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在你心里我算什么?”
伊兹密王子默然不语,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走到她的面前单膝跪下,平视了爱西丝,双手扶着她的膝头,“对不起,我亲爱的陛下。”
爱西丝叹息,勉强扯出一丝苦笑,“没什么,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这件事上我们都没有做出让步,所以无所谓谁对不起谁。”
“和我在一起吧,我亲爱的陛下,来比泰多和我在一起好吗?”伊兹密王子忽然说,热切地凝视着爱西丝的眼睛。
爱西丝脸上的苦笑幅度变大了,“这不可能,我不可能带着下埃及去比泰多,如果去比泰多和你在一起我将会失去在埃及的一切,包括我的王位!”
伊兹密王子的目光依然热切,“没有了下埃及但你可以拥有我,等我彻底掌控了卡迭石后就把它送给你,让它成为你的领地,这样你就能成为比泰多最有权势的女人。”
“最有权势?”
“是,你不但有一个自己掌握着的城邦还拥有比泰多现在的王子未来的国王,他会永远站在你的身旁,爱着你,保护你!”
爱西丝抬起手,柔嫩的手指温柔抚过伊兹密王子清俊的脸颊,“伊兹密殿下,你能对我说这些我非常感激,这是对一个女人的最大恭维。”
伊兹密王子皱眉,“你还是不同意?”
爱西丝艰难答道,“埃及是我的家,我的根,我的一切,我不能离开埃及。”
伊兹密王子眼中的热情褪去,露出失望的神情。
不过他情绪恢复得很快,片刻后就恢复了温雅沉静的常态,忽然笑了一下,“爱上一个女王真是这世界最麻烦的一件事情,我敢保证,我今天对任何一个女人许诺要把卡迭石城献给她,她都要感动死的,可是这却不能打动高贵的下埃及女王。”脸上闪过一丝调侃,“爱西丝陛下,您恐怕要算是世界上眼界最高的女人了。这可不好,眼界太高的人不容易得到满足。”
爱西丝也想一起调节一下刚才那失意落寞的气氛,努力调动出一个不算苦笑的笑脸,“我是眼界最高的女人?伊兹密王子殿下这是在自夸吗?”
伊兹密挑挑眉毛,反问,“我在自夸?”
爱西丝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回答,“是的,我不得不承认我很喜欢你,只是因为身份的原因才不能答应和你去比泰多,你不知道不得不做出这个回答我有多遗憾,相信你也能感觉到我的……”
话没说完,双唇就被堵住了,伊兹密王子就着单膝跪在她身前的姿势挺身吻住了她。
这个吻缠绵悠长,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了才分开,伊兹密王子抿抿因为亲吻而变得颜色绯红的嘴唇,顺势往下亲去,灵巧的双手在爱西丝的肩头抚摸了一会儿就拉下了她身上那件本就很松垮的上衣。
爱西丝身上一凉,忍不住低低惊呼了一下,滚圆饱满的胸脯裸露在空气里,虽然不冷却也瑟缩了一下,自然而然地就要抬手推拒。
伊兹密王子温柔而坚定地握住了她的双臂,不让她抬手,低下头,在挺立丰满的双峰上分别亲了亲,然后张口含住了一侧的突起,用灵活的舌头轻轻描画着那圆圆突起的形状,轻轻地一个吸允,就让爱西丝浑身颤栗了一下。
“停下来,别这样!”妩媚低哑的声音出口,连爱西丝自己都吓了一跳,不知道她这算是拒绝还是邀请。
伊兹密王子已经换了一侧在亲吻吮吸,慢慢加大了力度,敏感的乳房诚实地把极致的快感传回了爱西丝的大脑,她搂住伊兹密王子的脖子,甚至还往前挺了挺胸,停下来的话是再也说不出口了。
伊兹密王子开始去脱爱西丝的裙子,手沿着腰线慢慢向下摩挲,两个人转眼就滚到了簇新柔软的羊毛地毯上。
爱西丝的腰身有着美妙的曲线,向下勾勒出挺翘的臀部,纤长笔直的双腿,伊兹密王子在把手探进她的双腿之间时警醒过来,以极大的毅力管住了自己,使劲喘息着撑起身。
抬眼就看见爱西丝捏了刚才还戴在她头上的金冠,半举着手,“你这是干什么。”
爱西丝平躺在地上,微张着红润的双唇,脸颊上也泛着娇艳的红色,喃喃地说道,“我准备用它砸你一下,让你清醒清醒。”
伊兹密王子呼口凉气,然后笑了,“幸亏我的自制力还不错,不然就要成为第一个被王冠砸晕的人了。”
爱西丝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看他的笑脸,感觉真是越看越耐看,越看越可心。
伊兹密王子也在垂眼俯视着爱西丝,他看得很细致,甚至有些贪婪。
爱西丝有着饱满的额头,弯弯细挑的眉毛是她脸上最妩媚的地方,也是她和弟弟曼菲士相貌的最大区别之处,曼菲士有着英挺浓黑的长眉,爱西丝有着精致妩媚的弯眉毛。至于黝黑深邃的眼睛,那姐弟两人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完美的形状,黑亮得好像融化宝石一般,长睫扇动间仿佛能在空气里划出涟漪,颜色浓黑,黑得纯正高贵。
伊兹密王子一直都有些羡慕曼菲士,凡是和爱西丝有关系的人他都有或多或少的关注和感想,更何况是总和爱西丝并肩出现的曼菲士。两个人永远都有着最名正言顺的理由在一起,一起做着相同的事情,甚至连长相都一样,这是一种怎样的亲密无间!而曼菲士为了一个忽然出现,连来历都查不清楚的女孩就轻易放弃了这种上天赐予的亲密关系又是怎样的一种年轻鲁莽不懂珍惜!
