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两个月,癸仲发现自己将父亲十数年的教诲忘了个干净,那是在五年惨无人道的死士生活中都未能让他动摇的信念!
低劣、猥琐、妄想、贪婪,如此不知廉耻的人,竟会是自己!对着扁圆的月亮,癸仲嘲弄地低笑,却又想起出发前那个深吻。
“阿仲?”
听见少年清冷中带着软糯的呼唤,癸仲惊觉地跳起来。隐约觉得今日忘了什么,可眼下却已来不及。顾不上考虑主人为何换了称呼,癸仲连忙带好头套,跃入房间。
“我叫你阿仲如何?”
刚翻过窗子,少年软软的唇就贴上他的耳郭。
因少年突然转变的态度而好奇,癸仲低声答了听凭。他忽然想起少年对侍女的称呼也是带个“姐”字,闻莺姐闻莺姐的叫个不停,一时觉得主人并不如想象般高傲娇蛮。
“辛苦你了,夜里见不到太阳,不用刻意隐藏身形。”
暗中守卫,哪有白天隐晚上出来的!暗道主人荒唐,癸仲害怕违逆他难得的好心,却仍咬牙道,“属下要保护主人,如此恐怕……”
“那就算了,”许骏这次放弃的挺痛快,转而问,“旅途枯燥,你晚上就出来陪陪我可好?”
被满含期待的大眼睛望着,癸仲只能同意。分不出主人这副可怜模样是本性如此还是故意示弱,不过自己……哪配得上主人示弱!这么说他,可能是真心?
癸仲明白心里莫名的感受叫做悸动,如少年人情窦初开,傻得可笑。
“主人要么?属下去清洗。”受不了这种温情,只好将话题转移到例行工作上。不得不说,一个多月来,癸仲已经将这句话说得纯熟无比。
就着客栈的水井在无人处冲洗了身体,某些部位更是重点清洗过,癸仲面无表情地将这些动作做完,却没想到这一切都被人看在眼里。
泛着水汽的死士在许骏看来十分诱人,等人再回来时,他抽了风般将人推上桌子低头含住死士腹下的硬挺。
癸仲大惊,他以为自己那里会吓得软掉,可事实上他被温暖包裹住的小兄弟又胀大了几分,直顶到许骏喉咙。
“呃……”古怪的感觉让少年吐出那物咒骂了句,而后继续将其含入,伸出小舌灵巧地挤压着口中灼热。
被折磨大半天的癸仲哪能忍住这种对待?主人的舌头扫过他那里没两下,他的精华便喷薄而出。
“主人?”哪怕整颗心激动地快要跳出,癸仲还是维持着平板脸,疑惑道。
许骏伸舌头舔尽嘴角溢出的液体,正感慨今日格外热情的死士,听到死士破碎的低呼又变回刻板的请示,心里一怒。
再回过神时,他已经咬上了那人的唇。心里一横,干脆再伸舌头撬开死士牙齿,将口中淡淡的腥膻度过去。唇分时,他才感到对方先前释放过的东西昂扬地抵着自己——传达着某种比出门前更加急迫的信息。
“很精神啊。”低笑一声,许骏再度埋下头。几番纠缠后,癸仲已被自家主子如丝的媚眼搅得头晕目眩。
许骏得意地欣赏着摊倒在桌上的战利品,拍拍身边人大张着的双腿,邪笑道,“快起来,有礼物送你。”
不是赏,是送……么?
癸仲勉强打起精神,却见少年从包袱中取出个木质的器具,浑浑噩噩的脑袋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便觉下|体忽然变重,才发现那里已被禁制住。
许骏拎着钥匙在死士惊惧的双眼间摇摆,大眼睛里写满无辜,“你那里是我的,可不许随便折腾。”
这……癸仲低头看着自己那里忽然多出来的器具,竟不知该说什么。谢恩,请罪,还是别的什么。
“不愿?”得瑟了半天没得到回忆,许骏心里没底,却梗着脖子不肯透出一丝怯意。
癸仲这才想起着看着眼熟的器具是他从青楼带回的东西之一,说不出心中是喜悦抑或酸涩难堪。死士扭头避过那处屈辱的所在,低声答道:“属下遵命。”
、初抵开封
21。初抵开封
日子就这么过着,不知不觉中主仆二人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开封作为旧时都城,自有一番名城气度。
城墙以砖石砌成,高三丈余,城上角楼敌台皆备,防卫可称严密。此城原先仅城门便有十余座,可惜后来为了便于防守,只留下五座。城内房屋鳞次栉比,街市摊点更是多得不可计数。
熙熙攘攘的街道让许骏只好牵马慢行,他是第一次来这里,虽强作镇定却又忍不住朝两边张望,活脱脱一个初出茅庐的世家公子形象。按说这种看上去富有且缺少阅历的少年人极易惹上是非,许骏知道这点,明智的在刚进城时就抓来个看着老实的中年苦力带路。
而他的死士,天明时就隐藏了行迹暗中跟着。昨日找了癸仲一路,今天到了城里少年已经能够当他不存在了。
闲聊着开封的风土人情,少年对他找来的这人十分满意。这苦力是他从城门口抗包运货的人中找来的。看着虽然落魄,也不是话多的性子,但这人对这份意外的工作十分认真,几次冷场后都努力找到话题继续介绍,生怕被出手大方的小雇主赶走。好在他对城里极为了解,哪怕不善言谈,也能从药材绸缎说到油墨作坊,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着说着,许骏便将话题引到了开封的官宦大户,中年人自然就提到前些天郑家的灭门案。说到这儿,中年人先是找到让雇主感兴趣的话题般眼睛放光,可随后就勉强起来,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等走到空旷处才低声告诉许骏其中的诡异处,什么尸体不腐、当街暴毙、癫狂杀人,从讳莫如深到说得眉飞色舞,让许骏深深见识了大众的好奇本质。
“哎呦,这邪门玩意……都说郑宅养了恶鬼,害死自己不说,连周遭的几家都死人了!爷您没事别朝北城走,这么好看可别叫恶鬼勾了走。”
“不是听说还有人活着?”
