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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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清穿)-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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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一半,他自己停下了话。

声音竟是这样低哑微弱,不忍卒听。

苏遥脸上竟不知是泪是汗了,嘶哑着声音道:“爷!你真伤心,你哭出来!你叫喊出来!爷!你这样子要吓坏了奴婢们了!”

胤祈摇了摇头,低声叹道:“这时候……还有什么好哭的……人都没了,我哭给谁看呢?”

抬手摆了摆,胤祈道:“去告诉福晋和侧福晋,收拾好了,进宫里跪经。弘意也照着品级穿好了大衣裳,叫他……多陪陪弘瞻。”

~~~~~~~

到了宫里,寿皇殿的灵堂已经摆起来了,还是雍正十三年时候备下的棺木,此时拿出来暂且用上了。

这还是当年胤祈掌管内务府时候备下的,真没想到,最后雍正用了的,竟还是这副棺木。

皇子王大臣在寿皇殿跪了满地,大学士鄂尔泰和张廷玉并肩站着,手里捧着雍正当年搁在正大光明匾后的皇太子密封,宣诏。

胤祈从背后看着弘昼哭倒在地,被搀扶着起来,接住那泛黄的密诏,忽然间就有些恍惚。

真的好似是当年康熙过世,在清溪书屋前,四阿哥胤禛,也是这么……

然而现在,他已经躺在了张廷玉身后的棺椁之中。

二十年……真是倏忽一瞬间。

高无庸跪在雍正棺椁边,一边哭一边以头撞着棺木,口里喊着,要殉了主。胤祈却想起,甫进宫时,私下里高无庸含着泪说,皇上临去前,手里还握着朱笔,正在批折子。

许是他对雍正的真感情,也就只有那含着的几滴泪。

现在的做戏……真的是不能看了。

再瞧旁的人。弘昼固然有伤心,不过此时的他,在雄心壮志猛然膨胀,志得意满之余,还能有多少伤心分给他的阿玛?弘历有些失神,他又在想什么,有没有想过,若是从一开始,入宫陪伴康熙的就是他,命运将会完全不同?弘瞻怯生生地将半个身子藏在弘意身后,这个孩子,才是和雍正感情最为淡薄的吧?

胤祈忽地有一种不平,有一种凄凉浮现在心头。

难道说,就没有一个人,是全心全意,真心真意地,在对待雍正,在为他伤悲?

随即他自己也有些自嘲。

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别人全心全意的悲伤?

就算是他自己……

胤祈一怔,跪在蒲团上,遥望着雍正的棺木。

忽然间,就有一种怅惘和若有所悟浮现在心头。

蓦地便有两行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声地唤了一声。

四哥……

愣了半晌,回头招手叫苏遥悄悄地到了跟前,胤祈低声道:“去庄子上,叫苏远……回来府上当差吧……”

苏遥听了一怔,还没等他点头,胤祈却又道:“不……还是不必了……叫他……好生在庄子上……规规矩矩的。”

~~~~~~~

过了子时,第一日的守灵这才算是结束了。寿皇殿里燃着火盆香料,却也不冷,然多数人早已跪得四肢麻木,哪里还能感觉得到什么。

胤祈扶着自己的腿,勉强站了起来,低头就见旁边的嘉亲王允禄又跌坐了回去。胤祈连忙伸手搀扶,叹道:“十六哥也得注意着身子骨了。也是……年纪渐长了。”

许是因为这话,引得他想起了早两年就过世了的庄亲王允礼,允禄呆立了好半天,才抹了抹眼角,道:“可不是么……当年咱们兄弟,一块儿这么跪在阿玛灵前的时候,你腿脚发麻,还是我抱你起来。老十七不敢凑到近前儿,只打眼色问你怎么了。如今……”

半晌,他也没有说出来如今如何,只是长叹一声,略弯下腰捶了捶腿。胤祈也弯腰替他捶着,允禄的腰近年不大好,弯不下去。

才捶了两下,就听见后头有人道:“奴才们都只会干站着么?竟是让王爷们自己动手了?”

胤祈回头,身前允禄已经行礼拜下,口称皇上。

弘昼苦笑道:“十六叔何必如此?小时候你还抱过朕呢。咱们一家人,闹得生分了不好。”

允禄便略笑了笑,就道告辞。

正殿中人渐少了,胤祈看了一眼放在正中的,还没有摆上牌位的棺椁,回头道:“那……我便也回去了。”

话音未落,手却被一把抓住。弘昼低声道:“今儿你别出去了,留下来,陪我说说话。我现在,心里头……又是难受,又是……”

他好似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才好,顿住了,叹了口气。

胤祈瞧着他的眉眼,有些出神,过了片刻才道:“好。只是……咱们别在这里说话,扰着了……先帝爷的清静。”

