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时觉着齐逢润在自己腰间一阵摸索,好生尴尬,接着就听到齐逢润口气不善地说:“这是什麽?”
杜雨时也是立刻就明白齐逢润定是夺去了自己随身佩着的那块玉牌,急道:“不是什麽值钱的东西,还给我。”也顾不得狼狈失态,摸索着想要抢回来,但是他如何抢得过齐逢润这个身强力壮的明眼人,一下子就被扭住了手臂动弹不得。
齐逢润见他这般着慌,更是气恼,说:“你竟然把吴家那个臭小子的名字戴在身上!”
杜雨时吃惊之极,说:“你知道明瞬?”
齐逢润冷笑一声,说:“我怎麽会不知道吴思远?只是没想到你会跟他混在一块儿。你跟他到底是什麽关系,要巴巴地把人家的名字戴在身上?”
杜雨进怒道:“什麽什麽关系?我比不得齐老板交游广阔左右逢源,我从小就只有这麽一个朋友,自然是珍而重之。”
齐逢润说:“只是朋友还会天天形影不离?”
杜雨时说:“我有些什麽朋友与齐老板无关。”
齐逢润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白痴才看不出来他对你的企图。还是说你早被他睡过了,只在我面前装清纯?”
杜雨时听到企图这两个字,气得浑身乱颤,话都讲不利索了:“齐老板自己心思龌龊,难道天下人都跟你一般……脑子里只有那些……”
杜雨时这些话真是火上浇油,齐逢润狂怒之下发疯一样撕扯他的衣服,说:“我就不信你身上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他留下的痕迹。”
腰带上的衣襟上的繁复的结终於被解开,阳光下露出了杜雨时那身白!的肌肤。休养了近一月时间,前次齐逢润弄出的淤痕早就全部消失了,杜雨时胸前果真是干干净净,就如极品细白瓷一般不见半点瑕疵,只有水嫩的两点淡红分外娇艳。
杜雨时这才想透,原来齐逢润满脑子肮脏念头,今日一上来就直接扯自己的衣服就是因为怀疑自己与吴明瞬有那等苟且之事。
软香29
齐逢润此时倒有些意外,在他看来,身边有爱物却望而不取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而吴明瞬当时看着杜雨时的眼光他也绝不可能误解,不禁问:“你与那吴四真没同床共枕过?”
杜雨时也是一楞,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与吴明瞬在一起时一直都是同睡一床的,但吴明瞬绝不可能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情来。
齐逢润见他踌躇不答,又紧张起来,摇着他的肩头追问说:“你干嘛不回答我,果真心虚麽?”
杜雨时不快之极,冷笑道:“你爱怎麽想是你的事,与我何干?我何必分辩,又何必心虚。”
齐逢润看着他满脸恚怒的神情,才有些信了。
杜雨时被他一双铁臂箍在怀里,又衣衫不整,就不好胡乱挣扎。春日午後的阳光照在身上本极和暖,可他衣服敞开,几阵风吹过去,还是冷得打了个寒战。
这轻微的战栗齐逢润也清楚地察觉到了,不由地心里一动。他的这股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此时再看日光下杜雨时那身细腻肌肤,真是说不出的诱人,笑说:“你冷了麽?那我再抱得紧些。”
杜雨时听到他的语气似乎不那麽激动了,试探着说:“那块玉牌只是小时候的一件玩物,戴得久了就没有再换。齐老板想必也没看在眼里,就还给我吧。”
齐逢润虽然觉得那块玉牌很硌应,却也没想过要抢他的东西,此时指尖夹着那段丝线,将玉牌从他锁骨上慢慢滑过,说:“要这东西容易,你只乖乖地听话,哄得我高兴了就还你。”
杜雨时听到他说来说去还是离不开那件事,心中暗暗叹息,可今日既然来了这里,就没想过要反抗,一切就任他去了。这时觉得齐逢润调笑之际,那物件渐渐地苏醒,硬硬地顶上自己的腿间,还是觉又恶心又别扭,真想一把推开这个人,却又不得不忍着。
齐逢润原本并没想清楚要对他怎麽样,只是一时激忿,冲动之下把人给叫来;这时郁念一阵一阵地涌上来,发现他竟然这麽顺从,也是意外。低头细看,只见他微垂着头,脸上有些羞色,嘴唇却轻轻抿起,似有不快,但又克制着不挣扎,那种欲语还休的神态,更激得齐逢润身下一片火热。那园中牡丹盛放,为了赏花之用,早已备下了贵妃榻并几案等物,这时齐逢润一把抱起杜雨时,同坐在了贵妃榻上。
杜雨时只觉得双脚突然离地,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不知怎麽地就扑倒在齐逢润怀里,那双手紧跟着就急火火地扯起自己的裤子来,才知道齐逢润竟然打算就这麽幕天席地地做,又气又急,怒道:“这光天化日的,怎麽能在园子就……”下面的却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齐逢润见他长眉拧起,满面怒色,可爱得很,当下哈哈一笑,说:“园子里又怎麽了,这里好风艳阳,不是比屋里有趣得多麽?咱们两个在这里,没人会来碍事的,放心好了。还是说你特别急着想进屋?”
