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不以为意,随随便便地答道:“五爷要纳,我总不能反对吧,那样可是不贤善妒啊。”
“你是得了好名声了,少怀呢,外面的人一定说他好色。”谢氏也指责春花。
“五爷这样吩咐的,我自然从命。如果错了,还请侯爷和夫人指教,或者请吴姨娘来管依云院的事。”
吴姨娘管家,也成了春花的一个把柄。她不明白,侯府里这么多不合规矩的事,为什么郭侯和谢氏不管,却偏要找自己的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这些日子一直有些忙,只埋头把文写好发出去。但大家的留言我一直在关注,很感谢大家的评论,而且你们的话都给了我不少的帮助。
春花灿烂这篇文的思路是在写上一篇时突然间产生的,而且当时就激情难耐,马上写了大纲,在写上一篇的后期,就开始了这一篇的开篇。
两个女主人公,是非常不同的,看过上一篇的读者可能还记得,我曾经向大家说明过自己最初的创作思路,很想写几个性格不同,栩栩如生的女性(当然成果怎么样,还要大家来评说。)。
上一篇的滕琰,在学校时是一个高考状元,工作后是一个才华横溢、能力出众的高级白领,她律已甚严,有着很高的目标。不管是在今生还是前世,她都是高高在上的一颗明珠,常人只能仰视。这一篇的春花,高中后缀学,曾打过工,开过店,学识虽然一般,但却积极上进,是个草根阶层的小女子,她亲切善良,有些小聪明、小可爱和小自私。
这两个女人公,她们的人生观有很大不同,读者可能各有所爱,可作为作者,却像自己的两个女儿一样,虽然各有特点,却都从心里宠爱。我也想说,希望大家都喜欢她们!
如果,作者还会有第三篇文,一定还会是个不同的女子,当然这还是未知数。
☆、第五十二章
郭侯和谢氏当然不会从春花的角度看问题,他们想的是,少怀是他们最出色的孩子,他们自然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多一些,也希望春花能够全心全意地为少怀谋划,自然对她要求更高。
所以呢,坏人并不一定是有多坏,只是他们考虑问题时只是替自己或自己人考虑,从不多想想别人而已。
而春花却并不想事事都替郭少怀着想,甚至她一件事也不想以郭少怀为先,于是这就是矛盾的源由了。
面对春花的推脱,郭侯和谢氏又是气愤,又是无奈,他们只有又苦口婆心地给春花讲了一番大道理,最后放春花离开了。
看着春花虽然唯唯答应了,但神情并没有任何的波动,经过几个月的了解,郭侯清楚春花并没有听进去,他叹息着说:“你也说一说少怀,对杨氏陪个不是,已经成亲半年多了,小俩口还没圆房,也不怪杨氏一点也不上心。”
“少怀为什么要陪不是?不圆房,杨氏就不会有孩子,看最后着急的是谁?”谢氏还是护着郭少怀。
郭侯也知道因为结亲,谢氏已经对杨氏心存恨意,不可能去劝儿子,只好连着又叹了几口气,打算晚上自己与儿子再说一说。
郭少怀听了父亲的提点,心里也赞同,他不好意思承认有几次他已经低头了,但杨氏却没理他,就说:“父亲放心吧,我知道分寸,一定让杨氏早一点生下嫡子。”
不过,他一进院门,月影就把他拉进了自己的屋子,他就没出来。
春花又被谢氏责备了,说她没有安排好妾室侍寝的日子,让五爷院子里不能雨露均沾,不用说,是吴姨娘告的状。春花真不知自己是应该是什么表情,吴姨娘当初就是在新婚之夜都能将郭少怀从正屋里抢走,眼下却要指望自己帮她安排时间。
春花看着理直气壮的谢氏,问:“夫人,你当年是如何给侯爷排的日子?儿媳想参照一下。”
谢氏进了门,就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将郭侯的几个妾室全部打发掉,有赶到乡下的,有卖掉的,还有嫁出去的,眼下武成侯连一个妾室都没有,她哪里排过什么日子?
