白大少爷翻身**,眸光闪烁地盯着她问:“你是想现在就来第七回呢,还是留到晚上来第七至十五回?”
“走、你走开!”罗扇慌得推他,人家她好歹也是娇花一朵啊!也是“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啊!正娇无力呢好嘛!第七至第十三回不行嘛?!
绿田在外头等了近半个时辰才听见自个儿主子唤他进去,推门入内,只看见白大少爷一个人坐在榻边喝茶,然而再仔细一看,榻上还缩着一个人,遮遮掩掩地躲在他的背后不敢露脸,心道藏什么啊,谁不知道你们俩那点儿事啊,方才你们在屋里头哼哼哈哈的别当我们听不见!
绿田十分自然地把这件旖旎事儿丢到了窗外,恭敬地行过礼后压低了声音对他的主子道:“爷,卫氏果然挪了公账,昨夜咱们的人张管事把她的那位管账的表哥刘思林灌了个烂醉,偷拿到了收着账本的铁匣钥匙,连夜派人进去调换了账册出来,如今匣子里放着的是咱们提前做好的假账册,真的账册……”说着从怀里掏出厚厚一本蓝皮簿子来,双手捧了呈给白大少爷看,“请爷过目。”
白大少爷接过这账册随手翻了一阵,俊朗沉郁的脸上便勾起个寒透这凉秋的笑。
210、不堪重负
在绿院吃罢了午饭;白大少爷正打算拥着罗小扇子来个暖洋洋的午觉,就听得看门下人禀说表少爷请见;知道这是冲着罗扇来的,便问她见是不见。罗扇心道连鹰子的醋你都吃得惊天地泣鬼神的,老娘这要是一见表少爷,还不得被你啪啪至死啊?!于是便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