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朱橚以后,朱允炆也着实忐忑了些许日子,敲山震虎他这一下也是想看看朱棣的反应,不过就在朱允炆时刻紧盯朱棣动作的时候,朱棣却出乎意料的什么反应也没有。
于是朱允炆渐渐地放心了,他毫不手软的把朱橚一撸到底,直接从亲王贬到了贫民,并且效仿他爷爷朱元璋当年一样把朱橚一家迁到了云南1,当时云南还未开化,十分的荒凉,朱橚直接过去做土著去了。
同年十二月,锦衣卫接到举报,有人声称代简王朱桂治下残暴,本人更是骄奢淫逸欺压百姓强抢民女,举报信上字字泣血感人至深,细数了无数朱桂的恶习,朱允炆在早朝的时候把这封举报信拿了出来,痛斥了一番这个十三叔的残暴不仁,并且本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原则,下令把他十三叔抓了起来并且迁至蜀地看管了起来。
第二年五月,锦衣卫再次接到举报,这次举报的对象换成了岷庄王朱楩'pián',信上说他干了一件“不法事”,具体是啥不法事无从得知,相对于周王朱橚,岷庄王朱楩被抓还有个理由,虽然这个理由非常的莫名其妙,但秉公执法不偏不倚的朱允炆,还是非常痛快的把他的十八叔朱楩也给贬做了平民。
几次的抓捕削藩成功,让朱允炆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他以为他的雷霆手段起了作用,于是刚刚贬了岷庄王朱楩以后,朱允炆不再做缓冲,直接以私印大明宝钞的罪名抓捕了湘献王朱柏。
就在朱允炆为事情竟然如此顺利而感到高兴的时候,终于踢到铁板了!
湘献王朱柏是个硬脾气,为人非常的忠厚耿直,在接到朝廷派人来抓他的时候,硬气的带着老婆孩子紧闭府门自焚了,他一个藩王高祖皇帝的亲子,可杀不可辱。
朱允炆十分不理解他这个十二叔朱柏,自己只是想要收回他们的封地而已,又没有真的想要弄死他们,如此轻易的自焚怎一个‘傻’字了得。
湘献王朱柏的自焚并没有让朱允炆停下削藩的脚步,他随后又迅速的抓了齐王朱榑'fu'和肃庄王朱柍 'yǎng',一样同等处理废黜为平民。
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剩下的人即便再抱有侥幸心理,也都应该明白了朱允炆的意图,这已经不是杀鸡儆猴了,特这是想一个不留的全部铲除。
朱允炆连番的动作,看似雷霆手段干净利落豪气干云,但其实他抓得也只是些势力比较弱的藩王,真正如朱棣、朱权这样的大土豪大财主,朱允炆一根毛也没动。
为什么朱允炆刚一登基就针对起朱棣来,因为他的二叔和三叔在洪武二十八年和洪武三十一年分别病死了,那会他皇爷爷还没驾崩,没等轮到他出手,那两位就先死了。
没了两个旗鼓相当的年长哥哥在前挡着,朱棣理所当然的就先成了朱允炆削藩之路上最大的一块绊脚石。
在朱允炆对其他藩王动手的同时,也时刻没忘了他的四叔燕王朱棣,为了削减朱棣的实力,他先把工部侍郎张昺派到北平做了北平的巡抚,又任命了谢贵、与张信做了北平都指挥使,掌握北平的军事控制权,最后又派了一名名叫宋忠的将领率兵三万,镇守屯平、山海关准备随时动手钳制北平。
朱允炆的动作,朱棣与道衍均看在眼里,之所以没动是因为时机还没有到,朱棣随时都可以反,但是他还没有等到一个由头,毕竟此时距离朱元璋驾崩还没过去多久。
朱允炆的动作让朱棣和道衍看到了曙光,朱棣耐心的看着朱允炆蹦跶,就是想要等到事情越闹越大以后再动手。
朱允炆针对北平北平所作出的部署,在其他人看来就相当于动手前的预兆,很多人都认为燕王虽然厉害,但是也应该不会有所反抗,朝廷的兵力岂是一个藩王可比的,大家都在等朱棣束手就擒。
建文元年三月,按照礼制藩王应进京参拜,刀已经架到脖子上的朱棣在众人都有些不相信的情况下,进京了!
“父王,一定要去吗?”虽然知道朱棣最后一定会没事,但朱高炽还是非常的不放心,在朱棣要前往京城的前一天晚上溜到了枫桥院,此时朱高炽正与朱棣相拥在床上交谈。
朱棣抚着朱高炽的背道:“要去,而且要非常高调的去!放心朱允炆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的,他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一举拿下北平,他虽然派了几个人过来,但是他们初来乍到,我这十几年的根基岂是他们说动就动的?这个时候抓了我,那到时候北平说不定就真的反了。”
“那父王带我一块去吧!”
“不行!”朱棣斩钉截铁的道。
“为什么?你不是说没事吗?”
“我敢一个人去,那是因为你在北平,你也跟去到时候真把我们两个都扣下,你母妃和两个弟弟还不等着被抓?所以炽儿别胡闹,好好守着北平等我回来!”
