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
三个人围在一块,总算是想出一条计谋了,虽然要残害到别人,但是为了自己兄弟,不得不这么做了,至少,兄弟对他们很重要,而其余的,后事他们会处理好的。
傍晚时分,好不容易升起的太阳才落下,天色立刻变得灰暗起来,阴沉沉的,让人心里止不住的压抑。
突然——
“不好了,正武殿着火了,皇上和娘娘还在里面。”
不知是谁大叫起来,宫中听到的众人立刻往正武殿奔去,那里不正是着火了吗?大火很快就窜了起来,木质的宫殿不比一般的石方,火烧起来很快就变大了,这会儿……
“快救火,皇上和皇后还在里面!”身为正武殿的大总管,出了这种事,能不着急?这才出去了多久,就烧了起来,他不在就是不行。
宇文邕和宇文宪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后面紧跟着的事宇文毓夫妻俩,脸色慌张,急急忙忙的。
“我皇兄呢?”宇文邕随便抓住一个人问道,看那人呆愣的表情,又接着问:“我问你,我皇兄呢?”
“啊?在、在里面,皇后也在。”那宫人简直傻了,从未见过一向不冷不热的公子出现过这种情况。
“四哥,皇兄他——”宇文宪话还没说完,立刻被打断。
“闭嘴,不会有事的!”
宇文护在后面悠悠赶了过来,看了一眼守在门外的几兄弟,什么也不说,就这几个比较大,其余的小孩,他不在乎,可是——
“皇上呢?”
“在里面。”
“那还不去帮忙,在这里杵着做什么?!”宇文护一脚踹过去,毫不留情。
宇文邕狠狠的瞪了一眼宇文护,眼里全是不满和愤恨。
看到宇文邕的眼神,宇文护毫不在乎,直盯盯的看着火场,然后众人将活熄灭之后,从里面抬出了七八具死尸,都是被烟熏死和烧死的。
“仔细看看,这是不是皇上和皇后,事关入皇陵之事,不能马虎。”宇文护冷冷的说道。
宇文毓冷笑一声,道:“堂兄考虑可真是周到啊,但是,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一定会查清楚,不然,我三弟白死了!”
“就是,不然皇兄白死了。”
其余几个跟出来的小孩也一起说道,这到底是他们的皇兄啊,虽然平时想出不多,但是这个时候还是有些不忍,尤其是不知道那些烧焦的尸体中有没有他们皇兄。
“回大冢宰的话,这里面有两具尸体是抱在一块的,而且,女的手骨有伤到过的痕迹。”
“那就没错了,抬下去好生安放,准备入陵之事。”宇文护大手一挥,没人敢违抗,纷纷都散的散,收拾现场的收拾现场,之后宇文家的几兄弟眼里满是愤恨。
此仇不报非君子!
、隐世外
作者有话要说:没评论
岭山上面了无人烟,半个人影也见不到,但是在收到宇文邕第二封信之后的一个月,他接到了迎来了两位不能够不接待的客人。
此刻,高长恭一脸郁闷的坐在案桌后,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两人——原来他真的理解错了,宇文邕那个该死的。
“你们——好吧,明日跟我上岭山,岭山上面有许多食材,够你们用一阵子,还有,你还有身孕,到时候会把产婆给你带上去。”都是一个大着肚子的人了,不知道瞎跑什么东西,真是的。
“你和四弟怎么认识的?”宇文觉开口问道。
这个家伙一看就是北齐的人,但却在同州这里有一个窝,还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不过,宇文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四弟这么相信他,让他们来这,他们俩之后的关系不得不说很密切啊。
拓跋容儿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只是最近有了身孕,比较容易想睡觉而已。
“哼,我和他是情人,不管你信不信。”
岭山上面的气温似乎有点低,恐怕这个拓跋容儿上去的话身体会挨不住,高长恭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把人交给郑氏夫妻照顾好一些。
“那麻烦你态度好一点,不然估计四弟和你不成。”宇文觉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高长恭语塞。
“你可真黑啊,不愧是我相公!”拓跋容儿笑道,一脸的幸福样。
看着这两口子做甜蜜状,高长恭有想掀桌的冲动,不过——这宇文觉是宇文邕的三哥,不好好招待,恐怕宇文邕会和他翻脸。
突然,高长恭皱了皱眉头,他自己比宇文邕年长三岁,宇文觉只比宇文邕年长一岁,那他叫跟着宇文邕叫,岂不是太吃亏了。
“公子,这是那位小公子的兄长?放心吧,我会好生照顾的,你就安心回去吧。”李妍心里乐道,这小公子的兄长都来了,公子的事八成也就成了。
宇文觉见高长恭一脸阴郁的表情,不好说什么,只是对李妍点了点头,证明自己的身份。
拓跋容儿从小便是家中娇惯着的千金小姐,对于这种小户人家的生活从来没有尝试过,这一次算是满足了她多年来的心愿了,很快便熟门熟路的和李妍聊了起来,加上李妍已经生育过,所以不乏有请教之意。
“你们就在这暂且住下,我要回去了。”
高长恭和郑氏夫妻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之后便策马离开,留下宇文觉夫妇在这里。
郑氏夫妻向来待人和善,如今这又是关系到他们家公子的终生大事,对宇文觉夫妇可是照顾有加,连同着郑氏夫妻的一双儿女也是一样,对这两位新来的房客喜爱得不得了。
白嫩的小手拉着拓跋容儿的衣角,央求的目光看着她,让拓跋容儿有种想晕过去的冲动——其实小孩子也不是那么可爱的,尤其是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乖啊,姐姐一会陪你们好不好,我现在困了,要去休息。”
“不嘛不嘛,姐姐给我们讲故事。”郑云儿撒娇的拉着拓跋容儿不肯放手,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云儿乖啊,和哥哥玩去,一会我再来给你们说好吗?”
