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敛点了点头,也不管那个人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就跟着这个人走开了。
那个人挠挠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更加疑惑的看了白敛离开的方向一眼:“刚刚我是准备说什么来着?我明明记得刚刚碰到白……谁?我刚刚碰到谁让我对白敛少爷转告一句话来着?”
摇摇头,找不到头绪的人马上就把这件事放到脑后了。忘了就忘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现在还是赶快告诉其他人白敛少爷回来的消息比较好。
白敛跟着女子的身后,慢慢的向着大堂走去,女子一面走着,一面向白敛介绍着他不在的这几个小时里,家里出现的变故。
“虽然逾越了,但是希望您在这段时间里,不要再离开白家大门了。”说完了家里的情况,从来都是能不发一语就少说一句的女子却突然带入了自己的感情。
白敛被女子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弄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但是明白了女子话里的意思后,很快的就点了点头。
女子见到白敛同意了,并且没有责罚于她,同样的在心里舒了一口气,也把高悬了半天心肝给放回了原处。
他们这些人,从小的要求就是绝对忠于白家家主以及白家家主指定他们忠诚的人,他们从开始接受训练开始,学的就是怎么用最恰当的方式完成上面交付下来的任务、怎么将一件事不带任何私人感情的完全再现。
这是第一次她冒险把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给说了出来,跟着白敛的阴影下面这么久,她衷心的希望,这就是白家以后的家主,因为他的身上有着白家赖以传承的东西。
走到大堂前,女子已经不能再前进了,再往里面的位置,只有白家的人经过了家主的同意后才能进入。
侧过身,女子躬身请白敛进入。
在经过女子身旁的时候,白敛再一次开口了:“你的名字。”
她的名字?她的名字是只有被主人承认后才能被允许使用了,除此之外,她用的从来都是化名。
她还清晰的记得,她的师傅对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你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自己,没有未来,如果你还能有什么,只有主人,如果主人承认了你,你就还能拥有你最后能拥有的东西。”最后拥有的东西,就是她自己的名字。
明白了白敛的意思,女子弯曲的身子越发恭谨,干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颤抖:“我的名字,是……昆仑。”
“昆仑……很适合你的名字。”白敛的声音好像风,轻轻一吹就散在空气中。
在阴影中,女子的脸上好像掉下来一些东西,女子的姿势仍旧端正,却带着一种朝拜的神圣。
白蔹,《名医》曰:一名昆仑,生衡山,二月八月,采根□。
昆仑,和他们三兄弟的名字一样,都来自中药白蔹,是同一种生物在不同地域、时期的叫法。
所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她是他们这一边的。
进入大堂,里面一派灯火通明,白浮坐在上位,用手轻轻的敲击着桌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父亲,辛苦你了。”
淡淡的、几乎不带任何与其的一句话,在此时,仿佛惊雷一般,顿时就炸在了白浮的耳边。
猛地一抬头,看到那个应该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白浮差一点就要破功了。幸好,他还是压了下去,露出一副慈祥的模样:“你终于回来了,回来了就好,也不枉我在这里待了半天的功夫。”
“父亲多虑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些事情是说的明白的。”白敛直视着白浮,目光锐利,深不见底:“还请父亲回去休息吧。”
白浮听得明白白敛话里面的意思,脸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而浮起:“好,我知道了。”一直一直,好像是从牙缝里面蹦出来,充满了气音。
还没等白浮走多远,一个男人就走到大堂前,清亮的声音丝毫不避讳任何人:“刚刚有人送了两个死人过来,这两个人身体上分别刻着一匹狼。”
白浮听到男人的话,没看到路,踩在了一块突出来的树根上,一个踉跄就摔了下去。
“这是什么?白家怎么能有这种东西,快点把它给弄掉。”从地上爬起来,白浮也顾不得质问白敛怎么会收到这种东西,狼狈而慌张的快步离开。
白敛望着白浮离开的位置,在那里,还有白浮摔跤时,落下的一根链条。
自从进入佛堂后,有白核在的父亲,还真是越来越依赖于白核,自己的大脑倒是退化了不少。
这一招本来就是军行险棋,如果是白核在,想要翻过这一仗绝对不是不可能的,只可惜了,也幸好,站在这里的人是白浮,他的父亲。
“据我们所知,这两个死人来自……”
“不用说了。”白敛摇摇头,他只要知道,这些人再也不会同白浮他们合作就行了,其他的,今天留一线,他日总会有好处的。
连他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地下世界的人,会突然跑出来帮助他。
87算总账(一)引诱
回到小院,白敛坐在床上;一口气将整整一杯水灌了下去。
“小弟;有没有受伤?”白根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拉着白敛,就是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还好,还好,没出什么事;如果你被擦破了点皮;我一定会让那些人知道地狱是怎么炼成的。”这段时间他可因为受了大难收敛了不少,如果那些人就这么觉得他从毒蛇变成绵羊了,他一定会让这些人再次明白;毒蛇的毒液是个什么滋味。
他可不是小弟,也不是大哥;他所会的,就是让人怎么生不如死!
