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淳晏!
她咬了下嘴唇,只觉得一阵温柔扑涌而来,心中似繁花飘洒。
看着淳晏从黑暗中走来,她站起身,朝着房中走去,不愿他看到她的欢喜。
淳晏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锦雪的身旁,抱起她,嗅着她淡淡的清香,在她耳边轻语,“这么迫不及待?”
淑女的矜持犹在,“放我下去!”
淳晏将她抱入房中,走到床边,“把你放下就是了。”
锦雪翻转个身,背对着他,心扑腾扑腾的狂跳,身体在微微颤酥。
朦胧的灯光下,她的双颊浮现着说不出的幽怨和不安。
淳晏坐在床边,把手掌轻搭在她柔软而温暖的蛮腰,已是有一簇火燃烧到他的喉咙,见她紧张,在瑟瑟发抖,淳晏按捺着,把手缩了回来。
看到她身旁悬着的香囊,一时好奇,淳晏便拿起来看,“这是什么?”
锦雪忙起身,轻握着香囊,轻轻的解下,打开,小心翼翼的取出那朵残荷,“一朵荷花。”
她在试探,于是,很自然就要去观察淳晏的神情,眼睛一眨不眨的,想发现一些端倪。
不知是淳晏知道些什么,还是不在乎、不再好奇,淳晏只是突然就笑了,双眸之中除却觉得有趣,再无其它。
锦雪略有些失望,又将残荷收好,把香囊放在床前案边。
淳晏知道了,她不仅美,还很有趣。
有趣,的确很有趣,把一朵残荷放进香囊里,不明真相之人,会以为这是定情信物。
淳晏还知道,她的肌肤如缎子般光滑,身体还很羞涩。
她只是静静的注视着他,他却是看到了醉人的温柔和极大的诱惑,不由得,他伸手去解她的裙带。
锦雪紧拽着裙纱,涩涩的道:“我只是你府上的乐工,又不是你的侍寝,你为何要动我?”
淳晏抿嘴一笑,柔声的说:“你真坏,难道帮你脱去衣衫,就是为了要你?还是你想要?”
“你…”
“我再重复一遍,我叫淳晏,如果再记不住,我就拿刀子把它刻在你的身上,信不信?”
“信,当然信,你太子想要做什么,谁敢说个‘不’字?有本事,你去脱柳贵妃的衣衫?”
柳贵妃的衣衫?淳晏轻挑起她的下巴,“你这小嘴真可恶!”
他俯身便去吻她,她下意识的闪躲,被他牢牢的抱在怀里。
她又下意识的挣扎着,慌乱间,咬破了他的嘴唇。
他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她。
锦雪也是心中一惊,吞吞吐吐的说:“我…我…”
他淡淡地说:“你喜欢血?我身上还有好多呢,要吗?”
锦雪垂下头,很轻很轻的说:“我只是希望太子自重!”
淳晏轻抹去唇上的血,“哦?我没你博学,你教教我该怎么自重?”
说着,就猛得把她拉在身边,一把撕开了她的裙纱,手用力的抓住了她最柔软、最诱人的地方。
霎时,一股恐慌、羞辱、愤怒涌了出来,锦雪咬牙切齿的道:“不要逼我!”
淳晏的目光如冬日的积雪般寒冷,把她压在身下。
她抡起拳头胡乱的打在他的身上,挥动着四肢疯狂的挣扎。
他紧握着她的双手,啃咬着她的脖颈、胸前,疼得她额头渗汗,紧抿着唇,嗓间发出痛苦的□。
她的身体不住的扭动抵抗着,用膝盖去撞他,眼泪流得很欢。
他紧紧的压着她,控制住她,恶狠狠的道:“我若是想要你,纵使你挣扎得骨头断裂,我也要会!”
她愤怒得几近疯狂,喘息不止,却已是没了力气。
半晌,见她不动了,淳晏松开了她的手,“怎么不反抗了?”
淳晏不懂,她为何要反抗。
锦雪知道,她的身体当然想要顺从于他,可是,她的心中更想要他的尊重。
她是一个人,不仅仅是一个女人,更不仅仅只是他发泄欲望的工具!
锦雪浑身在颤抖,不知是疼的,还是绝望,她突然从发间拨出银簪,狠狠的扎在淳晏的肩上。
淳晏的身体抽搐了一下,眉头微皱,血,顺着银簪流了出来。
他侧目,看了一眼受伤的肩膀。
他放开了她,坐起身,从肩膀里取出银簪,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把银簪塞进她的手里,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锦雪的手在发抖,只觉淳晏在用力的将银簪往他的心口刺着,血流出来了,染红了胸前的衣裳。
她的心,猛得一疼,如撕裂了一般,泪如雨下。
她摇着头,使劲的将手中的银簪往外拨,可是,淳晏的力气比她大,完全无济于事。
眼看着血流的更急了,锦雪哭着说:“我无心伤你的,我说过不要逼我!”
“你觉得疼了?”
“快住手!”
“你心疼了,是吗?”
“你流了好多血!”
是的,她的心很疼很疼,竟是没出息的呜咽了起来。
淳晏笑了笑,把银簪拔了出来,道:“那日让你流血了,今儿日,算是还给你了。”
说罢,亲吻了一下她的红唇,整理着衣衫,就离开了锦雪的房间。
锦雪坐在床上,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哭的不能自已。
她暗想,她付出的,他岂能还得清?
那些日日夜夜的等待和苦涩,他拿什么来还?
