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高子云还是听到了。
他仰天大笑了几声,可是眼角却流出了泪来,“那么于你而言,我又是什么?过往的一切,你的承诺,都不算了吗?”
看着他那般凄厉的笑,金时发突然感觉到来自灵魂深处的一痛,痛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好像身体不是自己般的,忍不住上前伸出手,想要拭去他的眼泪。
高子云由着他伸手为自己拭泪,那样温柔悲悯的眼神,可当年的他一模一样。
“大师兄,你回来了!”高子云一喜,紧紧地抱住他。
金时发先是一僵,好像又突然回过神来,被他这样抱着,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推开他。
感觉到他的抗拒,高子云有些慌了,他的大师兄好不容易回来了,难道又要离他而去了吗?不要!他不要!
他抓住金时发的肩膀,欺上他的身,雨点般的吻落在他的脖颈处。
金时发的酒一下子醒了,他忙着挣扎,可是许是酒精带给的无力,他完全挣脱不过高子云,反被他压倒在石头上,吻得愈发炽热。
金时发的武功全然练得是外功,内功不是自己想练就能练出来的,没有内功的招式没有多大力量,何况还是高子云这样的高手,他完全挣脱不过他。
他抬脚想踹他,被高子云及时发现,抓住他的脚腕,用力一扯,只听骨头动的声音,他的脚腕穿来窒息的痛楚。
“不要,走开!”
听到金时发的叫声,郑钱这才反应过来,看着高子云强吻着金时发,先是怔怔地看着,两人在做什么游戏吗?
高子云扬手一撕,金时发的衣服应声被撕毁。
金时发咬着牙使尽全力推开他,从大石上跌下来,高子云见状又扑了过去,争执间金时发几乎赤-裸的身体被地上的草渣石子划得满身是伤。
“不要!”
他拼命挣扎着,这样恐怖的事情,让他忍不住哭了出来。
见到他的眼泪,高子云怒火中烧,抬手一个巴掌打了下去,打得金时发生生吐出几口鲜血来。
郑钱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酒也清醒了些,忙着丢开酒坛冲过去,想扯开高子云。
他的武功从来都不是高子云的对手,加上喝了这么多酒动作迟缓了些,高子云先发制人,一掌对着他的脖子劈了下去。
郑钱晕倒在地。
金时发趁机起身忙着想逃跑,可是脚腕断了,跑不了多远就被高子云追上,也是一掌劈了下去。
看着金时发昏倒在地上,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血迹模糊得有些慎人,高子云全然不在意,反而有些痴狂地笑了,他的大师兄,终于是他的了。
今晚的夜似乎格外的黑,连个星星都没有,树林的树叶飒飒地动,在春风中摇摆,看起来就像阴森的鬼影。
金时发觉得他很冷,他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冷得他都不敢大力喘气,因为呼吸都是冷的,只是拼命地想缩起来。
他觉得很累很累,很想睡觉,永远都不要醒来,也许永远地睡去之后,他就可以回到他的那个时代,那个没有金冽,没有燕离的时代。
可是耳边似乎很吵,很吵的样子,他睡了很久很久,这个声音就在耳边吵了很久,他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他睁开眼睛,眼前的情景有些陌生,他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没有半点温度,不及他的炕上温暖。
他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看了许久许久之后,最后的记忆浮现在眼前。
后山,大石,喝酒,高子云……
他猛地坐起身子来,掀开被子检查自己的身体,他穿着衣服,可是不是他的,难道……
本来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郑钱听到声音醒来,见到金时发已经醒了,开心地走到床边坐下。
“大师兄,你醒了。”
金时发不理会他,开始解着自己的衣服,露出自己的胸膛,上面很干净,只有一些浅浅结痂的疤,没有半点吻痕,他的下-体也没有感到不适。
所以,应该没有发生吧……
他抓住郑钱的手,急切地问着,“八戒,是你救了我对不对?我和高子云什么都没有发生对不对?你救了我,对吧?”
郑钱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慢慢褪去,他低下头,回避着他的视线,没有说话。
“告诉我啊!”金时发问他,他的沉默让他害怕。
郑钱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轻轻开了口,“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亮了,你和我还在后山里,你还昏迷着,二师兄已经不见了。”
还在后山?
金时发嘴唇有些苍白,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去,“然,然后呢?”他满含希冀地看着他。
“大师兄你……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全身赤-裸,满身都是血,衣服已经碎得不成样子……”
“够了!”金时发厉声打断他,呼吸有些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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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唔,小金子倒霉了……
55生反不如死
郑钱一顿;眼睛也忍不住红了。
“我怕这事流传出去对大师兄名誉有损;所以带着大师兄来到了客栈,给大师兄洗了澡;想等大师兄醒来再说;至于二师兄;他一直没回来。”
“可是不应该啊?为什么我的身体一点不适都没有?”
