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本多情(婚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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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本多情(婚宠)-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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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晴很热情地招呼客人,她把肥美的大闸蟹盛到慕维的碗里,叮嘱他也多吃点。慕维的手僵了下,道谢倒犹豫着如何拒绝表婶的好意。梁夕夕坐在他身边,她不假思索地说:“他对螃蟹过敏。”

梁夕夕这么一说,众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她耸了耸肩,又说:“我犯职业病了。”

施晴笑着问梁夕夕自己的表侄子喜欢吃什么,她都能一一列举。由于工作需要,梁夕夕大部分的时间都跟在慕维身边,除了公事,她还需要记得他某些饮食起居的习惯。

慕维对她笑了下,这倒让梁宇楠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梁夕夕成年以后,梁宇楠就亲自给孙女挑选了相当优秀的夫婿。对于任何觊觎他孙女的外人,他绝对不会以礼相待。同时他也容不得旁人质疑他的眼光,所以梁夕夕毫不犹豫地拒绝这门婚事的时候,他更是怒不可遏。

梁夕夕的父母对她也是诸多管束。父母以爱之名强迫她接受了许多她不感兴趣的东西,她虽不情愿,但也不曾拒绝。从小到大,她几乎不曾发出过自己最心底的声音。在父母的安排下,她跟与自己性格不合的人交朋友,她在自己不喜欢的学校就读,她被调配到自己不喜欢的专业学习……

有时候,梁夕夕也会觉得自己像一个扯线木偶,她的人生总是被长辈一手操控。越是成长,她越是觉得自己错过了许多时机,这样的错失是她这辈子都难以弥补了遗憾。她本来也想吞声忍气的,反正这么多年她都能走过来。

长辈一而再再而三地替她做好了所谓的最佳选择,最后连她的婚事也作了精密的打算。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那时候的她终于忍无可忍,第一次对他们说了“不”。她父母似乎听见了笑话,但和颜悦色地劝她,她认真得很,半步也不肯退让。

慕景韬恰好也看到了这幕。他对这专横顽固的老头子并没有多少好感,于是半是认真半是虚地说:“看着不只是职业病呀,我觉得你们要是能凑在一起也挺不错的。”

施晴自然附和,她把他们在客厅里说了那玩笑告诉了慕景韬。

“司机?”慕景韬听完以后玩意地复述着那两个字,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特殊的含义,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梁夕夕,说道:“夕夕眼光独到,能被你看上的司机肯定不简单。”

那时梁夕夕正偷偷地对着慕济凯瞪眼,不料却被慕景韬发现了。那道敏锐的眼光扫了过来,她立即收回了视线,呐呐地应道:“应该是吧。”

慕济凯今晚变得十分沉默,除了适时微笑便没有过多的表情。晚饭过后,他也准备离开,但施晴很不解地问他,“南南,你还要上哪儿?”

闻声,慕济凯的脚步一顿,答道:“我送他们出门。”

梁夕夕巴不得他不回家,听见他的答话,她低下头偷偷地笑了。梁宇楠虽然走得很慢,但有看护照看,倒不需要旁人操心。梁夕夕挣扎了半秒,最后还是亲自过去搀扶着他。

慕维主动地负起了送梁夕夕回家的责任。她很客气地道谢。这场鸿门宴终于结束,她才松了口气,不料已经上了车准备离开的梁宇楠却降下了车窗,招手示意她过去,说道:“你下班以后早点回家,我明天到你住的地方看看。”

“不是吧?”她讶异地看着他,眼睛瞪圆。

“就这样决定了。”话毕,他就升起了车窗,示意司机开车。

站在一旁的慕济凯看着她慌张失措的样子无声地笑了,那笑容里里满满都是挪揄之意。接收到她求助的目光,他只递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然后与他们道别,并叮嘱堂哥路上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汐汐的地雷和长评,亲一个啊啊啊~

不要霸王我嘛,不然我只给楠竹吃醋哦……哦……哦……

 6第五章

梁夕夕跟家里闹翻的时候,她哥哥还在英国修MBA。远在海外的梁蔚城半夜三更接到妹妹的电话,被要求到机场接机。他从睡梦中苏醒,手忙脚乱地换好衣服,连头发也顾不上梳理就火速驾车到机场接应她。

那时候的梁夕夕十分狼狈,一双眼睛哭得红肿不堪,差点睁也睁不开。她头发凌乱,双颊布着泪痕,那身衣服被她蹂躏得皱巴巴的,看起来就像灾难片那些死里逃生的难民。梁蔚城还没有见过妹妹如此落魄的一面,一下子没忍住居然在人来人往的候机大厅里大笑了起来。

饥寒交迫、满腹委屈的梁夕夕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那位笑得正欢的哥哥,她抽了两下肩膀,突然也在大庭广众之下哭了起来,反正这异国他乡也没有人会认识自己。

可是她这一哭,梁蔚城就着急了。他连忙捂住她的嘴让她别哭。不少乘客好奇地回头张望,最后还惊动了机场里的地勤人员。她只顾得哭,梁蔚城多费唇舌才向工作人员解释清楚,不然他们兄妹俩有可能得进一趟警察局。

