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周亦乔不甘的挣扎著,牙关用力咬起──为什麽他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为什麽不可让他永久停留於此地?难道那个世界之外还有他要做的什麽事吗?像他这般的人……像他如此的人生,为何就没有资格得到最终的安眠?!
凭什麽……啊!凭什麽!
冰凉的水迎头浇下。
俯卧在地的周亦乔突然发出一声低喃,说是低喃,其实是一声未发出声来的嘶吼。湿淋淋的头发在口中左右甩著,一场大梦过去,真实的世界能给周亦乔的,永远只是痛苦与折磨。
醒过来的周亦乔浑身一点力气也无,干脆自暴自弃的趴在地上,任由泥泞沾身,死气沈沈的看著地面上的三双脚在他周身走来走去。
此时他才发现,在晕厥之中,自己已被挪动了地方。後穴的软管被排了出去,未恢复的穴口微微张开,冷风不时灌入,愈发显得肠道内空空洞洞。而他的身体,被摆放成了跪趴俯卧、臀部高高翘起的姿态,四肢被钉在地上的四个圆环固定,被迫维持著这样一个屈辱的姿势。
周亦乔只觉头发一痛,头被粗暴的抬起,入眼便是樊夜昂阴鸷的脸:“艹不死的烂贱人,被灌肠灌得很爽吧,光排泄就能爽的昏过去,你要有多贱呐!” 脸颊被大掌轻轻拍打著,说话间,腰部又被另一个人揽去,臀部被迫翘的更高,有粗壮粗糙的手指探进了後庭,粗暴的抠挖著,耳边响的竟是“真是淫贱啊,都能自己冒水儿”这样羞辱的话。周亦乔一丝表情也无,死鱼一般看著樊夜昂,直到樊夜昂被看得毛骨悚然,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将他摁在地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装死?老子经验比你多得多,我倒要看看你能装死成什麽程度。”
话语未落,眼前那双大脚大步离去,後庭的手指也随之抽出,又是另一个人走到了周亦乔的面前,话不多说,只是凶狠的掐住他的嘴,生生捏开了一道口子,拿了一套铁质的口枷往嘴里塞去。
那人大力扭动著机关,口枷便在口腔中逐渐的扩张开去:紧咬的牙关被外力活活分开,牙齿被铁片紧紧的包裹起来,嘴角伸展的快要裂开,温热的口腔暴露在湿冷的空气之中,再也不曾隐藏一丝空间。
耳边只闻粗重的呼吸声、衣服摩擦的窸窣声与裤子的拉链被拉开的声音,头发又被人抓起,下颌也被捏住,头部被仰成一个适宜操弄的角度,便看见蒙著头的助手低著头不断地搓著自己那根,紧接著舌头一咸,呼吸顿时顿住了。不带周亦乔做好准备,那助手的大屌硬生生闯入了周亦乔的口腔,就著柔软舌头的搅拌,粗暴的顶撞起来。
骚腥味霎时布满整个口腔与鼻腔,周亦乔的呼吸一顿一顿,舌头因为挣扎反而缠绕住了巨大的柱身,喉部不时被捅到,又痛又恶心,眼泪再度从眼角渗出,一颗一颗的随著撞击从眼角滑下。
“啊、啊、啊……呜、呜……”
摄像机的镜头在眼前晃动著,年轻导演轻佻的夸奖著他的助手:“做的很好!继续用力!对!摁住他的後脑──用力!”喉咙痛的仿佛快要被戳出一个窟窿,腥咸的精液不时混入满是口水的口腔,随著顶撞不时喷溢出来。那助手并不怎麽持久,不过片刻,便哆嗦著在周亦乔嘴里射了。
腥臊味顿时充斥了整个口腔,舌头的苔面在其中搅动著,不得不品味著其中的味道。周亦乔恶心的想把嘴里的那滩秽物向外面吐,头却被揪扯的抬得更高,口水混杂著精液全数汇集到嗓子眼,鼻子被狠狠捏住,年轻导演放声大笑:“快!快咽下去!咽下去才好呼吸嘛,哈哈哈哈!”
周亦乔的十指紧扣地上固定的圆环,怨憎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屈辱与不甘让他的身体挣扎的更加厉害,却无法挣脱紧捏鼻子的手指。最终,他大口大口吞咽著口腔中的污秽,听得那导演和助手亵玩成功的哈哈大笑。
对准面部的摄像机被移走,口枷也被除去,周亦乔的头终於可以瘫软的低下,口腔中的异味让他无法忍受,干呕著吐出几口酸水。
空虚的肛门终於又被人关注,这次换做了年轻导演──大力掰开手上的臀瓣,丝毫没有润滑的、粗暴的直插到根部。
“啊啊啊……”周亦乔尖声大叫,痛的不住甩头,大口大口呼著气,他从未想见那瘦弱的导演竟然有一条巨根,登时,後面像插入了一根滚烫的大棒,直插的他撕心裂肺,快感半点都无。
空气中弥漫著淡淡的血腥味,一向承受能力良好的後庭被撕裂了,流出了血,年轻导演骂骂咧咧,狠狠揩著伤处,又是一阵剧痛。
正喘著气,一双熟悉的脚重新出现在眼前。樊夜昂蹲下身,沈沈的注视著眼前被不断亵玩的人。
心头突然有什麽划过,周亦乔猛的哽了一口气,生生压住了不断嘶吼的惨叫,喉中“咯咯”声不断,强硬的攒出一分力气,撑起手臂,回视樊夜昂。
仇恨、愤怒、怨憎、怜悯纷纷从周亦乔的眼中闪过,他再不愿在这个人面前惨叫告饶,即使他再怎麽摇尾乞怜,眼前这个人也不会对自己施与一分垂怜。这个可怜的人啊,只顾沈浸在自己的仇恨与失落之中,也只会通过凌虐别人来获得一丝复仇的快感──胆小鬼!真是胆小鬼!枉齐洲殚精竭虑护你多年!
