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对决(完整版) 作者:楚云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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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对决(完整版) 作者:楚云暮-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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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个犯人跋涉了一个多小时,才翻过山进到邨屋。喜灵洲平常不与本土通航,因而人口也住地有限。水泥房三三两两的,约莫人口不过百口,因为香港人工实在太贵,今次政府要修路铺电缆造路灯便就近原则,把犯人当苦力,这也变成“劳改任务”了。
干了大半天,陈琛丢了铁锹,一屁股坐在已经挖开一米深的壕沟旁,累地有些带喘,顺手一拍跳进壕沟埋头苦干的王一丁的肩膀:“丁仔,我老了,都干不动活了。”
王一丁立即弹簧般地直起腰,马上做出回应:“哪里!琛哥龙精虎猛,勇如当年!”陈琛眨眨眼,哈哈一笑:“你擦鞋的功夫未够班啊!”谈笑声中远远传来一句问话:“谁识得开升降机啊!这什么年代的淘汰货了,开都开不动!难道还要人去推?!”
一旁的佛恩忙举手:“我会!”崩牙雄一拽他的领子:“泰国仔识唔识中文啊!我来!”佛恩冷笑一下,正要再争,瞥见陈琛扫过一道眼风,便闭嘴不应了。疤面笑嘻嘻地跑过来推了他一下:“瞎逞能什么?就你?”佛恩恼怒,追着要打,俩人便跑远了。崩牙雄自己上了升降机吊起建材钢板,一路晃晃悠悠地驶过来。
陈琛坐在原处,眯着眼只是看,忽然闲话家常一般地问:“丁仔,你儿子今年几岁了?”
王一丁没想到陈琛会忽然这么问,忙道:“八岁了。”说罢觑着陈琛的脸色并无异样,才敢接着道:“我进来的时候……他才刚刚会走路……后来我女人带他去了马来西亚念书,也不知道我出去后他还认不认的出我。”
陈琛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那就不要出去了。”在对方的愕然中他起身离开,不甚在意地道:“以后我会定期给你儿子汇点钱,放心吧。”
简易升降台发出轰鸣吱呀的声音,被吊起来升高的钢板在晃了一下之后猛地系数砸下!
陈琛转过身背对着尘土飞扬的现场,轻声对着众人道:“都看见了?叛徒的下场。”
死一般的静默之后,数道鲜血从钢板与地面密合的接缝中缓缓地淌了出来,汇成触目惊心的一滩红。
随即,听见声响的警察飞快地围来了过来,现场一片嘈杂混乱——后来,那尸体不堪收拾,焚化了之后,骨灰装在瓷翁里送往新界屯门公墓——那里葬着所有死后无人认领的罪犯。
事后调查,是因为设备老旧,螺丝松脱。报告上说这是今年以来香港所有监狱之中最不幸的一场意外事故——而当天负责带队监管的见习督察连降两级,做回PC,并最终被调离片区。
裴峻今日一大早就接到一张境外汇款单,158美金。他愣了许久,再仔细一想,摇头一笑:半岛酒店月饼的定价。他将单子折成小块,拉开抽屉,夹进一只笔记本里,抽屉的角落里静静地躺着他的北非之狮。他忍住了自己急切想要触摸的念头,啪地合上抽屉——他的过去,他的荣光,他的记忆,都被他亲手封藏,不到重回巅峰的那一刻他不屑面对。抽屉关合地甚猛,他的手被夹破一道口子,血珠汨汨地涌出,他双指蹭去血痕,起身下到一楼,顿了顿,转去医务室——当初割喉要挟的那个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明天早上,将要在担架上被押往赤柱。
医务室的门虚掩着,他推门进去,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医生刚抬起头来,他便竖起手指在嘴边比了一下,无声无息地靠近内室——病房的门是锁的,里面传来他熟悉不过的声音。
“今次救不了你们,是我这做大佬的没用——”
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那是因为上次自己割破了气管还未能正常说话——应道:“琛哥,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老子不后悔!何况我听说了,你已经为我们哥几个报仇了!有那个二五仔垫尸底,够本了!”
“胡说!”陈琛斥道,“你们都给我好好活着。那里不比这边,别太逞强——你们在外面的家人我会永远照顾的。”
医生在旁听地已是脸上煞白——他不是没听过裴峻活阎王的诨名,知他对付这些犯人向来雷霆手段,这次偏又撞见陈琛在这个点大摇大摆地进医务室和手下“话别”,闹出来他也跑不出是个从犯——可叫他一个小小狱医得罪鸿运陈琛,他更不敢!
裴峻似没在意他,只是从鼻子里轻哼一声;在心底嘲道:他还是这么高杆,明明只是将人视若弃卒,还能让他感恩戴德无怨无悔。
门忽然被猛地拉开,陈琛的声音毫无预警地陡然清晰:“裴总督察——哦,SORRY;裴警长什么时候有了听人壁角的习惯?”
裴峻被人当场踢爆,却并无愧色,面色如常地举起手指:“我来医务室包扎伤口——你呢?NO。21400,你没病没痛的,不去出操,为什么出现在这?”
医生紧张地要昏过去了,陈琛跨出一步,忽然反手用力摔上门——裴峻一挑眉,医生则小声地惊叫一声。陈琛缓缓地将手从门缝中抽了出来,手背上触目惊心地红紫一片,甚至渗出几丝黑血:“SIR,我也是请假申请来包扎伤口的。”说罢看向医生;伸出手来:“你可以过来检查了。”那表情淡定从容,浑然不似一个阶下之囚。
裴峻叫住了内牛满面的医生,淡淡道:“你出去吧,这里我来处理。”医生巴不得这一句,二话不说拔腿开溜。裴峻提过医药箱,冲陈琛一扬下巴:“坐下。”
陈琛不满道:“你干嘛?草菅人命啊?”
