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天上掉下个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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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天上掉下个林哥哥-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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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的亲娘哎,可着北京城都再找不着比您更糊涂的人了!拦着宝钗前程的是老太太,关林家何事。”

薛姨妈闻言立时就哭骂起来,不孝子、小畜生之类的话,不要钱似的泼到薛蟠身上,直到下人们备好了酒菜端上来才住了声。

薛蟠粗声粗气的赶走了下人,只母子两人清清静静的用饭,薛蟠给母亲斟上酒,问道:“我瞧着妹妹脸色不好,莫不是身上不爽利。”

薛姨叹道:“身子到是无碍,就是前些日子出了件窝心事儿,她还没撂开手呢,”

“莫不是又为了宝玉!”

“这回到不是,”薛姨往窗外瞧了瞧,见下人们都站得远,才低声说道:“老太太寿宴的前几天,凤丫头带着人抄捡了大观园……”

“有这事?”薛蟠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自家人抄捡自家人,真是奇哉怪哉!”琢磨了一会儿又觉着不对劲,又道:“不对呀,园子里住的都是姑娘们,可有什么好抄捡的,难不成凤姐姐嫌弃姑娘们,想把她们赶到婆家去。”

薛姨妈一巴掌打在薛蟠的后脑勺上,“叫你读书你不肯,一说话就蠢得没边,好叫人笑话,姑娘们都没订亲,可哪来的婆家!”

薛蟠揉着脑袋不敢吭声,薛姨妈到是知道一些底细,逐与薛蟠说了,薛蟠对这等内宅风流最是上心,央着母亲细说,薛姨妈却道:“还有什么可说的,无非是哪个下作的奴才做的孽,害得你妹妹也跟着没脸,凤丫头抄捡那晚,你妹妹虽没在蘅芜院里,到底是院子被人动了一遭,心里着实不自在。”

薛蟠道:“要我说也该着,那府里着实不像样,奴才不像奴才,主子不像主子,尤其是宝玉屋里的几个大丫头,天天打扮得妖妖娆娆的,张狂得没了边,妹妹将来就算是嫁过去,怕也要受她们的摆布呢!”

薛姨:“你不是不乐意吗,怎么又说把宝钗嫁过去的话,”

蟠:“这不是拗不过你们吗,要依着我,才不把妹妹许给宝玉呢,自来我就瞧不上他,除了说上几句酸溜溜的诗文,他会干什么呀!满府里都说他有才学,可是春闱还不是失利了吗,还不如林粲一个商人呢!”

薛姨妈中意宝玉多年,自然要为他说话,“宝玉年纪还小,身子又弱,不是他学问不好,听说是在号子里就病了。”

薛蟠冷笑道:“风吹吹就坏了,到像个纸糊的美人灯,妹妹要是嫁了他,别再守寡。”

薛姨拍着桌案大骂:“你成心气死我是不是,大过节的没一句吉利话,以前你虽混帐,到也明白个孝字,如今到是全忘了,我知道了,定是那个戏子在你耳边嚼舌头,挑唆着你厌弃了我们娘俩,他好在那府里起居八座的装主子,你叫他趁早死了这份心,且有我一日,他就别想如意。”

薛蟠急得哇哇大叫:“这又从何说起,小蒋他一个男人如何去讲女人的坏话,母亲若是不放心,就搬到那边去住,日子久了就知道小蒋的品性了,他那人最是良善,走路都怕踩了蚂蚁,”

薛姨妈也不过是被气着了,拿蒋玉涵出气罢了,并不认真计较他,依旧是教训儿子要紧,又说:“你只护着他,也不防备耽误了终身,老大不小的了,也不说正经相看一门亲事,”忽又想起了什么,急切地问道:“难不成是那戏子不让!”

薛蟠不乐意了,他说:“母亲别总把戏子挂在嘴边,小蒋早就是良民了,若母亲不信,我就把他的官牒文书取来好叫母亲放心。”

薛姨听说蒋玉涵不是戏子到也稍稍宽心,但仍旧不喜此人,她说:“良民又如何,终究是个男子,你与他这样不明不白的来往总不是长久之计,”

薛蟠讪笑道:“儿子此来,正有个长久之计想请母亲的示下,”说完竟然低下头,在椅子上扭动起来。

薛姨先是惊到,继而被这付做派逗乐了,她笑道:“我的儿,多年不曾见你这付憨样儿了,上回得见,还是你八岁的时候,撒着娇向你父亲讨小马驹,怎么,这回又想讨什么心爱的东西?”

薛蟠嘿嘿笑着又扭了两下,“到是已经弄到手了,只是没有母亲说句话,我们总要偷偷摸摸的,”

薛姨听明白了,儿子这是看上了什么人,想收房,要自己点个头才好操办,“按说这也不是个事儿,再多几个也养得起,只是你别有了新的就忘了旧的,香菱好歹服侍你一场,”

“您放心吧,亏不了她,”说着又装模做样的在母亲肩上轻捶了几下,做出一副乖顺模样来哄着薛姨妈,“儿子好不容易找着中意的人,母亲就开个金口,赏他个名份吧,只当是疼儿子了。”

薛姨:“这到有鬼了,你没少往屋里收人,怎么以前不见你给谁讨个名份,连香菱的侍妾名份还是我提的,这会子到这样上心,那人究竟是哪朵云彩上的仙女啊!”

“就是……就是,蒋玉涵嘛!”

