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冉英看见朱棣的动作,噗嗤一声笑了:“太医说就是风寒,不知怎么的着了凉,现在有些发热,喝了药烧退了就没事了。倒是你们父子俩在闹什么?刚这个梦里头还喊父王呢!”说着徐冉英用手指了指昏睡着的朱高炽道。
朱棣有些尴尬,他俩在闹啥还真不太方便说。
朱棣其实一早就想过徐冉英的问题,他和徐冉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徐冉英见过他小时候野猴子一样的东窜西跳的少年时代,同样的朱棣也见证了徐冉英从一个野丫头,到怀春少女再到后来两个人无奈成婚生子。
那时候朱棣和徐冉英才刚刚十三四岁的年纪,女孩家成熟的早,遇见了良人又门当户对,从小一块长大的几个人都心知肚明。
朱棣彼时正是少年踌躇满怀壮志的时候,那些个情窦初开的事他从来就没往心里去过,一心都是战场上杀敌的事,从小跟在自己屁股后头的假小子小冉英是什么时候悄悄的转变成温婉少女的他已经不太记得了,但为谁转变的他却清楚的很,也曾经跟她说过将来你若是嫁过去,他对你不好自己这个四哥定会给你出头的话。
可是后来的变故让人措手不及,一夜间圣旨以下,徐冉英成了他的新娘,两个人就这么平平淡淡以亲情兄妹般的感情走到现在。至于孩子,朱棣既然娶了徐冉英虽然两人之间不是情人间的那种感情,但是在这天家皇室他不可能让徐冉英背上无子的名头,而他自己也需要嫡子。
朱棣和徐冉英已经不再同房很多年了,大概从朱高燧出生以后,朱棣只偶尔为了顾全徐冉英王妃的体面会去她的院子里宿一晚,两人也只是和衣抵足而眠。
朱棣之所以迟迟不肯与朱高炽说破,除了未来不可知的事情太多以外,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他还没有想好对徐冉英的交代和安排。
他和徐冉英之间虽然没有爱慕的情感,但却是亲人般的存在,事情总要有一个圆满的解决,在此之前只能忍耐,朱棣看了看皱着眉头脸上烧的红红的小崽子心中长叹了一声。
“冉英,你回去照顾那两个小的吧!炽儿这了我看着就行了,大的病了小的别再也病了。”朱棣看了看朱高炽对徐冉英说。
“这…四哥你…行嘛?”徐冉英是不太放心朱棣这个大男人的,在她看来朱棣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他别再把他的大儿子给看坏喽!徐冉英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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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虫谁帮我捉一下吧!好忙,看到后我会回来改的。
46章
徐冉英最后耐不住朱棣的催促;再三交代了他如何照顾朱高炽;她实在对朱棣这个大男人不放心,又指点了他好一会;眼看朱棣快要不耐烦了这才回了自己的马车。
待徐冉英走后;朱棣给朱高炽盖好被子不让他乱踢;朱高炽梦里有些不安稳总是动来动去的;最后朱棣索性连人带被的一块楼主,他自己则侧卧在朱高炽的旁边看着他。
朱高炽生的好;英俊挺秀的眉眼和鼻子长的像朱棣;脸型和嘴唇随了徐冉英,朱棣就这么静静的一寸一寸的在朱高炽的脸上临摹着,感觉很奇异,这个从自己骨血里衍生赋予了生命的孩子,天生就应该是属于他的,让他恨不得时时刻刻的抱在怀里,任何人都不能妄图抢走。
怎么就爱上了这个小崽子呢?朱棣在心里无数遍的问自己,也叹息了无数遍。
马车外头三宝端着刚刚煎好的汤药立在马车外头,他等了等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便在门边说道:“王爷,殿下的药煎好了。”
朱棣听到动静后掀开车帘,从三宝的手中接过了药碗,三宝适时的问道:“王爷,要不要奴婢进来伺候殿下服药?”
朱棣蹙了蹙眉,挥手道:“不必!本王亲自来。”
三宝听后刚想张嘴,但在看见朱棣的神情后又闭了嘴,不敢在多说啥,只等放下车帘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我的王爷啊!这事您逞什么能呀?您啥时候干过这伺候人的事儿?阿弥陀佛,但愿佛祖保佑殿下不被呛到!