拓跋容儿后悔了,是因为为什么一时兴起就给这两兄妹说起了关于长安城的事,结果现在这两人缠着她不放了,弄得她现在的苦不堪言啊。
郑风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想拉也不好拉,因为从小宠着的,父母也把他们兄妹视作心头肉掌中宝,尤其是这个妹妹,如今还真不好说什么。
“你们两个小鬼,没看见姐姐现在有宝宝了吗?还一直缠着我,以后宝宝生出来,不给你们做弟弟妹妹了!”拓跋容儿了解这两个小孩的心思,喜欢小孩子嘛,就用这个来威胁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
郑家兄妹果然犹豫了,最后郑云儿妥协了,不缠着拓跋容儿讲故事了,但是却丢下一句话,“姐姐,你生了宝宝之后还得继续给我们讲故事。”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找其他人玩吧。”
终于解放了,拓跋容儿伸了一个懒腰,准备回房去,恰好看到自己相公在房间里做账本——真的是辛苦他了,来到这外面,什么都得自己做,虽然高长恭那个家伙没有说什么,但是这皇家从小教养出来的,不习惯要别人养着,寄人篱下,所以,她明白宇文觉心里的想法。
只是,若真的在这闹市中安家,他们的身份不会暴露吗?
思绪回到两个月前,那日宇文毓带着宇文邕和宇文宪急急忙忙的跑到他们的寝宫去,一开口就是让他们快点离开长安。
他们俩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知道宇文护不会放过他们夫妻俩,但是绝不会想到来得这么快,只能说——宇文护太心切了。
接下来便是找替身的事,拓跋容儿带有身孕,他们若是要让她走,势必只能也找一个孕妇来代替,但是……
为了此事,几兄弟纠结了几番,最后皇天不负苦心人,在一户贫民家中,正好有一位身怀六甲,但是已经死了的妇人,他们安排好她家人的生活之后,将人带走了,这姑娘是未婚先孕,在民间本就是出格之事,这会儿,那老两口是既心疼有着急的,不过眼神不太好,耳朵也不太好,宇文邕他们才放心的把尸身带走。
万事俱备,只待宇文护下手了,那天他们差点也丧生火海,幸好宇文觉反应机敏,知道寝宫中有一条密道,两人便从密道逃出,直奔宇文邕府里。
如今想想,还真是后怕。
“怎么站在外面不进来?有身孕的人也不注意一点。”宇文觉发现拓跋容儿站在外面,傻乎乎的样子,嗔道。
“我发现我真是嫁了一个好相公。”拓跋容儿笑道,没有在意刚才宇文觉的话。
“噗,好了,瞧你说的。”
“觉,我有点想家了,我在想,我娘他们是不是很伤心啊。”
宇文觉知道拓跋容儿很想家,但是,如今他们已经是“死人”了,过去的事情不宜再提,改头换面是必然的,就连姓名也不得不换。
“记住,你现在是元容儿,我是郁觉,不能再提过去的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宇文觉说道,在郑氏夫妻这里,他们一直没有用本命,宇文是周朝的国姓,这百姓都知道,他们不能暴露了。
拓跋容儿点了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高长恭户是不是来这里一趟,反正又不是很远,与其在皇宫那边看皇叔们之间的斗争,还不如在这里和宇文觉斗嘴呢?再说了,对了,如今他九叔叔登上了皇位,前一个皇叔不知道是真疯还是假疯,管他的呢,不管他的事,只不过——下次打仗还得去。
日子久了,宇文觉对高长恭的印象倒是没有初见时那么坏了,也不是说初见的时候很坏,只是说觉得这人太油腔滑调,担心自己弟弟的未来而已,如今发觉这人对他们算是不错的了,因为宇文邕的一句话,便这么照顾着,也没有顾忌他们的身份,所以……
“你以后要是敢欺负阿四,我们兄弟一定百倍偿还。”
“我才不会欺负他!”
床上除外!高长恭在心里补上一句。
拓跋容儿在一边看着,觉得她家相公现在似乎也不是那么的无聊了,高长恭文武全能,和他有的是话题聊,两个人凑到一块去,她这个娘子可以安心的去睡觉了,反正,她相公一谈起事来,总是会忘记自己,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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