朱棣的话让朱高炽停止了争辩:“好吧,不过你把飞狼带去吧!不然我不放心。”
朱棣亲了一下朱高炽的额头道:“好。”
第二日朱棣就带着人风风火火非常高调的进京了,入朝参拜新君的当天,朱棣在众目睽睽之下明目张胆的从皇道进入大殿,行礼时更是挑衅的不拜,满朝文武大哗,朱允炆的脸色更是气的顿时就黑了。
但即便如此,当众人纷纷跳出来参奏弹劾朱棣,要求就地处决以绝后患的时候,朱允炆却出乎意料的拒绝了大臣们的提议,他耐着性子以朱棣是自己至亲为由,就这么放了朱棣,并且让他顺利的回了北平。
一切都没出乎朱棣当初来时的预料,朱允炆此时还不想大动干戈的与朱棣来硬的,于是朱棣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来京城溜了一圈又回去了。
齐泰与黄子澄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到了嘴里的朱棣又跑了,奈何朱允炆平日里虽然对他们两个信赖有加,为人看着也还聪慧上道,但是他骨子里的那份犟脾气却是谁都干预不了的,他在这件事情上认了死理谁说都没用,于是他们俩只能面色铁青的看着朱棣潇洒的挥一挥衣袖回了北平。
朱棣回到北平后就称了病,而且一病不起,一月重似一月,原因无他因为六月朱元璋的忌日就要到了,朱棣这次能够顺利回来,下一次就不一定了,谁知道朱允炆会不会抽风改变主意想要直接弄死他呢。
朱棣快马加鞭赶回北平的当天,一家人一块用过晚饭后,朱高炽就尾随着朱棣去了枫桥院,朱棣走的时间不算长,但对朱高炽来说却极其难熬,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记挂着朱棣的安危,两人装模作样的直奔书房,挥退了门口侍候的人,朱高炽来不及插好书房的门就向朱棣扑了过去,两人抱在一起激烈缠绵的吻了起来,而没有关严的书房门恰好能够看到两人相拥在一起的身影。
徐冉英站在门外正好从细缝中看到了全部,她下意识的捂紧嘴巴,眼睛死死的瞪着门缝里的两人。
63章
徐冉英单手捂住嘴巴,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她浑身有些颤抖;心里冰凉冰凉的。
虽然内里惊诧万分,但很快徐冉英就冷静了下来,她猛地一回头看向身后跟着的两名婢女;只见她们离自己大概五步远,皆垂着首看不出任何异色;徐冉英的眼里寒光四射;儿子与丈夫的事可以回头再过问;眼下这两名婢女不管她们看没看见也都留不得了。
徐冉英带着两个婢女静悄悄的走了;那两个丫鬟的命运如何暂且不说;当徐冉英转身走了以后,一直抱着朱高炽拥吻面朝外的朱棣微眯着眼看向门口,眼神里波澜不惊看不出一丝异样,从他打定注意要了朱高炽的那天起,就做好了会被徐冉英知道的打算。
过了一会,朱棣抬起头轻轻推了一下朱高炽的肩膀,与他稍稍拉开一点距离,眼睛直视着朱高炽道:“炽儿,答应父王,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说出离开父王的话!”
朱高炽因为激烈的亲吻,此时眼里雾蒙蒙的,听到朱棣的话后探过头用自己的脸颊蹭朱棣的,清亮的声音里此时变得软绵绵的,只下意识的附和着朱棣:“好。”
朱棣侧过头轻吻着朱高炽的发顶,合着一声长叹语气飘渺的道:“炽儿,记住你说的话。”
朱高炽紧紧搂着朱棣的腰,脸埋在朱棣的颈间深呼吸了几下,然后离开朱棣的怀抱:“父王,我先回去了,赶了许久的路你想必也累了吧?今晚你先好生歇一歇吧!”说完朱高炽有些恋恋不舍的放开环着朱棣腰身的手转过身就要走,却不想被朱棣又拽了回来。
朱高炽有些不解的看向朱棣:“父王?”
“来都来了,还走什么走?赶了几天路罢了,你还怕我满足不了你不成?”说完朱棣伸手捏了一把朱高炽腰上的软肉,邀请意味十足。
朱高炽被朱棣的几句流氓调戏话气的脸腾一下红了,他狰狞的扑向朱棣,恶狠狠的说:“我也能满足的了你,父王赶路累了,今晚就让我来代劳吧!”
朱棣接住扑过来的嫩豆腐,继续调侃道:“就你还想代劳?炽儿你不会忘了你第一次的时候,是有多短小了吧?”
=皿=要不要每次都提那件黑历史?小爷那会还是个处男!处男破处有几个是长久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跟你拼了!
于是这一晚朱高炽就在反抗被镇压,再反抗再镇压的反复路程中被朱棣折腾的很惨,对于朱高炽史无前例的热情,朱棣表示很满意!
这一晚在朱棣有意为之下,朱高炽难得的歇在了枫桥院,自从他跟朱棣捅破以后,留宿枫桥院到天明的时候屈指可数,其他时候他总是或早或晚的回到问鸿院。
清晨被窗外早起的鸟儿叫醒的朱高炽,抱着被子在满是朱棣气息的大床上打了个滚,抻了一下懒腰,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后缓缓睁开眼睛。此时窗外天色已经亮了起来,朱棣已经不见了人影,朱高炽又滚了两圈才恹恹的爬起来穿好衣服溜出了枫桥院。
此时朱高炽并不知道在他睡着以后,朱棣和徐冉英之间发生了一场怎样的争执。
昨夜当朱高炽终于被朱棣折腾老实睡着了以后,朱棣给朱高炽盖好被子翻身下了床,穿好衣服后朱棣只身来到问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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