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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乔当然想拍，丁倍卫导演甚至还是他刚入行时所接触为数不多的导演中，十分崇拜的一个了。只是……这次不会那么容易。
肖云观察他的表情，“想要在娱乐圈的长久红下去，要么靠实力，要么靠脸蛋。”他指了指楚乔的脸，“你还算年轻，身材也保持的十分不错。只是，小乔，你大概真的天生不是演戏的料，偏又选了这样的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楚乔默然，点点头，“我明白，肖哥。”
肖云叹气，有些怜悯，“有些事情，你已经想明白了。现在也没回头路了，你现在名气有了，剧本方面也不是每次都能有那么多适合你的，所以，先试试这个，如果能拿到，日后发展的范围也广一些。”
他站了起来，“今晚在金陵有个晚宴，如果愿意，可以去看看。”
桌子上放着一张请柬，肖云没再多说，拉开门便走了。
没有人逼他，所有的选择都是自己选的。楚乔捏着这张请柬，突然想起一年半以前自己是如何茫然的站在星娱的楼下，也是同样的选择。
只是这一次，他的心情大概已经淡然的许多。没有回头路，只能继续往前走。
——
肖云站在门口，看到楚乔从车上下来，表情明显一松，却又带了点儿伤感。
楚乔走过去，低声道：“肖哥。”
肖云点点头，笑起来，“嗯，来了。进来吧。”
进了门才知道尚氏娱乐投资的某部电影的私人庆功宴，里面穿梭的皆是娱乐圈的一线明星，以及只听过没见过的娱乐高层。
肖云十分从容，带着他边走边说，“也不全是庆功宴。除了尚二少，尚家老大也来了，我有内部消息，丁导这个片子应该是尚氏投资，不出意外……”
楚乔打断他，笑容平静，“我知道，肖哥。”
丁倍卫和尚家老爷子从年轻时就关系极好，两人初入社会时，便是一个后面投资，一个前面拍戏，两人合作，从最初是无人问津的小公司做到现在。丁倍卫的电影，对尚氏来说不是一般的重要。楚乔十分明白。
——
尚易霖正拉着弟弟询问公司的事，“这次得用点儿心，丁叔的戏，别跟其他那些混在一块儿。”
尚易蒙无奈，“哥，我哪有不用心啊。”
尚易霖笑他，“你当我不知道这些事儿你都是交给方文去做的？以前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这次是丁叔的，演员啊资金什么的，阿蒙，你还是亲自看一看。”
尚易蒙更加无奈，“知道了啊，哥。”
尚易霖点头，“嗯，那就好。不说了，我先回去了，糖糖在家呢，我得回去陪她。”
尚易蒙乐了，赶忙挥手，“快走吧，家庭妇男！”
尚易霖耸肩，赶着回家也不忘跟弟弟抬杠，“单身的人哪里知道家庭的幸福，啧，单身多寂寞。”
尚易蒙说不出话了，尚易霖拌嘴赢了，满意的噙着笑容离开。尚易蒙噎住，偏偏人已经走了，剩下反驳的也回不了嘴，憋死了。
示意服务生把杯子倒上酒，一回头便看到楚乔正瞪着眼睛看他。
尚易蒙对这种偶遇已经习惯，十分得体的给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楚乔倒是没像上次那般慌张躲开，而是又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接着抿着嘴似有些羞涩的也回了一个笑，接着便被身边的人给带着走开了。
留下尚易蒙几乎有些目瞪口呆，站着有些愣住了。他知道楚乔长得好看，也知道这张脸长得十分对他胃口。却从不知道，对方笑起来，竟是这样……这样迷人。
尚易蒙没看过楚乔演的电视，仅有的几次见面，对方也都是低头，或者一副无波无澜的平静模样。
乍这样突然对他笑了一下，尚氏娱乐的二公子竟感觉自己一瞬间心跳有些加速了。
“呵……”尚易蒙失笑，再回神时已看不到那个身影了。
“尚总……”旁边突然传来一温和的女声。
尚易蒙一惊，迅速收起脸上的表情，摆出一个完美而公式化的笑容，“啊，这不是我们新晋的影后吗？柳小姐，恭喜啊。”
柳萱脸色微红，柔声说；“哪里，也是公司多年的栽培，没有这些，也没有我的今天啊。”
尚易蒙笑笑，随意的谦虚了几句，便不再说话了。
柳萱看得出他兴趣不大。娱乐圈里，而女明星走到她现在的地位，跟公司高层说没关系，是不假的。而在他们这里，却不知是高层口味不同，还是她自身魅力不够，跟管着他们的尚氏二少，几乎没有很多的来往。
柳萱心里叹气，最后优雅的说了几句客套话，便笑着离开了。
接着谢尉靠了过来，笑着打趣，“怎么，不合胃口？”
尚易蒙无所谓的晃杯子，“是啊，不合胃口。”
谢尉哼笑，“胃口可真刁。嘁。”
尚易蒙不置可否，突然目光一停。谢尉心里一突，果然回头便看到了楚乔和尚氏娱乐某个管理挨在一起，对方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腰。
谢尉眉头皱成疙瘩，“怎么又是他？我说尚大总经理，你老看他看什么啊？”
尚易蒙的表情不知何时冷了下来，连表面那一层笑意都不再维持了。
“没看什么。”他淡淡的说。
谢尉面露疑惑，再把目光从楚乔那边收回来时，尚易蒙已经淡然的跟旁边儿过来的某个导演聊了起来。
