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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风抚轻衫,半温午后。
卓不群立于桌前,正在专心致志的作画,桌子上铺开偌大的一副宣纸,他运起粗笔,奔走往来,运笔如风。只那一种行云流水般的姿态,就已若神仙中人。更何况他还拥有着前五百年,以及后五百年都无法辟及的绝色容颜——
莫斐自窗前出神看着,情不自禁叹了一口气出来。
卓不群眉角一掀,抬起眼睛来望住对面那人:“怎么了?忽然叹起气来。”
莫斐拿了一把扇子,目光自扇后幽幽看来:“都说皇上才是倾国美人,应该让天下的画师都来画你才对,为什么总让我做这一动不能动的苦差事啊?”
卓不群眼角含笑,却又故作威严道:“朕之丹青,别人花千金也不能得一副。偏你这多呱噪。”
莫斐狡黠道:“可是明明作画的人更美,更应该入画啊,弄得我好生惭愧。”
卓不群低下头去,看着宣纸上灵巧清奇的少年,轻轻道:“这不一样。”
到底有什么不一样,莫斐却想不通。他只能感觉到自己一动不动坐在窗前快有一个时辰了,屁股下面不过半尺来宽的窗棱,而且还雕刻着繁复唯美的花纹——一想到这里,莫斐不安地动了动。
“啧!”卓不群一眼看到,立刻虎着脸道,“叫你不要动,怎么又动了?”
“可是……”莫斐一边偷看他,一边又故意的扭了扭腰,“屁股真的好痛……”
“这点苦都吃不了?”卓不群忍俊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莫斐知他心情尚好,怎么得罪都没关系。于是更登墙上房,撒娇扮痴起来:“一动都不能动真的好难拿,而且这窗棱还十分不平,小斐的屁股虽算不上细皮嫩肉,但也从未吃过这番苦。只怕已经咯成四个瓣瓣了。”
卓不群哈哈一笑,转而郑重其事道:“倘若成了四瓣,朕倒是有一个主意,可以足用。”
莫斐心中好奇,连忙道:“请皇上解惑。”
卓不群负着手,悠悠迈步来到他身边,忽然低下头,嘴唇擦过他发红的耳际:“倘若真有两条缝,朕负责都给填满。”
莫斐这才明白皇上已经想到那件事上去了,不由白面晕红,如醉酒饮,一双灵动的眼睛也染上了淡淡的绯色。但向来勇猛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于是莫斐就很不要脸的继续问道:“小斐却要请教皇上……如何填满……”
卓不群歪过头去,注视着他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睛,继而附耳道:“朕虽没有两个长物,但还有手指,小斐不是也挺喜欢的么?”
“……”
“这边抽时那边进,让你叫起来就没完没了,可好?”
“……”
“怎么不说话了?”
“……胀了……”
“什么胀了?”
“被皇上这么一说,尿尿的玩意儿,就自己胀了。”
卓不群垂下眼睛去看,莫斐也不怕羞,继续死不要脸地转了半身,对着光,还戳了戳鼓胀的股间,无奈道:“我刚才真的没动手,可是,它就成这样了。”
卓不群唇角露出一丝笑来:“朕就喜欢它的诚实。”
说罢,他便一手兜住莫斐,又要向那龙床走去。莫斐连忙抱住对方颈项,喘着气道:“皇上,皇上,已经三日了……您不去上朝,每日在这屋流连,只怕……不太好吧……”
卓不群丝毫不理会他说什么,一直走到床边放下后,才杵着双臂低头望向那张小小的脸。
“朕若是觉得不好,就不会安排你进宫了。”
莫斐伸出双臂揽住他的头颈,举止已经亲昵之极,口中却还依旧强辩道:“皇上想向天下昭示,‘别以为柏斐没有后台,我就是他最大的后台’。可是皇上的态度如此强硬,却让小斐做了妖人……”
卓不群鼻息也沉重起来,目光热烈地望向他:“难道你不是妖人么?你若不妖,朕……怎么会折在你手里……”
说罢这话,卓不群便探□去,重重吻住了莫斐的薄唇。
如此一来,再说什么都成了煞风景。莫斐与他来回吻着,微微蜷起右足,轻轻一勾,一边的床帘便如同飞瀑一般坠了下来。
再一勾手,另一边的床帘也落了下来。
卓不群抬起半身,瞅住莫斐笑道:“你倒主动,方才不是还想劝诫么?”
莫斐眨眨眼睛,做出一副无辜样道:“小斐现在也在劝诫啊。你看看,这光天化日的做那事儿多不好啊,还是关起帘子再做吧……”
卓不群实在没忍住,扑在莫斐肩头笑到肩膀抽动:“你这小妖精……妖精……”
莫斐见皇上只是笑,并不动作,便有些着急了。此人一向爱做掌控一切的主儿,在最初的几次激烈之后,他就变得越来越不急,往往是在莫斐整个人都被挑得浴血奋张后,他依然是一副走马观花的悠闲劲儿。莫斐眼看着今天的同步率又发生了问题,粗喘几声后,忽然腰板一挺,带着卓不群翻了半身,忙不迭地去解他的腰带……
卓不群被他压在身下,倒也没变了颜色,只是挑了挑眉,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来:“怎么?扛不住了?”
莫斐立刻顺着杆子爬到他身上,蹭着皮道:“求皇上成全。”
而他却丝毫不为所动:“成全什么?”
