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出了本性,眉毛一挑、嘴角一弯嬉闹间反客为主,扯着她这个挂名师傅东游西逛起来。
转悠了半条街后,上官宝儿买了一堆无用的东西,肩上、背后、腋下、怀里挂着大包小包的,还不满足,出了槟榔店还要吃炊饼,御剑师姐一脸无奈,摸出钱袋买了只炊饼递给宝儿吃。才吃了几口,忽然听见前边叫卖肉饼,上官宝儿又拉着师傅去买肉饼,这一下御剑师姐可真的急了,鼓足气说道“宝儿,你要是再胡闹,师傅可要把你送回家中了”
上官宝儿眼睛一转,打着哈哈说道“师傅,姑姑,不要这么狠心丢下宝儿一个人嘛,你不是不知道,我爹把我关在家中都快半年了,再这么过下去,宝儿迟早要疯的,要不。。。”
“如何,姑姑身上的银子都快被你花光了,若是还未出庐州就身无分文了,我看啊,咱们还是回你家吧”御剑师姐故意吓唬着上官宝儿。
上官宝儿心中一惊,小嘴变成了O形,呆在那里好一会,才慢慢合拢了嘴巴抹掉嘴角的口水“姑姑,再。。。再买一个肉饼,对,就买这一次,买完我就乖乖地听你的话”
“你!”看到这御剑师姐才明白过来,原来上官宝儿不是被她的话吓的惊呆了,而是看人家吃肉饼馋的呆住了。
“好、好,不过这可是你说的,如果再食言,姑姑就真的把你扔在这里一个人走了!”
“哈哈。。。还是姑姑好”
上官宝儿乖巧地依在师傅的肩上,装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心中想的却是那个肉饼。
就在御剑师姐陪着上官宝儿买肉饼之时,赵泽恰好经过那处铺子前,因为前面就是集市了,人来人往的,一行人放慢了脚步;肉饼铺子里传出来的阵阵香味、着实诱人,赵泽打那路过之时,肚子便不由自主地咕噜噜叫了起来,闻着那口齿生津、让人食欲大增的肉饼味,赵泽忽地止步,转身朝着饼铺摊子走去。
与此同时,就在赵泽转身的瞬间,打集市人群中挤出一个人,这人相貌平常不太引人注目,一身财主打扮,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毫无阻挡地突然窜到赵泽背后,袖笼中暗藏的匕首猛地插入赵泽的后腰,因为是突然遇袭,重心又在前面,剧痛之下身体猛地朝前扑倒,就像落水之人在垂死之际的动作一样,在赵泽意识尚存之际,他只记得自己一只手胡乱地搭在了某人的肩上,指尖处柔软腻滑,不过接下来他就彻底失去了感觉,整个人木头一般轰然栽倒。
耳边传来的是兰姐那杀猪般的喊叫声。。。
“杀人了。。。。。。。”
脊背上的衣衫忽地被人撕掉了一大块,五指抓痕火辣辣的,御剑师姐羞愤难当,腰间软剑灵蛇般窜出,一剑刺入赵泽的胸口,鲜血顿时喷涌而出,尽管是背对着出剑,那精准劲,也非常人能及,不过片刻后御剑师姐才知自己刚才误会了,只不过是一时激愤,才出了杀招。
哪知这人就是赵泽,那个最近被传得神乎其神的赵泽。
赵泽遇刺后,消息片刻传到了知府衙门,知府李处厚、通判夏竦听人禀报后先是一惊,接着开始怀疑是不是赵泽自己所为,不过当他们二人急急忙忙赶到上官府时,那场景简直惨不忍睹。
只见赵泽前胸被鲜血殷红了一片,嘴角上还挂着血丝,躺的床榻上也被鲜血浸透了,红得吓人,郎中曹三元一连施了三次针,希望可以暂时为赵泽保命,可是身前、身后那两处伤皆是致命的,且深入脏腑,估计是。。。
夏竦冷眼站在一旁看得清楚,本来还不信,亲眼看了赵泽的伤口,试探过鼻息、体温才尽去心中疑虑,原来真的是遇刺了,这到底是何人所为呢?
李处厚也倒吸了口凉气,心中骂道“这凶徒。。。这凶徒光天化日就敢行凶,简直是、简直是混账无耻、人神共愤,在人背后捅刀子简直非君子所为,如果能抓到凶犯定要凌迟处死”
不过骂过后,李处厚开始担心是不是赵泽之前得罪了谁,如果不是到底是冲着谁来的,或者有别的缘由?
这个暂且不去管,单说武二在老大赵泽遇刺奄奄一息之时,追着那个凶徒狂奔了几条街,可是十字街附近的民房太多、人也杂,那个凶徒跳过一段矮墙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不得已武二恨恨地回到原地,听说赵泽已被送到上官府救治,他赶紧跑去上官府看老大的伤情,还没进屋便听大嘴兰姐嚎啕大哭起来“赵泽身负重伤,命不久矣,连曹郎中都这么说了。。。”
武二心中不忍,眼泪不知怎地涌了出来,心中犹如千刀万剐般,真恨不得扒了那个凶徒的皮,抽了那个混账的筋。
门外武二和兰姐正在失声痛哭之际,知府大人和通判大人也到了,他们跟曹三元的对话武二也听到了,最后听知府大人怜惜地说道“哎,天忌英才,不知怎样告知赵泽的家人才好。。。”
经人提起赵泽的家人,武二猛醒过来,“对了,老大不是有个表姐,就是那个开飞艇的表姐吗”一想到赵泽还有个表姐在城外,武二撒开脚丫子飞奔出上官府,望南城门而去。
上官府后宅女眷住处,宝儿的房间。
青纱帐内侧坐着两个女人,前面的年纪稍长,半裸着脊背,青丝高高挽起,眉眼微蹙,肌肤白里透红,一副处子的模样;其后的娇小女子约有十五六岁,生就一副天真烂漫的表情,正拿着瓜片敷在半裸的脊背上。
这两个女人就是御剑师姐和上官宝儿。
“姑姑,那该死的赵泽,把你伤得不轻啊,看、又红又肿的”上官宝儿轻轻地吹了吹那五指抓痕。
御剑师姐半闭星眸,忍着痛,想着那惨烈的一幕,没做声。
“姑姑,你倒是说句话啊,当时要是换了我啊,定要再捅他几剑!”