想到这里伊兹密王子忽然觉得自己不再羡慕曼菲士了,这个本应和曼菲士最亲密的美丽女人正躺在自己的身下,美妙的胴体赤裸,他没有平时和女人在一起时的那种亢奋迷乱,只有纯粹的极致的欢乐,原来和真正喜爱的人在一起时是这样的感觉,而爱西丝的眼中也有着同样纯粹的快乐,那是在最心爱的人面前坦露自己,互相取悦的乐趣。
现在形势虽然很不利,但他们一定还有机会。
伊兹密王子翻身坐到一旁,把爱西丝放开让她穿衣服,同时问道,“爱西丝陛下,请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您?”
爱西丝先抓过那条斯长特长裙有条不紊地慢慢往身上套,“我是下埃及女王,没有人能得到我。”语气里有着落寞但也有骄傲。
伊兹密王子沉吟,“对,没有人能得到您,”抬起眼睛深深一笑,“是您得到了我!”
、重逢(四)
卡迭石的胶着战局在下埃及女王爱西丝带人赶到后迅速迎刃而解;由于误会而出兵卡迭石的比泰多军队答应十天后撤军。
作为对比泰多人通情达理行为的谢意;埃及将让出卡迭石本应缴纳给埃及的一年赋税给比泰多。
埃及人当然也不是能白受损失的;于是卡迭石的王公们就算是彻底倒了霉;他们当初也不知道是听信了什么人传来的谣言,相信了埃及人战胜亚述之后就准备向叙利亚发动大举进攻;彻底吞并他们。惊恐失措的卡迭石王公们选择率先动手并且向另一个对他们觊觎已久;但还没有打算彻底吃掉他们的强国比泰多求援。
现在误会澄清;比泰多王子不知道私下里和埃及的爱西丝女王谈妥了什么条件;竟然在只拿到了卡迭石一年赋税的情况下就同意撤兵,留下卡迭石的王公们独自承受来自纳克多将军的怒火——爱西丝是绝不会做成当众训斥喝骂这种事情的。
玛莎连着几天用星星眼看爱西丝;“陛下,您真是太厉害了!”
爱西丝把性格稳重的马洛普娜留在了底比斯;让她照顾亚莉,这次随行只带了玛莎。因为知道玛莎是个比较情绪外露的小女人,有什么都憋不住,爱说出来,所以已经做好了受她聒噪的准备,但被连着崇拜了好几天爱西丝也有些吃不消,“玛莎,你已经感叹几天了,累不累?这有什么,我和人谈判,谈出了结果是正常的,难道你认为我去和伊兹密王子谈判,谈崩了才正常吗?”
玛莎睁大眼睛,“陛下,话可不能这么说,您这也太谦虚了。”
爱西丝头一次被人说谦虚,感觉很新鲜,“我怎么谦虚?”
玛莎振振有词,“这是多么明显的事情,纳克多将军带了五千人的大队伍来打了几十天都没把卡迭石的叛乱压下去,您只来了几天,一仗也没打,光凭嘴巴说了说就把事情漂亮的解决了,这还不厉害么。您不知道,这两天咱们的队伍里到处都是对您的称颂,我这还是说得含蓄的呢。”
“还有这种事?”爱西丝有点汗颜,这次比泰多人之所以会这么痛快答应埃及一方提出的条件并不是因为她有多能言善辩,而主要是因为伊兹密王子要讨她喜欢,所以愿意做出让步。
一想到伊兹密王子就想到了他那些火热撩人的亲吻,爱西丝的脸不由红起来。
正是傍晚时分,玛莎刚服侍爱西丝洗了一个澡,给她穿上一件舒适的多莱帕里大方巾裹裙,将整块的细致亚麻布缠卷着披挂在爱西丝身上,又弯下腰去整理了下垂的皱褶,再抬起头来就看见爱西丝的脸色发红,奇怪问道,“陛下热吗?”随后又自言自语地回答,“不会啊,我还觉得晚上有点冷了,想再给您加上一件披肩呢。”
爱西丝跳过这个问题,“今天有底比斯的信使来吗,不知道亚莉好些了没有。”
“有,不过没什么大事,我就没有特地来向您禀报,亚莉挺好,和前些天一样,在慢慢恢复,估计等咱们回去她就能跟从前一样健康了。”玛莎回答。
这时有个侍从进来禀报,“爱西丝陛下,比泰多的伊兹密王子带了二十名护卫到了我们的驻地外面,说是来拜访您的,朱亚多队长把他请进了前面的大帐篷里,正在陪他说话,让我来问问您是请伊兹密王子过来还是您到他们那边去?”
爱西丝脸上一亮,“伊兹密殿下来了?你去告诉朱亚多队长,让他把伊兹密王子请到我这里来。”
那侍从答应一声转身去传话了。
玛莎不赞成地看着爱西丝,“陛下,这里是个临时驻地,十分简陋,不比底比斯王宫里您的宫殿那样宽敞,伊兹密王子一来就要直接进了您的住处了,您应该去朱亚多队长那边见他才对,朱亚多队长估计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把伊兹密王子带去前面然后派人来问。”
爱西丝笑一下,“不要紧,伊兹密王子和咱们这么熟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