谢尉心里嘲讽，十分明白楚乔来这儿的用意。也知道，过不了几天，这张漂亮而吸引人的脸大概又会出现在哪个名导的新片里了。
06
楚乔其实也不是很确定，身边这位一直摸着他腰向往下滑的男人到底能不能再丁导那部戏里说上话，然而他认识的人实在不多，从周围的面孔来讲，这个庆功宴恐怕也是肖云托了关系才进的来。
而肖云早就在看到他来时，已经先走了。助理小孙也把他送到后，开车离开了。根据以往来说，今晚他大概是不会回家的。
前面过来几个人，目光戏谑的看着高层旁边的楚乔。几人便笑呵呵的聊了起来。
楚乔心口发窒，端着酒杯躲了过去。慢慢的晃到人群后面，靠在墙上呆着。
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双鞋。楚乔一惊，下巴已经被抬了起来。
尚易蒙笑着看他惊讶的表情，心情微妙，“我是尚氏的老总，如果想要，找我不是更好？”
楚乔脸红心跳，说不出话来，显然傻掉了。
尚易蒙心里的烦闷莫名的消散了一些，双手抵到了墙上，嘴唇靠过去。楚乔脸颊充血，只听耳边突然一痒，对方磁性而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明天晚上，君越酒店。楚乔，你可以考虑。”
他略微拉开了一些距离，眼神带笑，“你要的，我都可以给。”
楚乔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心里的所有情绪似乎都在慢慢冷却，然后消失。
他用比以往更快的速度做出决定，用拍片的经验露出最完美的笑容，“谢谢尚总。我很荣幸。”
尚易蒙的笑容一顿，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接着又很快的恢复如常，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好。”
不只是楚乔，连尚易蒙自己都觉得这个举动有些怪异。
“明晚见。”毕竟是尚氏的二公子，尚易蒙迅速转开话头，笑着跟他道别。
助理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司机也在门口等了许久。尚易蒙离开几步，回头看了一下。
那个年轻人又如他开始所见那般，低下了头，藏起好看的眉眼，静默如同一尊雕塑。偏偏周围人生喧嚣，无人注意这样一个存在。
好像马上会消失在这人群中一般。
尚易蒙心中莫名一痛，口袋中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尚易蒙回过头来，心里略感惊讶，便不再多想，快步往门口走。
除了很漂亮，楚乔好象没有多少能力——演戏不好，其他技能也没有看出来。他只是明确知道自己不想要继续“苦”下去，所以，道德脸面什么的就不考虑了，中年的制片人也去陪睡。几年下来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吧。
谁会为出来卖的着迷呢？那不是很无聊吗？各取所需不就行了。另外，尚公子没有“买过”或包过别的明星吗？干吗要特别对待楚桥呢？
等到人走远了，楚乔才抬起头来，轻轻舒了一口气。
——
第二天肖云打来电话询问，楚乔拿着电话犹豫，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说没关系。
肖云听着他明显情绪不太高的声音，只得嘱咐注意身体等等。
挂了电话，楚乔便把自己收拾干净，洗澡，他清理，以及换上一身漂亮整洁的衣服。
结果临近出门时，便接到一通陌生电话，对方自称是尚氏总经理的助理。
“楚先生，您在家吗？我在楼下等您。”
楚乔已经站在镜子前整理好了，想了一下，“我在，马上下去。”
“好的。”
礼貌而疏离的口气。楚乔看了看镜子里那人的面貌，伸手在嘴角扯了一下，却发现无法做出像昨晚遇到那人时的表情了。
惊喜，以及开心。
楚乔笑了一下，拉开门下楼了。
方文恭敬的站在车门口，看到他下来，立马过来拉开后座的门。
楚乔对他一笑，“谢谢。”
方文不为所动，表情平静，“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楚乔表情不变，淡笑着坐上车。
车子缓缓开动，平稳着往目的地开去。知道走了一半，楚乔才发现似乎不是去君越的方向。
他恪守该有的本分，一言不发。
方文不经意的从后视镜里看他，心里略微讶异。随即转开视线，眼里带了点儿讽刺。
车子一路寂静，两人都没说话。待车子停下时，竟是到了尚易蒙在郊区的独立别墅。
楚乔有些惊讶，坐着没动。方文从驾驶座下来，拉开后门，低声道：“楚先生，下来吧。尚总在等您。”
此时天气还早，大概还不到六点。西边的太阳也降到了的地平线上方，一片火红。楚乔沉静了一路的心，也似着这片红色，也慢慢的烧了起来。
方文心里不耐，仍旧稳着声音说：“楚先生？”
“啊？啊，不好意思，对不起。”楚乔脸上一窘，赶忙下车。
方文不动声色的把车门关上，带着他往里面走。
楚乔跟在后头，心跳加速。
门口早已有管家等着，看到两人过来，拉开门，说道：“方助理来了。”
方文指了指楚乔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