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秦宫夜长by宫人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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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秦宫夜长by宫人草-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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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信侯已经卸任,这符节······”那人瞥眼瞄欣然,言语支吾道。

“将军大人是说这符节失效了。”欣然不解,追问。

“那倒也不是,总归是国府颁发,不能算是失效。不过得麻烦公子进来补个手续,等回到咸阳,务必再到国府换发一下。”司马错神色和悦地说。

“是这样!”欣然还以为要遇到大麻烦,还好,不过是补个手续,应该不会耽搁太长时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回咸阳的心情入函谷关之后,突然就变得迫切起来。

“公子这边请!”司马错侧身邀请道。

“请!”欣然谦让道,随从正要跟上,守城军士,将他们一干人拦下了。

欣然回头对他们说:“你们姑且候着,我进去去就来。”

“是!”随从应声退到一边。

欣然跟着司马错进入壁垒森森的帅营帐。司马错将军很是热情,亲手为欣然倒了一杯清茶。一路奔波,欣然也觉得口干,谢过之后,端起犀角盏,一饮而尽,但觉得眼前一晕,仿佛一下子坠入无底的暗渊!


第80章 望夷宫



意识一度混沌;模糊,恍惚中不知过了多久;欣然但觉得全身关节酸痛得厉害,挣扎想舒展一下筋骨,努力地扭动身子;竟是徒劳!费力地睁眼,眼皮仿佛压了千金重般,意念不时涣散,感觉一直在黑暗中浮沉;强迫自己集中心力,强迫自己意识清醒。

终于勉为其难地睁开眼!

这是什么地方?自己身体竟然像蚕蛹一般,被白绫裹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难怪全身这么酸麻。

头好痛!费力地转动头颅,眼前一片迷迷蒙蒙的红雾,一时间什么都看不清。慢慢的,眼前的东西渐渐清晰起来,原来是重重的红纱帷幄弥漫。这是在哪里?似乎似曾相识。

有两道凌厉的眸光,在她意识还瞢然时,直直触动着欣然的第六感。本能的警觉,让她一激灵,意识一下子清醒了。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的赫然是政,他一脸的冰霜,粗重的鼻息拂过欣然的脸颊,挟裹热气,眼眸中喷涌的怒火几乎要把她燃烧。

“不是在做梦吧!难道竟然被政绑回望夷宫了。”遽然闭眼,暗自嘀咕,心中如捣鼓般,那一刻欣然突然感到胆怯了。

真的,暴风雨要来了!

“哼!闭着眼就能躲避得了吗?”政冷哼,不无嘲弄地嗔怒道。

对呀,终究要面对的,欣然想挠头,动了一下手,该死的绑带!手扭动之间,骨节间一阵生疼。悄悄地睁开一道眼缝,偷偷瞄一眼政,努力地想挤出一丝笑容,“君是不是可以先放开欣然,欣然好向君行参拜大礼。”欣然其实想说,全身都快酸痛死了,你还不放开我,一想这么向他求饶,要是被他拒绝,太没面子了,遂拐弯抹角道。

“在寡人眼皮底下溜走,想这么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痴心妄想!”政看她一脸无辜样,丝毫不上当,一句话就彻底打灭了欣然希翼他怜香惜玉的幻想。

“下药劫持欣然,这招已经够狠了!君还想怎么样?”欣然嘟囔道。

“拔了你的皮当箭靶子,剖开你的心腹,扯出你的胃塞上干草当蹴鞠踢,把你的皮肉剁成菹醢扮苦菜,也解不了寡人的心头之恨。”政难得一口气怒喷出这么多狠辣的措辞。

“你把我当蚩尤①了,我跟君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吗?”欣然冷不住噗嗤笑道,一脸促狭。

政从榻上一跃而起,在寝宫里踱来踱去,他这哪是生气,简直对她没办法,见到她的那一刻欣喜和迫切,早已将愤怒冲淡,可是这么轻易放过欣然,就是对她的纵容。

这么贸然地离开,一去就是两三个月,现在兵荒马乱的年月,天知道他有多担忧她的安危。

这该死的小女子,逞强好胜,他想用已经丰满的羽翼庇护她,她完全不屑一顾,一心只有执念。

惩罚,一定要惩罚,让她刻骨铭心。

政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他几步冲到寝殿门口,甩身要出去。

“喂,好歹把我放开!”这么结实地绑着,难受死了,欣然顾不上他的怒气,嚷道。

“放开?你不怕寡人一时控制不住把你撕碎了!”政愤然丢下一句话,抬脚出去,“砰”地大门被关上。欣然听到他的呵斥,“给寡人看好了,有半点闪失,仔细你们的皮。”

切,啥人吗?怎么碰上这么一个狂躁的人!生气,生气,气死你自己好了!

蛮横,不讲理!那个该死的司马错,一脸的热心,竟然不怀好意。谁叫他一入函谷关,就欢喜雀跃,连戒心都没有了。这么容易就着了人家的道,行走江湖,在阴沟里翻船,定是被人笑话死。难怪父亲经常叮嘱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只知道在商业往来时为利益锱铢必较,现在看来人事要复杂的多。

哎呀!那些随从怎么办?他们究竟被滞留函谷关了,或被据之关外,还是已经回咸阳了。要是父亲母亲知道她突然下落不明,一定会担心死的。她本想先回清芷园,好歹把和政的事情跟父母交代一下,如今这般处境,岂不尴尬,即便要嫁入王室,也得告知父母,也得合六礼。

这个该死的政,做这么不顾后果的事,他想干嘛?他真想让她一辈子做咸阳宫的质囚。

哎!欣然长吁一口气,感叹,以后日日陪在这个坏脾气的家伙身边,日子恐怕不好过。

转眼间,欣然想起去邯郸遇上他,想起骊山别苑和他相处的点滴,想起去骊山狩猎时,他们之间有过的温馨,心里满心都是甜蜜。

可是,现在怎么办?政似乎很生气,怎么安抚他的狂躁呢?眉头轻蹙间,把《孙子兵法》三十六计,过了一遍。发现这个时候,能用的只有美人计!