随后朱棣在喂药的时候果然遇到了困难,要不就是喂不进去,要不就是喂一勺撒半勺,硬灌又怕呛到他,最后迫不得已他捏着朱高炽的两颚一点一点的往里喂,一番折腾下来,这一小碗药竟用了大半个时辰。
最后一口药喂完,朱棣拿了帕子仔仔细细的给朱高炽擦了脸后,赌气的照着朱高炽的唇上狠狠的亲了下去,霸道的舌头顶开朱高炽的牙关长驱直入,柔软灵活的长舌扫过朱高炽嘴里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勾着他的舌头狠狠允吸了两口,直到朱高炽因为感冒鼻子不通气,嘴又被堵住而呼吸不畅开始乱动后,朱棣才放开了他,等他呼吸顺畅了以后朱棣还不解恨似得,含着他的嘴唇又亲了好几口才罢休。
朱棣直起身后,看着朱高炽有些红肿的嘴唇,回味了一下嘴里还很明显的苦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这一晚朱高炽在昏睡中叫了很多次父王,朱高炽叫一次,朱棣就在旁边应一次,来来回回的朱棣乐此不疲的陪着朱高炽。
折腾了进一宿,朱高炽终于在后半夜退了烧,而朱棣这一晚一直不错眼的看着朱高炽,擦汗捂被子,直到第二天早上朱高炽软绵绵的从睡梦中醒过来,朱高炽觉得这一觉睡得难受极了,头昏昏沉沉的,嗓子里好像快要冒烟了一样。
他此时是侧身躺着的,再往前几厘米就是朱棣厚实的胸膛,朱高炽闭着眼挣扎着把手伸出被子摸了摸,一把就搂住了朱棣的腰,脸也埋进了朱棣胸口,朱高炽刚醒过来脑子里一片空白,也没多想就抱住了,鼻子里虽然还有些堵的慌但是嗅觉还在,他只觉得鼻端的气味很熟悉,抽了抽鼻子探到朱棣的胸前又狠狠的吸了两口这才咂咂嘴满意了。
朱高炽此时还有些刚睡醒后的迷糊,朦朦胧胧间他听到了一阵低沉的笑声,挣扎着睁开眼后就看见朱棣的大俊脸嘴角带笑的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朱棣因为一直没有合眼,所以朱高炽从一有醒过来的迹象后朱棣就发现了,朱高炽整个迷糊的动作他全都看到了,最后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见朱高炽还有些发呆的看着自己,朱棣开口道:“睡醒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跟父王说。”
朱高炽抬起头再三的确定了一下这确实是自己的马车,想起昨天的事后朱高炽皱眉问道:“父王怎么在儿子这里?”
朱棣看着朱高炽转变了脸色,也不动声色的敛了脸上的笑意:“你病了,风寒,昨晚烧了一夜。”
朱高炽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道:“哦,儿子现在好了很多,父王没事就回去休息吧,没得回头传染给父王,那就是儿子的罪过了。”
朱棣盯着朱高炽看了几眼,回了个‘好’字,便干净利落的起身穿好鞋子就出了马车。
朱棣出去以后,朱高炽挫败的把脸闷在枕头里,四周的空气仿佛还带着朱棣身上特有的那种味道。
朱棣下了马车后,三宝连忙拿了一件披风过来给朱棣披上,此时天刚大亮雾气还有些重,左晚因着朱高炽突然发热所以车队没有连夜赶路,此间距离京城已经不到一天的路程,大约傍晚就应该能够进城了。
朱棣看了一眼车帘微叹了一下,这孩子明明在烧的稀里糊涂的时候还在喊父王,醒了以后却要硬装。
“你去叫人把殿下的药端来,看着他用完就吩咐人起程赶路。”
“是,奴婢知道了。”
等要熬好以后,三宝亲自给朱高炽多了来,来福就在马车外头候着,见三宝过来把手伸过去道:“给我吧!殿下刚洗漱过用了早饭,这会正好进药。”
三宝躲过来福伸过来的手,冲他翻了个白眼道:“干嘛?干嘛?一边待着去,王爷吩咐了,让咱亲自看着殿下喝药!”
“嘿,长脾气了是吧?你等一会儿的,哼!”来福拿手点着三宝道。
“嘿嘿,你快让开!”三宝冲来福一笑,转头隔着帘子对里面的朱高炽道:“殿下,该进药了!”
“……进来。”
“是。”得到朱高炽的回答,三宝得意的看了来福一眼。
来福撇嘴,不就送个药嘛!有啥好得瑟的。
马车里朱高炽接过药,屏住呼吸一口饮尽,又端起一块送进来的蜂蜜水漱了漱口。
三宝瞅准机会对朱高炽道:“昨夜殿下高热不退,王爷担心坏了,和衣在这照顾了殿下一整夜呢。”
朱高炽想起早上好像确实看到朱棣眼下的黑眼圈是挺重的,抬眼撇了三宝一眼道:“唔,你回去跟我父王说我好很多了,让他不要担心。”
朱高炽此时虽然还有些羞恼,但是想想朱棣守了自己一夜,心里又有点感动,朱高炽恨透了朱棣这父慈子孝的戏码,就不能给自己来一个痛快的。
三宝见朱高炽喝完药,自己的话也说完了以后,收拾了药碗便退出了马车,他要走的时候来福揪住了他的衣服,从袖兜里掏出一颗苹果塞在了三宝的怀里:“哝,给你的。”
三宝拿过苹果抛了抛,冲来福撇嘴:“下回赛银子,谁稀罕你的烂苹果?”嘴里这样说着,却把苹果递到嘴边咬了一口后走了。
一行人经过一夜的停顿,终于又缓缓开始的进程,一路不在多话,傍晚时分才赶到南京府城门,此时城门已经关闭,护送的领队侍卫头领拨马来到城门下出示了燕王府的令牌,表明是奉召进京奔丧的燕王殿下,城门守卫检查过后开了城门,一行人才浩浩荡荡的进了城。
朱棣在就藩之前在南京的燕王府,留守的下人早早就准备打扫好了阖府上下,因为时间已晚朱棣一行人就先回了府,只派人去报了备明日在进宫觐见。
朱高炽此时虽然已经退了烧,但是在马车上颠簸了这么些日子身上还是软绵绵乏的很,下了马车后才发现京城里现在还下着小雨,来福撑了伞站在朱高炽的后头,朱高炽打量了一下京城的燕王府,目测比北平的小了不只几倍,这也难怪因为北平的燕王府曾是过去的元朝皇宫改建的。
徐冉英站在府门前也有些感叹,真是好多年没有回来过了,转回头徐冉英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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