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医生却完全不理他,沾满酒精的棉花已经抹上了御憬梒臀上的伤口,御憬梒瞬间疼的一激灵,紧接着咬着牙抱着枕头就把脸深深的埋在了里边。
待白医生已经给御憬梒的伤口消完毒以后,还看见御憬梒趴在那里,双腿绷的笔直,肩膀一直在颤动着。
白医生却仍然不为所动,用消过毒的纱布给他擦去了血水,然后拿了药膏继续给御憬梒上药,整个过程完成之后,白医生给御憬梒盖上了被子,一句话不说就出去了。
御憬梒一直抱着枕头不放,直到他的手机响了起来。那是今天早上御憬梒还在睡觉时,白医生拿到他身边的,还没有告诉他。
御憬梒颤动着胳膊去拿旁边桌子上的手机,放到眼前,看了看,竟是夏琬蝶打来的。他轻轻咳嗽了一下,试了试嗓子,他的嗓子还有些沙哑。
夏琬蝶虽然平时活泼跳脱,又不拘小节,可是她对某些事情是非常敏感的,比如她听到御憬梒沙哑的嗓子,即使御憬梒再怎么解释,她也能判断出御憬梒一定是出事了,毕竟御憬梒是很少生病的。
所以御憬梒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按了挂机键。
身在玉神集团董事长办公室的夏琬蝶相当委屈的对御凌川抱怨道:“老公,小梒他还是不接我电话,我从昨晚就一直打,他一直不接,这次居然还给挂断了,老公怎么办啊?”
御凌川正忙着处理一些紧急的商业合同,头也不抬的对夏琬蝶道:“小蝶,你也不要总给憬梒打电话,每天都打他当然烦了,挂就挂了吧。”
夏琬蝶仍然不依不饶的撒娇道:“可是我就是担心他嘛,他都去了那么久了,也没说主动给我们打个电话,每次都是我打过去,可他口气总是冷冰冰的,我根本听不出他到底怎么样了。”
御凌川道仍然不抬头:“你呀,就是操心太多了,憬梒不是说他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工作,还安排他的食宿,冻不着,饿不着,你还担心什么?”
夏琬蝶趴到御凌川的办公桌上仍旧抱怨道:“可是小梒他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他做的是什么工作,我能不担心吗?”
御凌川笑着抬起头道:“憬梒是担心,他告诉你之后你会背着他去贿赂他的老板,咱儿子多要强你还不知道吗?”
夏琬蝶嘟着嘴说道:“我还不是为他好啊,那么大的小孩在外边又没人照顾,当然要替他多打理一下啦。”
御凌川摇了摇头,递给夏琬蝶一份文件道:“好了,我们也给憬梒一个自己的空间吧,你先把这份文件看看,别瞎想了。”
夏琬蝶不情愿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只好继续工作起来。
第十三章
当白医生再次来到御憬梒的病房时端来了香喷喷的早餐,虽然御憬梒并没有什么胃口,但事实证明医生是不可以得罪的,所以他还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并抬头看了看白医生的脸色,发现他在把剩下的早餐推向一边的时候,白医生本来面无表情的脸更加难看了,并且非常有想再给自己的伤口用酒精消毒的趋势,御憬梒只好把早餐再拿回来,把剩下的,全部吃完了。
白医生看了干净的餐盒后点了一下头,而后却又摇了一下头道:“在暮主面前你要是这么听话该多好,也不用遭这份罪了。”
御憬梒这次却乖乖的趴在那里没有反驳。
白医生这次又给御憬梒的其他伤口重新上了药,御憬梒也是非常配合,不过上过药之后,由于身体又折腾了一次,御憬梒觉得身上的伤仿佛更痛了,便趴在那里,怎么也不想再动。
待白医生拿着空饭盒走后,不一会儿,江焕竹竟然走了进来,而且明显走路很吃力,御憬梒知道江焕竹是因为挨了20鞭子,并且他挨的这些鞭子也是因为自己。
江焕竹面上却完全没有抱怨的意思,反倒对趴在病床上不能起来的御憬梒表现的格外关心,刚一走过去便说道:“我就说你不要看轻了暮主吧,你偏不信,这下挨揍了吧。”
御憬梒只是偏着头看过去,有些自责的说道:“焕竹哥,对不起,你为了我才挨了打,还来看我,你应该恨我才对。”
没想到江焕竹走上前狠狠的弹了他一个脑瓜崩,说道:“好了,这下我报仇了,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听见了吗?”
