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
柳夫人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带走了锦雪,再亲耳听着婉柔撕心的哭声,她觉得很过瘾,报复的快感让她有一种错觉,以为这是赢的开始,她很开心,带着胜利的笑。
那天,她看着柳玄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的刺激着他说:表哥,你的那个叫锦雪的妹妹,她夭折了。
柳夫人爱柳玄,所以不愿眼睁睁的看着柳玄爱上他父亲的小妾,她要破坏,想方设法的破坏,因为她爱他,因为他不爱她。
没有了女儿锦雪,婉柔疯了,整天只知道哭,不停的念叨着‘锦雪’,柳玄的父亲开始讨厌婉柔,慢慢的疏远她,后来便不再去理会。
是柳玄,在婉柔最艰难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发疯,和她一起发呆,就那样默默的守护着她。
直到有一天,柳玄见婉柔仍旧活得那么痛苦,就亲手杀了她,她躺在他的怀中,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临死前,仍旧是念叨着锦雪。
婉柔死了,她顺理成章的嫁给了柳玄,做了柳夫人。
柳夫人知道柳玄的心中爱着的是婉柔,可是她天真的以为,只要时间长了,柳玄就会忘记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
柳夫人不停的告诉自己,只要时间长了,柳玄就会爱上她,因为她这么美丽,他没道理不爱啊。
可柳夫人却不知道,那个死去的女人将柳玄的一切都带走了,而她却在用自己的一切去填补他这个躯壳。
她倔强的陪伴着他活了十五年,什么也不曾改变,他对婉柔仍旧是念念不忘,而她却对柳玄一直是心存幻想。
而现在,她知道,她输了。
柳夫人的身上不住的涌着血,她蹲□,一股鲜血溅在柳玄的脸上。
柳夫人落坐于地,抬起柳玄的上身,拥他在怀中。
柳玄的目光始终是看向锦雪,他躺在柳夫人的怀里,呼吸慢慢的变浅了。。。。。。
突然,柳玄看到婉柔在向他走来,脸上带着笑,那么的美好,就好像他第一次见到她,在那个桥上,她对着他笑,满脸羞红。婉柔向他伸出了手,他毫不犹豫的握住,他们在一起相拥着,婉柔说:玄,我等你好久了。
十九年前,柳玄和婉柔都是十七岁,他们在桥边相遇,她莞尔一笑,他钟情深许。天意弄人,再见她时,她成了父亲的小妾。他将这份爱隐藏起来,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后来她怀有了身孕,生了个女儿,取名锦雪。柳玄多了一个妹妹。可在三个月后,孩子被宣布夭折了。
柳玄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柳夫人将他抱得很紧很紧,疼痛争先恐后的挤了出来,她在颤抖,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她的声音变得很弱,急喘着气,轻说:“锦雪,你怎么没死?”
锦雪缓缓的从韩贤宇的怀中探出头来,不敢与柳夫人直视,将目光落在柳玄的脸上。
柳玄的嘴角带笑,如是解脱了一般。
过了片刻,锦雪扑通跪在地上,喃喃地说:“柳大人是我杀的,全凭柳夫人发落。”
柳夫人笑了起来,将柳玄抱得更紧了,而身上的血已是浸通了他的衣衫,一字一顿的说:“你娘就死在他的手里。”
锦雪心中一惊:“我娘?”
锦雪忙是跪在地上向前挪着,她抓住柳夫人的胳膊,急切的语无伦次,问:“我娘…。我娘她是谁?她…。”
柳夫人见锦雪已来到了身边,道:“你娘她…”
柳夫人挥起手中的刀猛的向锦雪刺去,刀在半空中落了下来,柳夫人‘啊’的一声。
锦雪不停的摇着柳夫人的胳膊,道:“快告诉我啊,快说,我娘她是谁?”
见柳夫人倒下,锦雪忙去扶:“快说啊,我娘她……她…。她叫婉柔?是不是啊?”
柳夫人已经死了,她的背后插着一把飞刀,是秋儿扔的。
韩贤宇上前将锦雪抱了起来,锦雪哇的一声哭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又在笑,激动的说,“我知道我娘是谁了,她叫婉柔,你说是不是?”
韩贤宇将锦雪抱在怀里,扫了一眼柳玄和柳夫人的尸体,不由得唏嘘不已。
像柳夫人这样,爱一个人,就是想方设法的得到了他,又能怎么样呢?
像柳玄这样,守着一份无望的生活度日,让自己活在痛苦里,又能怎么样呢?
都成了爱情的牺牲品,却似也伟大无比,可是,那被时间摧残着的灵魂都在痛吟着哀歌。
那一年,柳玄和柳夫人的洞房花烛。
柳玄站在门口迟迟的不进门,柳夫人推门而出,轻道:“玄,嫁给你,应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
柳玄听罢,淡说:“你会后悔的。”
柳夫人摇头,道:“即是后悔,我也觉得我做的对!”
柳玄转头走了,整整一个月,守在婉柔的墓旁。
那一天,柳夫人褪去衣衫,赤裸着身子站在柳玄的面前,玲珑的处子之身散发着一缕缕的香甜,柳夫人娇笑着,酥胸挺拔,双腿紧并,修长的柔荑在光洁而细腻的肌肤上来回的游走,直至她将手指停在娇红的蓓蕾上,她绝美的身体就连女人都忍不住多瞧几眼,怎么会有男人能抗拒得了?
