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爬上床,小心翼翼地躺在皇帝身边,
皇上瞧他那个样子就冷笑道:“做什么装出一幅胆小的样子来,你当真怕朕吗?”
林粲被洞房那一夜吓着了,一躺下就不安生,他说:“哪能不怕,你上次下的狠手。”
这是皇上唯一觉着有愧的地方,说起这个,皇上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他说:“那不是头一回吗,朕就不信,你头一回的时候能有多好。”
林粲说:“想当年,我头一回的时候……”
“和谁呀?”皇帝阴恻恻的问道。
林粲把被子举高些盖住脸,闷声说道:“时间太久,忘记了!”记得也不能说呀,被皇帝知道了,一准去找人家麻烦。
皇帝冷哼了一声说道:“你那心里又把我往坏处想呢,怕我记恨才捂着不说是吧,你也不用操这个心,我也不是那乱吃飞醋的,这个事不能细想,想多了,只自己伤神,你原本养着一院子的人呢,这个醋也吃不过来。”说完,便径自躺下,依旧背朝着林粲。
林粲探出头来问道:“咱们不是散伙了吗?哪里还有醋吃。”
皇帝也不回身,说道:“哪个同你散伙了,合卺酒也吃了,洞房也入了,你这辈子都是朕的人。”
林粲探着身子去瞧,见皇帝闭着眼睛一脸泰然,他忍不住捅了皇帝一下,说道:“嗳,你也太不讲理了,什么事都得讲个你情我愿吧。”
皇帝这会子才翻过身来,仰面躺着瞧着林粲,他说:“朕意已决,此事无须再议。”
噎得林粲无话可说,赌着气重又翻身躺下,他说:“你这个皇帝当得真出息啊,学会欺男霸女了,”
皇帝说:“怎么,朕还配不起你,”
林粲说:“是我高攀不上,”
“若是……”皇帝想问,若是朕答应了你在上面,你是不是就愿意了,但皇帝问不出口,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就变成了,“若是北静王,想必你就愿意了。”
林粲说:“可别再嚼谷人家了,你都把他发到冰天雪地去了,还想怎么着。”
皇帝说:“朕不想怎么着,只是担心准葛尔刚刚平叛,民心不稳,因此又下了一道旨,让他救灾之后,去准葛尔巡边,”
“你……你这是借公济私。”
“朕这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况且,北静王家里世代受着皇恩,白拿朕的俸禄这么多年,也该为朕分忧了。”
林粲知道这会子不可再说,无论说什么都是为北静王招祸。于是一口气吹熄了灯,躺下睡了。
黑暗中,皇帝问:“你怎么不脱衣裳就睡下了,”
林粲没好气地回道:“管着吗,爷就喜欢这样睡。”
皇帝说:“这话旁人听了或许可信,我若信了,就白与你相处这些年了,你一向是光着腚睡的,你小时候,还爱踢被子,一入冬就时常着凉,必得有人整夜守着你才行。我在朱先生府里住的时候,就夜夜守着你,给你盖被子。”
林,“你还摸我,一双手总粘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把我摸成断袖了。”
皇帝,“依着你的心思,什么坏事都得扣到我的头上才好,这断袖之事可没人教过你,头一回知道你收了个男宠的时候,朕也给唬住了,朕的心思,你还是个哭闹着要糖吃的玩童,没理会便成人了,那个时候你多大,是十四啊,还是十五啊,”
林,“十四,”
皇帝叹息一声,“是了,日子过得快,眨眼就是大人了,朕还记得,你初到朱先生家的时候才七八岁的样子,蛮不讲理的皮猴孩子,头一回见面,就瞧上了朕帽子上缀的一颗珍珠,诞皮赖脸地就来要,朕不给,你就动手抢,抢不着,就去先生面前告黑状,朕当时就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无赖。”
林粲把锦被举过头顶,躲在被子里闷笑,小时候的事回想起来颇为有趣,林粲也说不清楚为什么相中了那颗珠子,横竖当时没抢着,后来就痴了。皇上听到他在笑,初时有些气恼,后来自个也笑了,
两个人随性儿地聊着家常,说些小时候的趣事,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忽听戴权在帏帐外面提醒道:“皇上,时候不早了,该起驾回宫了,今天是大年初一,文武大臣都要给皇上拜年。”
林,“这么快,这一宿都过去了。”皇帝也觉得尚有许多话要对林粲讲,但正月初一的大朝会是无论怎样也不能错过的。
帏帐外头已点亮了烛火,砚台也进来伺候,站在帏帐外面问道:“大爷可起来了,”
林粲可不敢搅了皇上的国事,今个儿的大朝会,不仅是臣子们要朝贺,就连那外帮的使节也要向皇帝朝贺新春之喜,若是皇帝误了,环宇之内都得笑话大青朝,于是麻利儿的起身说道:“咱们不急,先叫戴权进来伺候。”
砚台这才挑开帏帐,戴权捧着换洗的衣裳进到地坪,先点亮了朱纱灯,又挑起第二层帏帐,偷眼往床上一瞧,暗道,完了,没成事。