“死嘞,都死了,这造了什么孽啊这。那家少爷活着不安分,死了也不肯安宁,造孽啊!”
许骏原先还认真听着,可见这人越说越不着边际,眼睛还总瞄自己,不由沉下脸。中年人见他这表情,也讷讷住口不再言语。没多久来到间客栈前,许骏将人打发走后走进去心安理得地要了一间上房——至于那死士,他不肯出现在人前,干嘛给他要房间?
这客栈在开封城里不算顶好,可也整洁清静。许骏要的房间在二楼边上,站在窗口就可将街上的景色净收眼底。吩咐人多送些饭菜上楼后,少年将包袱朝床上随意一扔,人也毫无形象地趴了上去。
“阿仲~”
癸仲应声而出,只是单膝跪下时动作慢了半分。
“热死了!咱们先休息会儿,凉快些再过去。”许骏说着,扯开领口,又将衣带系的松了些。
秋老虎发威,实在非同凡响。大中午在荒郊野地晒太阳尚可忍受,至少纵马时还能有点儿风扫来。可进了城骑不了马,那热气就变得吓人了。一路上,少年已经无数次暗骂这身严整的衣服。
癸仲犹豫下,走到边上将几扇窗户都打开了。这屋子在阴面,本就晒不到太阳,窗户打开后也有徐风吹来,让许骏舒服得直哼哼。待凉快些后,少年索性挽起了衣袖,露出两条白生生的胳膊。
“头套摘了,坐。”这时候他终于缓过来了点儿,翻个身对上刚坐在桌边的死士,“饿了吧?等会儿咱先吃饭。”
话音未落,癸仲还未消下暑气的脸庞变得更红了。昨天夜里他被叫下来,什么都没做肚子就咕噜噜响个不停,惹少年笑了一夜。癸仲不明白怎么会这样,从前饿三四天都没异常,昨日清晨他才吃过干粮,虽然不多,却也不至于不足一日就饿到腹鸣。
许骏从未想过他会对满身汗臭的成年男人有兴趣,可现在他只觉得这害羞的死士诱人非常。心里一动,消遣的法子就自己跳了出来。
“裤子脱掉,让我看看那处伤着没?”
到底不是量身定做,青楼里给小官准备的尺寸又普遍偏小,死士……戴着它飞檐走壁,不会伤着吧?许骏昨天看那里就有点红,可惜当时疲累,懒得说什么。
“白……白天”
“废话!夜里哪能看得清!”
“没伤。”癸仲回答的利索,可身子却悄悄朝墙角挪了挪。
“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快滚过来!”
“……是”
咔哒一声,许骏将锁环连着钥匙丢到被子上,抬头打量那重见光明的干净到没有一丝毛发的部位。他此时仍斜爬在床上,仰头将精壮死士的腹下景色看了个过瘾。只见少年伸过两根手指,在那里掐掐又摸摸,然后提起来观察,犹如鉴赏什么宝物。
可惜让少年没想到的是他这个姿势动作,让呆立在床边的死士一次次吞下大量分泌的口水。
许骏觉得出出手里东西由软到硬的变化,将笑容吞回肚里,仍端着主人架子板着脸研究那处。那里红红粉粉透着几许可爱,身体的主人偏还会随着他的逗弄时而挺身向前,时而朝后躲避,让人分不清这人到底想干嘛。
只是……皮被磨成那样,会很疼吧?如果疼得硬不起来,他……呸呸!许骏你个馋嘴的家伙!咳咳,如果疼得走不了路,他们的行程就得耽误。
“我先收着,”心软了的美少年咬牙将卸下来的木制器具收起,想了想又补上句,“养几天再戴。”
察觉到死士瞬间的轻松,许骏又后悔起来,威胁道:“没了它你得学会自己控制,现在就别动,站这儿等他消下去!”
“是……”
被灼灼地目光烤炙着,癸仲想低头,可刚低下就会看见自己挺立着吹风的兄弟,只好再次抬头——借他几个胆子,他此刻也不敢扭头避过主人的戏谑眼神——他能做的不过是庆幸房间较高,外人看不到。
许骏欣赏着那双愈发红艳的耳朵,竟不再觉得炎热。
***
店小二除了送饭打水招呼人,还能做什么?
当然是破坏气氛……
散乱虚浮的脚步声传到楼上时,面红耳赤的人瞬间变得脸色惨白,而原先笑嘻嘻的少年巴掌大的小脸则变得红扑扑。
“小少爷?”
自觉无视那个“小”字,许骏低头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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