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前,请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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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前,请终结-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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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长到六、七个月的时候就不再长了,最近肚子居然瘪了下去,做检查的时候问谢景澄,他说正常,是孩子往下走了,集中在了下腹处活动。
我抽抽嘴角,这个懒蛋,哪里会活动……
一想道这个就想叹气,要是生了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皇帝,那还不如一出来就把他掐死。
这个恶毒的想法引起了宝贝儿的不满,狠狠踹了我一脚,顶的我胃疼,乔延见我不对劲,急忙掀开被子坐起身爬过来:“怎麽了?”
“没事,”我挥挥手,咬牙切齿,“这兔崽子踢他老子我!”
乔延笑呵呵地摸了摸肚子右侧略略发硬的一块,跟宝宝说话:“宝宝乖哦,不要欺负爸爸……”
我看著他低垂的侧脸,声音温柔,和另一张脸重叠在一起,重影似的,有一种错觉,好像,我们是一家人……
晃晃脑袋,把他推开:“早点睡吧。”
隔日我收到了一封来自中国的电报,上面只有“小心”两个字。
我莫名其妙,心想会不会发错了,不过地址确实是我家,收件人也是我的名字。
在中国,我认识的,也就那麽几个人,又有谁能知道我地址的?
我把纸条团起来,想了想又铺展开对折撕掉,丢进了垃圾桶。
这命吧,不该你死的时候,怎麽也死不了,该你死的时候,你怎麽躲也躲不掉。
又过了两天,乔延回家收拾行李,说程氏又要派人去中国,这次是跟合作社谈承包劳动合同问题的,作为一个实习生有这样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我回想了一下上次回国的经历,便提醒他都要带些什麽,最後干脆亲自上阵给他装包。
对这个孩子,老子就像只母鸡一样,总觉得他会受欺负,需要老子的保护。可能是第二次见面时,他被小混混打得满脸挂彩的样子太深入人心了。
无巧不成书,谢景澄又给我打电话,说伯父要他回来管管诊所,伯母不放心我,要他带我一起回去。
乔延在旁边眼巴巴的瞅著,像只等主人喂食的猫,看他这样心一软,答应了下来。
乔延开心的就差开香槟喷彩带,抱住我团团转。
我笑骂他:“多大了?还离不开人了?”
“虽然就去五天,但也会担心你呀。”
我拍拍他的头,占口头便宜:“乖孩子真孝顺。”
其实这段时间我也有些害怕,孩子马上要出来,孩子他爹正在追寻伟大的爱情,一想起这个就脑袋疼,再联想到林睿好像说生宝宝很疼,非常疼,我就是再淡定,也淡定不起来了。
不过没关系,我有万能的谢景澄。