皇上此时心里也不自在,林粲这小子平日里虽然比不得邓和闲,却也像头小潘驴,从来都是见一个爱一个,不管香的臭的都往怀里揽,和自己相处一夜,怎么就能相安无事呢?莫非他对自己真没这种念头吗?国事要紧,顾不得这许多,横竖日子还长着呢,北静王没有两三个月是回不来的,自己下死力气,不信争不过他。
皇帝放下心思,让戴权伺候着洗漱更衣,林粲斜倚在床上,歪着头观赏,皇帝自幼练的功马骑射,身体颀长,宽肩窄腰双腿结实,一身麦色的皮肤,在红纱灯的映衬下,泛着健康盈润的光泽,颇像一颗南洋产的金珠。
皇帝换好了衣裳,正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指着衣裳架子上的暗红色常服,对戴权说道:“这衣裳别带回去了,留在这边,方便朕以后换洗。”
林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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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超的有点多,本来想分两章的,但是左看右看,断在哪里都不好,于是就一章发了。
又看了一遍大纲,对进度比较满意,完全是按计划写的
一共写四年,第一年很短小,第二年是情节展开的部分,第三年是黛玉的婚事还有主角的感情发展
第四年就是结尾了,CP的感情,贾府的命运,黛玉出嫁
写完第二年就已经写完一半了,感谢辛苦追文的萌物们:我是配角控(我就不写你另一个名字了),谔谔,锦瑟无端,气球高高,zhibeiwang,若残,哎哟喂,冬玲,糖萍萍,吃猫的鱼,我是路人,夏树,哈达,paralle,怪宝,夜雨蝶,千夏,谁是谁的谁尼,洛雅,xiaowoniu,睡莲,过了我就成百科全书了,师夜光,青殊,浣溪沙,打酱油,花小荷,苏檀,一方,锦殇,颦聘,阿葑,色色的幺蛾子,囧,赞,水蝶月,anon,绯湮,阿晨,xuanlin,唯安小熊,佩甄,啦啦啦,契丹皇后,臨,鹿儿飞飞,吱吱喳喳,咸鱼,南腔北调,木材,大丹,E,ZUKI,薄荷,间条衫,无端,岩若,我执nana,爱晴天,…………还有好多不露面,默默追文的读者,一样感谢你们,有你们的支持,我才能写下去。挨个抱抱,眼含热泪去码字了,努力努力!!
拔步床很像一个小房间
59更新
第五十九章、林府宴客
年下里;各家都有戏酒,林粲虽不爱这些,却也不能免俗。
何况今年里,林家正式除了孝;去年又闹了几出喜事,又是中举又是揭出与皇帝同出一门的牵扯,那些个世交故友,多有送礼的,今年若是不摆上两天戏酒,怕是还不完这些个人情。
于是林家兄妹二人商议定了,初三这一天请林粲在生意场上的一些朋友;初四这一天专请一些个官场上的朋友及亲戚们,其他日子都到别家吃酒去。黛玉尚未成亲;也没有个长辈女眷带着,不好跟着哥哥去各府里拜年,也乐得清闲。
初三这天到还罢了,生意场上的人不太计较规矩,只图个热闹就好。初四这天却是马虎不得,官场上最讲究规矩礼数,若错了一星半点,怕是要叫人笑话了,兄妹二人商议了许久才拟定了宾客的名单,头一家要请的自然是朱先生家里,朱先生做寿的时候,已然是十月里了,老人家怕折腾,因此今年就留在城里过年,没去乡下庄子,所以朱先生夫妇是必到的。
嘉勇公曾泰与林粲极为要好,两个人平日里总是兄弟相称,他们府上也是必请的。林粲没有把皇上意图赐婚的事告诉黛玉,林粲私下里觉着皇帝不会太拗着自己的意思,况且皇帝这些日子都未曾提过婚事,也许自己就撂开手了,这会子再和黛玉提起,凭白地招她烦心而已。
内务府并顺天府里有几位大人与林粲相交甚好,平日里多有来往,今年也是要请的,礼部也有几位朱先生原先的下属,与林粲平辈论交,也请了来。荣国府是黛玉的外家,没有不请的道理,还特意的请了王子腾一家人,王子腾今年升了九省都检点,虽被夺了兵权,却不见他有什么怨念,仍是忠勤王事,不见丝毫怠慢,林粲窥着皇帝的意思,仍是要继续用他的,如无意外,这个王子腾在新老交替的朝局中,完全可以立于不败之地,曾泰说王子腾这人既圆滑又世故,今后少与他来往为妙。林粲到有几分欣赏王子腾,觉得他既能干又明白事理,做事还有分寸,于是也请了来。
林家在京里还有一些故交,林如海的几位同年在京中任事,也有在吏部的,也有在户部的,早知道林家过继了一个儿子,去年就送了礼来,林粲既过继给了林如海,就不敢怠慢了这些人,借着过年的机会相互走动也是好的,林家的亲戚大都在扬州,偶有一二个在京里的,不拘辈份,只管请来,全了亲戚的礼数。
林家的院子早已收拾一新,各处的朱漆大门都重新油过,窗屉也重新糊了,用的是高丽进贡来的一种白纸,这种纸是用绵茧或桑皮制成,不仅透明白净,而且质地坚韧,经久耐用,俗称高丽纸的。
林粲的外书房用来接待官客,这个院子名义上叫外书房,却与别家不同,也是个正经的三进院子,招待几十人不成问题,吃茶宴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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