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穆苑臣,别走。”呼喊哽住在咽喉,喊不出的声音,在心里念了一遍又一遍。徐沫彦蹲下身,环抱着膝盖。
断断续续的画面在脑海中回放着,那日阳光明媚素如松柏的穆苑臣,那夜满天星辰寂静如夜的穆苑臣,那个如天神般护着自己的穆苑臣,那样的穆苑臣,那样视自己如宝的穆苑臣。
“不…。”他不能就这么离开,他不可以离开。
有些东西总是在无形中深入人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三个字清晰的刻在自己的心里,脑海里。
“穆苑臣!”徐沫彦起身就要追去,被穆苑臣打醒的冯青却站在面前挡住去路。
“沫彦…我…”
“我要去追他,你让开!”要来不及了,他要去追穆苑臣,追到他,告诉他……
“沫彦,对不起,对不起…。”冯青慌乱的抓住徐沫彦的手。是他错,一次次的将他们的关系搞砸。如果可以,他愿意回到最初,回到那个从未伤害过他的冯大哥。
“滚开!我叫你滚开!”一把推开阻挡自己的冯青,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别人。
上了车,连安全带也没有系,一脚油门,踩到最低。
模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后视镜里是一抹瘦弱的身影,焦急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苑臣,苑臣,这样的称呼,他无数次的幻想过从徐沫彦的口中叫出,可现在,那样的昵称却成为嘲笑。
自己就是个傻子,一个看不清想不通的傻子。奉上自己的真心任人踩踏。他穆苑臣为何落到如此田地?
“穆氏南区的案子,不管用什么方法都给我把他搞垮。”
“少爷……”看来沫彦一定又是惹急了穆大少,要不然他也不会出这么下三滥的招数。云颜揉着本来就因为睡眠不足而疼的要命的脑袋。真是一天天的没事给自己找事干。
“你不干,我就亲自动手。”嗖的一阵风,车子发出悲鸣,不要命的行驶在车流拥挤的马路上。
既然你视我的真心如粪土,我又何苦在乎你的虚情假意?
没有追到穆苑臣,徐沫彦失魂落魄的回到穆宅。不顾旁人的询问,走上书房,那里,有穆苑臣的味道。
淡淡的青草味道,不是香水,也不是沐浴露,是穆苑臣天生带来的体香。
将脸埋在他枕过的枕头上,让人安心的味道,让人心痛的味道。
他和穆苑臣是注定解不开离不了的结。从那年他被穆项天带出孤儿院开始,他的一切都被绑在了那个人身上。
一开始,他想过归国后的穆苑臣一定会对自己报复,可他并没有。还好几次的维护他,上一次,甚至不顾自己的生命就是为了保他不伤一分一毫。
穆苑臣的心意让他害怕过,抗拒过,逃避过。可最终他还是躲不过。
他突然了解到穆苑臣说过的陷下去的感觉。是那种身在深海,无力再游,只能任由自己下沉的感觉。有些不甘心,却像是命中注定。既然无法抗拒,还不如享受,被海水温暖包围,被无尽的海水吞噬。
“穆苑臣…。如果我愿意陪你深陷,你可会陪我到底?”梦呓般,呼吸着属于他的味道,渐渐深眠。
被电话铃声吵醒,是常规。
“老板,南区的案子出了点问题,建筑部门硬是扯一些没用的,说我们违建!怎么可能是违建?相关的文书都是没问题的啊,一定是有人从中捣鬼!怎么办老板?再这么下去案子就打水漂了啊!”
除了穆苑臣不会有别人了吧?违建就违建吧,案子打水漂就打水漂了吧。他现在已经顾不上许多了,再说,穆苑臣搞垮的是自己家的案子,他跟着操什么心。
“嗯,知道了。”常规唧唧歪歪的还想说什么,却被老板挂了电话。
这是不是就是俗话说的的皇上不急太监急?常小白抹了抹鼻子,一手的灰!
已经六点了,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怕冯婶担心,还是下楼吃了晚饭。之后就坐在偏厅里看电视。有耐心的等着,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这穆家大宅,穆苑臣也会回来。
刚开始还有几个人陪着自己,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大家也都陆续去睡了。
直到财经节目结束,穆苑臣也没回来。
坐在沙发上捧着抱枕,将手机屏幕按亮,又关灭,正犹豫要不要打给云颜的时候,传来了开门声。
回来了!
“唔,穆大少,你好讨厌。不要亲那里嘛!”甜的发腻的声音,火辣的身段全部都要挂到穆苑臣身上了。
没有回应,穆苑臣像是发情的野兽,亲吻着面前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女人。不在乎她身上劣质的香水味,他一直注视着的,是那张薄如纸张的红唇。
女人使出浑身解数,她知道能把眼前这位大爷伺候好了,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什么名车名房名包包,要什么就有什么。
“嗯~大少,你弄的人家好痒。”
是女人的声音?穆苑臣居然带了个女人回家!
徐沫彦闻声来到主厅就看见这么副刺激的画面。感觉到有人观看,穆苑臣表演的更卖力了。
“痒?哪里?这里?还是这里?”双手顺着凹凸的曲线游移着。说的话是给女人听,看得人却是徐沫彦。和激烈的动作不符,眼中清明如水。
“你好讨厌,大少,我们去房里吧。”还没感觉到有第三个人在场,女人豪放的将衣领拉到腰间,赤裸着上身。
不管是不是用来报复自己,徐沫彦感觉自己气的要炸了,他在家其期盼盼的等了一天,没想到就等到这么个香艳的戏码。
“这位小姐,请你自重!”
