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台下百姓回过味来,只听台上道人高声喊道“本尊得米勒真人点化,欲借上天神力扑灭蝗虫,大家且看这里”
道人话音一落,永丰塔内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塔身上开门开窗的地方射出万道七彩霞光,这霞光甚是好看,真好像雨后彩虹降落人间,就在台下百姓惊叹不已之际,空中的乌云忽地一下朝地面扑来。
距离头顶几丈远的时候,忽然有人喊道“蝗虫啊,不是乌云,赶快打”
这人话音未落只听道人大喝一声,这嗓子实在是厉害,声震屋瓦,震得人耳朵都疼了,就好像是有人拿了个喇叭在你耳边喊话一般,整个塔院内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那就是“孽畜哪里逃,吾这里有托塔天王的宝塔在此容不得尔等猖狂,拿命来”
紧接着道人念了句谒语,一时间空中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平地一声炸雷,那团乌云似的蝗虫一股脑朝着那永丰塔飞去,看样子真的像被吸进去一般,黑压压的蝗虫沙沙作响,争着钻进石塔,众人看得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待那蝗虫妖孽都被收拾干净了,才有人忽地带头喊道“大法师是神人啊,大法师是神人啊,请大法师救我”
这一叫不打紧,那些终日里被蝗虫所害的百姓还真的信了,跟着就跪倒在地,像拜自己父母一般叩拜台上道人鼻涕一把眼泪的恳求道人,施展神技到自己的村子去收拾吃庄稼的蝗虫,他们会八抬大轿请大法师的。
那道人施法过后,须发乍起,周身上下烈风不断吹得袍袖鼓鼓囊囊,真好像神仙附体天神下凡一般,过了好一阵子,这道人才慢慢睁开眼,问道“刚才神仙可曾来过了”
下边立刻有人回答“大法师真乃神人也,大仙的确来过了,将那祸害人的蝗虫都收走了,请大法师再次做法救救我等村子”
道人锊了锊颌下胡须,手一扬,那把赤红的木剑飞入半空化作一阵甘露,洒到台下众人的身上,这下那些村民更加信以为真了,忙高喊着“请大法师收我等为徒,我等愿为大法师弟子,请大法师赐福”
不知道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这么喊还是这些愚民发自内心的,总之是喊的很整齐,到最后那气势简直就像排山倒海一般,越来越大,越来越响,道人站在台上看得很满意,感觉火候差不多的时候,才报上自己的法号:弥勒真人。
弥勒真人到底是谁,且不必提及,只说台下百姓听得真人法号后,个个愿意归到真人门下学点道行,一来可以像真人一般呼风唤雨驱赶蝗虫,二来为来世积德修成正果。
弥勒真人听到后很欣慰,不过并没当场答应,只是说了一切随缘,今日本法师露了天机,阳寿又要短了几年,世间事不可再参与,如果众位有心向佛,本真人可以答应你们只要诚心,弥勒教主会知道的,好了本真人去也。
塔院内钟声响起,高台上升起一团祥云,弥勒真人脚踏祥云忽的一下在众人面前消失了,那可真的是来无影去无踪,神仙方外之人。
弥勒真人离开后,塔院内的热烈气氛并未就此平息,私下里不少百姓念叨着弥勒教是个什么教啊,刚才大伙可见到了那弥勒真人真的是神通广大,咱们若是能加入弥勒教,肯定是功德无量,没见到人家真人把蝗虫都收走了吗,嗳,我看这弥勒教不错……
曹衙内看到这,喜滋滋地站了起来,朝树下的小厮喊道“兔崽子,师傅走了,咱们也该回去了,你家衙内我又想骑牛牛了,快点接我下去”
小厮赶紧跑到树下,背对着树干,曹衙内踩着他的肩膀下了树,告诉他“你小子干得不错,今个衙内我赏你两个姑娘,还不谢谢衙内我”
小厮一听赏两个姑娘,高兴得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嘴上抹了蜂蜜般夸赞衙内道“衙内待小人真如兄弟手足一般,衙内就是小人的在世父母,衙内义薄云天是小人自叹不如,小人愿为衙内上刀山下火海,衙内你说吧今后你吩咐什么,小的就去做什么…”
小厮拍了曹衙内一通马屁后,曹衙内将他拉了起来“这话可是你说的,以后衙内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小厮回答“那是,衙内你吩咐吧”
曹衙内笑了笑“得,有你这句话就行了,走天香楼骑小娘子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 教主也风流
常言道: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白天的事只是一个开始,夜里的性事咱们慢慢再聊。
今个弥勒真人在济州城大显身手又得了一众信徒心中甚是高兴,在城西一间破庙里现身后改头换面来到街上,抬头看了看日头,只觉天色尚早不到就寝之时,闲来无事走街串巷扮起了说书人。
人在江湖走须得一技傍身,说书人也不例外,全凭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纵古论今,搜神话鬼,吃遍五湖四海,不然的话哪来的口食衣饭,哪来的栖身之所,更谈不上娶妻生子,享尽人间幸事。
