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很自信地告诉巴基鲁:“老族长,大宋与西夏就是水与火的关系,我不灭它,就要被灭,只是时间长短问题,拖不了多久”
巴基鲁鼓起苍老无比的脸颊,说道:“就算西夏被灭掉了,你们怎么统治那里”
“移民,迁移中原无地的百姓过去居住,然后派兵驻扎,大宋国内无地的百姓何止千万啊”
“不过,几年后,或者十几年后,那些迁移过去的人会不会背叛宋朝,你敢保证吗”
“那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我只要在有生之年做好自己分内的事,让百姓安居乐业不再受人侵略就是了”
巴基鲁忽然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声听着都渗人:“野心不小啊,不过以百姓之名开疆拓土确实难能可贵,老婆婆我祝你马到成功!”
“多谢,多谢,老族长!”
“好好照顾我家百花啊,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老族长说得哪里话,我是那么忘恩负义之人吗?”
这时,百花羞答答地凑了过来,拉着老族长巴基鲁婆婆的手说道:“婆婆,瞧你说的,我过的可好了,赵大人带我很好,还有汉人的房子是比我们的宽敞多了,我要为他生一堆孩子!”
巴基鲁点了点头,一扬手:“离开明珠部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了”
百花再次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生她养她的明珠部,跟着赵泽踏上了返回通远之路。
十一。除夕
22。酒宴
庆历七年冬,一月。
苏素悄悄来到环州,那天正好是傍晚时分,通远城的除夕夜。
外边爆竹声声,喜气洋洋,大街小巷上彩灯高悬,游人如潮,整个通远城的百姓都在准备过年。路边的摊位上店主人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跟买东西的百姓讨价还价,热闹的场面难得一见。
赵泽在这一晚给通远城内的所有将士都放了假,除了少数守城军队,大多数人都痛痛快快地过了一个热闹、越快的新年。
通远城,赵泽府邸。
门口挂着两盏大红的灯笼,三进的院落张灯结彩,宾客满蓬,仆人们流水般来往于酒席间,上菜倒酒,忙得满头大汗。
赵泽在除夕夜当晚邀请了环州守军所有将官来他的府邸吃酒,再加上这些将官的随从,屋子里根本坐不下,只好将宴席摆到院中,铺开大桌子,撑起暖蓬,桌下放入暖炉,挑上灯笼火把,整个知州府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当时赵泽正跟司马光、杨文广、牧云寒、贺林、郭邈山、李铁枪等十几号环州文武官员在大厅内饮酒,闲聊。
张载在另一桌,陪着焦演、焦振华、陈顺、滕雄、汤林、张海、阿寒、吴风、吴浪、吴霞等人痛饮,席间说了不少关心安慰的话,还鼓励大伙都敞开心胸,赤诚相待,肝胆相照,将来大家都会成为镇守一方的大员,或者大宋的一代名臣名将,封妻荫子,流芳百世。
张载这几句话,看似简单,却很有效,不少人心里正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他们不好意思说出来,今天接着新年的机会,张载也就是赵泽的军师替大伙说出来了,所有人的心里都敞亮了许多。
连一直闷闷不乐的张海都感觉舒坦了许多,借着酒劲张海站了起来举起酒碗说道:“诸位,诸位,张某不才敬大伙一碗,一来今个是除夕夜图个吉祥热闹,二来感谢大伙把张某当自家兄弟看待,来多余的话不说了,干!”
众人一看张海确实豪气,便一同举起酒碗,干了满满一下。
随后,陈顺也站了起来,拍着胸脯道:“俺不过是白亭镇的一个猎户,能得到赵大人的垂青,俺不求别地,只希望大伙以后多多照应,咱们都是好兄弟,来陈某代我家弟弟也敬大伙一碗,干!”
陈顺才坐下,那边焦演也站了起来,焦演也是粗人一个,生的跟个黑熊似的,但心思粗中有细,多少是受了张载的影响,清了清嗓子后说道:“诸位,我邠州焦演能结识诸位兄弟也是三生有幸,啊,从今往后,咱们都是好兄弟,都是亲兄弟,不是有句话吗,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咱们从今往后一起打西夏狗,封侯拜相不成问题,来,干杯!”
焦演站在那里咕咚咕咚一口气连干了三碗,周围的弟兄一看焦演如此豪气,酒桌上的气氛顿时热了起来,都想趁着除夕这个机会跟彼此拉近点关系,说说憋在肚子里的话。
如此一来,这就你一碗我一碗的轮着圈的敬开了。
最后,连赵泽的主桌都未能幸免,首先是环州府大小官员敬酒,接着是杨文广、牧云寒、贺林等人敬酒,后来,司马光喝多了又跑过来敬酒,众人喝得酣畅淋漓,红光满面,舌头都有点短了。
酒席间,司马光代环州百姓感谢赵泽,原话是这样的:“大人啊,多亏您你的一封书信,京师运来了不少农具啊,还有粮种,咱们环州今年有救了,环州的百姓有救了,秋收时府城的粮仓肯定会装满的,还有我司马光保证,一定会把环州的税赋、土地处理好,让环州一跃成为中上富庶之州!”
