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安慰自己。
“主人,主人?”夜里幽静,癸仲抱着少年竟感到莫名的安心,迷迷糊糊竟也睡了过去。这些日子孤身一人留在荒野中一直提在胸口的心,在见到少年的那一刻就放下了。可没过多久,他就被一阵阵颤动惊醒:少年双手在空中乱挥着,身体抖得厉害。顾不上再担心会弄痛少年,他用力摇着许骏的肩膀,连声呼叫。
又过了会儿,少年逐渐安定下来,只是仍闭着眼,干爹干爹叫个不停。
心中酸涩得就要溢出来,癸仲努力回想娘亲哄他的样子,一下下轻拍着怀中少年,低唱着童谣试图哄他入睡。歌词曲调早就同受过的伤痛一起随岁月剥落,癸仲的声音低沉,一首童谣被他唱得断断续续,倒像是念着什么武术功法,听起来说不出的怪异。唱第二遍时就顺畅了不少,忘了词的地方也不再停顿,而是轻声哼着带过去。直白柔和的童谣,在空旷的山林里被成年男人唱出来,竟也染上了几分寂寥。
癸仲一遍遍重复着,与不时闪过厉色的狠厉眼神不同,他手上的动作轻缓而温柔。他知道,一直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主子,这次真的伤了心了。
仿佛受到伤害的是自己,癸仲只想不顾一切回去质问庄主为何如此心狠手辣,可……庄主是他曾效忠的对象,是他主子全心信任的义父。他狠狠咬住下唇:当侍卫的时候虽然违背了庄主的命令,可还是一心想着效忠庄主的;后来成了死士更是如此,生命的意义根本就是为主子办事为庄主尽忠。可什么时候……心里的主人就完完全全变成了这个少年?
发觉少年不再挣扎,癸仲稍稍减小了手臂力道,嘴巴边也荡起几分浅笑:少年拿刀命令他脱裤子,撅着嘴说要吸他元|阳,动了情扑上来要了他身子。主人给他吃烧饼,救他于险地,还背着他翻山越岭。极其屈辱的动作要求,由主子做出来,却并不难接受。
就像是对外界不设防的孩子,做出伤人的动作,显露的却是分赤子之心。屈辱有,可很快就淡了——看那生涩的动作,怎会猜不到主人此前全无这方面的经验?把那么多第一次都给了他,且不说是不是爱,起码也是信了他的。如此的主人,怎不值得他用一切去保护?
癸仲再未睡着,抱紧了冰凉的身子,就这么坐着直到天亮。
太阳缓缓升起,逐渐高过了山峰树丛,打落下刺眼的光芒。癸仲的眼被这阳光刺得生疼,有心将少年带到别处休息,可他找的那个山洞小得根本不能容纳两个人。也许,主人晒晒太阳会暖和些?这么想着,他打消了另觅休息处的打算,而是闭上眼安静守护着怀里的主子。
跪了七天七夜,身心俱疲的许少爷一觉睡到日薄西山,终于磨磨蹭蹭睁开了睡得朦胧的大眼睛。
“阿仲,怎么是你?”
少年完全不设防的问话令癸仲坐麻了的身体内部涌出一股暖流,连带着双眼的痛也减轻了不少。见少年没有爬起来的意思,他就没有起身行礼,只维持着先前的动作柔声道:“主人,安全了。”
“安——”刚准备细问,许骏忽然想起来被打晕前所见到的一切:道貌岸然的干爹,安静受死的替身,还有那一箱密密麻麻的大蚂蚁。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许骏明白自己在害怕,只是分不清怕的是养大他的许正豪,还是那些噬人的虫子。
见少年脸一下子变得惨白,癸仲连忙握住他攥起的拳头,手腕相叠、十指相扣。完全没有半分旖|旎气息,一切都只是用来宣泄恐惧。少年嘴里仍不住叫着干爹,手上却毫不留情地将癸仲推到在地,俯身压下。依靠本能驱使着,少年又一次撕开了癸仲残破的单衣,一下子分开结实有力的的双腿,长驱直入。
尽管癸仲已经努力放松,可未被润滑且久未承欢的密处还是紧得过分。许骏只进入了一半,便吃痛抽出了玉|茎,不满地瞪着躺在地上的成年男人。癸仲愣了一下,苦笑着自己舔湿了右手手指探入身后,粗略捅了三两下,收回手垂下眼请示道:“属下准备好了,主人请进。”
得了应允,许骏重新把死士压倒,握住自己的小东西一挺身送了进去。他心绪激荡,原先学得的技巧又被忘了个干净,只凭感觉抽|插运动,不一会儿就射出了精华。体内的邪火消去了,他毫不留恋地退出癸仲身体,低头时却意外发现身下人的长柄也精神了起来,挺立完全没有得到舒缓。似乎在好奇这里为什么会立起来,许骏愣了片刻,眼中忽然闪过一丝了然。
隐约记着曾经的做法,他先用双手捋了几下,果然见那里又粗了几分,便滑下去启口将它含住。熟悉的味道让少年心里多了几分焦急,自然而然的,和吃众多肉食相同的,他上下牙齿同时向中间靠拢,准备咬下这根令他愉悦的肉|棒。
“啊!主人——不、不要!”
