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霄毫无惊讶之意,仍然被蒋墨麒抱着,却对他说道:“我说,你怎么刚来就惹我的小樱桃生气啊?
兰向宇心想,蒋墨麒本是和易云霄没有什么交情的,在新加坡两个人也没说过几次话,其实自己和易云霄也不是很熟,虽然早已听过他这个人,可也是那次在新加坡才见了面,他深知易云霄和御憬梒的关系不一般,也许在御憬梒面前他是可以说上话的,刚才想求助于他本也有些不好意思,刚听到易云霄完全站在御憬梒那边,也确实能够理解,而且他甚至觉得还有点替御憬梒高兴。
只是现在是自己的爱人要遭罪了,兰向宇马上又站回蒋墨麒这边,替他解围道:“云霄哥,是墨麒太不懂事了,您千万别生他的气。”
易云霄笑道:“哈哈,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反正是你们兄弟的事,我可管不着。”
这时御憬梒终于开口,语气平淡的说道,“算了,你们路上也累了,回房间休息去吧。”
兰向宇知道这肯定是不打了,连忙向御憬梒道谢,蒋墨麒也知趣的没等兰向宇催他,就走到御憬梒面前,向他边认错边道谢。
御憬梒只是淡淡的说道:“去吧,行李已经放到你们的房间去了,出门会有人带你们去的。”
兰向宇和蒋墨麒答应后便出了门,易云霄这时笑呵呵的坐到御憬梒旁边,对他说道:
“小樱桃,蒋墨麒这小子胆识不错,给我做小弟吧。”
御憬梒一脚把他踹到地上,恶狠狠的看着意料中满脸委屈的易云霄说道:“别打我弟弟们的主意!”
第十一章
当易云霄走出去的时候,御憬梒已经趴在病床上失去了意识。
白医生叹了口气,小心的撤去御憬梒身下那个床单,扔在了旁边,然后给御憬梒打了一针止血针,又用纱布沾上消毒水给御憬梒擦身上的血迹,御憬梒的身体上几乎全都被干涸的血覆盖住了,而且有些较严重的伤口还有鲜血微微的流出。
白医生用去差不多两瓶消毒水,和整整一大包纱布才把御憬梒的身体清理干净,只是仍然还有一些伤口在流着血,白医生给御憬梒的身体上了云城特制的伤药,然后用大块的纱布给他包扎,纱布缠在御憬梒的身上,只露了手脚,和一个小脑袋,仿佛穿了一件连体的衣服一样。
当御憬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全身的疼痛忽然而至,痛得他不禁皱了一下眉头,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看着自己全身都被纱布包裹着,趴在病床上,身上盖了一件薄薄的被单。也许是御憬梒身后的伤要比身前的伤更严重一些,所以白医生便让他保持着趴着的姿势。
御憬梒觉得嗓子有些不舒服,咳嗽了一下,却是疼的厉害,试着啊了一声,竟是已经有些嘶哑了,御憬梒记得易云霄打自己的时候就只喊了几声,怎么会嗓子哑的这么厉害。
白医生拿着一个小药瓶走了进来,边看说明边向御憬梒这边走来,抬头看见他已经醒了,便走过去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旁边,俯身问道:“感觉怎么样?”
御憬梒稍稍抬起头,看着白医生,声音很是沙哑的说道:“我没事,谢谢您。”
却见白医生皱了一下眉,随后将手覆在他的额头上,“都发烧了,还说没事,怪不得嗓子哑的这么厉害,已经发炎了吧。”
御憬梒才明白,嗓子哑了原来只是发了烧的缘故,怪不得头疼的厉害,还以为自己没有意识的时候大喊大叫来着,刚才见了白医生还有些不好意思,这下总算松了口气。
御憬梒见白医生去拿了退烧的药让自己吃下去,可是努了努力却完全撑不起身体来,便喘了一口气,趴在床上,对白医生道:“不用了,我应该很快就好了。”
白医生看出御憬梒不好意思说让自己扶他,才说不吃药,便教训道:“任性什么?一身的伤,发了烧还不吃药,没被打死,你也会病死。”说完便亲自上前抬起御憬梒的身体,把药硬给他灌了进去。
御憬梒也不是真的不想吃药,所以也没挣扎,等到白医生又喂自己吃消炎药的时候,也乖乖的配合。
白医生坐回座位上,对御憬梒道:“我听暮主说,你打死也不认错,我还当你真的做了要死的准备了呢,怎么?现在又想活下去了?”
御憬梒一听到易云霄的名字,顿时咬着牙一脸仇视的表情,恨恨的还带着沙哑的嗓子说道:“易云霄那个混蛋,等我有能力了,一定亲手杀了他。”
白医生听了御憬梒的话却是没有马上恼羞成怒,相当平静的说道:“小子,你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也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你应该知道云城的家规,对暮主的生命有威胁的人,任何人都得以诛之。”
御憬梒闭了一下眼睛,“别和我说家规之类的话,它威胁不了我。”
白医生却是一笑,“你不提醒我,我还真就忘了。”然后起身将那几页写有家规的纸放到御憬梒面前,“暮主让你背规矩,既然你醒了,就开始背吧,不然你也听到了他的话,即使你身上还有伤,他照样还会抽你的鞭子,小孩子,别那么倔,在云城不服管教的人是活不下去的。”
御憬梒吃药的时候还撑不起身体,这时竟然能活动出一只手,一把将那几张纸拨到地上,仍是倔强的说道:“我不背!”