赵泽说:“有君实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咱们环州虽然穷,但人实在,兵多将勇,我相信今年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杨文广喝得有点多了,醉意上涌,敲着碗说道:“大人,咱们相识一场,我很佩服你,我杨家,还有折家,我代他们再敬你一碗,来干!”
“好,干!”赵泽抓起海碗又干了一大碗。
接下来,牧云寒、贺林、郭邈山、李铁枪也走过来纷纷敬酒,众人再次痛饮,赵泽喝得天旋地转,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总之,整个人跟飘起来一般。
眼前的景物模糊不清,好像都倒过来了。
后来,不知道谁扶着他回了房,宽了衣,才死猪般地睡去。
好像还没睡多久,房门忽然开了。
上官梅挑着一盏灯笼走了进来,带着一个身穿黑披风,内罩白狐皮袄的女人,这女人不是旁人,正是苏素,赵泽名义上的姐姐。
“姐姐,大人睡着了,我看很难叫醒!”上官梅轻轻推了几下躺在床上的赵泽,然后说。
苏素摘下暖帽,露出了如瀑布般黑亮的长发,吹弹可破的俏脸,白皙的脖颈,微笑着告诉上官梅:“妹妹不必担心,你去歇息吧,我来叫醒他,今晚有要事相商,明早我就要回去了”
上官梅觉得太对不住姐姐了,马上出言阻止道:“姐姐,你千里迢迢来到环州,多呆几日吧,我好尽尽做妹子的孝道,给姐姐做饭、烧水,沐浴更衣……”
未等上官梅说完,苏素拉住她的手,告诉她:“妹妹的一片好心,姐姐我心领了,以后会有机会的,如今事情紧急我明天必须马上离开”
“那……”上官梅指了指躺在床榻上的赵泽。
“妹妹去陪百花吧,我有醒酒药,保管有用”苏素神秘地朝上官梅眨了眨眼。
“好,那,妹妹我就先回房了,姐姐走之前一定要告诉我啊”
“一定,一定!”
上官梅走后,苏素关上了书房的门,走到床榻前,扳过赵泽的身子,让他面朝上,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银色的小药瓶,倒出一粒丸药塞入赵泽的口中,接着又给他灌了点茶水。
片刻后,赵泽迷迷糊糊地醒来,觉得脑袋很痛,正欲躺下。
苏素一把拉住了他,用力晃了晃,说道:“赵泽,赵泽,快醒醒,快醒醒,我是苏素”
赵泽冷不防听到有人在耳边说我是苏素,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揉了揉眼睛,一瞧,苏素果然就坐在对面。
“啊,苏素,果然是你啊,好久不见了,太想你了”赵泽一把拉住了苏素柔嫩的手,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苏素淡淡一笑,也没抽回手。
就那样任由赵泽握着,直到手心里出了汗,她才开口,说道:“赵泽老弟,京师出大事了”
“又出事了,难不成八贤王也死了?”赵泽吃惊地问。
“那倒不是”苏素叹了口气后回答,“世事难料啊,八贤王赵元俨越活越年轻,都怪姐姐当初为她治病,嗨,先不说这个了,告诉你,狼山中的时空门关闭了,从今往后,我不能再支援环州了”
“啊,那样的话”赵泽想了想,忽然问道:“那就要白手起家了,节约手头上的每一分钱,明个我得赶紧清点一下,看看你给我的银子还剩多少了”
“别急”苏素将另一只手搭在赵泽的肩上,告诉他:“历史可能要提前重演了,仁宗暴亡,辽国蠢蠢欲动,西夏也要背后捅刀子,白山黑水一带的女贞部也正在崛起中,我们的处境很糟”
“那,我该如何是好”
“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何事?不会是有关飞燕吧?”
“不是,我辞官了,七部也被拆撤了”
“啊”赵泽感觉一阵眩晕,过了好一会才开口:“我的好姐姐啊,你要是就这样走了,扔下一堆烂摊子,叫我如何收拾?”
苏素叹息道:“天意难违,仁宗在位时,有老头子撑腰,可以让咱们胡作非为,如今仁宗去了,我的算盘也落空了”
“你的算盘?什么算盘?”赵泽问。
十二。大计
23。激情共舞
到了今天,苏素不得不吐出实话,告诉赵泽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大宋,都干了什么。
赵泽听后,忽然觉得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心中有点失落。
正在这时,苏素凑了过去,深深地吻了他一下。
赵泽像触电般回过神来,问道:“那你到底查出那个偷偷进入时间隧道的技术员没有?”
苏素望着天,想了想,然后回答:“如果我的估计不错,那个人如今在辽国”
“你怎么能肯定,他在辽国而不在大宋?”
“哎,不是告诉你了,我五年前就来了大宋,一直开着飞艇在天上飘着,后来在辽国上京以北的山谷中发现了一大片作坊”
“那有什么稀奇,宋朝的作坊更多?哪个州都有,就算我这穷乡僻壤的环州还有百十来个作坊呢”
“哎,你听我说完后话啊”
“你说”
“后来我趁着夜色潜入了其中一个作坊,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
“那里边在生产现代的武器?”
“什么?”赵泽一听这话,几乎要抓狂了,“我的好姐姐,你不是在吓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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