虽然在脑子里已经将那些人给大卸八块、拔舌剥皮,但是现实里,白根仍旧是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气息,不让他的黑暗感染到小弟。
看着小弟疲惫的模样,白根把小弟的头放到自己腿上,拍拍小弟的背:“睡吧,睡吧,二哥在这呢,二哥给小弟唱歌啊。”
虽然感觉很疲倦,但是白敛仍旧有种忍不住把手上的杯子扔的白根满脸的冲动。整个白家,谁不知道白家二少是有名的音痴,五音不全、六音不准、第七个音从南极跑到了北极,一开口所有人都想自杀,就这样他还好意思在他面前唱歌。
“其实南极和北极的环境也没什么差的。”猜到了躺在他腿上的小弟想到了什么,白根自己先捣鼓出了声。
白敛恨恨的看了白根一眼:“如果你这个透明人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回来了,你就唱吧,大哥会负责所有后续事宜的。”
哦,不,他居然忘记了,他现在连蛇宝宝都不是,他是隐形人!!!
看白根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白敛终于平衡了,反手将杯子放好,白敛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心安理得的在自家二哥的腿上睡着了。
看着白敛平静的睡颜,白根本来深受打击、百孔千疮的小心脏也顿时被治愈了。
“老二。”就在白根的手快要触碰到白敛的脸的时候,一个他永远都不想听到的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耳边。
迅速的把手给收回去,他自然不是抖M,绝对不需要别人来调教他。
“已经都准备好了,时间马上就到了。”
“我会告诉小弟的。”谁都不许跟他抢小弟,就是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也不行。
白菄凑到白根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本来还一脸无赖像的白根立刻炸毛。
趁机把睡着白根腿上的白敛报道自己腿上,白菄感受着小弟的体温,满意无比。
跟他斗?还是早生几年再说吧!
接下来的日子,白家才是真正的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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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蝉鸣还没有盛夏那么疯狂,但是一声又一声的“知了”,还是让人止不住的有些烦闷。
“阿敛。”挂着灿烂的笑容,又消失了一段不短的时间的洛寒就站在门边,一头头发比上次见到他的时候更加的混乱。
正埋首于一堆文件中的白敛听到熟悉的声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头,对着洛寒的方向点了点头。
“阿敛……我好无聊,快要长蘑菇了。”本来还一副灿烂小生模样的洛寒,见白敛看向了他,立刻萎靡了起来,蹲在一个貌似角落的地方,好像那个地方就有他种出来的蘑菇。
饿,蘑菇啊。白敛想到蘑菇的味道,看着洛寒的背影咽了咽口水:“种出来了记得给我几个。”
“我身上长的你也要吗?”幽怨的回过头,洛寒的眼神红果果的就在说“乃是一个坏人,乃辜负了我一片真心。”
他应该没有招惹男人吧?自诩为新一代医生中难得的不是同性恋的白敛死命的想了想,确实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招惹过男人了。
所以,那个抛弃洛寒的人一定不是他!
“就是长在肉上的我才要。”长在枯树枝上的吃的多了,长在肉上的还算是半个肉食,味道一定比纯素的好。
此言一出,洛寒望向白敛的眼神,更加幽怨了,好像白敛是抢了他的老婆,那种感觉,被盯着的白敛都不自由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不过,为了这蘑菇,白敛硬是忍了下来,就算是身上鸡皮疙瘩已经一个摞着一个了,但是表面上他仍旧岿然不动。
知道自己的眼神是打动不了白敛了,洛寒迅速的转变了风格,从阴暗的角落回到了明亮的书桌前:“阿敛,你这里有吃的吗?”吸取了三次在白敛面前丢了面子的教训,洛寒决定他坚决不要在白敛面前再出岔子了。
所以,他实际上只是眼睛看着白敛桌子下面的一个小糕点盒,然后拿脸对着白敛。
“没有。”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白敛自己绝对不会在做事情的时候一心两用。
真的没有吗?藏东西可不是好孩子应该做的。洛寒意味深长的看着那一个漂亮的小糕点盒。
白敛还没有反应过来洛寒指的是什么,只是看着他明显没有对上他的眼眸,下意识的往下面看了看。
“你是在说这个?”将糕点盒子拿起来,白敛将东西放到了桌子上。
洛寒连连点头:“没错,就是这个,这个不是吃的吗?”
不是……白敛很想直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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