“我学的基本医护常识,不会逊于刚才那个。”
陈琛忍不住就想反唇相讥,却硬生生地忍了下来,他觉得面对裴峻,说多一句都是屈辱。
裴峻不由分说地拉过陈琛的手,先上双氧水消毒伤口,陈琛本能地嘶了声气;裴峻抬头,玩味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拿起棉球大面积地往伤口上涂抹。陈琛抽了抽嘴角,很快就面无表情了。
裴峻觉得无趣,丢开棉球开始包扎,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淡薄的午后阳光透过窗缝,撒在两个低头无语的人的肩上,陆离斑驳。
“黄月生要回来了,你知道么?”裴峻的动作果然平稳而熟练,语气亦平淡地如陈述事实,“你现在手上没人了,这牌怎么打?”
陈琛啧的一声抽回手:“还不是拜你所赐!一时之输赢,我不在乎。”顿了顿,冷笑道:“怎么,想和我再来一次‘警民合作’好升官发财?是你太健忘我太失忆,还是你已经想好之前欠我的解释了?”
“我没想解释什么。”裴峻淡淡地道,“各为其主,不相为谋罢了。只是如今都虎落平阳,何必还要弄地反目成仇这么斗着,有意义么?”
陈琛听着简直是要气地眼前发昏,那日毁天灭地的背叛仿佛还在眼前,他竟然连解释都不屑解释,现在还想在和他再“合作”一次?亦或者裴峻这些时日卯足了劲地对付他,就是为了今□他城下之盟?!他腾地站起身,冷笑道:“我嫌命太长么,裴警长?”
随即便是人去房空,裴峻背对着门坐着,许久不动,良久才在唇边扯出一丝冰霜般的苦笑。

第 25 章

第二十五章
黄月生终于在某天晚饭过后光荣出院了,不像出去的时候是被人如酬神||乳猪一般扛着横出去,他回来的时候,则是披回人皮被荷枪实弹地押送回来,进仓之前又被高压水枪杀毒药粉炮制过,因而一路上面色已是压抑不住的难看——他回来的时间正值放风,在监区范围内,西楼的犯人们三三两两地自由活动,见他气色不好,忙站起来簇拥过来,押送的狱警解了镣铐,态度颇好地对黄月生一点头:“黄哥,例行公事;刚才多有得罪。”还顺手在他的裤袋里塞了包烟。黄月生懒得吭声,一语不发,阴郁暴怒地如同待宰之前的猪。他面对着一众冲上来抱怨诉苦的手下,心中不爽极了,顺手抽了为表相思冲在最前的道友明一巴掌——“臭死了,离老子远点!”道友明姓甚名谁产自何处已不可考,唯有被毒品侵蚀地如骷髅一般形容为其最大特色,因而有了道友明的混号,在狱中吸毒自是不易,连抽根烟过下干瘾都要看牢头大哥给不给面,因而道友明对黄月生倒也是发自肺腑地甘做孝子贤孙。因而纵使此刻小身板都要给抽飞了,他依然郎情妾意地扑转回来,嘤嘤道:“黄哥,您是该揍我,您这几天养伤是不知道,兄弟们心里有多憋屈~”
黄月生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他妈的姓陈的有够狠,这个仇我非得报了不可!”忽又道:“听说来了个新的管事的,查防地倒严。”道友明凑过来道:“是,但是整地主要是那边儿,黄哥要不要……和他商量商量?”这是暗示他贿赂裴峻了,黄月生觉着他又靠地太近,嘴里发酵已久的烟臭味蓬勃汹涌,反手又是一推,骂道:“他是半路空降,刚来哪有这个胆子!再等等!不是整陈琛那边嘛,多给他加把劲——到他和陈琛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就不得不站到我们这边来了!”
道友明自然大赞其英明神武,又知道他如今是一肚子邪火压抑着,故而早已做好准备,将暗处的一团人影推出来,看着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男青年,瘦弱白净,看着一团孩气。这是前2天刚刚才分进来的新丁,已被黄帮的人出手“教育”过,此刻拔毛鸡一样地抖,以为今次又要被不明原因地揍地鼻青脸肿了。
黄月生翕动着鼻孔,忽然站起来,提着对方的领子就往地上一砸,在众人的起哄叫好声中刷地拉下自己的裤子。那男孩晕乎乎地回头一看,顿时吓地张大嘴,见鬼一样地连连后退:“你想干什么!你,你们!”黄月生不耐地擒着他的手腕向后折去,道友明眼明手快地搭手扯下他的裤子,黄月生嗷地一声压了上去,那男孩哭叫地岔了气;嘴里直叫:“人渣!放开我!我要告你们!!若是平常,黄月生或许有耐心好好给他“开个苞”但此刻心里早憋着一肚子暗火,见他反抗地这样激烈,干脆揪着对方的脖子猛地向墙上一砸,看着他的满脸鲜血狞笑道:“再吵我让这牢里的每一个人都上你一次!他吗的尽管去告!我看哪个敢管老子的事!”说罢已是挺身而进,肥厚而创伤未愈的肚皮贴在对方的臀根耸动,很快便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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