柳玄则是轻抿着温酒,从容不迫的看着她。
柳夫人胸膛起伏着,喘着□,颇有些骄傲的说:“玄,有本事你一辈子别碰我!”
柳玄站起身,向柳夫人走去,然后,从她身边走了过,开门,出去了。
他真的做到,一辈子没碰她,也没碰过别的女人。
那次,柳玄躲在房间里痛哭流涕的唤着婉柔的名字。
柳夫人就站在门外听着,泪如雨下,她用弯刀在她的腿上狠狠的划了一条刀印。
而后,她的心被他伤一次,她便用刀在自己的身上划一道印。
如今,她的身上全都刀疤,一道一道的,触目惊心。
她却时常抚摸着它们,笑得不可一世。
此刻,他们死在一起。
柳玄心想:婉柔,原谅我没办法去照顾锦雪了,她的身边有一个很爱她的男人,你该放心了。
柳夫人心想:玄,我仍旧没有后悔,我看着你向我走来,从我的身体里穿过,掏空了我的一切,然后慢慢走远,我爱过,就罢了。
深情如他,情何以堪!
倔强如她,不自量力!
爱情太过沉重,生命变得单薄无比。
锦雪看着他们被腥红的鲜血围着,心想:谁能告诉我,我的父亲是谁?
黑衣人们见柳玄和柳夫人都死了,一时慌乱不已,眼看着韩贤宇他们出了太守府,半晌后,才反应过来,派人快马扬鞭去京城的柳丞相府报讯。
49第49章 天雷地火
大越国;京城。
三日三夜的兼程;上官暮风已到了京城的城门前。
刚一入城;只见大批手持长矛的皇城禁军将他团团围住。霎时;一批手持弓箭的士兵已是在城墙上;将箭对准了上官暮风。
骏马一声嘶鸣;便僵持在原地不动。
上官暮风骑在马背上环视了一圈四周,百名禁军皆肃面与他对峙,他当下一惊;连忙翻身下马;手放在刀柄上;像是随时准备一场搏杀,不过,上官暮风倒是不愿动手,皇城禁军只有皇上有权调令。
皇权不可侵犯。
上官暮风难免心慌,怎么回事?
这时,有一辆马车缓缓而来,禁军们让出一条道,马车停在上官暮风的跟前,只见大总管刘公公从马车上走下来。
上官暮风赶忙上前去迎,还不等他将心中疑虑问出。
刘公公便是颇为平和的道:“上官大将军,您回来了?”
上官暮风将目光看向旁边的禁军,不解的问:“刘公公,不知这是何为啊?”
刘公公很自然的道:“想请上官大将军到大理寺一叙。”
刘公公挥手示意,有十余名禁军上前,刘公公又道:“来人,替上官大将军拿着宝刀,牵着宝马。”
大理寺?!
上官暮风寒毛一竖,此地专门收押重大案件的大官要犯,多以涉嫌谋反、叛国为主。
还未等上官暮风应话,一个禁军已是到了他的身边,双手举过头顶,示意上官暮风将宝刀交出,以免伤了和气。
上官暮风心想,身正不怕影歪,去大理寺一叙去就是了,再说刘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自也不能顶撞。便一边解着宝刀,一边道:“那倒也好,只是有劳刘公公亲自来请了。”
刘公公在马车旁,右手滑出,道:“请上马车。”
上官暮风将身上的武器全交了出来,看了一眼骏马,稍有点迟疑,心里没着没落的,但还是大步跨上了马车。
刘公公紧随其后,上了马车。
马车稳步向前,上官暮风刚欲说话,刘公公道:“到了地方,上官大将军便什么都明白了。”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停下,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上官暮风抬头看了一眼,已是到大理寺狱门前。
刘公公不急不慢的在前面引路,上官暮风虽是心有狐疑,还是紧随其后,不时的四下张望,倒也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异样。
刚一步入正殿,上官暮风便被早就埋伏在殿内的数十名手持长刀的禁军团团围住,他临危不乱,仰天一笑,道:“刘公公…”
还不等他的话说完,有一名禁军已是向他的大腿猛砍一刀,顿时,鲜血涌出,上官暮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众人一涌而上,将上官暮风控制住。
刘公公命道:“将他押进大牢。”
上官暮风并未还手,而是任由他们将他挟持,以他的勇猛,别说这十几名禁军,就是百名,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他正色的道:“我何罪之有?!”
刘公公以为上官暮风会与禁军们撕打一番,不曾想他如此平静,虽是腿部受伤,却也不动手,便也对他客气许多,道:“上官大将军,你前些日擅离职守,未经皇上准许,私自出京而前往大韩国,前日,皇上接到匿名举报,而后,我听圣上自言自语的道:‘上官大将军一向忠心为国,怎么可能谋叛呢?!’”
上官暮风仰天一笑,响彻云霄,喝道:“谋叛?笑话!”
刘公公道:“这暗中投靠外国而密谋反叛之事,圣上也希望是空穴来风,故命老奴将上官大将军请来,已派人调查此事,上官大将军,多有得罪了。”
说完,刘公公挥手示意,道:“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