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嗯,反正一个人情是欠,两个人情还是欠,本王就让那老小子欠着本王!
徐陌淮试了试马的脚程,心里微微惊讶,这可是匹千里马啊,而且钦儿看到它,定是喜欢的。徐陌淮不禁起了爱马之心。
孙祈岷朗声问:“怎么样?不错吧!”
徐陌淮点点头,看着孙祈岷骑在一匹不知在哪儿牵出来的马,微微一顿。
“接着!”
徐陌淮反射性一伸手抓住,一看,是一块红色的令牌,看质地应该是铁和黄金,令牌正面上有一个大大的“郑”字,反面是一个“七”字。徐陌淮知道孙祈岷这是在告诉自己,要是有什么难处可以用这令牌去寻他,而且这可是象征七王爷的令牌。徐陌淮听说过这令牌,当年自己将徐家的钱财耗尽,钦儿就收到七王爷送的这面令牌才会那么轻易保住了金玉缘。
之前孙祈岷不愿交代身份,徐陌淮也乐得假装不知道,现在事已至此,便要下马拜见。孙祈岷摆摆手:“别整那些虚礼。本王此来就是为了这畜生,无奈与它无缘,你要喜欢,就好好待它吧。”
白马看见仇人,分外敏感,时不时抬起蹄子示威,徐陌淮安抚地拍了下白马,白马这才安静下来,只是眼中很是不耐地盯着孙祈岷。
徐陌淮无奈,对孙祈岷双手抱拳,应道:“多谢王爷!”
孙祈岷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徐陌淮,说:“你走吧,本王还要继续寻宝贝去。”
孙祈岷说完也不管徐陌淮有所反应,调转马头就离开了。
徐陌淮目送孙祈岷离开后,将领牌放进怀里,拍拍白马的头说:“玦,咱们也走吧。”
白马听见徐陌淮唤自己,长啸一声,撒开蹄子狂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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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文钦跟着孙颢曙进了三皇子府,就被孙颢曙给安置在晨曦阁旁边的思嫣楼,博文虽然奇怪,因为那思嫣楼建了15年,都一直是孙颢曙自己在收拾,不许任何人进入。曾经有一个侍妾不满,趁着孙颢曙早朝,硬是闯了进去,孙颢曙回来二话没说,直接将那侍妾凌迟了。当博文看到文钦时候也是一愣,以为是吕嫣然回来了,可是仔细端详了片刻也发现了不同之处,就是文钦看人的眼神怪怪的,像是在悲悯你,又像是看死物一般,这让博文很是担心了一阵子。
文钦也不管孙颢曙怎么对他,现在父母的骨灰还在尹入初的手上,就依着他的意思来京城,况且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且不说文钦刚入府就住进思嫣楼,孙颢曙那两侧妃和三侍妾对他是恨极,文钦长相过于阴柔,脸部线条柔和,不仔细看还会以为是名女子贪玩扮男装离家出走。还有就是孙颢曙现在是夜夜都要留宿在思嫣楼,虽然只是亲亲抱抱,可是文钦也觉得恶心作呕,脸色一日白过一日,清铭担忧地猜测,文钦可能是吃亏了。
文钦刚入住思嫣楼,就有一名过于艳丽的女子高傲得来过,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仔仔细细将文钦看了一遍,边看还边推心置腹地对文钦说:“既然进了府中,有什么要求就尽管给姐姐提,那些奴才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若是怠慢了妹妹,殿下怪罪下来也是不妥。”听得奇岩恨恨跑过去就想要给那女子两巴掌,被清铭急急拉住。笑话,刚才到,就惹出事端,到时候吃苦的还是文钦,没看那女人一副她就是女主人的模样么?气得奇岩狠狠踢了清铭好几脚,最后仍不解恨,抓起清铭的右手就是一顿狠咬,手都出血了。自此清铭的手,被奇岩彻底戳上属于奇岩的标记了。
文钦倒是没有太大反应,本来进孙颢曙的府中,文钦也是不愿的,这错不在他;还有就是除了徐夫人,文钦对所有女人都报以敬而远之的态度,因为女人很容易流泪,那梨花带雨的模样,文钦最是看不了,温喜玫那类的只是少数;再则有什么这些女人可以去向孙颢曙闹腾,跑这儿来算什么回事?又不是争风吃醋!就算是争风吃醋,这又是吃的哪门子醋?文钦压根没想到自己会被当成那几个女人眼里的眼中钉,肉中刺。
不过来到京城,最开心的还得属徐欣敛,文钦现在没有什么事情做,就开始教徐欣敛念书,徐欣敛现在每天跟着文钦读书念字倒也自在,每天小脸笑得鼻子眼睛都没了。而且这小孩子曾经来过京城见大舅爷,看了耍杂技吞火球,走过长桥铁链,看什么都是新奇的。都说孩子最真,谁对他好,他都一一记得。这不,到了京城还一个劲的问文钦,什么时候去舅爷家玩。
可是孙颢曙怎么敢让文钦他们出去乱逛,没认被人出来还好,要是被认出来,那可就大大不妙了。每天变戏法似的往文钦这儿送奇珍异宝,文钦也不爱这些东西,随便扔在桌上。徐欣敛贪玩,这儿见着那发着夜光的珠子,眼前一亮;那儿见着奇形怪状的枝桠(红珊瑚),眼睛微微眯起。于是夜明珠有了它的新用途,滚桌子,红珊瑚有了它的新作用,被徐欣敛抓在手里整天呼呼哈哈地挥舞。这下倒好,孙颢曙送来的东西全归徐欣敛了,文钦看徐欣敛玩得开心,倒也不阻止,有时候还喝着茶欣赏徐欣敛的新招式。孙颢曙见文钦看徐欣敛玩,心情有所好转,更是不停地送那些宝贝来,徐欣敛收到之后,小脸都笑烂了(奇岩的评价)。
