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死你了~”抱住的男人能说话会动弹,经过那场折磨后,许骏以为这已经足够美好。虽然费了不少劲,而且……但他抱着的是个活人就证明了自己的成功。到底没忍住,他凑过去蜻蜓点水般吻了下死士的唇,没等死士挣扎就重新躺好,闭起眼睛作熟睡状——不是不想知道死士拒绝他吻的原因,只是不想再逼他,不想看他再死撑着做厌恶的事。
癸仲一动不动,安静等待着接下来的折磨。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环住他的手臂力道逐渐减小,少年竟真如睡着了一般,嘴巴微微翘着,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心跳得又快了些,许是感觉到少年不同于往日的体贴,癸仲大着胆子偷看向被他压住的人。主子怎得憔悴了这么多!脸上的光泽没了,嘴唇却多了很多细碎的疤痕,眼窝下陷泛青,连下巴也变尖了。
“美人儿看够了么?”害怕再装下去会忍不住扑倒癸仲,许少爷学着江湖混混的样子睁开眼,邪笑着搂住完全和柔弱沾不上边的男人。
癸仲一惊,慌张地移开视线,可过不多时又转了回来,犹豫道:“主人您……要么?”
“啊?”
“属下无能,这几日您未使用属下元……阳,您……请您稍等。”
左思右想,只能是这个原因。屈辱的感觉翻涌上来,他麻木地翻身倒在床里,手伸向腹下撸|动起来。不能喜欢主人,能得他信任为他效劳也是好的,虽然现在怕是连信任也没了,能床上用到他,也算是物尽其用。虽然这具身体已不再强健,但……该有的欲|望还在。癸仲用力捏住苏醒的硕大,颤声道:“主人,好、好了,主人请用。”
双眼紧闭的男人正被澎湃的欲|望和残存的良知交替折磨,完全没有发现主人随着他的话变了脸色。阳虚气陷、脏器衰竭,是因为自己的索取才断了死士活路么?呆望着一|柱|擎|天呻|吟不断的男人,少年又慢慢红了眼角。不忍再听见他说这些话,许骏拨开男人自虐的手,直挺挺坐着,任凭乳白色的液体喷薄而出。
“主人?”没有人接收,液体挣脱出后又落回他身上。癸仲喘着气,不解地望向毫无反应的少年,见他脸色阴郁,心也跟着慌起来,忐忑道,“属下错了,请主人明示,属下改……”
“够了!”
见男人直直盯着腿上白色的液体,许骏厌恶地扯过块布给他擦干净——至于那块布是什么,他可没兴趣关注。忍住去舔那根东西的欲|望,拉过被子给死士盖好,许少爷大度地拍拍死士肩膀,故作大度地爬下床。
“躺好不许动,等会儿回来再教训你。”
好不容易才把他从鬼门关扯回来,枉自己耗费生命活力给他治伤,这家伙竟如此不知道爱惜身子!许骏起得太快,下床时眼一黑腿一软险些摔倒,晃了一下才稳住身子。他边整着凌乱的衣襟边咒骂着不知好歹的死士。被冷风吹得一个哆嗦,一直没关门,寒气已深入房间的每个角落,他又郁结地折回来给死士裹好被子。
要不要要不要,还用那种眼神看你家主人!等你伤好了活过来,到时候看说不要的是谁!不过现在……练功救人睡觉过了这么久,还是先弄点水给他擦擦吧,要不死士就脏死了。
咒骂不知何时就转成了唠叨,许骏琢磨着如何烧水给病人擦身,小身板走起路来竟也透出几分潇洒来。
、虫子苦恼了
64.
弯月悠闲地挂在树梢,用清冷的光辉嘲弄着院里的少年人,似在笑他异想天开爱上死士,又似乎笑他不懂表达稚拙可爱。
从冻透了的房间里走出,许骏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再没了扔下人走出来时的洒脱。
死士都活不长,但他从没想过他的癸仲也会因为这个原因以死亡的方式离开他,更没有想过是自己的索取无度直接导致死士衰弱濒死。那个人总是沉默着做事,伤痛欢喜都不明说——不但不说,还时不时喜欢自虐几下——习惯了枕边人的口拙木讷,像是心里被猫抓一样,许骏就想做点什么打破他的木然表情。而只有要他时,才能从他的眼里看到短暂的狂热。
潜移默化中,早把看死士纠结当成了情|趣的一种。那具身体果然很对他的胃口,肌肉精实、身体强健。硬邦邦的死士完全臣服在自己的怀抱中咬唇隐忍的模样……实在诱人。
因为他而破了童身,依靠他的元阳练功续命,也因为他才使自己对那种费时费力又不能繁衍后代的运动食髓知味。有了他,连毫无征兆就被干爹出卖处死的痛也减弱了不少。
许骏仰头望着月亮,试图去回想戴着枷锁跪在山庄前时自己的心情。可苦思冥想,印象依然模糊,他倒是想起了死士断腿后咬牙苦撑不愿拖累行程而弄得血肉模糊的手掌。那时的自己,真傻得可笑!
