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间,姜蜜觉得有人抱起了自己,心里一惊,奋起反抗,却听到谢景然低沉的声音,“别乱动。”
姜蜜睁开眼睛,便看到身着官袍,头戴乌纱帽的谢景然,目光流转,“你回来啦”这个意思很容易地表达出来了,关键是谢景然能够看懂。
“我回来了。”谢景然将姜蜜轻轻地放在床榻上,“你还要睡吗?”
姜蜜搂着谢景然的脖子不撒手,听到谢景然的话便摇摇头,手下一使劲儿便将谢景然的头拢了过来,柔软的嘴唇覆上,原本她还想着用美食、用舞技,用色、诱来着,得,计划一被打破,直接色、诱了。
刚开始也只是单纯的嘴唇相贴,慢慢演变成十八禁,额不,还没到那种程度。
姜蜜手臂拢着谢景然的头部,不断地吮吸着醉人的甘甜,姜蜜身经百战,吻技自然是没的说,而谢景然呢,刚开始还有些生涩,但男人对于某方面还是很有天分的,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两人便吻得难舍难分。
姜蜜一边吻着,一边将自己的姿势变换一下,本来她是被谢景然公主抱抱到床上的,然后她直接霸王硬上弓地强吻了谢景然,而谢景然一直坐在床沿上,于是可以想象姜蜜的姿势有多么的别扭。
姜蜜直接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比如……跨坐在谢景然的腰上,臀部时不时地碰到谢景然的敏感部位,明显感到谢景然身体的僵硬,姜蜜无辜地看着谢景然。
谢景然干咳一声,“你先下来。”
姜蜜摇摇头。
“乖~”谢景然一个不注意,嗓音又变成那种令人生厌的样子,小心翼翼地看着姜蜜,发现姜蜜还是瞪着无辜又倔犟的大眼睛看着他。
“你习不习惯我这样说话?”谢景然低沉的声音在姜蜜耳边响起,却不如那天威胁姜蜜时那般刺耳,姜蜜看到谢景然的目光又如何不知道他是在试探自己,点点头。
接着姜蜜便见识了谢景然各种高低起伏的声线,忽然觉得这是件很神奇的事,她激动地望着眼前的谢景然,就差给谢景然鼓掌了。
同样的谢景然也明白姜蜜的意思,他无奈地凝望着眼前的人,“只有你会觉得这是件令人高兴的事儿。”
虽是无奈的话语,怎么听着都像是带着宠溺。
两人会心一笑。
“咳咳咳……你先下来吧。”谢景然发觉姜蜜还在自己的小腹处坐着,便觉得有些为难和心虚,难以察觉的心虚。
姜蜜这次都是很听话的起来了,但双臂还是搂着谢景然的脖子不撒手。
“我的脖子就要断了,而且我也喘不过气来了。”谢景然作势吐吐舌头,仿佛自己真的要被勒死了一般。
姜蜜恋恋不舍地放来手臂,就听到谢景然说道,“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姜蜜一愣,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魅力竟然这么大,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搞定了,不过,她貌似记得自己是个姬妾来着,姬妾啥时候等于妻子了?
而且古代的一夫一妻多妾制,妾侍可以随意买卖送人的,而她……估摸着已经是个二手货了。
又不是第一次当二手货,她也不需要什么心理准备,只是……这样真的好吗?虽然吧,貌似谢景然很牛掰的样子,但若是真的把妾侍扶为正妻,貌似是要被弹劾的呀。
姜蜜也没发现自己当时太有自我牺牲精神了,首先想到竟然不是自己,而是对方的安危。
但谢景然不知道姜蜜这么多心路历程啊,看着姜蜜一脸纠结的样子,其实他心里松了一口气,还是不要害她了,他这一辈子只觉得对不起她一个人,不能让她跟着自己再受唾弃了。
即便是两人没有这个缘分,好歹有小时候青梅竹马的情分在,自己便不会为难她,以后也一定保证她一生无忧。
谢景然轻声说道,“就当我什么都没说,睡吧。”
姜蜜很迟钝,她只是纠结了一下妻妾制度这件事,然后就看到谢景然已经搂着自己躺下睡觉了。
她发誓她真的很想告诉谢景然,她没有不同意,但是谢景然平稳的呼吸声告诉她,他已经睡着了。
姜蜜下定决心,明早一觉醒来一定要告诉他自己的心意,只是没想到,当她醒来的时候,床榻上只剩下他一人,而屋里也没了他的踪影。
姜蜜脑补了一下偶像剧各种剧情的发展,越想越觉得恐怖。
事实证明,脑洞开太大不太好。
、宦官妻
不说姜蜜脑补了多少谢景然被人砍死、被马车撞死的情景,谢景然总觉得今天天气有点儿冷,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督主,你还好吧?”娄勇看谢景然打了很多喷嚏,便关心地问道。
谢景然摆摆手,“不必了,找宗卷要紧。”两人便快速地在找着他们需要的东西,但整个上午都没有找到。
大理寺卿派人来请谢景然用午饭,谢景然直接拒绝了,娄勇默默地按捺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听说大理寺的美酒不错,至于听谁说的,自然是被监视的那些文武百官。
能来大理寺喝酒的,除了内部人员,也就是犯了大案的了吧。
谢景然撇了娄勇一眼,他那点儿小九九自己还不清楚啊,“小勇啊,晚上回去陪我喝几杯!”