作家的话:
过渡过渡~


、第三十章

在伯父伯母的真诚挽留下,我住进了谢景澄的家。
乔延是出公差,跟著前辈住在小旅馆里,房间不够,他一个人被分到了朝北的杂物间临时改出的小房间里,大冬天的,供暖设施不是很好,睡了一晚後鼻涕就没停过。他一个小小实习生,当然是备受欺负的对象,我固然心疼他,但这些是他一步步往上走应有的阻碍,我若出手帮他,一次两次可以,但帮不了他一辈子。就像破茧的蝴蝶,都是要自己挣脱出来,旁人若帮忙,那便是一辈子也飞不起来了。
乔延忙得像只陀螺,谢景澄也整天脚不沾地,照看诊所,诊所打的是集体的名义,毕竟私人诊所这种资本主义毒瘤是不可能在这个年代的这个国家里有培育的土壤的,不过倒是受附近居民的青睐,因为他们知道这里有大夫会进口特效西药,效果很好。虽然大夫面部神经系统紊乱。
好吧,最後一句是我加的。
谢景澄家是平房,带著一个院子,一砖一瓦都是伯父用写药方的手盖起来的。房子是在郊区,离市区比较远,老人家笑称是“穷山恶水”,在我看来空气清新,令人心旷神怡,但不能在外久站,B市冬季寒风凛冽,白雪皑皑,天空都苍茫得发白。伯母亲自给我缝制了一套厚实的棉衣裤,针脚细密,棉花塞得比谢景澄的都多,搞得他连翻了我一晚上白眼,我贱兮兮地凑上去显摆,他抽抽眼角跑去向伯母控诉我的不端。
无忧无虑的日子,好像回到了儿时,那时候谢景澄还不是面瘫,至少被我欺负了之後会哇哇大哭,缴著满身泥巴跑去跟父母告状──但是大多时候都被我用一颗糖收买了,晚上爷还会恬不知耻的“送”他回家,赖到晚饭,第一个窜上餐桌,跟谢景澄抢红烧肉,他年纪小,筷子拿不稳,看我一块接一块地消灭了大半盘子,筷子一摔又哭了起来,然後我给他夹了几筷子,他就又“哥哥、哥哥”叫得欢快,第二天接著送上门来供我欺负。
後来他长大了,风水轮流转,就变成他欺负我了。
自作孽,不可活。
一边想一边笑,谢景澄以为我在嘲笑他,气得一甩袖子走了,伯母笑著无奈摇摇头,问道:“就这几天了吧?”
我没反应过来:“啥?”
她嗔怪我一眼,嘴巴一努:“还能是啥。”
“哦哦,”我恍然大悟,隔著棉衣拍拍肚皮,“……嗯。”
一个大老爷们被女性长辈说起这种事,挺难为情的。伯母什麽都好,就是女人家,爱操心,简直把老子当成了回门省亲的闺女,前几天还连著给我做红糖水煮鸡蛋,这些都是过年才能吃的稀罕玩意,我脸色乍青乍白,谢景澄难得跟我统一战线,但说的话让老子恨不得把他暴打一顿再塞进地缝里去:“妈,那是下奶的,他会生孩子又不代表他会产奶。”
我:……=皿=!!!
然後红糖水煮鸡蛋变成了鲫鱼汤……
虽说我每天嬉笑怒骂,但心里还是惴惴不安,甚至对叶清的思念与日俱增,这样的我连自己都为之不耻,後来也想开了,他妈的,不就是生个小崽子嘛!女人都能干的我一爷们还干不了了?!
一直惦记著离谢景澄家不算太远的那座庙,我问了谢景澄,他说没注意过,我想应该去拜访一下,反正裹得够厚,没人会注意身材这种问题,我自觉和那位大师还是很投缘的,便拿了些伯母硬塞来的水果罐头前去拜访。
外面天寒地冻,风很硬,刮在脸上刀割似的,呼吸冒出不间断的白气,把眼前的路都给挡了,有几个小孩不怕冷,在一处池塘上抽冰嘎,吵吵嚷嚷玩做一团,脸蛋红红的。
冬天若没有特殊事情,一般都在家里猫冬,路上也不见几个人,在一处转弯的路口,後面忽然有人跟上来,在察觉不对劲时腰部已被刀刃顶上了。
我略一偏头,呆了呆,又没什麽诚意地笑了:“兄弟,我没得罪过你吧?”
那人置若罔闻,只说了一句:“往前走。”
说著往前送了送刀子。
我咬咬牙,听他的话,继续往前走,那人看著有条不紊的样子,像是老手,我一路上套他话,他一句不答,只是送著刀子,戳破了我的衣服,我心惊肉跳也闭上了嘴,绕了很久,但应该还是郊区,杳无人烟,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我不著痕迹地摸摸肚子,力求冷静,他无意伤我,我的命还暂时是个筹码。
他推搡著我进了一间废弃已久的破旧房屋,抬头看看,瓦片残缺不全,可以看到一角天空。
他把我推到地上坐著,一脚狠狠踩在我的脚踝上,冷汗瞬间湿了全身,脚踝脱臼,肿起的地方像发过了头的面包,从根上解决了老子逃跑的可能性。我对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齿,暗自咒骂,他也不理,径自找著什麽,我看到他从地面不起眼的一角拉住了地面凸起的把手,用力一拽,露出一点地下空间。
他一脚就要把我踹下去,我急忙制止他:“我自己来、自己来……”
拖著残腿往下走,每走一步跟走在刀尖上似的。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地窖,一般是人家冬天储存蔬菜,或自家酿酒的地方,这里没有房屋看上去废旧,微弱的灯光在不大空间聚了起来,照在了灯火旁坐著的那个男人的脸上。
男人见到我,率先打了声招呼:“老弟,好久不见。”

作家的话:
有点少。。。。。。(你还好意思说!←_←)
今天考了一整天。。。。。。万恶的剪辑 期末论文干嘛要当堂写啊!!!
谢谢大妹纸的礼物!!!!=3=~!!!!


、第三十一章

男人见到我,率先打了声招呼:“老弟,好久不见。”
地窖里就他一个,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排场。崔明博看上去瘦削了些,脸部清臒,眼袋更重了,看上去较为憔悴,灯光映衬下显得很是诡谲。
我心尖一颤,但还是坦然笑道:“哥哥要是想弟弟了,通知一声就好,何必玩这麽惊险刺激的游戏,弟弟可是胆小的很,哈哈。”
他貌似咧嘴笑了,缓缓走过来,揪住我的头发,力道不大但轻易掼住我的脑袋,指尖从太阳穴滑到喉结,若有似无的触感更可怕。他的手指在喉结处打了个转,狠狠按了一下。
我一哽,直觉想吐,他松手後放我连连咳嗽。
我边咳嗽边笑:“大哥,您这招待,小弟担待不起啊。”
妈的,任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老子何时何地於何种情况下得罪他了好吧!固然怀疑过他,但商场上谁和谁是能真正推心置腹的!再说我的怀疑还没说出口Boss就飞走了啊!
他挑挑眉,任我插科打诨,忽而展颜笑道:“你的声音变了。”
“啊哈哈,托福、托福……”
他声调低下去,凑到我耳边呢喃:“比原来好听……”
我干笑,实在撑著站不住了,他轻轻靠上来,单手搂住我的腰,控制住不自觉下滑的趋势,有阴森森露出白牙,让人联想到了德古拉。
他还是笑,笑得很恐怖:“细细一看,其实杨先生长得很不错呀……”爪子又伸上来,“尤其这双眼睛,笑起来最勾人……”
他沿著眼眶描摹了一遍形状,一路往下,摩挲脸颊:“皮肤比女人还滑……”
鸡皮疙瘩掉一地……我特想大喊一句“去你妈的,滚你妈的!你他妈的不是喜欢女人嘛,调戏爷算什麽本事,有种让爷调戏你!”
……好吧,这只能腹诽腹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和他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是一个道理。
我偏过头,刚摆出笑的表情,就想起他刚才说的,霎时僵住,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最後哭笑不得:“大哥,那个啥,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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