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耍流氓。”
“那就流氓会儿!”
席晨不理会,扭头看向窗外时忍不住弯了嘴角。杨明轩的手心贴着他的手背,温热而干燥的感觉让他找到了久违的安心。关于什么时候回去,他还是没给出回应,而杨明轩也没再问,两个人默契的沉默着,选择继续等待。
晚上吃完饭,俩人在席晨的卧室里聊着天,感觉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
并排躺在床上,席晨盯着天花板,若有所思地问:“我怎么觉得每周五都跟偷情似的?”
“还好我没有‘睡别人男朋友’的感觉。”
“说什么呢你!”席晨踹了他一脚,瞪着他说,“我说我和秦煜做了,你信吗?”
杨明轩按着他膝盖阻止他乱踢人,认真地说:“两千块,赌你俩没做全套。”
“那你输惨了!”
“别闹了,看你这样,估计是连他身体都没摸过吧。”
Bingo!一个多月里,席晨可是乖乖地和自己的右手建立了良好的合作伙伴关系,而且脑海里从来想的都不是隔壁的那个人。
“为什么?”
杨明轩伸了个懒腰,看着席晨一副迫切想知道的样子,笑道:“每天早上看你都是干干净净的,再说最近活儿那么多,你还有精力做这种事?”
“就因为这个?”席晨说着就要解腰带,不时还抬眼看他,“你怎么就知道别地儿也干净啊?给你看看下边?”
杨明轩腾地坐起来,按着他解腰带的手,说:“我警告你,你别玩儿火啊!”
“流氓也有怂的时候?”席晨把他的手一扔就坐了起来,两腿一盘就面冲着他坐好,问他,“你就这么放心?”
“不放心?”杨明轩挑眉,又问,“不放心,我还能把你绑家里,不让你去了不成?”
“有什么不成的?”
杨明轩看他眼睛眨巴眨巴的,一副赖皮的样子,恨得牙痒痒:“你是皮痒痒了吧?”
“那倒没有。”席晨看他眯起眼要发狠似的,赶紧见好就收,“其实我觉得咱俩就现在这样也挺好,好基友一辈子得了!”
“你是挺好,不管我死活了?天天早上等着看你来公司的时候,身上有没有带着‘彩儿’,你当我好受啊?”
“真带了怎么办?”
“直接给你拖会议室强X个一百八十遍再说。”
“……操……”
“就是干这个。”
“你个老流氓……”
杨明轩被他一副嫌弃的样子逗乐了,说:“不过除了这段时间禁欲很难受以外,我还是挺放心的。”
“为什么?”
“你俩做不了,”他见席晨毫不在意玩儿自己玩儿他衬衫的扣子,只是认真地等着后文,便趁他不注意,解了一个,继续说,“你的技术我还不了解?你要是在上边,他一喊疼,你敢硬来?要是在下边,不用想,秦煜那样也不像这方便开过苞的。”
“你怎么看得出他没跟男的做过?”
“感觉。”
“杨董见多识广啊!”
杨明轩看他躲开自己的手,斜着眼看自己,语气也有点不对,赶紧说:“别给我泼脏水啊!哪次逢场作戏我没带着你?我可从没背着你做过见不得人的事。”
席晨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但是想想早年阜鑫刚办起来的时候,因为生意的需要,俩人一起出入声色场所,那些男男女女的眼神动作,就让他觉得阵阵不爽。
“我也没想泼你脏水,我就是想说这下捡到宝了!以后我自己捧手心里好好疼!”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儿?老往枪口上撞?”杨明轩一把握住席晨后颈,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盯着他那股暗暗较劲的样儿,又说,“今天下午休息间里,磕小雨的那一下,你故意的吧?”
“没有。”席晨想掰开他手,却被他一手握住两个手腕,彻底动不了,只好看着他,没好气地说,“你这小雨叫的也够亲的啊?”
“不都这么叫?”
“我那是叫小于!”
人家名叫于小雨,叫‘小于’能和叫‘小雨’一样吗?
“这是吃醋了?”
席晨吃醋着实是件很难得的事,一方面杨明轩在席晨身边的时候都本分,从不沾花惹草,二是大部分时候,席晨生气了也是该说说、该笑笑,很少明面上告诉你他生气了,虽然偶尔也会瞪人、闹别扭,说话明里暗里句句都戳人肋骨,有时候还上手上脚的,但毕竟是少数。
不过杨明轩还就喜欢看他被自己攥在手里逃不掉,又偏偏还不服的样子。
“咱俩又没在一起,你跟谁暧昧我哪管得着?”
“真不是你故意的?”
席晨有些想翻脸,说:“我像那么小气的人啊?破柜子开一百八十度我哪知道?他长那么高,磕着也是活该!”
“我看出来了,秦煜一生气,你的火儿也跟着往上窜。”杨明轩还想再逗他几句,就听手机响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握着他双手的手腕不放,只是松开了他的脖颈,拿起手机接了电话,“喂,王总!”席晨挣了两下,发现挣不开,就坐在旁边也跟着听电话。
“杨董心情很好的样子啊?”