月很圆,夜色很凉。
回到寝宫,淳晏便命青苔拿些药来。
见到淳晏身上的伤,青苔吓的直打哆嗦,“太子,你这是?”
淳晏道:“没什么,你只管给我敷药便是。”
见伤口很深,青苔惊慌不已,心有余悸,不敢再问。
淳晏忽想起锦雪提起过柳贵妃,便问:“这些日,除了庄文妃娘娘,还有谁见过她?”
“你指锦雪姑娘吧?除了那天庄文妃娘娘带她去琉清宫逗留半日,这些日整天呆在你的书房里。”
“呆在书房?”
“是的,我陪着她在府中闲逛,她刚一踏进书房中,就不愿出来了,这些天,她每天清晨便去,很晚才回去睡,手不释卷的,看得可投入了!”
淳晏嘴角不由得一抹笑意,轻道:“请她过来,陪我用晚膳,还有,不准跟她说任何宫中的事情,提也不要提。”
“是!”
“我让你给她新裁的衣裳好了没有?”
“回太子,还没有,今天晌午我去催过,说是明日清晨就能去取。”
“你有没有问过她,饭菜是否可口?吃得惯吗?”
“一日三餐,还不曾有缺过。”
“多准备一些女孩子喜欢的甜品给她!”
“是,我明天就多准备一些。对了,庄文妃娘娘送来的木瓜,锦雪姑娘很喜欢。”
“赶紧去多弄些木瓜来,越多越好。”
“是!”
“去吧,请来了锦雪姑娘,便开始用晚膳。”
青苔强忍着笑,去阁室找锦雪了,心想,这太子对锦雪还真是上心,说她喜欢吃木瓜,便要准备许多,难道,但凡锦雪喜欢的,都要堆满仓库不成?后来,确是如此。
到了阁室庭院,青苔在门外轻唤着:“锦雪姑娘?”
锦雪连忙穿上衣裳,把泪擦干,迎了出去,生怕被青苔看出这里曾发生过什么,“何事?”
“太子请你与他共进晚膳。”
“可我不饿,方才已吃过了,你知道的。”
“锦雪好姑娘,你就不要为难奴婢了,若是请不动你,太子一定以为我惹你生气了,这怪罪下来,我可如何是好啊。”
“那么,我随你去便是了,可否等我梳洗一番?”
“多谢锦雪姑娘,我来帮你吧。”
“不用,请在这等我,片刻就好。”
锦雪回到屋内,端坐于铜镜之前,梳好零乱的头发,又将脸上补了些胭脂。
刚欲起身,发现脖颈上有些许齿印,轻手去抚摸,还疼痛着,逐拿起纱巾,围在脖处,虽有些不雅,但胜过让别人看到。
随在青苔的后面,绕过水中木桥,嫩荷叶上的水珠在月光的照耀下发着微光。
这已是到了殿外,锦雪忐忑的朝里面走着,她无暇看殿内陈设,只见大殿深处有一个立式屏风,屏风后约摸是个人影,便急走几步,悄无声息,像是踩在云朵上飘飞了的一般。
绕过屏风,淳晏正襟端坐于桌前,相貌堂堂,潇洒稳重,与方才的粗暴颇像是变了个人。
锦雪不语,立在桌旁,表情平静略带有漠然。
满桌的菜品虽是丰盛,可她刚受到欺辱,自然是无心多看。
淳晏笑道:“想让我求你坐下,你才坐下吗?”
锦雪倔强的微扬着下巴,“我如此卑贱之身躯,怎敢与你太子殿下同坐一桌。”
“卑贱?写在何处?”
“心中!”
“拿出来让我瞧瞧?”
“你当真想要瞧?”
淳晏站起身,来到锦雪的面前,凑到她的耳边,说:“我说过,你整个人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想要时便要,自然是想什么时候瞧就什么时候瞧,还轮不到你来问我。”
他怎么如此嚣张!锦雪心中猛的一颤,真恨方才银簪插的不深,轻道:“我既是太子的乐工,想为太子献琴歌一曲。”
淳晏命道:“来人,把琴摆来!”
见锦雪用纱巾围着脖子,淳晏便欲伸手将它拿开,锦雪向一旁闪开了,淳晏双睫一眨,问道:“怎么?还怕别人看到你脖颈上的爱痕?这太子府中,谁不知你是我的女人?莫非是害羞不成?”
锦雪怒看他一眼,不仅将脖上的纱巾扯掉,更是开始去褪衣脱衫,淳晏就那样看着,嘴角有着丝许笑意,问:“你这算是在勾引我吗?”
锦雪冷道:“我有甚可怕的,这轻贱之身昭然与天下也无防!”
淳晏故意轻叹道:“可惜的是,这殿内只有我一个男人,改日,将你带到城墙之上,再露出被我爱抚过的肌肤炫耀也不迟!”说着,他就抓住她的手,没再让她继续脱,还腾出另一只手,把她的裙纱整理好。
青苔将琴取来,摆在餐桌对面,便退去了。
锦雪坐在琴前,纤纤细指搭在琴弦之上,怨恨的朝着淳晏轻瞄了一眼,冷笑一下,便开始弹起琴来,琴音悠扬,前奏刚了,锦雪便唱了起来,“断云残雨。洒微凉、生轩户。动清籁、萧萧庭树……”
一曲终了,淳晏恭敬的称赞道:“词曲意境虽美,却不如你唱的动听,怪不得那么多的男人只为了能听你弹琴吟歌,挤得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