金时发到底是个现代人,虽然没和人做过,但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发生了;他的身体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连个吻痕都没有。
郑钱握住他不断抖动的手;想要温暖他冰冷的手指,“大师兄你已经昏迷十天了;身上的伤痕已经愈合了,我怕被外人知晓,不敢请大夫,可是如果你再不醒来,我就真的没办法了,还好你醒了。”
已经十天了,怪不得……
“那八戒,你帮我洗澡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我的那个位置有撕裂的痕迹?”金时发急切地问着,殊不知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哪里?”郑钱不解地反问。
……算了,他何必纠缠呢,问得越详细,只是徒添心痛而已。
他怔怔地躺回床上,眼角的泪已经干了,眼底空洞洞的,什么也没有。
也许有些人不在意这种事,也许会有人觉得没什么,可是有人却把这种事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一个人无论是不是一个好人,可是却保留了一个清清白白的身子,总想第一次是和自己心爱的人,不是什么所谓的迂腐封建,不是什么怕承担责任,只是向往着和最爱人第一次的美好。
也许有人会觉得没什么,可是像他从来都不敢越轨,连当初和女朋友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做,清白,远比生命更重要。
本来一个正常的男人要被人压,都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何况还是被不喜欢的人强迫的!
在他有着喜欢的人的情况下,被另外一人污了身子,他会不会被他喜欢的人嫌弃?
他总是想着,也许有天真的可以和燕离在一起,也许,他们可以有未来。
可是现在,再也不行了,他已经脏了,本来两个男人在一起被世人已经看来是污秽的事,如今他连身体都不干净了。
他的小五,会不会嫌弃他?
会不会,感到恶心……
金时发的脸色已经苍白得近乎透明。
“大师兄,你怎么了?”郑钱哭着摇了摇他的身体,“我们快点回去好不好?我对山庄交代说大师兄有事要办外出几天,可是已经十天了,我已经快瞒不住了,我们好歹先回去好吗?”
金时发呆呆地躺在床上,敞开的衣袍也没有系好,就那样躺在那里。
“大师兄,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郑钱有些慌。
金时发依然如故,木然得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更像一具尸体。
郑钱看了看天色,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他需要马上赶回去,继续帮着大师兄隐瞒。
“那大师兄你好好休息,晚一些我再来看你,等下小二就会把饭菜送来。”
金时发好像没有听到,眼睛空洞洞的看也不看他,好像身边根本没有他这个人,好像自己都不是个人。
吃饭的时候,郑钱看着金时发和高子云两个空荡荡的座位,心不在焉。
桌子上的气氛说不出的压抑。
“唉——”陆奇英长叹一口气,把碗筷放下,“子云捎回来消息说有事要办,暂时回不来,钱儿又说冽儿有要事要办,也已经十天没回来了,到底什么事?”
陆奇英看着郑钱问道。
燕离拿着筷子的手一僵,眼神冷冽瞟来。
“是啊,四师弟,大师兄和二师兄去哪了?”陆芊芊也跟着紧张问道。
蒙露跟着眨眨眼睛,“对啊对啊,金庄主去哪了?”
郑钱僵了僵,勉强对众人扯了下嘴角,“二师兄我不知道,大师兄刚刚捎回消息给我,说他快回来了,大家不用着急。”
燕离皱起眉,和四师兄联系?到底什么事?
“唉——”陆奇英又是长叹了口气,“一个两个都不在,也不说办什么事,就剩下你们几个在家,无聊地紧啊。”
几个人闷声吃饭,没有回话。
“等下吃完饭我去找林夫子下棋,过两天再回来。”陆奇英没了吃饭的胃口,起身离开了。
庄主一走,大家也没必要再逢场作戏,接二连三地走了。
金时发不在,蒙露的全部注意力又到了燕离身上,动不动地缠上他,只是再没有搂他的胳膊,因为燕离不肯,还有他冰冷的眼神。
那个人不在,他也没必要再委屈自己。
郑钱看着燕离的背影,背在身后的双拳狠狠握拳,手背的指关节都微微泛白。
要告诉他吗?大师兄一定不肯的,可是如果不说,大师兄若想和他在一起这件事就瞒不住,何况大师兄现在这个样子,他需要人帮忙,需要他和自己一起拯救大师兄。
“五师弟。”他还是开口叫住了他。
燕离后背一僵,一直垂在身侧紧紧握拳的双手忽地松开,手无力地抬起来,僵硬地揽住蒙露的肩膀,转身回头看着他,依然笑得温柔,可是却让人觉得冷得慎人。
“四师兄有事吗?”
看着他放在蒙露肩膀上的那只手,郑钱没有再说话。
“既然没事,那我先走了。”燕离斜睨他一眼,揽着蒙露转身就走。
“大师兄出事了!”郑钱对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要不要跟来随便你。”
说罢,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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