杨明轩看了席晨一眼,说:“呵,是啊,刚跟家里人吃完饭。”
席晨小声地叨哝了一句:“……那是我爸我妈。”
“是,工作在忙也得常跟家里人聚聚。”
“这么晚了,王总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嗨,没什么大事,上海站的工作,孙秘书已经跟我说过了,进展的很顺利,我也很满意,不过明晚上我和常公子约了在皇海吃饭,你和席总也一起过来吧!”
“常公子?”
“京润行长的大公子常丛青,国内投资界也算是有名号的,喜欢游戏,这次表演的团队,就是他们公司的人。”
“常丛青?还真挺耳熟。”
“浩宇游戏工作室的老板,这圈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了,主要是想引荐你认识认识,以后可能还会有合作。”
杨明轩见王旗海说的滴水不漏,虽然心里觉得这事有点怪,但还是答应了下来,挂了电话,见席晨像是在想什么,不等自己问,就听他说:“浩宇?是不是秦煜的公司?”
“估计是了。不过行长的儿子竟然开个游戏工作室玩,也真是够闲的。”
“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啊?”
“有长进啊!能听出我话里有话了?”杨明轩见席晨放在床头的手机亮了,提醒他,“接电话吧,亮三次了。”
席晨闻言回头,看来电显示是秦煜,扭过头冲着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就是一口,狠狠地说:“敢把我手机弄静音!找死吧你?”
“真使劲啊你?”杨明轩赶紧松手,果然虎口上一圈牙印。
“喂,秦煜,我刚吃饭来着,没看电话。”席晨瞪了他一眼,起身走到窗户边上继续打电话,“冰箱里有速冻饺子,你先煮着吃了,等我回去再给你弄别的。嗯,明晚上回去。有,我那屋白色柜子下边的抽屉里都是领带,你自己挑吧。银灰色的西服,我记得靠右手边有一条黑色亮面的纯色领带,你试试。”
“咳!咳!”
他回过头看那个装蒜的人,继续说:“在家呢,嗯,在旁边,喂?喂?……”
“他把你电话挂了?”
“……”
“你还真像养了个儿子,还是私生子。”
席晨走过去捧起他的右手,好像自己咬的还真是挺深的,有几个地都被咬出了淤血,泛着红。杨明轩还以为他捧着自己的手一个劲儿地看,是后悔了,结果没想到席晨狠狠地又按了两下,若无其事地说:“下次还得狠点,看看骨头能不能咬断了!”
杨明轩握着他的大臂,直接给他拽趴在床上,拧着他的双手别在腰后,欺上身去,低声在他耳边说:“胆儿肥了你!你当我这枪没上膛,就能随便玩儿呢?”
“大爷……饶命!”
“你说的‘好基友’还算不算?”
席晨感觉杨明轩一只手已经放在自己臀上,顺着两腿之间就往里摸,他这才觉得玩儿过火了,赶紧说:“算!”
“那成,好基友,一被子,这可是你说的!”然后扯过被子就把俩人都蒙里边了。
被子里黑蒙蒙的,俩人拥吻得气喘吁吁,周围全是湿热的气息。
席晨感觉俩人的帐篷都支起来,小声地问:“做吗?”
“你敢吗?”杨明轩反问他。
他想了想,说:“门锁了吗?”
“锁了。”
“那我不出声,做吧。”
杨明轩听了这话,直接就解了席晨的腰带,连长裤带内裤都给扒了。
“你真他妈是个妖精!”
“老流氓,说话文明……啊,唔——!”
“我好像没带套……”
“笨蛋……南边的床头柜里有……”
“这都准备着,小流氓?”
“你管我?嗯唔……”胆小的他把脸埋在杨明轩的怀里,咬着嘴唇不敢出声,任由那双温柔炙热的手百般爱抚自己的身体。
漫漫长夜,到现在为止,这是席晨做过最刺激的性事了,在自己的家里,父母还在不远处的另一间卧室,但在杨明轩的怀里,他感觉特别安心,当他吻着他,当他抱着他,当他一遍又一遍在他耳边轻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这个人给了他谁都给不了的安心,是一直全心爱他,也是他现在想全心爱的人。
俩人只做了一次就没在继续,不是席晨脸皮儿薄又不想做了,而是杨明轩掀开被子时,看他内可怜的小样,憋得眼角发红,还有些湿润,实在是不忍再做下去,只好忍着心底的欲望,最后在席晨体外摩擦着又来了一发,一个多月的禁欲,就算是匆匆散去了。
席晨抱着杨明轩的腰,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后背上,一点点沿着他的凸起的肩胛骨吻着。
“有点儿像偷情……”席晨说。
“还欠。干呢吧你?”
“好啦!开玩笑的……”他双臂使了使劲,不让杨明轩转过来,又说,“等War十周年的活动做完,我就搬回去,秦煜,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你在他身边越久,就越说不清楚。”
“虽然以前我俩是错过了,但是现在我也不想伤害他。”
“那你要告诉他你已经不喜欢他了?”
“还没想好怎么说,但肯定不是以前的那种感觉了,只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对他好,不想他受委屈、受伤害,喜欢的时间久了,真的会有一种义务的感觉,不像是爱情了,你对我是不是也有这么一种义务感觉?”
“没有,”杨明轩拉起他放在自己胸前的手,轻轻地吻了吻,“这么久了,我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