弘昼点了点头,吩咐了燃香火烛的事儿,便仍旧握着胤祈的手腕,朝外面走去。

临出门前,胤祈终究是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昏暗烛火围绕之中的,雍正的灵柩。

无声的叹息,悄然落下。

————完———— 

编外番外

~~~~以下内容慎入~~~~
柔滑的肌肤因为汗水而变得黏腻,几乎能吸住手指。细白修长的腿架起在肩膀上,用力按下去,那张绯红漂亮的脸庞上就会出现一丝痛苦的神色,变得更加惑人。耳边是频率不稳的抽息声音,每当自己用力挺进去,就会听见那媚人的喘息。
欲。仙。欲。死,浑然忘我。
在这一刻,殷真非常确定,他会让身下这个人成为自己的床伴,就是因为他的美和媚,能够在这样的时候,让他忘记一切。
忘记曾经,所谓的前世。
再次用力,殷真知道自己的极限快到了。身下那人忽地一笑,收紧了他的身体,即便是咬紧了牙,殷真也忍不住溢出半声喘息。然后便见那人笑得更加得意,伸出半截粉色的舌尖,在唇上舔了一圈。
“周静海!”压抑而充满情.欲的声音低斥出一个名字,殷真手下一紧,用力抓着那滑溜溜的脚踝,这才勉强忍住没有即刻在紧致温热的甬道内喷射出来。
身下那人吸了一口凉气,呲着牙说:“呀!四哥!你轻点啊!我的脚也不是钢筋做的!你手上的力气太大了!”
殷真故意用蛮力顶了他一下,周静海脊背撞上了床头,他又哎呀一声,显然是很疼。殷真低声威胁:“你再作怪,叫你更疼!”
周静海侧过脸去,好像在勉强忍耐。殷真却不会为了他这样的情态而心软——他早就被骗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凑过去看他是不是哭了,或者是疼得厉害,都会看见一张嬉笑着的脸,还有凑过来“啵”地一下亲在自己嘴上的唇。
殷真抬了抬周静海的腿,换了个更能用得上力气的姿势,让自己能够进入他的身体更深的地方。没几下,就有一种从鼻腔里发出甜腻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是周静海真正情动的时候。
“四哥……四哥!”短促而尖细的声音唤着,殷真闭上了眼睛,仰起了脖子。
一声短促的尖叫之后,殷真感觉到腹上被溅上了水滴,他也纵容自己,在对方身体里释放出来,然后倒在了身下那个纤瘦的身子上面。
过了不知多久,那种令灵魂出窍快感终于过去了,殷真才略喘着气,翻了个身子,闭着眼睛抬起手臂,将旁边人揽在了怀里。
周静海的脑袋在胸前磨蹭着,他声音在耳边说:“四哥,你今天是不是不高兴?”
殷真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周静海锲而不舍地叫着“四哥”、“四哥”。
就在这样的呼唤声中,殷真竟然渐渐睡着了。
梦中一片静谧。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周静海正坐在床边穿袜子,殷真揉了揉仍旧有些发懵的头,抬脚踢了踢他背:“你还有多长时间毕业?”
周静海背对着他,声音传过来:“我今天论文答辩啊。”
殷真沉默了片刻,说:“要不要来我这里工作?”
周静海站起来,转过身,面无表情,问:“四哥,你能爱上我了吗?”
殷真只有沉默。
过了一会儿,周静海噗嗤笑了出来:“果然装不了多久啊……”
他径自笑了一会儿,摆着手说:“我早就说过了,四哥你既然不能爱上我,就别让我离你太近啊。你这样有魅力的男人,很容易让人爱上你的。”
说着,他转身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笑嘻嘻地说:“至于工作嘛,四哥你也太不关心我了。我已经签了L市一所医院了,都两个月以前的事儿了,我跟你说过好几遍呢。再说了,就算是我没找着工作,你说我一个学生物的,去你们外贸公司干什么?”
殷真坐在床上,有些发愣,过了一会儿,周静海又转了回来,手里拿着几枚钥匙,一枚一枚地摆在他面前。
“我呢,今天论文答辩,过两天就拿毕业证和学位证,已经订了二十九号的飞机票,往L去,所以呢……”周静海歉然地笑了一下,“最近比较忙,不能陪你了。钥匙都还给你,我想……以后可能,我们也没有机会在一起了。”
周静海直起腰,又笑得戏谑起来:“不过怎么想也是我比较遗憾吧?四哥想要找比我更好的很容易,但是我想要找比四哥好的,就比较难了吧……”
然后他摆了摆手,说:“那么,拜拜。”
周静海离开之后,殷真慢慢地把钥匙收起来,握在手心里。他心里,忽然间有点舍不得。
舍不得这个……他一直认为对方只是床伴的男孩子。
或许已经不该说是男孩子了吧,毕竟周静海,已经有二十多岁的年纪了。
为什么舍不得呢……
是因为他的身体,他的相貌,还是……他总是叫着自己,四哥。
因为名字的原因,殷真从来不缺乏和清世宗相关的外号,而他,在被人叫做四阿哥或者雍正爷的时候,其实心里往往是在笑着。
可能这是唯一和前世有联系的了。
然而,真很少有人会叫自己四哥。
四哥这个称呼,对于自己来说,却又有着,那样不一样的意义。
大约真是为了这个吧。
殷真叹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裤子,套上TShirt,走到窗口。下意识地向下看,果然就看见周静海正从大门口出去。
他又是走了楼梯,从殷真位于顶层房子,走下这座二十九层楼。
如此,殷真又怎么能不知道,这个男孩子,爱着自己。
只可惜……他心里早已有了别人。
从前世的时候,就被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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