“呀!”豪放女惊叫一声,连忙用手捂住盖不太住的胸脯。
穆苑臣,你个死色狼,你干脆去找头奶牛好不好?
“穆宅不欢迎你,请你出去!”不能哭,这种时候不可以哭。泪水在眼眶打转,声音都跟着颤抖着。
“这人是谁啊?”管他是谁呢,挡了她的财路可不行。女人继续撒着娇,穆苑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这人你都不认识?再好好看看,看清楚了。”戏谑的声音传到徐沫彦的耳中,咬紧下唇,挡住就要溢出口的哭声,自己就像个小丑,被眼前的两个人调笑。
“我当是谁呢,看清了看清了,这不是徐沫彦先生,徐男宠吗?”仗着有穆苑臣撑腰,女人咯咯的笑了起来,太过得意的她没发现当她说出男宠二字的时候,放再腰间的手,慢慢捏紧。
“哎呦,穆大少,你好心急,弄疼人家了~”双手附在穆苑臣健壮的胸膛,试图挑起他的欲火,她也算是阅人无数,虽然这个男人表现的热烈,情欲可是一点也没有。
任由女人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穆苑臣的视线一直注视着徐沫彦,像是挑衅,又像是期待。
“男宠也好,男妓也罢。好歹我算是这穆宅的半个主人,趁我还客气,请你滚出去!”穆苑臣的眼神激起了他的斗志,既然下了战帖,他接下便是。
女人这才想到,他不光是男宠,也是穆氏当家作主的人,有些尴尬的,眨着眼睛“大少,人家还没好好伺候你呢~”
“你也知道,你算半个,我要她留下,你凭什么让她走?”女儿跟着穆苑臣的话翘起了尾巴,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凭什么?他就是要你穆大少看看他凭什么!
能动手就尽量别动嘴!徐沫彦像是要保护幼鸡不被屠夫染指的母鸡一样,挺着胸脯气势汹汹的朝女人走去,拽下她一直黏糊在穆苑臣胸前的手“你,你要干什么!”徐沫彦再瘦小也是个男人,总比女人强些,一路拖着,将人拉到门口,开门,丢出去,关门!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屋子里总算是清净了,穆苑臣不喜不怒,也没有制止徐沫彦把女人像垃圾一样的扔出门外,两人对峙着,像是比这耐心,看谁先出声认输。
最后还是理亏的徐沫彦沉不住气“为什么为难南区的案子?”除了这句话,他实在是想不出该说些什么打破沉默。
才刚平静的眼神又被愤怒填满“你是担心案子?还是担心冯青的饭碗?”事不过三,如果又是为了冯青,他绝对不会轻饶!
“你管我担心什么?十几亿的案子,你想停掉就给停掉,你拿什么来赔我?”徐沫彦知道,他现在的情绪都是因为自己,可是也要适可而止好不好?让他追着车跑了大半天不说,现在还带了个女人回家在自己面前上演,想想徐沫彦就觉得委屈。
“哈哈哈。”穆苑臣突然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声中怎么都听不到喜悦。
“赔你?刚刚替我灭火的女人被你赶走了,你又要拿什么赔我!”赔?徐沫彦欠他的太多了,尤其是那颗遗落在他身上的心,这样的债,徐沫彦,你又该拿什么来赔?
“灭火?什么火?”本来说的好好的,穆苑臣一句话搞得自己一头雾水,南区的案子,和那个fa。lang的女人有什么关系?
穆苑臣如要扑食猎物的猛兽,悄无声息的来到徐沫彦的身前,当徐沫彦发现的时候,夹杂着酒香的热气喷洒在耳边“欲,火。”磁性的声音响起,像是在宣告着主导权,等到他感觉到危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极度疯狂
继父太嚣张 极度疯狂
作者:夏雪冬花
瘦弱的背脊被顶在墙壁上,毫不怜香惜玉的,穆苑臣吻住徐沫彦,狂风暴雨般,惊慌的叫声被穆苑臣全部吞入口中。
“嗯~唔,不~~”霸道的舌头伸进口中强硬的纠缠着徐沫彦的小舌,不顾他的反抗,双手有力的钳住徐沫彦不堪一握的腰身,将自己火热的身躯紧紧的压在他身上,像是要把他压进墙中,更像是要把他压进自己的身体里。
徐沫彦薄薄的嘴唇被吻破,口中满是腥甜的味道“不要,好疼…”火辣辣的疼,穆苑臣从来没有这样对过他,身体因为恐慌而战栗。
短暂的离开他的唇,染上血色的唇说不出的妖艳,松开一只手,挪到徐沫彦的唇上,温柔的抚摸着“疼?徐沫彦,你有我疼吗!”虎口卡在尖尖的下巴上,强迫他把头扬起,还没褪去的吻痕一览无遗“这儿,这里,还有这里,都被吻过了是吧?”犹如鬼魅的吸血鬼,俊逸的脸庞渐渐俯下,徐沫彦感觉颈间一片湿滑,穆苑臣挑着舌尖,一下下的舔吻着,享用大餐的前戏“再来一次,可以吧?徐沫彦。”话音刚落,一口含住徐沫彦的脖子,附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