“嗳,宝儿人家生死未卜,我们不该那样咒人家,都怪姑姑当时太鲁莽了,不然的话。。。”
御剑师姐心里一堵没说出下半句,倒是门外的丫鬟紫烟接着话茬说道“姨娘,你这是菩萨心肠,那赵泽当众扯破姨娘的衣服,叫姨娘今后怎么见人啊,我说啊,他死有余辜!”
“呸呸呸,紫烟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姑姑怎么见不得人啦,再说错话小心掌嘴!”上官宝儿不忿地为姑姑辩解道。
“是是,小姐!紫烟知错了,你饶了我吧,不过听侍候园子的小狗子讲,那赵泽剑伤太深,连神针曹都说没救了,我看啊,八层是报应”
听紫烟说赵泽没救了,御剑师姐心神一阵恍惚,也不知是怎么了,忽然间四肢乏力,头晕目眩,一头扑在被子里,伏在那一动不动,脊背上那五指抓痕火辣辣的痛,痛彻心扉。
第三十八章 荒唐的梦
赵泽在弥留之际做了个梦,梦中他遇到了一个清新脱俗的姑娘,姑娘手持三尺清风剑站在湖心之上,表情严肃地问道“忠哥,你还爱我吗?”
“忠哥?忠哥是谁?”赵泽疑惑道。
“忠哥,你要是真的不爱我了,可以直接说,不用装疯卖傻的,我知道你是在骗人!”
赵泽望了望对面姑娘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不过他该如何作答好呢,他沉默了。
“爱还是不爱,这是你教我的,现在我来问你!”姑娘持剑逼近了一步。
“这个。。。”要说赵泽不爱那是假的,瞧人家姑娘长的要多美有多美、那多靓有多靓,俗语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过赵泽也很疑惑,他又不认识人家姑娘,如果真的就这样稀里糊涂答应了,夺人所爱终究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还犹豫什么,是你另有新欢了,还是嫌我年纪长你几岁,怕人说你闲话!”姑娘再次逼近。
“不。。。不是!”赵泽叹了口气,接着表情尴尬地解释道“你。。。你很可爱,也很讨人喜欢,也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是你知道,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赵泽一句话惹得姑娘啼笑皆非,冷不丁飞身一跃飘到赵泽面前,厉声质问“你真的连我叫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你叫?”赵泽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了半天才试探着问道“你叫——宝儿!”
“呸,宝你个姑奶奶,且吃我一剑!”
说话间寒光乍现,噗。。。的一声,剑身破体而入,鲜血冲出体外染红了脚下的湖水。
这一刻,赵泽只感觉胸中泛起一股微妙的寒意,这股寒意愈来愈浓、愈来愈重,直把他全身冻结,梦境才忽地结束。。。
上官府女眷房内,御剑师姐做的梦更加离奇。
她半裸着身子伏在被子上,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背上有股暖流,那暖流来自五个方向,在不断的摩挲中,感觉舒服极了,真不愿醒来,可是她的脑海中能有这种清晰的感受,足以说明已经醒了,只不过她不愿睁眼,更不愿失去那种莫名的快感。
“不要。。。”御剑师姐哼了一声,脸颊微红,她感觉一只大手正探入怀中,肆虐地揉搓着胸前的两颗樱桃,这可是非常羞人的事情,怎能、怎能说得出口。。。
算了不去想了,权当一帘幽梦,御剑师姐暗暗告诉自己,继续享受着那夫妻之间才会有的幸事,欲拒还迎地任由其发展。
“呀。。。什么东西洒到了背上,好凉啊,还有股葡萄美酒的味道”
她想睁眼,可是一股灼热的鼻息立刻喷到了脖颈上,她再次陷入了疯狂,任由着一条香舌去吮吸身上的酒液,这种肌肤之亲是她从未经历过的,舌尖滑过之处肌肤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煞是诱人。
总算擦干了牛奶,上官宝儿累得腰酸背痛,一旁的紫烟端着铜盆乐的直不起腰,低声打笑道“小姐啊,你说姨娘要是知道你把牛奶洒了她一身,待会醒来肯定会大发雷霆!”
一语惊醒梦中人,上官宝儿猛地僵在当场,弓着身子在软榻上发呆了好一会才坏笑着滚下床,一把抓住紫烟的肩膀,威胁道“紫烟这是你好心为姑姑擦背,一不小心弄的,记住了,如果说错半个字,小心赶你出门,卖去兰花楼!”
紫烟吃了一鳖,心中暗恨自己又多嘴了。
第三十九章 医术还是法术
苏素驾驶着飞艇忽地穿出云层,径直降落到上官府院中,庞大的飞艇刹那间遮住了半个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