御憬梒揉着脑袋笑了一下,“焕竹哥,你受了伤力气还这么大。”
江焕竹看出御憬梒在刻意忍着痛苦,勉强挤出的笑,不由得有些心酸,“还和我开玩笑,你伤的不是比我严重的多,我上次来看你的时候你还全身包着纱布,没醒过来呢,看的我这个心疼,你要快点好起来呀,我是你的司机,你不好,我就没工作了,我没工作怎么赚钱,没钱怎么娶老婆啊。”
御憬梒被江焕竹逗笑了,这时病房的们又开了,来的却是乐拓。
乐拓相当着急的往里边跑,看见御憬梒趴在病床上,惊讶的说道:“哎呀,小樱桃,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啊?是不是都不能动了?我听说你受伤了,所以赶紧往这里跑,你到底伤在哪里了?”说着乐拓就要掀御憬梒的被单,却别旁边的江焕竹一把拉住了,教训道:“你别闪了他的伤口。”
乐拓抬头一看,才说道:“哦,原来是江大哥啊,我刚才光惦记小樱桃了,都没注意你,对了,刚才我看见嫂子正在到处找你呢,就在餐厅那边,你快去吧。”
江焕竹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什么嫂子,她只是我女朋友而已。”然后对两个人说道:“好了,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说完,江焕竹又非常艰难的把着墙壁走了出去。
御憬梒和江焕竹道了别,然后转头对乐拓道:“乐拓哥,你听谁说我受了伤的?”
乐拓道:“我本来去找你,可是你不在,后来我在外边看见白医生和冥主说起你,等冥主走后,我才问他你的下落,白医生告诉我你受伤了,所以我就跑来了。”
御憬梒奇怪道:“冥主夜殇?他和白医生说起我?可是我一直以为他从来没在乎过我的存在。”
乐拓道:“冥主就是这样的人啦,他性子冷淡,对谁都不正眼瞧一眼,不过他确实是个好人。”
御憬梒问道:“那么,你听见他们说我什么了吗?”
乐拓道:“那我哪儿敢听啊,只听到你的名字就远远的躲开了,要不怎么在冥主走后才问的白医生呢。”
御憬梒有些失望的趴在那里,刚才白医生为他换的药果然起了作用,似乎身上的伤口并没有那么疼了。
乐拓仍然不依不饶的问他怎么受的伤,御憬梒只是简单的跟他说了一下,乐拓惊讶的对他说:“小樱桃,没想到你这么勇敢啊,可是,我可不是夸奖你的意思,我倒是觉得,在云城里你还是别这么倔强的好,不然恐怕还要再遭这样的罪呢。”
御憬梒笑着谢过了他,叫他不要担心。乐拓又和御憬梒说了几句话后才出去,御憬梒也觉得还有些困倦,而且身体十分疲乏,便又睡了起来。
阴暗的房间里不时传来铁链碰撞的声音,还有脚底与地面轻轻的摩擦声,和大口的喘气声,以及痛苦的呻吟声。
这里是云城的刑讯室,和掌管云城成员刑罚的刑堂不同的是,这里主要是为了审讯外邦人员以及本帮叛徒的地方。
此时刑讯室里只有四个人,其中一人被绑在正中间的刑架上,他的两边各站了一个人,最后一个人便是云城的暮主,他只是悠闲的坐在靠墙的一把椅子上,脸上却的带着无与伦比的狠辣。
刑架上的那个人,全身各处已经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血肉横飞,脚掌似有被刀割过的痕迹,双手被细细的铁丝绑在铁架上,已经被勒的充了血,上边还可隐隐的看见一些针孔。此时那人胸前有一根铁链,手指般粗,向上一看,却是穿过了右边的锁骨,从另一边拉出了一小段。血水顺着铁链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
易云霄似是很享受般的嗅了一下刑讯室里血腥的气味,带有强烈的威胁口气问道:“还是不说吗?”
刑架上的人在呻吟中勉强吐出几个字:“我,我绝不会告诉你的。”
易云霄笑了一下,对站在旁边的人道:“继续拉!”
站在那人右边的那个人听命的伸出戴有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白手套的手,在那根铁链短的那一头,猛然一拉,又拉下去了一段距离。
“啊——”凄厉的惨叫声从刑架上的人口中喊出,并且伴着全身的抽搐。
这时门外响了几声敲门声,在易云霄应了之后,一个年轻的侍从走了进来,对他道:“暮主,罗大哥回来了。”
易云霄笑了一下,道:“好,让他到这里来吧。”
云城开帮功勋之一罗万,是在云城刚建帮不久就投奔而来的,当时云城刚刚跻身芝加哥,虽然财力丰厚,但是人力相当薄弱,一直被这里的其他中小型黑暗势力所欺凌。
一天,罗万带着五六十的弟兄来到云城,说是生意被别的帮派抢了去,没了财路,养不起兄弟,所以才来云城投奔,当时云城正缺人手,而且看罗万确实是有实力有手腕的人,易云霄在和夜殇商量之后便收了他,后来也确实因为他带来的这些弟兄使云城的势力日益递增。
然而,罗万虽然很有办事能力,而且也很让兄弟们信服,但是他为人心高气傲,利益心极强,并且经常背着易云霄做一些帮里命令禁止的边缘生意,只是由于他的特殊身份在帮里的威望很高,所以易云霄并不能完全点破他,只能先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罗万原本是一帮之首,进入云城后却只能寄人篱下,心高气傲又野心极大的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夜殇和易云霄也知道他早有逆反之心,东窗事发只是时间的问题。
果然,罗万早有心做云城的第一个堂主,可是在他在外办事的时候,易云霄却在这边挑了落原,并立滕谙宣为落原的堂主,他自然心里不忿,便暗中使诈,在滕谙宣不在时让落原搞出内乱,并且嫁祸与暗荒,让易云霄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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