他们两兄妹向来也不算亲近,梁夕夕比他还要小几岁,梁蔚城向来嫌妹妹是个小麻烦,一直都不肯带她一起玩。尽管他很明显地表明了自己的的态度,但她还是十分爱黏着他,像块牛皮糖一样甩也甩不掉。

事实上也不怪梁蔚城这么抗拒梁夕夕,因为她确确实实给他惹了不少的麻烦。又或者说,她只会给他惹麻烦。他已经领教过妹妹无理取闹的功力,也深知她的功力有多深厚,于是他只能低声下气地麻烦她别哭,然后哀求她随自己回去。

梁蔚城亲自下厨给她煮了碗汤面,梁夕夕吃得十分痛快。在她吃面的时候,他还是充当了好哥哥的角色,把小公寓里的客房草草地收拾了一遍让她入住。看她的情绪终于恢复了平静,他才回房间休息。

知道哥哥将要睡觉,梁夕夕也顾不得嘴里含着那半口汤,急急忙忙地叫停了他。她的时差还没调整过来,于是让他陪自己聊天。他装作没有听见,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回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梁夕夕娇蛮起来就什么也不去理会,她用力地敲打他的房门,那声响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十分突兀。梁蔚城担心被邻居投诉,于是只能怒气冲冲地给她开门。

当房门猛地把打开,梁夕夕抬眼就看到哥哥那张拉长了的脸。她也不傻,知道要立即讨好他。他不理不睬,转头又倒在床上睡觉。她气不过,窝到他床上用枕头拍打他,“你都不关心我,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哭,为什么跑到英国来找你,你这个哥哥怎么当的,你不是我哥……”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团黑影就从床上弹了起来,他恶狠狠地对她说:“马上给我闭嘴,你再敢说一句我就把你扔出去。”

说完,他又倒回了床上,扯过被子不再理会她。房间果然安静了下来,他觉得不对劲,伸手去把床头灯打开,转头就发现了她正泪流满面,委委屈屈地看着自己。

梁蔚城最看不得的就是她这副小受气包的模样,这一切明明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她偏偏要摊上自己。每次她对他哭,他就知道准没有好事。他一次又一次地警告自己,下次绝对不能再管她了。当真的有了下次,他又狠不了心,于是只好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这麻烦往身上揽。

谁让他有一个这么没出息的妹妹!其实他也不止一次地猜想,要是有人能把这烫手山芋接走,那他的生活会不会平顺得多呢?

梁夕夕受了压迫也很少吭声,唯一的发泄方法就是找哥哥哭诉。这样的事情他处理多了,渐渐也见怪不怪,听了她的抱怨,他才漫不经心地问:“你又怎么哭了?你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快点告诉我,哥哥很担心。”

若是平时,那怪腔怪调肯定会使梁夕夕发笑,但现在她却笑不出来。她微微仰脸,很严肃地对他说:“我离家出走了。”

“哦。”良久,梁蔚城才吐了一个字,然后又躲回了被窝里。他乍听是离家出走还觉得吃惊,梁夕夕在家里向来都是好孩子中的典范,父母说一她绝对不会说二。现在居然上演如此反常的戏码,真是叫人吃惊。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是相当正常的事,没有人愿意一直被约束的。

本以为梁夕夕会继续交代事情,但她却突然沉静了下来。他等了又等,最后还是主动问她:“你为什么离家出走了?”

“爸爸说跟我去吃饭,谁知道他是带我去相亲。”她把事情的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然后又投诉母亲与爷爷如何助纣为虐。

起初时,他们争论的焦点不过是她的婚事,但到了后来话题却渐渐偏离。梁夕夕把自己的不满和愤怒一次性地说了出来。她控诉父母恣意地摆布她的人生,现在还要安排她的婚事,干预她恋爱的自由。她每句话都夹枪带棒,听得她父亲怒火冲天,情绪激动时就甩了她一记耳光。

做了将近二十年的乖乖女,梁夕夕不曾被父母打骂过。那记耳光尽管力度不大,但也不小心把她的心给打碎了。她很冷静地躲回了房间,几天以后就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日本。独自坐在靠近窗口的位置,身旁坐的是陌生的乘客,梁夕夕才把压抑已久的泪水释放,委委屈屈地哭了起来。

梁蔚城也有些许吃惊。他虽然看惯了父母对妹妹的摆布,但却不曾料到他们连她的婚姻也不放过。他安抚了她几句,然后问她:“你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

她想了想,说出了个名字。他听完以后倒是笑了,“这婚事不错,一点都没有委屈你。而且这婚事应该是爷爷给你定的,你要是不肯认命,可要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了。”

“那是一个将近三十岁的老男人,好什么好?”她表情夸张地反驳道。虽然他的话不中听,但这还是提醒了她,这事虽然是由父亲出面,但幕后主使却是她的爷爷。没有爷爷的肯首,父亲应该不可能如此决断地答应了这门婚事,难怪爷爷由始至终也没有替她说过一句话。爷爷是一家之主,全家人都听他发号施令,若自己公然跟他作对,她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他要是愿意娶你,你也算是高攀了。那样子的男人可以让你一生无忧,所以爷爷才希望你嫁给他。”他很中肯地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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