莫斐手底下一僵,诺诺道:“难道皇上不是这意思?”
卓不群不说话,只挑了挑眉,莫斐就从他身上下来了。
他又挑了挑眉,莫斐已经躲到床脚去了。
而这时,卓不群才坐直了身体,好整以暇地整了整凌乱的衣衫,这才抬头微微一笑。
他的笑容是那么的美,恍若花雨,盛似云开。
“就算是这意思……”他只是笑着,五官里揉碎了强势与柔美,“那也要一点一点来,是不是……”
莫斐看着他缓缓解下自己的腰带,便知道,今天又是折磨的一日。
“皇上……”
“朕说过,这个时候,叫我昊华。”
“昊华,昊华,你这是在做什么?”
眼睛被四指宽的腰带蒙住后,周围的发生的一切都变得敏感起来。那怕只是一声呼吸,衣襟上的一点波动,都像羽毛一样撩动了他那可怜敏感的神经。现在正值初夏,身上不过两件轻衫,脱起来是相当容易。莫斐觉得有一个硬而光滑的东西抵住自己的下颌抬起来,然后顺着颈项滑下去,从前襟处一直滑到腰骶,两边一分,两件长衫都滑落下来,露出白到炫目的肌肤。
对面传来轻轻地笑语声:“小斐还真是敏感啊,身子一直在发抖。”
莫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知道那个硬而光滑的东西正在自己的身体上走绘着,沿着胸部的突起打圈。正因为不知道那是什么,所以神秘和刺激纷沓中来。
他却还不急,相当不急。
一阵细碎的声音后,卓不群已经坐到了身后,那东西如灵蛇般沿着背沟轻轻下滑,不过颈骨到腰骨的位置,而窜流的热度却从颠顶一直窜到脚尖。莫斐忍不住叹出声来,却是从未有过的甜蜜之声。
“到底是什么东西?”
“很……雅致的东西。”
刚刚语声落下,莫斐就觉得一个微凉湿润的东西轻轻点在裸背上。
“啊!”
忽然袭来的酥麻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而麻痒的触觉则一直扎进心里。
“不要!”
眼见着背上的刺激一波一波袭来,莫斐终于忍不住扭动起来。
“别动!”
两只手同时从身侧握住他的腰,紧紧地掰住。
“看,好好地画儿都让你动乱了。”
莫斐这才明白原来他刚才一直拿着毛笔——毛笔的毛,还有毛笔的头。莫斐忍不住又挣了一下。
“你这是做什么?要在我背上作画么?”
“是啊。”
身后传来温热的触觉,却是他的手掌覆盖上来,贴在脊梁上,骨肉相连。
“你为朕受的伤……朕一直很想……画成一幅落梅图。”
莫斐的身子轻轻颤抖着,尽管他已拼命咬住了牙关,可还是止不住浑身都在颤抖着。
背上的疤痕是东府高手留下的,“梅花三弄”,三五十五个血窟窿。虽然在灵丹妙药的帮助下已平复如常,但依然还能见到隐约的痕迹。而今,当卓不群的手细细拂过每一道伤痕,那些雪里、血里的故事,像是一个喷射着毒信的噩梦,缠绕在心间不得说。
所以他只好咬着牙尽力道:“可是我怕痒,我一躲,这幅画就作不成了。”
“没关系。”
“朕有抹子。”
说话间,另一个湿热的东西贴了上来,拭去了刚刚弄乱的笔迹。
而莫斐则颤抖地更厉害了:“你方才用的是……”
“朕的舌头,可还算灵巧?”
莫斐没有回答,只是身子抖得越发厉害。
身后轻笑声起,他却只是好整以暇地说:“所以,如果你老是乱动的话,朕只好一遍一遍替你舔掉。”
“朕自然非常乐意,却不知小斐是否也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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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情到浓时恨夜短 。。。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莫斐趴在明黄的缎子上,衣衫褪至腰腹以下,一身肌肤犹如雪染。他眼睛上蒙着腰带,脸上无数汗水,晶亮的水珠沿着轻轻颤抖的躯体遍布全身——他需要拼命抓住身下的绸缎,死咬银牙,才勉强不让自己因为颤抖而弄花了背上的图案。可是身下的绸缎是那么滑,那么软,似乎怎么抓也抓不住……
“至于么?不过做幅画而已,你就抖成这样了?”
背后终于住了笔,一双手伸过来,扶起他坐好。
眼前依然不得视,莫斐只好望着前面道:“皇上也知道,我这背碰不得的。方才,方才就像一条小蛇在背上爬,不停地爬,似乎还钻到了我的心里,真的好难受……”
那双温热的手轻捏着他的肩头,缓缓道:“你就这么不想让朕用上最后那招?”
莫斐垂下头,低声道:“我只怕脏了皇上的口。”
身后一时没有了声响。再然后,眼睛上的腰带忽然就解掉了。莫斐有些难受地眨了眨眼睛,再回头时,发现卓不群已经拿过一面硕大的铜镜来,直对着他的背面:“已经画好了,你也看看吧。”
莫斐偏过头去,看见自己的躯体上画满了一整幅落梅图。瘦劲的枝干从腰骶升起,在中缝出分出数条枝桠来,上面点满了红色的梅花。旧日里的伤痕也巧妙的伪装成三朵红梅,一朵盛放于顶端,两朵飘然而落。好一幅繁华将尽,花开荼毒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