不过弥勒教主早就有了这些,他走街串巷的目的更为远大,一来是深入民间了解民情,二来是行医施药收买人心,三来是凭着如簧的巧舌宣扬他的弥勒教,四来是踩一下济州的盘口,看看自己这些年来的明里暗里培养的那些忠心弟子,五来是试探下济州的官府看看他们对弥勒教是否有戒心,他的那些开坛作法有没有引起官府的注意,六来就是私下里看看百姓对弥勒教的了解程度。
弥勒教在京东路一带有些年头了,从北朝人傅大士创教至今已逾百年。教主都换了五六个,不过那时弥勒教还是一盘散沙,没成什么气候,大宋才立国那会还时常给官府打压查封,后来世道渐渐好了起来,人心归附,儒、释、道三家重新兴旺起来,有识之士看透了其中的玄妙,借用儒释道三家的经典,开山立派者数不胜数。
大门大派且不说,小门小派多如牛毛,一抓一大把,哪像弥勒教聚沙成塔,广结良缘,善播正果,帮人脱离苦海不说还渡人成仙,如今不但平民百姓有信弥勒教的,豪门大户亦有不少信徒,弥勒真人深信这些都是他凭着真本事得来的,无论提到哪一样,都有他的参与,渗透着他的心血,如此才得到今日的地位。
可是,走了几条街后,弥勒真人听到了一个可怕的消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这消息犹如平地一声雷,大地颤三颤。
“这可是真的吗?”弥勒真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说早在沂州的时候也风闻一点拜王母娘娘教的事,本以为是空穴来风,路人说笑尔,哪知今日来了济州一打听才知道,这个教的来头可不小啊,等会我得找人问问那个拜王母教有什么高明之处。
古人云: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弥勒真人走街串户,跟几个弥勒教信徒这么一问才知道,这拜王母教还印了帖子,帖子居然散发到城内,他们手头上就有一张,弥勒真人讨来了一张拜王母教的帖子,展开一看,不觉的倒吸了口凉气,心说厉害,居然反其道而行之,到头来为我所用,这些看似平常的话语,实际上处处诱之以利,先是那授人以鱼一招,解决了人的三餐之需;接着授人以渔,让人终生受用,不过是为谁终身所用,不用说也是明摆着的。
看过拜王母教的帖子后,弥勒真人将那巴掌大的纸张收入袖中,跟人还礼后,唱了句“道道道非常道,玄玄玄非常玄,写此书者真乃吾辈中的高人也,这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的道道贫道是想不出来,看来贫道要去拜访一下才是”
弥勒真人嘴上说去拜访下,其实并未立刻就去,因为天说黑就黑了,出城进山眼看是不可能了,更何况,他此次来济州不全是收罗信徒探望旧部,还要会一会那许久未见,体态妖娆、惹人上火的美娘子。
夜黑风高,翻墙入室,不为钱财不为米粮只为博得红颜一笑。
济州城东,三官街冯家米铺。女主人冯氏梳洗打扮后,推开后窗挂了盏红灯笼,远远望去那盏灯笼就像一只出墙的红杏,只等有人前来采摘,不过任谁都知道,冯家米铺的老板娘是个寡妇,至今没男人,也不知道这日子是怎么过的,难道终日以泪洗面,挂个灯笼只为钓的金龟婿?
临街的婆婆没事的时候常常会扯这样的闲话,冯氏早就习惯了,一开始还会骂上两句,气气那些老太婆,后来习以为常了要是一天听不到有人说她至今还未找到男人,冯氏反倒会不安。
自从前日收到一封家书后,冯氏兴奋得一夜都没合上眼,沐浴时还在念叨那个人为她填的一首词“夜来思春听风雨,卧榻之上愁煞人,身娇肉媚无人爱,不羡鸳鸯不羡仙,只等夫君把手牵”
一语完了,还觉不够又念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如此又念了几首艳词,才消解了身体内不安的燥热,和衣而卧后只待那天早点来到。
等待是漫长的,激情是短暂的,弥勒真人翻墙入室那会,冯氏才披了件小衣,挑出灯笼。正要将那窗口虚掩一番,一阵微风吹来,那薄如蝉翼的葱白小衣堪堪飘起,一时间露出衣下无限春光,冯氏赶紧捂住胸口退入房中,重新披好衣衫坐在铜镜前,准备补些胭脂水粉。
只听后屋窗户吱嘎一翻,一团东西落在地上,接着有人踩着楼梯一步步走了上来,冯氏心中一阵喜悦,忙丢下扑粉的香帕,起身扑到门口,只见那个高大的男人正微笑着望着她,一步步走将过来,边走边脱去身上的衣裳,一时间露出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腹部…
还有那、那羞人的器物,冯氏看得心头一阵狂跳,恨不得立刻投怀送抱让人好好温存一番,可是她知道那个男人的喜好。
弥勒真人赤裸着身体来到冯氏的床榻上,舒服地躺下,抬了抬手说道“快来吧,我受不了了”
冯氏咬了咬牙,从屏风后的衣箱内取出一根牛皮鞭,来到弥勒真人的身旁,捋了捋衣袖,嘤咛道“真的要来”
弥勒真人点了点头,冯氏狠了狠心手起鞭落,打在弥勒真人的身体上,皮鞭过后,无暇的肌肤上留下一条深深的血痕,弥勒真人惬意地哼了一声,称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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