望着表面洗耳恭听的春花,谢氏气得要命,可又说不出什么。
春花不客气地说:“夫人既然都没排过,儿媳也不用排了。”说完行个礼就自己回去了。春花也正生气着呢,否则她也不能如此地无礼地问话。郭少怀纳妾后,她就想到玉泉山的庄子里住上两个月。皇上已经去了那里避暑,杨府、林府,总之春花的家人和熟人都到了玉泉山。可是谢氏却不同意。
既然自己不痛快,春花也就不想让别人也痛快了。
胡妈妈和如诗看着春花摆出来的臭脸,知道她一定是受了谢氏的气,便轻声劝说她,“哪个媳妇不受婆婆的气,自己想开些。”
春花勉强笑了一下说:“如诗赶紧回去歇着,怀孕的人应该保持好心情,你别受我的影响。”
胡妈妈陪着笑说:“本来是想把月影她们进门的花销跟小姐说一下,好把剩下的银子送到五爷那里。小姐既然今天不痛快,我们不说这些,陪小姐说笑一会儿。”
春花摆脸子是给谢氏看的,眼下慢慢缓和了神色,摇头说:“既然算完了帐,就告诉我一下剩多少银子给五爷就行,然后你们就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如诗看着春花的脸,小心翼翼地说:“还剩下六十七两银子,晚上想给五爷送去。”
春花点点头说:“事情办得不错,我赏你们二百两银子。”说着让如琴去拿银子,自己躺在床上想心事。
胡妈妈和如诗面面相觑,进了西耳房,把侍候的小丫头和厨娘找借口派出去,如诗低声说:“小姐是随便赏的,还是知道我们刚好用了一百三十多两银子?加上还给姑爷的六十七两,恰好二百两。”
胡妈妈也不解,“要说是随便赏的,未免太凑巧,要说小姐能算出来,那也太神了。”
如诗也一样的想法,两人说了半天,最后还是胡妈妈说:“小姐本来就知道我们多报了帐,只不过银子是五爷的,她便不管。我们也不论小姐是不是算出来了,以后只要是小姐的银子,一文也不能留,要是五爷的,留些倒没什么。”
如诗深以为然。
其实真是春花算出来的,她每天没什么事,就暗暗计算些东西打发时间,侯府里的帐,最有数的可能是她这个从不看帐的人,胡妈妈和如诗的小伎俩,春花一眼就看透了,因为成亲的每一样东西用的是什么她都一一看在眼里,关心物价是一个商人的本能。但她自然不会说开,而是把如诗和胡妈妈用掉了银子帮她们补上,至于占郭少怀的便宜,春花只是不能拍手叫好罢了,心里却是很高兴。
但春花却想不出来怎么能去玉泉山的庄子,谢氏就是不想让她去逍遥,要把她拘在家里。要是让琼花出面,春花又有些不甘心。
“五奶奶,我能进去吗?”好象是月影的声音,她倒是记性好,再也不敢自己闯进屋里了。
如琴拦住她说:“小姐歇着呢,你小声些,不要扰了小姐。”
“那我晚些时候再来,我有重要的事与五奶奶说。”如影不甘心地走了。
春花起身坐了起来,如棋马上递了杯茶水过来,春花示意她放在一旁说:“让月影进来。”她想听听月影有什么重要的事。
月影高兴地进了屋子,对春花说:“五奶奶,我有重要的事要说,能不能让两位姐姐先下去?”
春花点头同意了。
如琴和如棋都下去了,月影对春花说:“五奶奶,要是你还能给我一支金钗,我就让五爷到你屋里过一夜。”
看着月影郑重的表情,春花心情终于大好了,她开心地笑了起来,“哈哈哈。”
月影虽然有点慌,但还是沉住了气,她强撑着笑脸说:“一支金钗两夜也行。”
春花觉得自己肚子都笑痛了,她指了指月影说不出话来。
月影终于恼羞成怒了,她恨恨地说:“那五奶奶就一直守空房吧,五爷肯定只听我的。”
春花揉了揉肚子问:“五爷肯定听你的?”
月影又看到了希望,她一脸的自信,“五爷一定会听我的。”
春花拨下了头上的钗看了一眼,这是一支顶端镶着粉红莲花的两股金钗,莲花是用粉色的宝石琢磨成的薄片组成,一片花瓣上还立着个小小的绿玉蜻蜓,用料名贵,手工精巧,月影眼里露出了艳羡。
“我嫌京城里太热,想到玉泉山的庄子里避暑,侯夫人不同意。”春花晃着金钗说:“你要是能说服五爷让我去玉泉山的庄子,这钗就给你,我再给你选一对玉镯,保你喜欢。”
“真的?”月影伸手接过金钗细细地看着说:“五奶奶你就收拾东西吧,过不了三天,我们就能去玉泉山的庄子。”
“那我就看你能不能挣到镯子了。”春花笑着说。她觉得月影都比侯爷、谢氏和郭少怀高尚,她起码是名码标价,收钱办事,而郭家则是白白地收了她的东西,还要苛责她。
春花从来都知道不能轻易瞧不起任何人的道理,但当她听谢氏对她说,准备全家到玉泉山的庄子里避暑时,还是对自己曾轻慢了月影有了些悔意。要是更好地利用一下月影,也许她就能自己一人去玉泉山的山庄了,而不用把侯府里所有的人都带去。
她真心实意地把自己的玉镯拿出来几对,让月影挑了一副,也是让她知道自己还有更多的好东西,好保持住为自己卖力的决心。
玉泉山脚下的庄子虽然是春花的陪嫁,但她还是第一次到这里,当然不包括她失忆前了。
这座庄子在玉泉山的西南,离皇家在玉泉山正南的避暑之地相隔不远,但又全然是两个世界。
藏在小小的山坳里的山庄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碧树荫荫,一道清澈的小河从玉泉山流淌下来,分出一支来从山庄穿过,再并流向东。这个山庄就因为这条小河取名叫沧浪庄。
红墙围着的沧浪庄里星罗棋布地建了十几处的房舍,或是依水,或是在竹林旁,或于万花丛中,还有一处农家小院,竹篱围绕,内有一方田地,并养鸡养鹅。
春花作为主人和小辈,先请郭侯与谢氏挑选,谢氏选中了最适合消暑的听水轩,带着人搬了进去。然后是世子与夫人,世子夫人喜欢花,住到了红香馆,那里到处是奇花异草。郭侯与世子都随着夫人住在一起,然后轮到了郭少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