也许癸仲看出了问题,才会有意无意地提醒他回去要当心。男人虽然口拙,却很聪明,只可惜自己把他的提醒无视了不说,还笑他不信任庄主。
许正豪……
对着那轮弯月,许少爷眯起的眼里连番闪过狠厉的锐芒。皎洁的月光照着他露出的皮肤,连带着也现出亦金亦银的光辉,只是分不清这荧光是反射了月亮,还是来自许骏本身。四周逐渐弥漫起肃杀的气息,原本就寂静的山间更是连虫鸣都消失了。
如果癸仲在,一定不会忽视这种变化。但他不在,许少的怒火无端升起,又重新被他憋回了去。因此等许骏释放够了杀气,拉紧领口遮住皮肤时,月亮仍傻乎乎停在那儿,旷野里还是沉寂得吓人。
厨房同样大敞着门,切了一半的菜还在案上,炉火却早就灭了。许骏心中一凛,冲过去掀开锅盖——米粒上还盖着浅浅一层汤水,锅边却已有了焦黄痕迹。当时只顾担心晕倒的人,竟忘了还煮着饭。如果火烧起来,他看了看以木材为基础搭建的小屋,凭力竭的自己和昏迷的癸仲……定然无法逃出火海。
松了口气,许少爷把锅盖扔到一边,从灶台上端起锅就要将半生不熟的米汤倒掉,忽然腿上一疼下意识松开手。眼看锅就要砸到地面,又赶忙伸出手。习武人眼明手快,接是接住了,只是锅里的东西不肯听话,半锅米粥就这么哗啦一下浇到身上。
几乎同一时间,许骏就板起脸来,瞥了眼袖子上被泡胀的米粒后动作僵硬地把锅放回远处。站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头看向湿嗒嗒贴在身上的衣服。
随着低头的动作,一缕长发不听话地钻了出来,他抬手准备把头发捋到耳后,看见湿乎乎的胳膊又僵住了——汤水从上举的白皙小臂上缓缓流下,如俏皮的虫宝宝嘲笑着它的笨蛋主人。
金色的光芒愈发明显,几乎将未点灯的厨房照亮,光芒忽然变强,又在一瞬间消失不见。许骏自暴自弃地放下手,再不管飘来飘去的头发,而是蹲下研究疼痛的部位。
一看才发现裤腿已被染成暗红,许骏还记得精疲力竭前扎了一刀来提神,没想到扎得还挺重。他抬头看看外面,又瞅瞅缸里显然不够他洗澡的清水,连生闷气的兴致都没了,只是颓丧地提气跃向河边。
虽然这里的冬天较别处更为温暖,但入冬后直接跳到冰冷刺骨的河水里洗澡也不好受。许骏却没有半分别扭忍耐的表情,迅速洗净身子。冰凉的水打在身上,竟帮他把烦躁羞恼压了下来。
很快清洗完跳上岸,抓起又是米粒又是血迹的衣裤,一直配合环境散发冷气的许少爷终于有了点往常的模样。碎发寻求温暖般不时蹭过少年白里透红的脸蛋,接着骚扰到被主人深锁着的眉,而头发的主人并没有收拾它的意思,只愣愣盯着手里皱巴巴的布料。
许骏眉头皱得几乎挤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抓起衣裳闻闻,然后立刻把衣服扔了出去。大口呼吸了半天空气,才感觉汗味腥味和什么混合的味道减弱些许。这衣服……真是他穿的?仿佛面对着极大的危险,他一步步走向被扔远了的衣服。停住,蹲下,用两根手指捏起衣服,然后运足轻功朝木屋跑去。
皮肤上的水滴很快被吹干,黑魆魆的山林间,有一个白花花的人形物体迅速蹿动潜行。许少爷没怕过被别人看,就这么毫无遮掩地回了屋子,随手把脏衣服扔到屋角,就接着忙活起来。
担心吵到癸仲休息,许骏特意没回去换衣服。他到底非人,除了保暖外对衣服一类的身外之物并不多在意,但上次突破后除了仍被体内的寒气折磨,对外界温度变化……似乎并不敏感了。不怕冷,这里又只有他们两人,他心里惦记着癸仲的伤病,哪还会管自己穿没穿衣服!
等许少爷终于端着热水走出厨房时,原本挂在树梢的月亮已经悬挂在了头顶。似乎仍介怀于自己先前愚蠢的动作,许骏撇撇嘴停在门前,对着水盆照了半天,确定脸上看不出不悦的情绪后才挂起微笑推门进去。
男人醒着,或许自他离开后就没再睡。总之许骏推门进来,就迎上了一道冷冷的目光。不同于往日的深邃,盯着他的这双眼里写满了暴躁,暴躁中还透着明显的沮丧失落。
一进门就发现坐在床上的男人没穿衣服,许骏端着盆边走边呵斥道:“光着干嘛,不知道自己发烧么?”
男人看见他进来有些惊慌,却完全没有躲避遮掩的意思,仍坦荡荡地叉着腿,只是脸颊耳廓慢慢泛出绯红颜色。
还道死士终于会害羞了,许少爷没了装生气教训他的心思,勾|魂夺魄的眼睛从死士的头扫到他胸口,又顺着美妙的腰线向下看去。只一眼,就惊得他差点打翻水盆。
“你你……你在做什么!”
被子拉得很低,男人分腿坐在床上,一只手攥着腿间的某物,腹间腿上还沾着零星的白|浊。见许骏盯着他看,癸仲松开手,想撑在床上爬起来请安,却又碍着许骏离开前的命令不敢乱动,傻乎乎坐着就想个被大人撞破私事的小孩。
听见呵斥声,他脸上还未来得及扩散的红晕瞬间消去,眼中的愤怒也转为无措,“属、属下知错。”
从许骏的角度,正好能看见癸仲身上那个先前被遮掩住的物件软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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