欣然呸自己不害臊,算了,反正现在回到望夷宫,在政的眼底地下混日子,见机行事,若是智慧不够,看老天成全不成全,拼运气啦!

至于父母那边,找个机会给他们捎个帛书,或许等政平息愤怒的时候,请他允许再回去一趟。

想到这欣然释怀了。

“来人!来人!”欣然叫道。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细缝,一个袅娜的身影从门缝里挤进来,向这边走来,是雪衣。

“姐姐,你怎么啦?”雪衣莺啭的声音响起。

“雪衣,你可以帮我松绑吗?”欣然带着期许,恳求。

“没有大王的准许,雪衣不敢。”雪衣咬唇,面色为难,怯怯地说。

“算了,不难为你了!你帮我倒盏水,我快渴得枯萎了。”

雪衣应声倒了一盏水,端到欣然跟前,“这怎么喝?”

“你扶我起来!”欣然挣扎着要自己起来,努力几次都不奏效,只好求助雪衣。

雪衣把玉盏放到案几上,扶着欣然坐起来,试图将欣然往后,让她靠在床榻边,无奈她个子太小搬不动。欣然自己尝试着往后挪,一不小心,直接从矮榻上滚了下来,雪衣急忙把欣然扶着坐起来,给她取了一个凭几,让她靠。欣然为自己的狼狈感到羞臊不已。喝了几口雪衣递来的水,雪衣想扶着她回榻上,欣然摇头,“我躺晕了,坐一会,你先出去!等会儿,我再叫你!”

“那也行。”雪衣的言语有些无奈,眼里闪过一丝不安,怕大王目睹到眼前的状况,会责罚他们这些下人,又不忍心为难欣然,犹豫间还是默认了,在转身出去前,低声对欣然说:“姐姐,自从你偷偷溜走后,大王这段时间,脾气有些焦躁,你可仔细了!”

欣然笑了笑,感谢雪衣的好意。

雪衣趋步出了望夷宫,掩上寝殿的门。欣然打量了寝殿四周,望夷宫一切如常,似乎没什么变化,巨大的屏风,大件的青铜摆件,大盏的长信宫,大气都是大气,就是少了温柔迤逦的美,有点压抑!欣然无奈摇头,俯□,用嘴从护腿中叼出一把匕首,那是她出门在外防身应急用的。刚才在雪衣面前那般狼狈不堪,简直让她颜面尽失。士可杀不可辱,她可不要做被置放在案殂上的牛羊,可以被任意宰割。

欣然咬着匕首,用它来划破裹在身上的绑带。

倏然,门霍地开了,在宫灯映照下,一个巨大的身影,虎步巍巍地向寝宫的地毯铺展而来,阴影杵在欣然的面前。

欣然本能地吓了一跳,却不抬头,依然自顾自地用匕首切绑带。

王宫里这么嚣张跋扈的除了政,还会有谁?

“谁让你解绑带了?”政的声音像一股气浪般,冲过来。

“你不帮我解,下人又不敢解,只好我自己来了。”欣然把匕首插回护腿,嘴角一弯,眼睛一眯,露出一个不经意的笑容。

“寡人说让你解开了吗?”政剑眉一纵,瞟了一眼四周,转向欣然语气尖利地低喝道

“陛下也没有说我不能解开呀!”依然鼓着腮帮,怏怏不乐地反击。

“狡辩!”政的唇齿间用力地蹦出两个字。

“圣贤唐尧说:‘颤颤栗栗,日谨一日,人莫踬于山,而踬(zhi)于垤。②’为君者,时刻惕厉自省,苟日新,日日新。欣然这是不纵容陛下恣意妄为,蛮横不通人情。”欣然笑了笑,声音微提,斟词酌句道。

“你倒有理了。”

“我是那种得理不饶人,无理占三分的人吗?明明是陛下滥施淫威。”欣然不客气地抢白道。

政一时默然,上前,从抓起匕首,“嚓嚓”几下把白绫划断,让侍从把匕首收了起来。

缎带滑落地上,欣然站了起来好好的舒展了一下手脚。

政在席上坐下,端起案上的象首兽面尊,倒了一爵兰陵美酒,一饮而尽,酒乃“以水为形火为性,是为五谷之精华,瓜果之灵魂。”稍饮最能静气,养心,一爵清酒进腹,政冲欣然招呼道:“过来!”

欣然移步向前,脚步细碎而迟缓,用余光瞟政,掂量他想干什么?

“去哪儿了?事无巨细的向寡人说清楚。”

“事无巨细?女儿家的饮食起居君也愿闻吗?”欣然想打马虎眼。

“嗯?想撇开寡人的话题,瞎绕弯吗?”

“去魏国大梁了!”欣然敛容正色地答话。

“听你说,你大姐嫁给信陵君了。听说有人告发信陵君谋逆,他和夫人畏罪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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