杜雨时果然说不出“想进屋”之类的言语,难以措辞,迟疑之间一条裤子早已被褪了下去。
软香30
那捰露出来的两条修长的腿细嫩如雨後新笋,铺陈在阳光之下,自然是眩目的美。齐逢润伸手摸了几把,觉出杜雨时在微微发抖,便作出一副关怀的口吻说:“你冷得很吗?过来我帮你捂捂。”说着果真将他两条腿抬起来放在身侧。杜雨时上身的衣服虽然被解开了,但都还披在肩上,这时齐逢润就用那衣袍下摆盖住了他的腿。
杜雨时身下没遮拦地贴到齐逢润的衣服上,是光滑冰凉的锦缎的触感,双腿撑在身侧,跨坐在齐逢润身上,腰被搂着,要抽身也是不能,急道:“这样子成何体统,教我将来还有什麽脸面做人!”
齐逢润笑起来,说:“这样又怎麽样了?干嘛扯到什麽脸面拉做人拉上面去?”
杜雨时羞愤之下,也不再言语,紧咬住嘴唇,脸色惨然。
齐逢润看他神情非同一般,想来实在是难为情,园中虽然别有风味,但若硬要强逼他,反倒伤了情趣,於是起身拾起刚刚扔下的衣物盖在他身上,将他抱起来,说:“你这麽想进屋,我也只好照办了。”
杜雨时被他拦腰抱着,不由自主地伸手抓着他的衣襟,心里沈甸甸的说不出是个什麽滋味,无论如何这都是件不堪的事情,在园子外或是在屋里,都非自己所愿。但听到齐逢润让步,还是松了一口气,眼眶都隐隐地热了起来。
没走多远,就是一间小厢房,齐逢润一脚踢开门走了进去。杜雨时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才确信不是在花园里了。
那间厢房本就是预备主人游园时累了休息之用,虽然不大,陈设也不多,但一床一几,仍是相当舒适。齐逢润将人往床上一放,随手一扒就把杜雨时身上原本已经半褪的衣服扒了个干净,转身又脱下自己的衣服,躺上床去,把杜雨时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说:“这回总是没问题了吧?”
只是换了个地方而已,姿势却还跟刚才一模一样,这时杜雨时全身上下已是不着寸搂,更加窘迫了几分,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唯恐一不小心摸到齐逢润身上。
齐逢润这回细细地打量着他,这姿势又正好将他全身一览无余,看着他满头黑发披散下来,垂在身後,一直拖到自己的腿上,漂亮的脸上全是羞色,细挑的肩,修长的颈子,平实不盈一握的腰身,真是怎麽看怎麽觉得赏心悦目。奇怪自己上次得手之後竟然忍得这麽多天没再找他。
杜雨时正慌乱时,被一双手臂环抱起来,一只手从背後按着自己的後颈,便顺从地低下头去,这一低,嘴唇就碰到一处温热柔软的所在,正是齐逢润的嘴唇,待要闪避,却被按住了後脑,避无可避。那双嘴唇轻轻地啜着自己的嘴唇,小心翼翼地引逗着自己,便微微张开了嘴唇,於是那濡湿的舌尖趁势而上,探进了自己的口腔,挑弄着自己的齿缘,痒痒酥酥的,其实并不难受。
软香31
那舌尖很温柔地探进来,极轻柔地碰触着自己的舌根,似在引逗自己,於是杜雨时也试着慢慢伸出的舌尖,接下来果然是更加热烈的迎合。杜雨时初时尴尬地连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摆,这时齐逢润就扶着他的手环在自己的肩上。
虽然杜雨时被牢牢地搂住了腰抽身不得,可是现下的感觉完全不像是被强吻,而像是自己正在俯下头主动亲吻齐逢润。不由地想起此时与自己相拥的正是曾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人,而自己连他的样子都不知道,只能盲目又无力地跟着他的步伐走,这感觉真是说不出的怪异;可是心里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个人的抵触似乎已经不那麽强烈。
正自胡思乱想,突然听到齐逢润在耳边低语,那沙嗓的声意摩得脖子微微酥麻:“可惜你看不到,现在你很美,比我之前任何时候见到的你都美。”
美、漂亮,这些对於杜雨时来讲都是最虚无缥缈的字眼,也许齐逢润的语意只是“你不穿衣服比穿着衣服好”之类的无聊调笑,可杜雨时完全不明白这些,听到这样直白的称赞,而且明显是针对自己的身体,窘得满脸通红。
齐逢润见他连这样一句话都禁不起,实在是单纯到了家,不由地有些好笑,可是同时也觉他那副神情着实动人,转口又说:“你虽然眼睛看不见,可是大概也跟着教书先生念过书吧?”
说到念书,杜雨时自然就想起了吴明瞬,心中有些止不住的疼痛,只不明白齐逢润怎麽会突兀地讲起这个来,呆呆地点了点头。
齐逢润说:“我就知道!读过一点书的人都跟你一样染的一身的迂腐气。满脑子道德伦常,子曰诗云。殊不知那些大道理只是讲在口头骗人的,真正的世道又是另外一回事。比如今日便在园子里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和风艳阳,人美花娇,何等的赏心悦目!你却偏要躲在这屋子里,又黑又闷,你生得再美,我也看不清呀。”
杜雨时听到他这荒谬绝伦的话,怒极反笑,白日宣银就已经荒唐之极,竟然还理直气壮地在园子里做,再说这样一个人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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