“扯臊,他一个男子,要的什么名份,你是被那狐媚子迷昏了头!”

“莫气莫气,先听我说完,”薛蟠安抚住母亲又说:“儿子是想与他结契,”

“这些年里你结下的契兄弟还少吗?”

“可这些人里只有小蒋让我牵肠挂肚啊,遇见他以后,我才明白,有一句话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母亲你想想,一天不见,就像分开了三个秋天一样,这得耽误多少收成啊,”

薛姨:“咱家是行商,不种地。”

薛蟠:“那得耽误多少生意啊!总之,儿子是迷上他了,必要拴住他才安心,若他还在贱籍,不拘多少银子,买回来就是了,可他偏偏是个良民,又识文断字的,心野得很,说不得哪天抬腿就走了,天崖海角的,叫我去哪找他呀,”

薛姨妈被他烦得不行,只恨声骂道:“瞧你那点出息!我们薛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要给他名份就给吧,横竖你恶名在外,好人家的姑娘也瞧不上你,就算是娶了他当正房太太我也不管了。”


 97第97章

第九十七章

观澜阁座落在大栅栏的王广福斜街上;主家甚是有钱,起了三层楼的房舍;每层的檐上挂十数盏红纱灯;一气照亮半条街。里面的布置更是豪奢,一水的柚木地板,雕花栏杆镶的红木扶手,墙角立的摆设皆是有名的古物,都说这里是京城有名的销金窟;没点家底的人连门儿都进不来。

林粲此时正坐在二楼一间包房里;对着北静王水溶抱拳行礼;他说道:“王爷肯屈尊前来,下官荣幸之至。”

水溶冷笑道:“你敢约我来此;不怕打翻了那个醋坛子!”

林粲刻意挺胸抬头道:“凭他是谁进了我的府就是我的人,既是我的人就得听我的,上回的事,我已教训过他,他知错了,今后再不找你麻烦。”

水溶听了这话反而不喜,他冷笑道:“我却不知,我哪一点行差踏错惹到他了,若是犯了王法律条,他下道圣旨削我的爵抄我的家,我再不辩一声,若这般暗地里下黑手要人命的,宗室里也有说理的地方,少不得揭出来,大家都没脸。”

林粲见他疾言厉色连忙劝道:“我今日来这里就是要与你辩驳此事,咱们坐下聊。”

北静王面色依然不善,到也依言入坐,屋子正中间摆着一个酸枝木镶云石桌面的小圆桌,桌上摆着应时的果品,有石榴、有月饼、一个蜜饯攒盒,一壶酒,林粲亲自把盏为各自斟满酒水,酒色如蜜无甚香气,水溶见了这酒有些皱眉,连林粲面上也露出几分惊讶,只一吸而已,转眼就换成满面苦笑,自言自语道:“这是酸梅酒,以米酒与酸梅果酿成,江南一带盛行,味道酸甜尚可入口。”

“酸甜?怎么我瞧着只有酸没有甜呢!你这是拿酒来讽刺我吧!”

林粲忙说,“一杯酒而已,哪有这许多说法,我今日请你来,是为了正事,你莫扯那些旁的东西。”

水溶冷哼一声,虽不饮酒却也没有拂袖而去。

林粲见状略感安心,水溶的脾气不好,林粲只怕他没耐性听,就直接说了缘委,他说道:“你在北边遇险的事,我叫人查实了,确是人为,那房梁被人动了手脚,但却不是那人所为,”

水溶似是早知道他会这么说,只淡淡地驳斥道:“你自然要维护他,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可叫人怎么信。”

林粲:“我手中自然握有证据,那断掉的房梁已被我运来京里,现存于我府中,”

水溶面上似有所悟,语气仍旧淡然,“那物又不会开口,怎知是谁做的手脚,”

林粲:“常言道人过留名,燕过留声,那房梁又不是细竹竿子,想要在它身上做个手脚也不那么容易,可巧那锯木头的声音叫人听了去……”说到此林粲故意住了声,水溶听得上了心,专注的盯着他,林粲一笑又继续说:“那人也是个笨的,板凿斧锯都用上了足足半个时辰才把房梁弄了个大豁口,他动手的时候虽是故意支开了旁人,却不想人在做天在看,偏就有个驿站小吏,赶巧此时回驿站拿衣裳,听着声音觉着蹊跷,偷偷凑过去瞧个正着。”

水溶问道:“这人为何当时不说?他若早些说出来,我也不必遭此一劫。”

林粲摆摆手,示意水溶莫追究这事,“他哪里知道你要去,你的行程排的紧,又为了关防不曾提前知会驿站,他一个屁大点小吏哪就想到刺王杀驾这等大事上了。”

水溶虽然气恨,却也无法与个升斗小民计较,又问:“后来官府的人去查过,怎么不见有人举报,怎么偏偏你的人去查了,他就肯说,”

林粲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官府的人除了吓人,还会什么,他一个驿站小吏说出来惹一身的麻烦,不说出来照过太平日子,换做是我我也不说。”

水溶问:“那动手的人究竟是谁?”

林:“同为驿站小吏。”

水溶急切地问道:“你抓到他了?”

林:“没有,那人机警得很,你到驿站之前,他就告假回乡祭祖去了。”

水溶一脸的失望,冷哼一声说道:“人都没抓到,就赶着替人洗白,是何道理,你怎知那凶手不是受他指使的,若将来抓到行凶之人,他亲口供出那人,看不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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