要紧之处受到伤害,从一开始就面无表情咬牙承受少年粗暴动作的人终于没忍住,出声就是凄厉的惨哼。这哼声不大,却听的人心脏颤动。许骏试了一次见没咬下来,似乎是嫌丢人,张嘴吐出它后就转过身子开始思考什么。
癸仲好不容易撑过了剧痛,分出心神抬头时才发觉少年已经变成背对着他,似乎在生气。勉强坐起来从背后抱住少年,感到怀中人别扭的动了下却未挣开,摸到少年冰凉依旧的手心,他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因为忍痛而勉强憋成平板的声音里也带出几分笑意,“主人可是想要属下?”
许骏意识还未恢复完全,只嗯了声就再没有旁的反应。癸仲松开他,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已是一片清明。死士朝后挪了挪,伸手握住自己蚕蛹般缩成一团的器物,三两下就重新让那里精神起来,道:“主人,可、可以了。”
少年大眼睛忽然一亮,赶忙埋下头用嘴巴将粘稠的液体一滴不漏地接住咽下,然后意犹未尽地舔着带着那东西味道的肉|棒。不知是不想再让少年劳累还是害怕少年心血来潮再咬他一口,癸仲轻轻带着少年转了个身变成背对他的姿势,恭敬地提醒:“主人您现在运功试试?会……舒服很多。”
他练的功夫与许骏路数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只是想着以往每次少年运功完毕后都会对他甜甜地笑,便猜想那样做会让他舒服了。迷迷糊糊的少年此时格外好说话,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就调整成盘膝而坐的姿势,按照身体的引导带着腹中那股热气游走全身。见少年笑得惬意,癸仲松了口气,收起双腿想穿好衣服后伺候主人清洗。一阵凉风吹过,癸仲低下头漠然地看着自己胸前立起的两个红点儿,才发现他现在哪还有衣服可穿。
当然不会埋怨主人,癸仲只是又一次后悔当初没扒下流音衣裳,可也是只后悔了一下就说服了自己。死士此生已经吃够了苦头,哪能光着身子进地府,受小鬼欺凌糟蹋。一步步挪着捡起被扯烂的碎布,见它们几乎已经无法缝补拼凑成一件,只得挑了几块大些的缠起来围在腰间。见少年面色逐渐变得红润,癸仲摸着叠好的黑色死士服,有些庆幸是自己给主人脱的衣服。
、觅食
50。
风声呼啸,癸仲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他皱眉看看自己胸前仍挺立着的红点,厌恶地扭头,将视线转向不远处的树桩,然后就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纵使有风声遮掩,咕噜噜的腹鸣声仍显得突兀,死士愣了片刻,后知后觉抬手捂住肚子:又饿了。
此时已是深秋,动物们早就储足了食物藏了起来,本来就不容易被找到,癸仲又行动不便,总要努力很久才能寻到猎物。有时候忙碌一天找来的肉食还不够他吃一顿,不过……他这几天的胃口也不怎么好,半饥半饱就凑合了。死士微微抬头,感觉少年一时半刻不会收功,便就近挑了草根含到嘴里慢慢嚼着。果腹而已,吃什么还不都一样。哪知道刚吃下几根,少年就睁了眼。
“你挺闲啊,”运功完毕,全身上下温暖了不少,许骏一边若无其事地调笑嘴里叼着半截草根的男人,一边自己拿起黑衣穿好。他眨着那双标志性的大眼睛,嘴角含笑,晃悠着朝死士这儿踱步过来。
看他镇定自若,与先前哭着抖着的男孩判若两人。癸仲呆愣住,一时间又忘了吐出嘴里的草根,直到草根被少年拿走,眼里才显出几分欣慰——主人没事,真好。
许骏皱眉看了看还沾着泥巴的植物,搓掉上面的泥土,竟将从死士那儿拿来的半截送到自己嘴里。他大模大样地嚼了几下,眉头倏地皱起来,嗔怪地望了眼安坐着的男人,一狠心将苦涩干硬的草根吞下肚里。
看着少年眉头拧在一起,癸仲不由也勾起了嘴角,温柔的笑笑,只一瞬间就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样子,站起来恭敬问:“主人可要用膳?”
自己能随便凑合,却不能这样折辱主子。癸仲看看还未完全黑下来的天色,暗忖去哪里能尽快找到猎物。
“你伤好——”诧异地看着死士站起身迎上来,疑问脱口而出,可话说了一半,许少爷就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你——你快把衣服穿上!”
斑斑红痕散落在男人健壮的胸肌上,激发出潜藏在人心底的凌虐欲|望。男人蜂腰猿臂,肌肉精实,每走一步都似含着无尽的力量。许骏咽了口唾液,眼神却没能从他身上移开。只见男人停下脚步,棱角分明的脸上现出淡淡的苦笑,接着又无辜地抬起双手,直直望着他。
许骏读不出那纯双瞳孔纯黑的眼里所蕴含的情感——尴尬无奈似乎有,无辜不满好像也有点儿,但最令他诧异的是那双眼里最多的……宠溺?这种眼神,他之前只在师父和那儿见过。
干爹……
被刻意忽略的记忆又鲜活起来,一边安慰他一边却叫人准备毒虫的人,就是他的义父。亲眼看着替身惨死,许骏以为他已看清了许正豪,正如师傅说的那样,想带着死士远走高飞。
但此刻冷静下来,他心里又燃起了几分希望。毕竟他还活着,毕竟死士还在这儿照顾他。不是都说影子死士对主人言听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