不过这个大动作却牵连了御憬梒身上的好几处伤口,疼得他刚说完就将脸贴在床单上,汗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白医生走上前,很是平静的捡起了那几页纸,放到旁边,然后对御憬梒说道,“好,那我们换药吧。”
当御憬梒还没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事的时候,白医生已经相当粗鲁的开始拆他身上的纱布,前边几圈还好说,可是到了接近皮肤的时候,由于伤口上的血和伤药都已经干掉了和纱布沾到了一起,当纱布被揭开时直接连伤口上刚刚结痂的一小块皮肤也一起撕掉了,再加上白医生的动作极其迅速,又粗鲁,无异于在御憬梒未愈的伤口上抹盐,御憬梒疼的死咬着牙,但是就是不肯喊出来。
御憬梒身上的纱布已经被全部都被揭了下来,光溜溜的趴在那里,满身的伤痕,并不住的颤抖着,比全身是血的时候还让人触目惊心,再者,被白医生这么强硬的揭去纱布,有些伤口又开始流出血来。
白医生拿出一瓶酒精,用镊子夹着棉花沾着酒精就要往御憬梒伤口上擦去,御憬梒一偏头,看见白医生手中的棉花,刚才还毫无力气的身体像是突然间充满了活力,弓起身子一下拽住旁边被单的一角,刷的一下拉了上来,把自己的身体用被单紧紧的包裹住,只露个小脑袋看着白医生。
白医生放下沾着酒精的棉花哈哈一笑:“挨鞭子的时候都没怕,消个毒倒怕成这样。”
御憬梒仍然在里边紧紧的抓着床单不放,心有余悸的说道:“我不用消毒,也不用上药,我自己会好的。”
白医生这时却是拉下脸来:“不消毒可以,把规矩背了。”然后又把那几页纸递到御憬梒面前。
御憬梒摇头:“我不背。”
白医生又拿起沾有酒精的棉花:“那就消毒。”
御憬梒又摇头:“不消毒。”
白医生蹭的站了起来,拿起那一瓶酒精悬在御憬梒的背上,“那就背规矩,不然我就把这一瓶全部浇下来。”
御憬梒当然知道这薄薄的被单哪能抵挡住这么一大瓶酒精的浇灌,必然会全部洒到自己身上,那样的话自己的身体和身上的伤口就全部泡在酒精里了,那还不得疼死。
御憬梒面色稍显恐惧的问道:“白医生,您怎么这么听易云霄的话?”
白医生相当严肃的说道:“他是云城的暮主,头领是一个帮派心脏,规矩是一个帮派的血脉,你既想刺破云城的心脏,还要断了云城的血脉,我这么做已经是对你客气的了。”说着白医生已经倾斜了瓶子,眼看那里边的酒精就要倒出来了。
“白医生!”御憬梒突然大喊着蜷起身子躲到病床的另一边,“白医生,我其实早就背下来了。”
白医生收回瓶子笑问他:“呵,背下来了?”
御憬梒点头:“易云霄让我写四十遍的时候我就背下来了,不信您考我。”
白医生当然知道御憬梒即使是想逃避给伤口消毒但也不会说谎,却还是问道:“那好,你说说第十二条。”
御憬梒道:“第十二条,忠心重义,任何人被警方拘捕后都不得向其透露关于云城及云城成员的任何信息,否则杀无赦。”
白医生点头,又想了想说:“第二十八条。”
御憬梒道:“第二十八条,不得结党营私,破坏帮派内部团结,严守家规,不得故意引起帮派内部纷争,否则每人四十鞭,情节严重者加罚。”
白医生笑道:“背的这么好,一字不差,你还倔什么呀?非要和暮主作对是不是?你要是一直不改,早晚有一天会被打死。”
御憬梒仍然蜷缩着小身体,刚刚放松下来,身上大小的伤口便又叫嚣着疼起来,但他还是咬着牙硬挺着说道:“我就是讨厌他专制蛮横的态度。”
白医生哼道:“你还不是一样,倔强得要死,可是暮主他有资本,你有吗?”说完拿起旁边的药膏说道:“不消毒可以,上药。”
御憬梒还有些语气不善的说道:“我不上!”
白医生听后又要把手伸向那瓶酒精,御憬梒见了赶紧撤下身上的床单,“那,我上。”
白医生笑着摇头,“你这孩子,以后有的苦受了。”
然后拿着药膏抹在御憬梒的伤口上。
云城专有的伤药,有一种特殊的止痛功效,抹在伤口上清清凉凉的,并不是很痛,白医生给御憬梒身上的伤口抹了个遍,那一瓶伤药就见了底。
白医生道:“你呀,有福气,可不是所有人都能用上这么好的药啊,我看你是孩子,皮肤那么嫩才给你用,别人啊,都要求我,我才给用的,也不会给他们用这么多。”
御憬梒抹完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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