娄勇顿时来了精神,督主那里也珍藏着不少好东西呢喂!
虽然到最后,卷宗上还是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两人还是回府了。
另外说一句,除了冯夏冬还有个年迈的母亲,其他几个人都属于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那款,几人便一同住在谢府,东厂办事时也很方便。
就连后来投靠谢景然的蔻丹,都住进了谢府,这样才方便她与娄勇培养感情嘛。
谢景然是千杯不倒,且酒入愁肠愁更愁,而娄勇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没喝几杯就趴在石桌上了,谢景然哂笑,喝不了多少酒还偏要当酒鬼。
喝到后来,已是夜晚,黑夜中明月高悬,群星闪耀,谢景然盯着星空走神,随后命小侍将娄勇扶回去,而他自己去书房拿着一张纸便去了景纭阁。
姜蜜神情恹恹的,往日里觉得最是精致的饭菜都没了滋味,随便扒了两口饭,姜蜜便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月光和在月光照耀下的香樟树。
她清楚地记得冷弋阳说过,公公们虽然身残但是志坚啊,虽然身体不完整了,却还是又跟正常人一样的七情六欲,只不过他们的负面情绪更胜,有多自卑便有多自负。
理论上说,自己长得也不算太差,至少亭亭玉立吧,没道理谢景然会拒绝自己哇,主动的人生真是太难过了,以前都是自己主动被追,现在让自己主动,嘤嘤嘤,人生为何如此的艰难?
自己会不会太主动,吓跑了他?
姜蜜便在这边胡思乱想,而谢景然也来到了景纭阁。
天色已晚,谢景然想当然地认为姜蜜是在睡觉,来到床榻,却不见姜蜜的踪影,室内也只是烛光零星,床榻那些都很完好,谢景然忽然有些心慌,高声喊道,“来人呐!”
姜蜜自然是听到了,欣喜地应答道,“啊啊啊!”对于她是个哑巴这件事,她还是很郁闷。但也渐渐能够控制这个“啊啊啊”的声调了,让人很容易听出来她是欣喜还是难过。
激动地跑到谢景然跟前,姜蜜却见谢景然脸色黑的出奇,准确说来,又觉得有些红,姜蜜细心一闻,便闻到了酒味,皱着眉看着谢景然。
“我喝不喝酒,与你何干?”谢景然看得懂姜蜜的意思,却还是恢复到那日清晨那种冷漠狠厉的模样,声音也是那种特有的刺耳。
姜蜜顿时觉得所有的激动和热情都被一盆冷水浇灭了,郁闷的神情袭上脸庞,心里也觉得闷闷的,便就这么低头站着不动。
“这么晚你不睡觉跑到窗户那儿做什么?”谢景然冷然地问道。
姜蜜不想跟喝多的人计较那么多,便呆呆的站在那里不说话。
谢景然猛然拽起姜蜜的领口,“你说话啊。”
姜蜜抬起头很是无语地盯着谢景然,受什么刺激了,发这么大的脾气。
谢景然望着姜蜜那双眼睛,忽然觉得自己特别的魂淡,松开手,抱住她,“对不起。”
姜蜜忽然伸手拍拍谢景然的后背,似是母亲安慰哭泣的孩子一般,谢景然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
放开姜蜜,谢景然将一张纸放到姜蜜的手掌上,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姜蜜心中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
姜蜜将目光转向那张纸的内容上,原来是卖身契,而后又疑惑地看着谢景然。
可是,他将卖身契给自己是为了什么?
“这是你的卖身契。”谢景然忍着心中的悸动平静地说道。
姜蜜当然知道这是她的卖身契。
“我知道,你不愿意呆在这里。我也不会为难你,卖身契给你,放你离开。”谢景然还是像以前一样宠溺地摸着姜蜜的头顶,“我都帮你打点好了,离开以后再也没人知道你的过往。嫁人也好,怎么样都好。”
额,帮她打点好了又是什么意思?
“走了。”谢景然最后一次摸摸姜蜜的脑袋,转身。
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姜蜜飞快地扯住他的袖子,拼命地摇头,不要这样啊,好不容易找到了大粗腿怎么可能放弃。
谢景然只当姜蜜舍不得他,微微一笑,“不要舍不得,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说着便将自己的衣袖从姜蜜手中抽离。
姜蜜眼疾手快地扑到了谢景然的怀里,双臂死死地搂住他的小蛮腰,“啊啊啊!”颇有疯狂的意味,谢景然甚至觉得恐怕她是想扑上去咬死他。
不行,这货太蠢了,姜蜜松开他的怀抱,转身去了案牍那边,慌慌张张地写下几个字便又跑回来,交到谢景然手中,然后瞪着眼睛看着他。
谢景然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了,只见纸上潦草的字迹没了往日的娟秀,甚至很难看出那是同一个人写的字,可见她刚刚在写字的时候是有多么的紧张。
尽管如此,谢景然又怎么会轻易相信姜蜜,准确来说,他怎么会相信姜蜜是真心想要留下来呢,在他的意识里姜蜜只是被迫讨好于他,恐怕现在这一切只是姜蜜不相信自己会放她自由,更担心自己即便离开了这里也会无依无靠。
“我谢景然对天发誓,今天所说句句出于真心,所以你不必担心以后的生活。”谢景然手里攥着姜蜜写的那几个字,心里却也希望那是真的,可是他不能毁了她。
这一次姜蜜真的想扑到谢景然怀里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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