、第八十章
徐陌淮有了孙祈岷送的宝马,一路疾行,满面风尘,回到洛阳那日正好是下午。徐陌淮下了马,牵着往家里走,结果远远看到紧闭的家门就愣住了。那封条嚣张地霸着大门,白纸红字远远看上去很是刺眼。徐陌淮脚下一使劲,腾身跃到门前,看到满地的碎木,那是大门上的匾额摔在地上,粉碎得只能模糊看到那个徐字,徐陌淮不可置信地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崩出,冷峻的脸上一片铁青。
徐陌淮环顾一下四周,原本热闹的门前,现在也是一派冷清死寂,有时也会又路过的人也是行色匆匆,见到徐陌淮站在徐府门口,还好奇地打量了一下。
徐陌淮在家门口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金玉缘,拔腿就往金玉缘跑,白马奇怪地刨刨蹄子,看着徐陌淮那速度不比自己慢,想了想,还是留在徐府门口。
徐陌淮一路跑,旁边的人纷纷让开,看这位脸色难看,火气不小,恐怕又是尹大人想要动的人,唉,造孽啊!这么年轻一小伙呢。
徐陌淮当然不知道自己在众人眼里的悲悯,也难怪,徐陌淮本来性格冷清,当年在家也是家、铺子和购买玉石三点跑,认识他的人还真屈指可数了。
等到徐陌淮到金玉缘,看到那原本觉得俗气的金灿灿三个大字,徐陌淮没来由觉得亲切。可是徐陌淮脸上的笑意还未显现,徐陌淮就发现屋门也是紧闭的,唯一让徐陌淮松口气的是金玉缘没有被贴上封条。徐陌淮很奇怪,便拉着一个路人问了问,那路人像是打量乡巴佬一样上下瞄了徐陌淮几眼,才缓缓说:“今天温家二小姐和金玉缘的掌柜的大喜日子,金玉缘的伙计都帮忙张罗去了,当然不会开门。你要是想要做玉制品,倒是得等等。。。哎,你倒是听我说完啊,跑那么急干嘛呀?真是的!”
徐陌淮此时哪有功夫听他废话,一听说文钦要和温喜玫成亲,登时就像被雷给劈得魂都没了,愣了一下,急急逃开(可怜的徐大少,还不知道金玉缘现在已经不是文钦在当家做主)。
徐陌淮思来想去,想了6年的人,此时却要和别人成亲,越想越是不甘心,最后还是决定去温府瞧瞧,至少看看文钦现在怎么样。徐陌淮这样自我安慰着,举步向温府走去。
温府此时人来人往,热闹得紧,那些和温府走得近的商人也来了,大皇子还派了亲信送来贺礼。看着每个人都洋溢着喜庆,可是刀语焕此时却怎么也高兴不出来,文钦他们一声不响的离开,也不知道去了哪儿,自己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刀语焕勉强笑着别过一位前来恭贺的客人,想要躲起来,可是身为主角的他能躲哪儿去,硬着头皮在各个饭桌上来来回回敬酒,还得忍受那些人活鄙视或羡慕的眼光,还有温夫人的指责,温知元的冷眼,刀语焕真是受够了。
徐陌淮没有请帖,本以为进不来,哪知道进去的时候那守门的小厮认识自己,看到自己愣是一句话没过问就放自己进来了。徐陌淮倒没什么不满,只是看到那穿着一身大红的新郎官的时候,不由笑出来。正是刀语焕,此时苦着脸偷偷摸摸往后院走,正想着溜号,被徐陌淮逮个正着。
“刀大哥,恭喜你。”
刀语焕一惊,急忙别过头去,背对着徐陌淮连连摆手:“不行了,我真不能够再喝,放过我吧。”
徐陌淮才明白过来刀语焕把自己认成上来劝酒的人了,“刀大哥,你好好看看我。”
刀语焕听着来人的声音不像是来劝酒的,才回头,见是徐陌淮,长长送了口气,想起徐府被查封,还有这些日子以来文钦受的委屈,自己为了保住金玉缘竟然答应温喜玫那样的要求,虽然很气愤,可是此时见到徐陌淮风尘仆仆的样子,刀语焕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捶了徐陌淮的肩头一下:“徐老弟,你小子跑哪儿去了,现在才回来!”
徐陌淮冷峻的脸色有些懊悔:“刀大哥,本来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可是我担心文钦,有些事想问问你。”
刀语焕狠狠拍了徐陌淮几下,算是替文钦出了气:“好,找个地方咱们慢慢聊聊吧。”
徐陌淮回头看看正热闹的人群,眼里有些犹豫。刀语焕拉着徐陌淮就往后院那凉亭走过去,拉过一小厮,让他带些酒菜来,便一边走一边对徐陌淮唠叨:“别管他们,他们有人伺候着,咱们走咱们走,聊咱们的去。”
刀语焕从发现假玉石开始,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给徐陌淮讲了一遍,徐陌淮眉头越皱越紧,脸色很是铁青。刀语焕一口气讲完,一抬头,才发现徐陌淮眼里杀意甚浓,试探着叫了一声:“陌淮?”
徐陌淮对刀语焕一抱拳:“刀大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