下体突突的刺痛著,像是骑在刀锋之上,一刀一刀的向里插入,自下而上将他生生撕扯成两半。周亦乔额头青筋暴起,汗水更是滚滚凝成珠子向下滑去,可是,自始至终,他也没有再嘶喊一声,室内唯有年轻导演兴奋的呻吟与喘息一点点的钻入几人的耳里。
仿佛被压抑了一般。哪怕是年轻导演的拍打与责骂也不曾让周亦乔放声哼出几个音节,他硬生生的堵住了一切从嘴里发出来的声音,嘴唇因此被咬的鲜血淋漓,可是这又怎样呢?他周亦乔不是没有经历过这些的人,他比眼前这三个人都会忍的多,从很久很久之前起,他就已经通晓忍耐了。
或许即将面临的又是更加暴戾的刑责,或许下一秒就会坚持不住,可是,这一刻,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不是淫贱的玩物!不是千人骑万人睡的婊子!不是你们想欺凌便欺凌的贱货!他是有根骨的人!他不会、不愿、不许在这些人前屈服!他是人!活生生的人!
“啊啊啊啊啊!”周亦乔蓦地嘶吼出一连串的兽音,那是他从未发出过的最激烈响亮的声音,积年的怨愤从心里爆发出来,烈焰般燃烧了整个身体──哪怕那只是一具被盘剥掉最後一丝肉体的森森白骨!──那麽多年的屈辱与荼毒、凌虐与折磨,他早已不成人形了──可是!纵使是白骨也会怒吼,纵使是白骨也会愤怒,纵使是白骨……也会以自己的骨头为刀、以自己的骨头为刃,杀死你们这群畜生!
森然的眼神通过对视的双眼回视樊夜昂,樊夜昂被这戾气丛生的眼神一刺,不由的後退了一步──也只是一步,却也是败了。
周身的敌意在一瞬间散去,樊夜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细碎的头发尽皆垂到额前,这个健壮的男人在一瞬间萎顿了下去,再也不曾抬起傲然的头颅。
连进行著的性交活动也不能提起他一丝报复的快感,樊夜昂弓著背坐回到墙边的箱子上,看著年轻导演如同禽兽一般的媾交,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在他们眼中,我也是一只只会纵欲的禽兽吧,连人都算不上。樊夜昂默默地想。
作家的话:
这文越写越心力交瘁,三个人的心理变化弄得我好累……
ps:谢谢齐兰若送的5件礼物及礼金!谢谢叮咚的小样送的礼物及礼金!谢谢儿玉送的果味冰沙!谢谢嗜风送的樱花树!谢谢oona911418送的电风扇!大家送了好多礼物!小黑真是感动的说不出话来,抹泪
、CHAPTER 8 激化
CHAPTER 8。1
谁都不会想到,一贯给人以粗矿霸道印象的樊夜昂做事会如此周密。
剪切、配音、後期……直到最後送至审核影片才为大家所知晓──而那时,已经什麽都晚了。
竟惊惧的看了半部片子,实在没有忍住,偷偷的从负责审核的同事身边溜了出去,给齐洲打了个电话。
“什麽?真的是他做的?”起初,连齐洲也是不相信的,连连发问,倒像是竟存心陷害樊夜昂一般,然而听到最後,齐洲默默无语,半天,才恨恨的哼了句,“真是有出息了!”
顿了顿,齐洲又嘱咐竟不要去管樊夜昂的事,赶紧去医院探探周亦乔,却被竟告知,周亦乔早在一周前便已和关先生从医院处搬出,似是已经回到家中。
“他当时表情怪怪的,我也没怎麽在意,只当是他那位亲戚又给他气受了,便没怎麽问。”竟不知道关先生与周亦乔之间的缘故,只当他们之间是相互依赖的亲属关系,此时正悔恨的直跺脚,连连骂著自己,“现在好了,连找都找不到他了!唉……该如何是好……”
齐洲自知周亦乔是不会抛下这一切一声不吭的就跑了,忙劝慰了竟几句,嘱咐他回想一下最近周亦乔和他说过的话,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线索。
挂了电话,齐洲又匆匆的找到负责人,言明出了些事情,需要尽早回去,幸而一系列的宣传活动已经告一段落,剩下的时间都是宣传团队在这座城市的游玩时间,就算缺少了齐洲这个主角也没有什麽问题,因此负责人连问都没问,直接放行,齐洲得以当日买了机票就往回赶。
待回来时,夜幕已经降临,竟还是未曾打探出周亦乔的住址,齐洲只得憋了一肚子火,大步流星的奔回家对樊夜昂兴师问罪。
打开房门,齐洲这才冷笑一声,整个屋内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往日里樊夜昂外出玩的整夜不归,齐洲也并未在意,此时这般场景,恰巧验证了齐洲对於樊夜昂没心没肺的猜疑,齐洲顿时觉得喉咙里像是窝了口血,吐又吐不出,直闷的恶心。
他随手将行李扔到了角落,拖著身子连走几步,整个人摔在了沙发上面。
从下午得知这一讯息,到急三火四的奔回本市,齐洲的弦一直是绷得紧紧的,而现在,这根弦终於被崩断了,齐洲只觉得失落与困惑一阵阵袭来,在这深沈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